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七章 滴音厅
艾倩撇了他一眼,“你轻点儿嘛,别吓着孩子。”她伸手又摸着洪图那张稚嫩的脸,“这么跟你说吧,今天把你找来,就是要点儿钱,我知道你身上可能就有点儿零用的钱,可你mama那有啊,你爸爸刚离开,那些钱理所当然都归你的mama了,据我们所知,至少得有一千万。” 洪图明白了,这就是绑架,可不知他们的胃口有多大,心里开始突突起来,内分泌有点儿失调,“jiejie,不,阿姨,我想尿尿。” 两男人带他下了车,洪图发现两男人也在撒尿,一男人腰上插着一把刀,另一个男人系裤带时还把枪掏出来用手咔哧撸了一下,身子不禁一激灵。 上车后,艾倩冰冷的目光冲着洪图,“把你mama的电话拔通!” “啊,要我怎么说呀?”洪图心里没了底。 “拔通了再说,快!” 洪图拿起手机给mama拔了过去,刚要说话,却被艾倩一把抢了下来,“呵呵,是梅丽大姐吧?” “是啊,请问,你是哪位?” “呵呵,我是用你儿子的手机打给你,他就在我的身边,”艾倩把电话放在洪图的耳旁,洪图哭喊了声mama,艾倩又移近手机,“怎么样啊,听到是儿子了吧?” “是我儿子,他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呀?你是什么人?找他干啥?” “不是我,是我们。在我没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得保证我们这次通话是绝对保密的,也就是说,你不可以报警,为了保证你儿子的安全,你必须拿出二百万,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听明白不?” “这……天啊!你们在哪?” “至于在哪交易,一会儿告诉你,这期间如果有个风吹草动,我们可要先杀了洪图!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备钱!最好是现钱!”艾倩把电话放进自己的包里,转身看着洪图。 “孩子,你听清楚了?要跟mama好好配合,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洪图慌忙点着头。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艾倩知道这是洪图的mama打来的,mama哀求地说,要这么多现金,一时半会儿也凑不齐呀,艾倩安慰她不要着急,只要帐户里有,我们就有办法的,梅丽又说银行卡行不?艾倩的眼睛一亮,看来这二百万是有着落了,她说行。 阴柔拉开了眉梢,看着艾倩,“看来,这单买卖算是做成了,”他摸着她的手,“你这母老虎,关键时刻还挺猛呀哈,今儿晚上我也猛着点儿,好好伺候伺候你,嗯?” 艾倩瞪了他一眼,把手一缩,“哼!都别高兴的太早,钱到手,饭到口,要想到最坏,才能保平安呢。” 阴柔的脸一阴,“嗯,下一步,怎么打算?用老一套怕是不把握啊。”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要是提现金,目标太大,而且现在全城都在监控。”艾倩锁着细眉,她下了车,两手插兜,来回度起步来。 这时,艾倩停止了脚步,冲阴柔一摆手,阴柔下了车走到她跟前,“以我看,干脆,到他家里直接取钱。” “不行!他家的楼房可是在高干区,监控太多,内保人员查的也严,我们不能留下任何影子。现在马上启动B方案,让她自己出面给我们办。”艾倩断言道。 梅丽焦急地来到了银行,按照艾倩指定的帐户,打进了二百万,便回家等着对方的结果。 “成了!”艾倩一拍大腿,她把手机递给了阴柔,信息显示那笔钱确实进入了帐号里。两人下了车,又打电话给一个叫博士的人,要他立即把这笔钱通过电脑移到另一个帐户里。 片刻,艾倩的手机又来了信息,证实那笔钱已经安全地进了保险。 梅丽盼子心切,她打电话给洪图,艾倩抢过手机,“请大姐放心,等会儿就见到你的宝贝儿子了,放心,只要你守规矩,我们也是守信用的。” 车子开到了一处破旧的小区附近停了下来,“小朋友,你从这里打车回家吧,我们还得赶路呢。”艾倩看着洪图,声音很温柔。 洪图下了车,头也没回便跑了起来…… 梅丽见到了儿子,抱着他哭了起来,“小图图你可回来了,妈都要给吓死了。” “妈,你给他们多少钱呀?”洪图问。 “嗨,别管了,你能好好的比啥都强呀。好了,mama这就给你做饭去。” 阴柔又开着车原路返回,又到了那处破砖窑,车子停在了大烟囱旁的一处凹型地带,这地带非常隐蔽,周围有树木和杂草遮挡,不到近处,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几个人下了车,四处扫视了一下,便走近了大烟囱,一扇和砖墙图案一致的小门被轻轻地打开了,小门关好时却和烟囱的表面一致,根本看不出门的形状。他们走进了烟囱里,又按了下墙壁上的机关,只见地面的混凝土板拉开了一条缝隙,随着那缝隙加大,见一溜长长的楼道直通底部。 哇!这里还有另一番世界。艾倩他们回到了光线隐暗的大厅里,见有人进来,刷地一下,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各种颜色的光线把整个大厅映射的富丽堂皇,简直像一座地下宫殿,大厅周边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大型根雕和古玩,大厅正中摆放着一座大班台,在大红地毯的衬托下,壁垒般的威严、庄重。 这里没有吵杂,也没有过多的摆设,永久伴随着一种滴水的声音,极具穿透的力感,又似一种琴弦的颤音,故而滴音厅。整个大厅里清静、明暗交错、恒温,让人感觉不到季节和昼夜的差异。 大厅中央的上方凸显一块巨石,怪兽般的,上面刻着仰目惊叹的三个张牙舞爪的大字——滴音厅。 正下方的大转椅上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儿,与其说是坐着,不如说是瘫在椅子上,以逸待劳的样子,那脑袋瘦得像个骷髅,不时地打着哈欠,见到艾倩她们的到来,他又趴在班台上吸了下什么,慢慢地抬起反着亮光的头,左手习惯地抚摸着固定在桌角处纯金铸成的黄鸟,人称金鸟。 老头儿的嘴角抹过一丝的愉意,瞪着一双凹陷的鹰一样的眼睛,那目光里总是掺杂着疑问,“呵呵,挺快呀,阴柔的建议还可行?” “报告莺哥,他的想法实现了,我们得手了。”艾倩双手抱拳道,几个人又冲莺哥鞠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