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我的货队又被劫啦
“林先生,现在武馆中,已经贯通气脉的有五人,可以调配的还有二十多丁壮,需要把他们放到什么地方去?” 胥连之急匆匆地步入共济堂,刚进门就问道。 林守没直接回答,反问:“你已经二境了?” “是,三日前方才突破。” “好,你把所有人都交给灭灯,自己别乱跑,这几日就在武馆中好生融汇修为,等我找你。”林守说道。 胥连之犹豫了片刻道:“全都给灭灯师傅?非是我对他有意见,可现在更重要的不是货行商路和其他采药人行会吗?” 林守说道:“我们要做的是解决灵真派出的厉害角色,剩下的,交给他们自己。” 胥连之不再多言,又离开共济堂回到武馆。 “吴甲,王野那边有别的动静吗?” 林守又问道,意思是看埋在灵真的鲁化龙是否带来了行动的消息。 “林先生,那边尚无变化,要不我叫王野主动联系那人问问?” “不必。” 林守叫他去忙自己的事,又找来顾怜说道:“最近这些日子,恐怕要劳烦你出手,” “没关系咯,我已经在二境中门槛了,正打算休息几日。” 他摆了摆手,“我这法门,也得顺心而为才是。” 后半句不知道是真是假。 林守点头:“那近日你也就在镇上待命。” 如今为了让药行站稳,各种花销皆尽不少,本来按照现在的收入,这些时日的进项已经足够凑齐突破三境的灵药,但是为了日后更大的收益,现在必须要以灵药行的市场为重心。 至于修行境界的事情,不用太过担心,林守自身就是个高配的二境圆满武夫,更何况申无良…… “我已经等不及了!什么时候可以杀人?” 他人整日在药铺中念叨,非说自己再杀一人,就能突破到三境圆满,急得像是身上有蚂蚁在爬。 换个别人,被他这样怼着脸质问,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林守却不在意,只澹然道:“安分一点儿,不出意外,就在本月之内了。” “哦。” 申无良恐怕自己都没注意到,现在的他如同一头恶犬,虽凶狠,却是对外人,在林守面前温顺得像是金毛。 自从见识了林守在张家乡安排一众采药人商会的话事人,以及后面对灵真药行的一系列计划,他就依稀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杀人最厉害的或许不是刀子。 总而言之,他感觉,哪怕现在林守比自己差了两个阶段,但想要杀掉这个面貌清秀的年轻人,恐怕是做不到的。 可是那令他眼馋的气机总在身边晃悠,又让他心痒难耐。 不过申无良心道,林守说了在本月之内,那肯定就是在本月了,于是心里的急躁又被按捺下去。 等他走了之后,顾怜又问道:“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你之前不是说过,如果想把好处占尽,不给别人留,就会让别人拼命吗?” 林守点头道:“对啊,正因为如此,那些采药人行会才想拼命,只是他们一盘散沙,胆子又小,需要我来给他们一个机会。” “那灵真呢?你想垄断市场,不就是逼他拼命。” “不,不不不。” 林守说道,“我开药行,宣传、售卖、送货,这只是我的正常商业活动,是他打算让我离场,柴延谨从未考虑过共存,我才是被迫拼命的那个。你觉得是我在算计他,其实仅仅是因为我提前做了准备,可我若不做准备,现在就已经完蛋了。” 话音未落,刚才离开的吴甲急匆匆地再度出现,身后还跟着常驻县城的王野。 “林先生,鲁化龙那边有消息了。” 两人凑在林守耳边,滴滴咕咕说了好一阵,后者点头:“我明白了,离九,支五百两银票出来。” 然后他又对王野说道:“你的奖励在工钱里发,这些银票,亲自交给鲁化龙。” “是。” 那人跟着离九取了银票,又匆匆地赶往县城去了。 林守对守在一旁的吴甲说道:“去,传信给所有的采药人行会,叫他们将人手召回,近期全面停工,不得外出。” …… 旺济货行的车队分成了两组,其中一部分,做着寻常的押运生意,只管将客户委托的商品运往别处,大多数都是在迎州东部的邻近地域。
另一组,则专门负责灵济药行的送货上门,用林守的话说,这些人的编制叫作灵济到家,只管用最快的速度将灵药交到购药人手中。 在灵真药行被断货,灵生药行闭店之后,这个业务愈发繁荣,已经开始实现盈利。 值得一提的是,王虎耳只有货行股份,却与药行无关,所以这个送药业务,也是单独与药行签订了契约。 另一边,没有正式挂牌的武馆则有胥连之负责培养拥有一定武力的中坚力量,长久以来颇见成效,已经开始向各生意的不同岗位输送人力。 林守名下的所有业务都在井然有序地运行。 直到最近才横生波折,这日午后,一骑快马匆匆闯入三侠镇,在经过共济堂门前时掷出一根飞针,将一张纸条定在了门楣上。 离九听到铎的一声,出门查看时,那人却已经走远,只有还未落下的尘埃飘散在街上。 很快,小妖拿着纸条跑进后院找到了林守。 “糟了!糟了!林先生,货队又出事了!” 林守将他手中的纸条接过来,之前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 吴聪是无名山村的人,与吴甲是表亲关系,由于办事得力,也在灵济到家的编制内。 林守说道:“去准备钱,按他说的做。” 离九瘪着嘴问道:“真给钱啊?” “不给他们可就杀人了。”林守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是,你不能叫人去把他们,把他们抓回镇凶司吗?”离九问道。 林守笑起来:“我都不知道是谁干的,怎么抓人回镇凶司?” “除了灵真药行的人还能有谁?我都知道!”离九急了。 然而林守已经拿着纸条走出了共济堂,并没有接这话茬儿,而是去货行牵了自己常骑的那匹马,然后单骑飞奔至县衙。 他没有经过通禀之后进去找王恪礼或者徐经义,而是直接敲响了鸣冤鼓。 被带进公堂之后,王县令都傻眼了:“林守,怎么了?” 林守无辜地看着他:“我的货队又被劫了,本月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