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老不正经
一一和老头狂吃肥鸡，还不忘留了两个鸡腿给小丫头。 刚刚快吃完的时候，那边有动静了，只听得小丫头呕呕呕的声音甚是难过，一阵干呕后，哇的一声，小丫头吐了出来，绿色的黏糊糊的液体，吐出大约有三小碗后面就是水，也是绿色的，一直吐到实在没东西可吐，还在干呕中。一一紧张的守在小丫头旁边，帮她拍着背，老头则是自顾自的还在和肥鸡叫着劲，看着小丫头吐完后无力的躺在地上，一一拿出水想给丫头喝一口。 老头吱声了：想让她死你就喂水，一口就能送走，一一赶忙打消了自己的举动，这才想起三天不能给她吃喝的事儿。一一一脸谄媚，走到老头边上，爷爷？我的亲爷爷啊，你真厉害啊，那个解毒丹还有没有，再给一颗呗！ 说着说着就要给老头捶肩捏背，老头白了一一一眼：你给老子滚犊子，那药丸她都吃了啊，你还要来干什么。一一也不恼，嘿嘿陪着笑：你老想啊，我要是去卖一丸我们就是这凤凰郡首富了，那给你搞什么吃的没有啊。我也好好感谢一下您老，好好孝顺你啊。 老头咳嗽了起来，油乎乎的脏手指着一一道：你这小子还要不要点脸，昂！拿我的东西卖了孝顺我？我呸你一脸老痰你信不？脸呢？昂？我就问你脸呢？ 一一厚着脸皮陪着笑：爷爷啊，那没有药丸也行，我meimei这就算好了么？你还有没有什么药丸啥的再给她吃一下，你看啊，她这么小，好几天又没吃东西了，这要是还有三天不能吃东西她不得饿死啊，连水也不能喝，多难过啊您老说的是吧？ 老头看看这时候已经转到他身前帮他捶腿的一脸贱兮兮的一一，摇了摇头。唉，你小子啊，我遇到你就算是倒霉了，罢了罢了。 言毕又在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了一个白色几近透明的药丸，喷喷香啊，一脸不舍得递给了一一，一一赶忙说道：谢谢爷爷。转头给小丫头吃下，这药丸一到小丫头的嘴边，就像活的一样一骨碌就进到肚子里去了，一一楞了一下，心里思忖：这他么是个啥玩意？ 眼看着小丫头的脸色渐渐红润，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沉沉睡去。一一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爷爷？你不个神仙吧？老头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神仙是神马东西，老子是神仙的爷爷‘。 一一想了想，神仙的爷爷是个啥玩意？老头好像看透了少年的心里道：‘神仙的爷爷叫仙祖，懂么“。 少年看了看老头的脸，突然大笑起来，忽又看看自己边上的熟睡的小丫头，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可还是在狂笑，老头看着这捂着嘴还能笑的像鹅叫的少年，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一一笑了一会儿，道：爷爷啊，你真是我亲爷爷，我本来想吹牛说我是神仙的徒弟，你老人家直接给我吹到顶了，你告诉我，你这让我怎么吹？鹅鹅鹅！一一说着拿出一个牌子递给了老头，你看看，我是神仙的弟子，我有物为证你有吗？ 老头接过来一看，顿时表情古怪：这玩意儿你哪来的？一一就将牌子的来历告诉了老头。老头听罢：你不认字？那这位神仙教给你的东西你怎么练？ 一一顿时苦起脸：“我也不知道啊，那个神仙老爷嗖的一下就飞没了。我告诉他我不认字也不知道他听到没，唉!“老头想了想:‘他说你没有修炼资质？他懂个屁“。 说完合衣一倒也不理边上还在思索的一一，沉沉睡去。