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扇了日本海军狠狠的一记耳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各位看官应该还没有忘记，除去已经机降的空降兵，还有一队空降兵乘着M171“河马”直升机直飞汇山码头。

    　　汇山码头位于黄浦江下游西岸，即日本邮船码头。“汇山码头”这个名字，来自租界初开时的一个随便命名：waysidewharf（路边的码头），1845年英国麦边洋行在今航运交易所江边建造浮动码头，英文路名wayside，遂将其所建码头称为汇山码头。

    　　码头东起秦皇岛路，西至公平路，北至东大名路与杨树浦路，岸线长约825米，为客货运码头。汇山大码头连接着天津、福州、长沙、台湾等洋务运动的重要口岸。中国正是从汇山大码头驶入了近代经济时期的。甲午战争后，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麦边洋行将汇山码头连同其在长江航线上的轮船，以250万日元的价格卖给日本邮船会社，改建为日本邮船会社码头，这个钢筋混凝土码头全长260米，前沿水深7米，是当时上海港最好的码头。

    　　夜色下的汇山码头依旧是戒备森严，仓库区一带岗哨密布，巡逻队几乎是遍布整个码头区域。惨白色的探照灯扫过一切可疑的区域，机枪掩体后的大正三年式重机枪和歪把子轻机枪闪着逼人的寒光。

    　　如此森严的戒备，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保护停泊在黄浦江上的出云号装甲巡洋舰。这艘担任过日本天皇御用舰的钢铁巨舰曾经是日本的骄傲，当年的胶州湾海战他曾经被东北军空投的鱼雷击伤，但是在经历大修之后，这艘装甲巡洋舰终究避免了沉没的命运。就现在的眼光看来，这艘舰已经略显落伍，不过拿它来欺负海军实力近乎为零的中国还是相当合适的，一二八的那个夜晚，就是这艘船的八英寸主炮射出了炮轰闸北的第一颗炮弹。

    　　直升机在距码头1.5公里的距离以一个贴地的高度将机舱中的空降兵们和装备放下。没办法，就算经过了降噪处理，河马大叔的噪音也完全能传出一公里远，尤其是像上海这样的冲积平原城市，没有山脉的遮挡和风声的掩盖，只能提前降落再远距离奔袭。

    　　负责袭击汇山码头以及出云号的是我空降第十五军的空降引导团，在空降部队干过的朋友应该都清楚空降引导团这是个什么概念，其人员之精干程度，作战能力和水准完全与陆军特种部队不相上下。

    　　“1号，1号，我是狙击小组。我已占领港区水塔，重复，我已占领港区水塔。”

    　　“狙击小组继续潜伏待命，并为我突袭部队提供刚去的详细资料。2队，3队，跟我继续前进。”1号冲着自己的耳机说道，紧接着耳机里便传来了狙击小组的声音：“前方无障碍，可以继续前进。”

    　　1号冲着整个港区最高点的水塔打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冲着2队和3队的小队长打出一个分头前进的手语。两名小队长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小队像夜风一样消失在货物与码头仓库之间的阴影中，1号则率领着自己的小队向出云号继续靠拢。

    　　“1号，我是2队队长。发现敌旗舰出云号。不过守卫极其森严，我这边能看到两个机枪掩体，栈桥前还有一支巡逻队在来回守卫。”1号在能够听到黄浦江水流淌声音的位置接到了2队队长的汇报。

    　　“1号，我这边是3队。我这边的日军守卫稍微松懈一点，我们已经准备入水了。”没隔几秒种耳机里便传来了3队的回报。但是下一秒，狙击小组略显惊慌的声音便响起：“3队，暂停下水，一支日军巡逻队向你们那边过去了，看样子像是补缺。”

    　　“该死！”1号怒骂了一句：“3队，听我命令！继续执行水下爆破任务，迅速下水。2队，你们和我的1队一起惹出点乱子来，动静越大越好，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狙击小组，由你们最先发起攻击！”

