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血溅独楼(二)
“啊哟,你怎么才醒呀,我都等你半天了。”说话声是从房间里传来的,rou蛋蒙了,房间里只自己一人,听声音像个老太太。 这时,一双眼睛,一双幽灵般的眼睛在瞅着他,那眼睛冒着蓝光,还眨着眼皮。 “啊?你是谁?”rou蛋惊呆了,一屁股压到床上。 “啊哟,你年青青的记性这么差,我就是那个采蘑菇的老太太呀,你怎么忘了?” 是冤魂找上门来了?rou蛋明白了,不管是真是假,他感到脖子发凉,头皮发涨,还是先服软吧,他嗵地跪地,“大娘,奶奶呀,都是我不好,可我也是没办法呀,您就……” “咯咯咯咯,我不是来找你要命的,看把你给吓的,我是来找那框蘑菇的。”又是一串阴森的笑声,“嗨,我死也就死了吧,都一大把年纪了,人早晚都得死。”那目光又扭转了一下,见有两滴泪水掉了下来,“嗨,那天你揣我那一脚可够狠的,这脖子到现在还有点儿发酸,本来我的颈椎就不怎么好,你怎么忍心能对一个老太太下得去脚呢,你就没有父母吗?” rou蛋已经瘫在了地上,他双手抱住,冲那目光哀求道,“啊呀老奶奶您饶命啊,要什么我都给您,都是我一时糊涂,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呀……” “嗨,快起来吧孩子,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不过你得帮我办点儿事了。” rou蛋看着目光,哆哆嗦嗦地起身,“奶奶您就说吧,我一定照办就是了。” “其实很简单的,我那框蘑菇就在窗子下面,刚才我身子弱,没取下来,你就帮我取下来吧。” “啊好好好。”rou蛋感觉像是在梦中,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还是试一下吧。 窗子打开了,像是被风给吹开似的,那双眼睛盯着一根铁线,“你把它拉上来就行,我拉不动啊,嗨,老喽。” rou蛋哪容多想,他点了下头便走到窗前,伸手抓紧了铁线,顿感一根钢棍穿身而过,“啊——”一声惨叫,一股电流已把他烧成了黑呼呼的rou球了,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烧烤的味道。 “咯咯咯咯,好一只烤熟的rou蛋,可惜没那么大的钎子把它给串起来。”笑声过后,只见蓝光一闪,那眼睛又消失了。 接着,秃头隐隐约约听到一种飘忽的声音,他睁开眼睛才发现屋子亮了,那声音越来大了起来,“妈的,都几点了还打电话。”他起身抓起了手机。 “大哥,我是rou蛋。” “什么事?” “我感觉那个孙大棒好像跑了。” “他跑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真是的。” “大哥,你别忘了,还有一大块钱在他手里呢,股金、红利加在一起可不少呢,这酒店已经完了,他要是跑了,那我们可就啥都没了呀?” 秃头顿时来了精神,吩咐rou蛋赶紧过来好具体商量一下。 秃头穿好了衣服,打开了房门等着rou蛋的到来。 “咯噔,咯噔,咯噔……”长长的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不紧不慢,秃头闻声望去,见一双红色高跟鞋向门口走来,秃头又晃了下秃秃的头,感觉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因为只见那鞋在动,却不见身子。 秃头惊愕了,他急忙向后缩着身子,抽了口凉气,“是鬼?是鬼。”他的思维逻辑顿时错乱,极度的紧张让他汗流浃背。只见那鞋子已经来到了跟前,鞋尖冲着他停了下来,一股子煞气让他头皮发麻。 “嘻嘻,秃头大哥,你可挺好的呀?你紧张什么?我是柳荫啊。”温柔的声音让秃头抬首望去,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在瞅着他,“啊?”果然是柳荫的眼睛,可没有头。 霎时,那双眼睛蓝光一闪,秃头不知受到了什么冲力,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鞋子咯噔一声挪到屋子里,随着一股子带着香味的轻风,门也关上了。 那双眼睛注视着他,流出了两滴泪水,落到地上却是红色的,秃头嗵地跪地,“柳荫小妹,大姐,姑奶奶,我,我……” “咯咯咯咯,别害怕,我不是来要命的,我是来帮你的,我既然死了,就没什么可报怨的,谁让我生前贪婪了呢。不过,只要你肯帮我,那咱俩都会相安无事的。” 她的话,让秃头由绝望又感到了希望,他立直了身子跪在那,任其吩咐着。 “呵呵,秃头大哥,说来说去不都是为了钱嘛,当年你在青纱帐里敲诈了那个乡长,他给了你十万,还有,你的每称rou都短斤少两,呵呵,岂不知,你的rou案下面有块磁铁在耍鬼儿,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鬼,可你非得搞鬼,惹得我这个冤魂上门,哼!我先让你看一段录像吧” 一块屏幕出现在他的眼前……盛夏,阵阵微风把一片绿绿油油的青纱帐扫的哗哗作响,阳光下,一个秃头模样的人影闪了进去,此人拿着相机不时地摸着被绿叶瘙痒的光头。他走走停停,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可青纱帐里只有沙沙的叶子摆动着,有种大海捞针的感觉,便快速地向纵深处搜索着,突然,一串串呼呼哈哈的声音让他止住了脚步。 “好嘛,总算让我逮着了,我要你搞,哼!”秃头的人嘀咕着便一步跨了过去,举起了相机咔吃咔吃地一顿拍摄。 地面上的一对儿男女听到声音急忙抓起衣服捂住了身子,“啊?你是……” 秃头收起了相机,“呵呵,别害怕乡长,”他的脸一横,“赶紧穿上衣服,到地头找我!”嘴又一拧,凶狠的目光瞪了他一眼便走了。 秃头叼着烟,坐在土堆上,对着快要走出的男女又是一顿的“咔吃”。可那女人一捂鼻子扭身跑了。 “呵呵,我说秃头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啊?平时咱们处的像哥们似的,你看把人家给吓的,嗨!多大点儿事呢。”乡长系好了扣子嘻嘻着。 秃头吐掉了香烟,歪着脖子瞪着他,“呸!既然是哥们,那就得讲究点吧。”他把手一伸。 “兄弟,你什么意思?” “十万,这就拿给我。”秃头摆弄着相机,哼道。 “这,这么大个数让我上哪搞到手?”乡长一脸的无奈。 “这我不管,限你三天,否则……”他把相机冲他一恍,“这里面的东西可不能等你,哼!你可别忘了,人家可是个黄花闺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