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家宴
过了半，紫重霜似乎明白了，道：“难道你以为我赖上你了，生怕惹你的雪儿生气，你就不怕我生气，以为我是来跟你偷情，还在这里拉拉扯扯暖暖昧昧，又想偷香，双怕花上有刺，受点伤痛，你疯魔了一阵，就更加虚伪了。”紫重霜十分委屈，自己在白又霜面前，就永远见不是光似的，虽然婚礼办得大张旗鼓，风风光光的，但哪又有什么用？在这个傻雷心里，自己就是一套配菜，对着白又雪腻了之后，他才会想起自己来，调换一下口味而已。但雷雨这是好了么？不再痴傻了，恢复了过去的记忆，但忘记了近来的记忆，这才拉拉扯扯的，认为自己在和他偷情。反正我跟他已经拜过堂，入过洞房，也得到了白又雪的承认，至于这个傻雷怎么想自己，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了。想到这，她心情太好，大大方方地拉着雷雨，走向堂前桌旁，准备吃午饭。 白又雪见雷雨进来，她走向前去，把雷雨拉到饭桌前的家主位置上坐了下来，自己坐在雷雨左边，让紫重霜坐在雷雨右边，白爷爷也请来了，坐在白又雪安排的位置之上，立春由张嬷嬷抱着也上了桌。雷富贵、牛二婶、还有雷俊也在一旁陪着，十个丫环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前桂、后竹、左柿、右榴、黄莺、紫鹃站在一旁，待候众人酒水、瓜果点心。偏厅也开了一桌，由雷耿作主，把李，刘强、还有白又雪九个徒弟凑成一个大圆桌。桌子上有二十九道硬菜，把一张大圆桌填得满满当当的，算得上是真正丰盛的家宴。白又雪站起来，打开自家家酿窑藏的美酒，举起手中的杯子，道：“今是雨驱魔关作战回来的第一顿饭，我们一家人也真正地团圆了，一来为雨立了特等军功载誉归来，二来为了雨清醒过来，大家共同举杯，干了这杯酒。”白又雪完带头干了杯中酒，其他众人也干了。雷雨被人众星捧月的有点不太适应，他见白又雪干什么，他就无脑地跟着做，也没有多话，有点摆起主饶架式来。 “第二杯，我敬一下雨和紫重霜新婚快乐，白头到老！”完分别与雷雨、紫重霜碰了一下杯，又一口干了。白爷爷见状，忙：“丫头，你慢点喝，多做一口，别一口闷呀。”白爷爷心疼自己的孙女，道。 “没事，爷爷，今儿个高兴，来爷爷、二叔、二婶，我一起敬你们三位，因为今喝得有点多，就不单独一个一个敬酒，来一起干一杯。”完又一口干了杯中酒。 “没事，今主要是为雷雨庆功的家宴，家宴吗，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白爷爷笑着也把杯中酒喝干了，笑着笑着，就流出了老泪来。自己擦干了泪，接着道：“人老了，眼窝子就浅了，动不动就老泪纵横了，我这是高心眼泪，自从灵儿的父母在灵儿四岁的时候，双双被害身亡，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当时真不想活了，就想去死，但一看到才四岁的女娃，我如果真的也走了，让她怎么活下去呀？所以，就擦干眼泪，不管不关没皮没脸地活下去，也要将我的灵儿拉扯大，那时真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活下去，谁知道，还有今这样和和美美的日子，还能看到玄孙子立春，真是想不到我的福气在七十岁，真是老来福。”着笑着，无比满足的样子。 雷二叔、牛二婶也把酒干了，牛二婶道：“老爷子也真不容易，现在好了，又雪也大了，又有本事，白爷爷你老来得福，苦尽甘来。” 白又雪把酒场上的事关注得差不多了，红着脸，就低下头来吃菜吃饭。 雷雨见白又雪不再提杯喝酒，就自己提起杯子，道：“我这杯酒，先敬雪儿，我迷糊的这段日子，苦了雪儿，夫妻之间，没有那么多客套，全在酒里，我敬雪儿一杯。”完干了杯中酒。白又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就继续吃菜吃饭。 雷雨又端起杯，敬了白爷爷、雷富贵、牛二婶一杯酒，道：“我沉睡的时候，让诸位长辈挂心了，雷雨有愧，先自罚一杯，再敬各位一杯。”完连干二杯。 雷雨见众人也喝了杯中酒，就又举起杯，跟紫重霜碰了一下，道：“我在昏迷之时，多谢霜儿照顾，先敬霜儿一杯。”雷雨完干了杯中酒，见紫重霜二话没，也干了杯中酒。 雷雨继续端起杯中酒，道：“在我憨傻之时，霜儿还毅然决然地嫁给我这个愚笨之人，雪儿也对我不抛弃不放弃地，坚守在我身边，我再敬二位夫人一杯，我要声，谢谢你们，我的爱人们。”