一一看着两个一老一小都睡了，也不禁困意大起，这少年最近经历的太多，这小女孩又得救了，心神松了下来，也不禁沉沉睡去。 一一从早上的阳光中缓缓醒来，当他终于适应了清早的阳光后看到了一双大眼睛正在盯着他。那双眼睛不是一般的大，感觉放在脸上根本不对称，但是整体看来又极美，那是一个美貌无匹的女娃娃。眼睛一眨一眨的，一一好像听到了扑灵扑灵的声响，就像雪山上的镜湖一点杂质都没有。 一一连忙坐起身来，他也盯着这女娃娃脸上看，面庞满是犹疑：“你是？......。我是你meimei秀儿啊，小丫头答道。 一一傻了眼，这丫头那还有一点那个满身脏污，满脸油泥的样子。一一目光移到小丫头的身上，衣服也换了，一身小碎花小裙子，头发也扎成了两个咎咎，一脸干净无垢的样子。 一一说道：你是那个，额不像啊！小丫头顿时一展笑意，就好像清晨的阳光照到一一心里一样，让人震颤。 看着一一傻傻的样子，小丫头笑着说道：“大哥哥多谢你了，我的病也好了，所以就不用装的那么邋遢了，现在你懂了么？‘至于名字我真的叫秀儿。 一一用手抓了抓头发，这他娘的什么事儿啊，小爷我随便编个名字居然能蒙对。我要冷静一下，是不是我还没醒啊。 正想着头上一记爆栗打来，一一眼冒金星，转过身刚想开口骂人，眼前的一幕让一一嘴巴完全无法合拢，眼睛已经瞪到了眼眶，估计不是眉骨挡着这眼珠子都能到额头上去，只见一个身着藏青色道袍的中年人，头戴红木发簪手拿浮尘，微笑的看着他。 一一喃喃自言自语，这该不会是哪个老头子吧，不对不对，这绝对是梦，我再睡会儿就能醒了，刚要躺倒，头上又挨了一记，“疼吗？“一一傻傻的应道：“疼啊，“那就对了呀，这不是做梦，化妆你懂么？“ 一一道：你个老头子化妆成这么仙风道骨的干啥？道人作势要打，一一连忙捂住自己的头。 道士说道：‘我他么是化装成老头子的样子，这个才是我真实的样子，你小子懂个屁“。一一说道：‘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化妆成老头子啊“道士扶了扶额，然后双手背到后面，脸孔轻仰45度角，眼中视乎还有点泪光闪烁，那是因为我太帅了，不化妆会被人打的，我这个月因为喝多了酒，忘记化妆已经被打了七次了“！ 一一看了看边上笑的花枝乱颤的小丫头，又看了看道士，叹了口气道：唉，我太小了，还不会武功，可惜啊可惜“道士不懂这货为什么来了这一句，问道：“啥意思？” 一一叹道：“我要是能打过你我也非要打死你，你这么不要脸的的人在，我怎么能做到脸皮天下第一的位置“。语落，一一就感到自己腾云驾雾了一样，飞了出去.......。 一大两小走在城内的大街上，因为道士说要去给人看病，据说是一个大人物。至于一一的长相不必担心，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小胖子的模样，脸上还有一些雀斑，跟在道士屁股后面，手牵着小丫头，大手牵小手。 边走嘴里边嘟囔着：你们一个帅气逼人，仙风道骨，一个像个小仙女，怎么给我画这么个妆，我是后娘养的么？秀儿看了看一一一脸认真的说道：“哥哥你没娘”。 一一一口老血差点就喷了出来，这孩子说话真扎心啊，于是蹲下来两只手抓着秀儿的漂亮脸蛋一阵揉捏：你不是也没有娘么？秀儿眼睛红了起来，但是还是倔强的说：“不，秀儿有娘亲的只是......只是.....”说不下去了。 其实关于秀儿的身世两个男的也都问过，可这个小丫头一问就要哭的样子，打消了两个男人的好奇心，既然问不出来那就先带着吧， 好了好了，道士打断了两小的玩闹，到了，一一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门楼出现在视线内，这大门楼，一扇大门都有昨天见过的那个四个字的医馆门楼大，上边一个巨大的金字牌匾，上书三个大字......