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哀伤
2014年在不知不觉中离我们远去了,这一年橡树并没有怎么更新,说实话很惭愧,大片大片的时间都被我用来玩游戏看电影了,但这不代表我不喜欢这部小说,相反,很多时间静不下心来写字,就是怕弄出乌龙,毕竟最近看的网络小说有点多,万一誓约之刃和市面上流行元素来一次亲密的大冲撞,我想对它是一种不好的经历,橡树可不能忘了当初写它的目的,在我的意识中,英雄不是独揽皇权,拥抱美女和杀光一切反对派的独裁者,他有血rou有,有勇敢又懦弱,说白了我们这些凡人无法创造一个神出来,主角再怎么无敌,在华丽的外表下也是个凡人,而凡人终究有弱点,称王称霸的结局看起结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变成一个大魔王,曾经用心打造的一切都将化成下一位勇者推倒自己的垫脚石,所以呢,橡树的英雄会死,会哭,在功成名就之前,他选择退出,凡人只能在诗歌中寻找他的传说,但无法在世俗的王座上看见沉迷的英雄,就是这样。最后,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幸福安康。 艾伦的灭绝者计划成了杀死创世之力者的糟烂货,为了纠正错误,大军开始拔营,因为天色尚早,军中的法师将照明术放得到处都是,战士们密切关注四周,一有动静马上展开立场。 三个小时后,大队发现伤兵团的撤退路线——损毁在路上的伤兵马车,坚固的载具已被完全砸扁,车辆周围全是血迹,旌旗兵甲随意弃置,只是现场一具尸体也没有,想想应该是被掠食动物拖走了吧。 “真苦了他们了。”第三团团长可以想象当时的伤员被扔在这里当诱饵,而其他人逃生的场景,因为一路上他们会不时发现一辆空马车,另外眼前的道路渐渐狭小,阴暗的前途让指挥官的眼眉皱了起来,此处正是伤兵团遭遇大堆刺木魔攻击的地方。 对于道路的突然变窄,艾伦可不敢归结于树木的生长,她立即命令法师前去点火,可以的话,将这片林子全部烧掉,于是暴躁的火元素立刻在灌木丛中飞窜,着火的木头让整片树林燃烧起来,不消一刻便黑烟滚滚,燎原大火收割着道路两旁的障碍物。 为了安全,营中安排风系法师全力向两边吹风,焰墙向森林深处压去,这下可热闹了,原本潜伏起来的刺木魔纷纷钻出土壤逃窜,饶是这样,仍旧有大量刺木魔没能躲过火焰的洗礼。 艾伦看着远遁而去的刺木魔,不由的露出一丝冷笑,她清楚拉斯林不会放过这么适合伏击的地方,要不是有一群伤兵作饵,她也不能烧死这么多刺木魔,而在杰诺娃看来,刺木魔一族经此劫难已是元气大伤,至少两三百年内是无法恢复了,另外,这片绿林当中的树之魁首也命丧黄泉,对于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她即使没看到过程,却也听见了树木之间的低语。 又是几个时辰,燃林大火已经蔓延到大部队看不见的地方去了,前方的探马来报,伤兵团已经到达庇护山洞,那里的洞口已经被石头封死,但外围还是滞留着大量水鬼,想进去恐怕有一定难度。 “把那些杂碎清掉,我们要进去接兄弟。”骑士团整装待发,慢慢接近水鬼大队,同一时间,庇护山洞内部,负责押送伤兵团的军官烦闷透了,他来回的踱着步,好让压力能缓解一下,可一想到那些感染的人将在未来几天变异,他就无法平静,其实在出发的当天,女王曾下了一个密诏,意在处理掉这些无望的变异者,所以至始至终,这次撤离的目的都是甩掉数量庞大的伤兵,谁曾想兰斯洛特这一根筋的傻小子跑去给他们殿后,自己被感染了不说,还葬送了自己家族的私兵。 一想到到这小子,军官就忍不住看向医务室大门,要说感染就属他最重,据医官所说,他随时有变异的风险,问题是那个牧师整天和他黏在一起,想下手处理也找不到机会,或许该现在把他们分开?是不是太早了呢?他到底要不要强制执行呢? “再等等吧,一有动静我马上进去。”军官坐在医务室门外,手里拄着剑,细细倾听室内的响动声。 医务室内,艾露尼蹲在兰斯洛特的床前轻轻耳语:“亲爱的,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么?那时你全身的经脉都裂开了呢,就像现在一样,浑身缠着绷带,只是这一次,我无法再救你了。” “呐,你以前说过要重整教育,我仔细想了一下,还真是了不起呢,如果让所有适龄的孩子都去读书,那么这个世界真可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是孩子们都去上学了,家里的杂活谁来干?他们的家庭会同意么?那么多平民都接受教育,贵族会同意么?就算大家都没意见,那资金怎么解决?教师的薪水有谁来支付?” 屋里重复着女人的声音,却无人作答,艾露尼承受着死一般的寂静,她以前也曾经历过这种静默,那是在老人院里所不愿回想的事情,眼见熟悉的人一个个逝去,她的心就好似刀扎,之所以选择佣兵行业,不但是创世神的任务,也是为了摆脱可怕的寂静,哪怕这一行业充满了风险。 “亲爱的,求你快点醒来吧,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艾露尼瘫在床沿,一想到这个人将会永远沉睡时,她只能紧握他的手:“伯爵大人,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你,无数次我在你臂弯的梦中醒来,和你是如此接近,可又如此遥远,遥远到我无法触及,亲爱的,当命运之门打开时,请一定要拥紧我,告诉我你不会离去,你的手任何时候都不会松开……” 爱人生死之际,艾露尼已不是誓约之刃的副团长,她像个无助的小孩,黑色的梦境越来越近,谁都清楚,兰斯洛特苏醒的时间越晚,那么他活下去的几率就越渺茫,女人的眼泪滴在他的胸膛上,一滴接着一滴。 烛光将医务室的影子拖得老长,暗黄色的烛苗忽闪了一下,兰斯洛特能被治愈的最后希望也告以终结——久久无应的骑士猛然睁开眼睛,不过他的瞳仁却浑浊异常,残忍与嗜血的神色正在他的脸上慢慢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