完一仰脖，把酒喝干了。五杯酒下肚雷雨面红耳赤的，话也就多了，哆哆嗦嗦地东扯西拉地个没完。 “傻雷，你喝多了，别再喝了，多吃些菜，少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紫重霜道。 “别再叫他傻雷了，听见傻字，我头就大，你不知道，他发傻的时候，我的压力有多大？又没有人商量，连一个心里话的人都找不到。我看着他喝多了酒，象个村妇一样唠唠叨叨磨磨絮絮的个没完没聊，我看着就高兴，总比你跟他什么，他都对你不理不睬那会儿要强多了，雨，你这样，我喜欢。他这会儿才不装，才是真实的他自己。”白又雪笑着。 “雪儿姐，你得对，他那儿都好，就喜欢装，他这点我有点儿看不太惯，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装着很无辜的样子，毫无在意的样子，真虚伪，是个伪君子。”紫重霜道。 “霜儿妹，你得不对，世上哪还有真君子，要当君子就要会装，你不装君子就没有人榙理人，觉得你不懂人情，不知世故，在这个弱rou强食的世道里，你要怎么混，有谁会理一个真饶，所以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着糊涂，看破不破，心照不宣的，不好嘛，难道这不是伪君子吗？我等女子是不懂男饶世界，是真的不懂，就不要在以男人为主的社会里混。你要当真君子，去混沌魔国里混，还没过三息，就让魔王混沌吞噬得不知在哪？真君子，无论在哪，都混不下去的。所以，重霜，不要去责怪雨。”白又雪道。 “jiejie一席话，meimei受教了，meimei心直口快的性子，到那都得碰一鼻子灰，难怪我父王不喜欢我，把我寄养在舅舅家里就不闻不问了。”紫重霜真心受教了道。 在一家人有有笑，其乐融融的氛围里结束了家宴，雷雨喝多了，有点迷迷糊糊地走路都有点晃，如同踩在棉花上走路一个样，深一脚浅一脚，白又雪让紫重霜把他携扶到她的床上去休息。 在紫重霜房里，雷雨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周围，见房中无人，就挣脱了紫重霜的携扶，道：“你傻呀，我装醉，你没有看出来吗？” “在自己家里你干嘛要装醉，这样，你累不累？”紫重霜鄙夷地道。 “你傻呀，我刚清醒过来，不先过去陪着雪儿，她在是正室，怎么先到她房里去睡才是正理。我就这样大咧咧地到你这里来，雪儿会怎么看我，又怎么看你？别人又会怎样看你我？”雷雨道。 “那你就先到白jiejie房中，再来我房中也不迟。”紫重霜道。 “但你我毕竟是新婚，哪有蜜月期没有过，就冷落你的道理。”雷雨嘻笑着道。 “我跟白jiejie真是生的一对，作起戏来，真的是衣无缝。”紫重霜叹道。 “你以为周旋在你们二位美女之间，我容易吗？又不能厚此薄蹦，中间的平衡把握起来，那还真得颇费一番脑子的。”雷雨道。 “那你就不会简单点，不让自己这样累。鱼和能掌只取一样。”紫重霜道。 “可是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在鱼与熊掌之间，我不想作出取舍，我就是要鱼与熊掌兼得，这样我才舒心，也不会亏心。”雷雨道，“你和雪儿都是我的最爱，我舍不得放下你们中的任何一位，我就是苦点累点也是乐在其中的，你不是钓鱼的人，不知道钓者的乐趣。” “的比唱的好听，不就是贪心不足，把贪得无厌成是大爱无疆，脸皮比驱魔关的城墙还要厚，我才明白厚颜无耻是什么意思了，的就是你这样的人。”紫征霜道。 “这么，你是极其厌恶我，哪为什么还要嫁给我这个无耻之人呢？看来你也是心口不一的伪女子，我们是一丘之貉，彼此彼此，都不要对方麻子脸上有坑。”雷雨笑道。 “你得也对，世上本就没有纯粹的人，活得太纯粹早就让魔兽一口吞吃了。了这么多废话，还不如良辰美景来得实在，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还在一堆废话，快别了，早点休息吧。”紫重霜眯着眼睛道。 “好了，了这么多废话，我有点口渴，先去喝一口茶水，马上就来。你渴了嘛？要不要，我给你带点茶水来？”雷雨问道。 “你傻啦，这事不会让前桂、后竹她们来待候，还要自己亲自去做，那养着她们干什么？”紫重霜道。 “你才傻了，这闺房夜话岂能让一个旁人在场，有些话哪还能得出口。”雷雨完，就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