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9章 心灰意冷,剑南生变
李君羡虽然现在还没死,但是也没啥活命的可能了。【】去一大敌,郭业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今日晚间,他睡在柴秀秀的房中。由于精神亢奋,郭业远较旁日龙精虎猛,直把佳人折腾了个腿软脚软。 好不容易把郭业打发地尽了兴,柴秀秀拢了拢额前的乱发,道:“哎呦,我说夫君,您这是又看上哪个小姑娘了,欲求不满,才把力气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瞎说什么呢我一直都这么威猛好不好” “切都老夫老妻了,吹什么牛呀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 “呃好吧。”毕竟在这个问题上,柴秀秀比较有发言权,他只得实话实说道:“今天我是高兴,跟小姑娘什么的全然无关。” “到底有什么事那么高兴” “告诉你,你夫君我这阵子可牛逼大了”于是,郭业把自己与李君羡父子的恩怨讲述了一遍。 最后,他得意的说道:“哼,咱郭业不惹事也不怕事。李家敢惹我,就让他家破人亡” 出乎郭业预料之外的是,柴秀秀并没有附和他的话,而是紧缩眉头,道:“妾身可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地方。” “怎么了” “您想想,这才几天,您都在鬼门关上走了好几回了。要不是你运气好,脑筋转得快,恐怕咱们家就要和李君羡家易地而处。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你能一直这么好运气” 郭业不服气地说道:“这也不赖我呀。天地良心,我就是想讨口水喝,引发了这么多事都是各种阴差阳错。” “我也没说要怪你。” 柴秀秀叹了口气,道:“按说这些日子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非有要事,绝不出门。简直比大家闺秀还规矩,妾身实在不能再苛责了。可是,为什么日子总过得这么险呢” “也许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吧。”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主要还是你跟太子走的太近了,挡了别人的路。即便你什么都不做,别人都会找你的麻烦。” “你是想让我离他远一点” “是的。你看我爹霍国公,他既不参与什么国家大事,又不管皇室纷争,那日子过得多安稳。夫君,现在你要钱有钱,要爵位有爵位,够了,真的够了。这个家不需要您再拼命了。” 郭业微微摇头,道:“我与岳父不同。他是陛下的亲戚,我却是凭借功劳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凭功劳怎么了卫国公不是凭功劳人家都当上尚书仆射了,还不是整天称病不上朝还有你那个忘年交兵部尚书尉迟恭,我听说这些日子忙着在家炼仙丹呢你见他是结交太子还是结交齐王了” “这”郭业被柴秀秀的一阵抢白堵得说不出话来。 人家柴秀秀说的有道理呀,自己到底图啥呢就算要抱李治的大腿,也不至于表现得太过亲密吧这不等于明摆着告诉人们要对付太子先冲着我来吗 那听柴秀秀的话从今天开始养老还真是不甘心啊 扶桑未灭,海运未开,这都是关系到中华国运的事情,自己就真的撒手不管了 再说了,现在撇清和太子的关系,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别人也不会信啊 另外自己可是答应了长孙无垢要扶保太子登基的,那岂不是要食言 还有对徐惠的承诺,是不是也得实现 想到这里,他说道:“贤妻你这话说晚了,现在为夫就算退,也不可能真的退下来。无它,我牵扯的事情太多了。你看最近我表现的这么低调,还不是有些事找上门” “不能退的话,就走” “走去哪” “去哪都可以,不在京城就行。” “我可不想去吃软饭。” “没让你去新罗,你乐意我还乐意呢。我可不想看善花公主的脸色行事。咱们就在大唐,只要出了长安就行。