    　　“干！”狙击小组组长看了看身边的观测手和副射手，低声应了一句。

    　　一道闪亮的银线在夜空中飞逝而过，如果不是大家都看见了的话，这些守卫出云号的日本兵都得集体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银线一闪即逝，狠狠地扎进了堆积在距出云号不远的油料堆。“轰隆——”紧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橘红色的火球腾起几十米高，剧烈的冲击波和气浪震得人站立不稳纷纷摔倒。出云号朝向爆炸点一侧的舷窗在爆炸中哗啦哗啦的碎裂掉落，足见冲击力之强。

    　　“乖乖，这曳光弹还真给力啊，那么大的油料爆燃，整个码头都应该惊动了吧。”狙击组长抱着自己的85狙嘿嘿笑道：“观测手，汇报目标排序。”

    　　剧烈的爆炸确确实实惊动了整个码头，刺耳的防空警报嚎叫了起来，守卫的海军陆战队和陆军宪兵纷纷从自己的营房中跑出来寻找着敌人。这无疑为观测手提供了大量的高价值目标：“一号目标，十二点方向，距离八百米的兵营门口，少佐军官一名；二号目标，同等距离往右三个密位，重机枪手两名；三号目标，一点钟方向四百米，那个带着军刀的鬼子，军阶不详……”

    　　港区水塔上这个不断射击的狙击点很快便被发现，想不发现可以说是天方夜谭，毕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可是狙击手的准则。

    　　“开火——”看着鬼子大队向着港区水塔蜂拥而去，一号冲着耳机大声吼道。“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无论是轻机枪、冲锋枪还是突击步枪，响起的永远是三点射那富有节奏性的射击声，伴随着每一次射击，都会有一至两名日军士兵应声倒地。当年在太平洋战场上美军两支M1加兰德就能把日本人的歪把子压制的死死的，现在半自动和自动步枪混装的东北军压制这一个大队的日军还不跟玩儿似的。

    　　码头上打得热火朝天，黄浦江的水下，3队全体正在向谁中那个巨大的阴影靠拢。那是出云号的水下部分，最为突出的那一长串凸起就是这整艘舰的主梁也是最大弱点——龙骨！

    　　“哒、哒、哒、哒、哒、哒……”一连串的闷响在水中响起，3队的空降兵们泅着水，从腰间袋子中将一块块绑着磁铁的一公斤装TNT吸附在龙骨周围。一长串橘黄色涂装的TNT沿着龙骨均匀铺开，在3队队长挨个插好电雷管并连接好引线之后，3队的全体队员在一处无人滩涂上岸，尽可能地远离出云号之后朝天空打出一发绿色信号弹。

    　　“撤退——”来无影去无踪，原本在码头上爆发的激战在这一声高呼之后顿时销声匿迹。日军被打了一个大写的懵逼，别说搞清楚袭击者是谁了，就是连袭击者的一具尸体都没能留下。双方交战不到五分钟，可对方已经给己方留下了超过二十三具尸体，这不由得让负责守卫的日军大队长感到心痛。

    　　可接下来的一幕，就不仅仅是让这名大队长感到心痛了，而是让他连切腹的心都有了。装甲巡洋舰出云号的周围突然腾起无数道数米高的水柱，舰上的官兵脸上写满了惊恐：“我们中弹了，龙骨被炸断了！”

    　　不清楚这些水柱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能弄明白的就是出云号的右舷现在正在缓缓地向黄浦江倾斜。“快快滴，把漏洞口堵住，向左舷注水！”舰上损管的大声疾呼和水兵们奔跑的脚步声响成了一片，一向以镇静著称的日本海军此时显得狼狈不堪。

    　　经过一整夜的奋力抢修，出云号终于是避免了沉没的命运。不过整个舰体右舷倾斜了三十多度，想要重新恢复完好的作战状态，只能是拖回吴港大修了。中国方面舰队司令长官兼第三舰队司令长官、海军大将长谷川清显得怒不可遏：“海军陆战队司令部被袭击！少将盐泽幸一被杀！！出云号被炸至重伤！！！耻辱，这是中国人扇了日本海军狠狠的一记耳光，我从军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报复，我们一定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