，什么字？我哪知道，我不认字不知道么？心里念叨着。 一一跟着道士走到大门前，大门两侧两边各有四个护卫，看到了道士一行，赶忙上来行礼，老神仙大人等你很久了，道士白了一眼：我有那么老么？“不不不，您不老不老，您老请进”。道士火大，但是也不想和这小人物计较。哼了一声，率先走进了门楣，那门槛就有尺高，一一把丫头抱过去，才亦步亦趋的跟上了道士。 在门房带领下，几人穿过几重院子，来到了府衙的后面，这是个不大的小院，只装饰了一点花草，简朴静谧，但不失优雅，和前面的几个院子夸张的豪华感形成鲜明的对比。 门房在一个门前停了下来，说道：大人老神仙到了。道士恨恨挖了他一眼，门开了，一个女孩儿走了出来，头微微低下给道士见了个礼，这是大户人家的教养。 轻柔的声音道：前辈，母亲等候多时了，道士点了点头，刚迈步让后面一个声音吓了一跳，“黄芸jiejie，你怎么在这？”。声音很突兀，黄芸皱了皱眉，犹疑道：“前辈这位是“，道士转身看了看一脸惊喜的一一，“他啊，咳咳，我的小徒，没什么规矩，见笑了。” 不想一一大声说道：“我是一一啊，这是我meimei秀儿，快秀儿，黄jiejie可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没有她我们可能连城里都进不来。”只见小丫头松开一一的手，双手放在腰间，给黄芸见了个万福之礼：“多谢黄jiejie救命之恩，秀儿用不敢忘，等到将来必报，” 道士看着小丫头有礼有距的样子，满脸欣赏的捻着须，可等到再看到边上的一一，脸色又变了，嫌弃二字就差从脑门上写出来了。 黄芸惊了：“你们怎么会......，秀儿meimei也好了？”一一抢着说道：“我被化了妆，你看多丑，你见我的时候是不是帅呆了，”道士咳了了两声，黄芸立即惊醒了过来，“前辈里面请，” 道士一步迈进了屋子，这是个简陋的房间，对的就是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子上有些书籍和文案，床上躺着一个妇人，脸色苍白正要挣扎起来见礼，道士说道：“不必拘礼，” 说着就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他抬头看看黄芸：小姐，麻烦你带他们出去玩玩吧~ 黄芸带着一一兄妹俩出了院子来到一个漂亮的凉亭，坐了下来，有下人端来了茶水和点心，然后退了下去。聊起了给秀儿治病的经历，一一说完后看到黄芸漂亮的脸上瞬间挂满了寒霜。 “来人，把李将军帮我找来，”一个下人点头答道：“是，小姐，”一会儿功夫，下人带着一个甲胄鲜明，威风凛凛的高大汉子走了进来。 汉子施了一礼道：见过小姐，黄芸回道：李将军不必客气，请坐。汉子坐下后说道：不知道小姐找李成刚有何吩咐~。黄芸将一一他们的遭遇说了出来，“你去处理一下吧，”汉子起立颔首告辞。 一一兄妹两个由于早上起来就没吃饭，看着桌面的茶点发呆，只是喝着茶，怎奈越喝越饿，秀儿两只大眼睛几乎就长到了点心上，她数日没有进食，昨天晚上那个便宜哥哥本想说要给她留鸡腿的，早上起来也不知所踪。 黄芸看到两人的模样，脸上寒霜顿时化解，赶忙笑着说：“快吃吧不要客气”说着还把几碟点心向兄妹二人这边推了一推，小丫头有些羞赧的拿起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还担心吃相难看，用小袖子挡了嘴巴慢慢吃着。 吃完一块后就想要再吃一块，袖子刚拿下来，她那双大眼睛又钉在一一脸上，好像又有扑灵扑灵的声音在响，因为桌面上四个小花盘内的点心一块都没有了，那个一一哥哥还在抹着满脸的点心渣渣呢。 