第九十七回 双面鬼牛
不久，极恶小鬼把众人带到了一座长有百米，高有三十来米的小丘陵旁。 杨天启大略看了一眼，问道：“地宫里面有个丘陵，实属奇怪，不过鬼在哪里？” “呜噜噜！”极恶小鬼指着那丘陵，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 “哦？你说这丘陵就是厉鬼？”杨天启怀疑道：“不会吧，我灵识扫过，并未在上面发现任何气机呀！” 极恶小鬼不再解释，它幻化成十来米高的小巨人，用它的白圈子在丘陵上狠狠打砸了几下。 丘陵开始颤抖，土石簌簌落下，初时动静不大，转眼如同股股泥流。 泥沙俱下之后，一片片鼓起的肌rou轮廓开始出现，肌rou上灰黑色的皮毛看起来又短又硬。 当这些暴露出来的肌rou连成一片时，一头百米长的巨牛缓缓站起。 它头上有弯弯的双角，鼻子和唇都和正常水牛相同，只是眼睛的位置各生了一张活灵活现的人脸，就如川剧的脸谱一般烙印在牛头之上。 “哞！” 此牛发出愤怒的叫声，转过头来，四只眼睛渐渐充血。 之后，它瞄准目标，起身迈步，低头冲撞而来。 极恶小鬼早带着羊判官躲得远远，首当其冲就是杨天启当面。 “来得好！” 杨天启大喝一声，魔身猛然拔高到与巨牛相当的体型。 巨牛冲过来时，他身子一侧，躲过了正面牛角，而后一手穿过巨牛脖子，用肩膀顶住巨牛气管，蛇尾弹动，将巨牛往一侧压去！ 巨牛冲撞的力量被杨天启巧妙引导，加上魔身的发力，巨牛轰然倒地。 杨天奇一剑残忍地刺进牛心，周身紫气蔓延开来，两条黑龙开始把巨牛缠绕。 “嘤嘤！嘤嘤！” 那巨牛转过头来，眼中落下血泪，两张人脸嘤嘤哭泣。 杨天启头脑一昏，突觉做了什么十分愧疚的事情，心伤不已，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减去七分，两条黑龙的束缚也变得无力。 这时那巨牛一个摆头，锋利的牛角闪着红光，从杨天启胸侧刺了进去，将之刺了一个对穿。 真魔紫血自牛角上流下，将牛角腐蚀得滋滋作响，流到巨牛脸上时，牛脸冒出阵阵白烟，巨牛发出惊天惨叫。 杨天启自剧痛中回过神来，看着被魔血折磨的巨牛笑道：“不小心竟然着了道了，这牛牛，有点本事啊！” 他放任魔血从头到脚淋了巨牛一遍，淋得巨牛体无完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杨天启这才收了陷仙剑，把自己从牛角上摘下来，再令黑龙将巨牛缠绕，问它一句：“小小牛牛，可愿臣服于我？” 黑龙眸中紫光闪动，那粗犷牛牛嘴里却是传来一个少女音。 “呸！穷凶极恶，厚颜无耻的魔头！” “我在这丘陵好好睡觉，没招你没惹你，你竟上来就是一顿毒打，现在还想我来臣服，你做梦！” “我宁死，也不做你走狗！” 那牛站起来脑袋往地上一撞，竟然把自己产生的意识撞得消散一空，真可谓宁死不屈。 杨天启有些牙疼道：“啧，还是头贞洁母牛！” “正好，我还想看看意识消散之后还能不能复原。” 杨天启再次用黑龙将其缠绕，不再问话，试着在意念中对两条黑龙输入凝聚意识，让其新生的指令。 两条黑龙眼中紫光一闪，那牛再次复活过来。 “哇呀呀！欺牛太甚！” 牛口里的少女音异常恼怒道：“别以为复活我我就会感激你，我就是死，也不做奴隶！” 它再次拿头撞地，把自己成功撞死。 杨天启摇摇头道：“正好，看看第三次有什么不同。” 他再次发动黑龙将巨牛意识复活。 “哼！魔头，不管你有什么图谋，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巨牛熟练地撞地，熟练地死去。 “这么横的吗？”杨天启都有点佩服这巨牛诞生的意识了，死起来就跟不会疼一样。 “也好，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杨天启第四次将鬼牛复活，那牛四只眼睛不屑地横他一眼，纳头就死。 于是，杨天启第五次将它复活。 “哼！”少女牛冷哼一声，以头跄地，复又死去。 见杨天启还要将它复活，旁边围观的众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纸天蓬劝道：“博士，我看，不如另外找一头厉鬼吧，都死了那么多回了，看起来怪可怜的！” 水母天姬也小声道：“博士，那牛大姐宁死不屈，你又何必强牛所难？” 羊判官感叹道：“做鬼那么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怕死的鬼！” 极恶小鬼则摇旗呐喊道：“主人，加油！再让它死一次，一定要让它臣服在你身下，任你乘骑践踏！” 杨天启一巴掌呼过去：“你这都跟谁学的！” 极恶小鬼被掌风打得从羊判官背上飞起，爬起来后缩了缩脖子，不再敢多言。 杨天启没有理会其他人，第六次将鬼牛复活。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完没完啊！”少女牛不耐烦地抬起头瞪着罪魁祸首质问道。 杨天启张手虚邀：“没什么，请你再死一次！” “哼！”少女牛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再次把自己撞死。 杨天启第七次把它复活。 “我和你拼了！” 那牛一个翻身站起，四眼通红，如同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朝杨天启冲来。 “嘤嘤！嘤嘤！” 婴儿啼哭之声再次响起，然而有了防备的杨天启并未受到丝毫影响，他转身一尾巴抽到巨牛脸上，将牛牛打翻在地。 “呜哇哇哇！欺牛太甚！”少女牛仰天长叫，再次一头把自己撞死。 杨天启理智分析道：“七次复活，精神依旧旺盛，并不受之前死亡影响，记忆也能连贯，鬼这种东西，当真玄妙！” 他丢了黑龙过去，第八次将巨牛复活。 巨牛一脸崩溃地看着杨天启，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杨天启告诉道：“我加个禁制过去，看看能不能防止你自杀。” “不，我不要！”少女牛反应极快，在杨天启走过来之前，第八次把自己撞死。 杨天启干脆先在它牛头上下了道黑龙咒，再用两条黑龙将它复活。 这回少女牛刚刚有想死的念头，就头疼欲裂，浑身如同刀割，趴在地上不断打起滚来。 “坚持！看看能不能突破你的极限，打破我黑龙咒的束缚。” 杨天启则在一边开口鼓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