“ 柴秀秀顿了一下,继续道:”第一,你对别人构不成威胁了,人家也就懒得理你。其二,到了地方上,你上面没有陛下,谁能奈何得了你” 郭业摇了摇头,道:“有一利必有一弊。远离权力中心,一旦发生什么大事,咱们就丝毫施加不了影响。中枢对我有了统一的意见,我岂不是要束手就缚” “那就建立实力。无论谁在中枢,都对咱们有所忌惮。” 郭业苦笑道:“想法挺好,实现起来可就难了。你是要我变成军阀呀。如今天下承平,那有这种机会” “那咱们就在大唐外打下一片基业” 柴秀秀的眼睛越来越亮,道:“到时候你为国王我为王后,咱们的后世子孙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什么呀贵为秦王还活得提心吊胆的。咱不伺候了” “你想得美” 郭业道:“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哪有什么真正的王道乐土就算真有那种地方,凭啥咱就当国王王后,别人就给咱当臣子不但人家当臣子,人家的子孙还要给咱们的子孙当臣子哪有那好事” “呃”柴秀秀也是一时无语,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郭业叹了口气,道:“你以为当国王就那么好当的就是当今天子也过得未必多舒心。我告诉你,真到了那时候恐怕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起码别的地方享受就远不如长安。” 柴秀秀的眼圈有些发红,道:“吃苦我不怕,就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 “行了,别哭。现在还没那么严重。” 郭业沉吟道:“你的思路还是对的,我这个异姓王总在长安晃悠是有些碍眼不过出外的话,没兵权可不成,现在我已经退不得了。”
还有一句话郭业没说出来,自己领大军在外,对李治也是一个保护。进可清君侧,退可保富贵。至于扶桑和大航海之事,也可插上一脚。可谓进可攻退可守。 柴秀秀横了他一眼,道:“那还不是跟我说的一样” “不一样,大不一样,有兵权和军阀是两码事,这个朝廷还可以容忍。” “那万一事不可为” “那也只能拉一票人马在大唐外建国了。”郭业道:“过几年就好了,到时候封建南海,咱们顺大势而为就行。至于最近这几年,到底怎么抓兵权还得从长计议。” 光有了那心思不成,还得有那机会。兵权这玩意儿最敏感不过了,欲速则不达。郭业等啊等,等了几个月之后,这机会终于来了。 贞观十七年,正月二十七。 董顺匆匆忙忙前来宣旨,要郭业速速入宫。 他到了望北阁内,发现人来的还真齐全。 除了李二陛下之外,这里还有尚书左仆射李靖,尚书右仆射房玄龄,刑部尚书韦挺、吏部尚书孔颖达、户部尚书李道宗,兵部尚书尉迟恭,工部尚书阎立本,礼部尚书许敬宗。 另外,勋国公张亮也敬陪末座。 每个人都面色难看,愁眉不展,好像别人欠他多少钱没还似的。郭业明白,这是出了大事了。 君臣见礼已毕,李二陛下道:“郭爱卿,有件事情诸位爱卿争论不休,难以决断。所以,朕把你请来,给大家参谋参谋。” “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二陛下道:“尉迟爱卿,你是兵部尚书,你给秦王说一下。” 尉迟恭道:“雅州、邛州、眉州皆有百姓反,三州仅保有州城,僚人参与作乱,剑南道其他诸州也多有不稳。稍一不慎,就是整个剑南道糜烂。天府之国危矣” 郭业道:“僚人作乱的统帅可是杨盛” 李二陛下苦笑道:“正是此人。他已经统一了僚人部落,得兵五万,声势浩大。要不是僚人器械不足,恐怕州城都不可保。唉,真是悔不该不听郭爱卿之言。” 郭业苦笑道:“僚人五万,再加上三州反叛的百姓,怎么也能凑出十万大军。这下可真是麻烦了。朝廷准备如何平叛” 韦挺道:“大家正为这事吵个不休呢。秦王千岁,按说这事您有责任。” “我”郭业强忍着“日”字没说出口,道:“韦尚书,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虽然也算是益州人,但是这么多年了,剑南道的事情我可从来没插过手。这事怎么能赖到我的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