一一身上一震，看到不善的目光杀了过来，自己也感觉有些过了，脸略微有些尴尬：“嗯~那啥，这盘儿真小，嗯嗯是吧！” 两个大小美女看着这货的窘态也不禁莞尔。 黄芸连忙吩咐下人又准备了一些吃食来，一一又狼吞虎咽起来，两个女孩看着这货吃的香，也不禁食指大动，也不顾形象了，大快朵颐，不亦乐乎。 小房间内，女人的声音响起：“老祖，边境最近很太平，可是我却有种不祥的预感，太安静了”，男人声音：“你师爷他们最近也不管世事的么？你这伤势是小事，我一会儿就帮你解决，但是这件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很简单的道理，那么多军队和修行者都留着干什么？我老头子还想清闲清闲呢，活我都干了，要他们何用，我最近只想搞个小徒弟玩玩这些小事不要烦我，”语毕。伸出一只手离女人头顶大约还有一尺的位置停下来，微微一晃，女人全身一震，赶忙爬起跪倒地上：“多谢老祖！” 道士摆摆手，不必多礼了，起来吧，你这伤掉了一点境界我给你补回来了，你那个废物师傅有个屁用，连个徒弟都不会教，他的师傅也是个窝囊废，我一生收徒不多，因为能看上的也不多，就那个叫狂道人的孙子还不错，也算我这大徒弟有点眼力，教出了这个货，其他人.......。哼！ 女人跪在地上满脸的冷汗，紧咬双唇不发一语，道士说：“起来吧，好歹你也是一城一郡之主，我也不好苛责与你，练功还能把自己练废，此次事了你就照我留给你神念中的那个功法走下去吧，外传者，死！泄露我行踪，死！” 女人刚要站起来的身子赶忙又跪下去了“后辈不敢。”她和老道差了太多辈分了，也不知道怎么自称了，她师爷爷的师爷爷才是老道的弟子。这次如果不是她身居要职，身系国家安危，道士绝不可能出手救她。 “好了我出去和几个小辈聊聊，你洗漱完一起出去吧“言罢走出房间。 走到凉亭处，老道傻了眼，这他么都什么吃相，一个个满嘴是油，也不用餐具用手抓着各种食物胡吃海塞。 他背着双手走到近前，黄芸看到道士来一脸羞赧正想见礼，不料道士挥了挥手，她起身不得， “去安排再上来一些吧，上来后下人不要进来打扰。 黄芸赶快安排下人去准备。不多时原来一桌已经撤去新的一桌已经摆好，几小看着道士，道士说:“让他们下去吧。” 仆人刚退走，道人放下架子坐下来，两手起舞，往嘴里开塞，三小一看，别端着啦！继续造。 只见桌上碗碟飞舞酒水乱飞，等城主大人出来一看彻底傻了眼，两小不熟还好说，一个老祖平时那个端着啊，自己家女儿斯文端庄已不知何物。 城主大人一脸懵逼，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道士头都没回：来了就来吃饭吧，注意~要像我们一样吃。 城主大户人家出身，哪里见过这个，但是老祖说话又不敢不听，只好迟疑的走上前来，坐下后用手轻轻撕下一块蹄膀，斯文的放进嘴里。 道士瞪了她一眼，城主一看没有孩子们在看着她，慢慢也放开了，一顿大餐，整整吃了三桌才慢慢停了下来。 一个个捂着肚子，打着饱嗝，最过分的是道士，还在拿着小指甲剔着牙。 城主也是饱到不行，但是这种爽利从未有过，她已经对美食多年就没啥胃口了，这次一是受伤多日，进食极少，二是老祖在不敢不从。 城主用手帕擦着手和嘴巴，一边观察这几个人，看到一一眼前一亮，想到了老祖刚说的话，会不会老祖说的徒弟就是这小子啊，要是的话我可要拍好马屁，这是小师祖啊，主意已定，开口说道：芸儿，这两位小友是？黄芸连忙答道：启禀母亲大人，这两位是一一兄妹，meimei叫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