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审讯
回归倒计时160：20：09 庆尘看着穿越倒计时由两天变成了七天，陷入了沉思，规则的突然改变，为什么？ 庆尘笑了一下，这穿越的规律还真是让人摸不透啊。 现在的庆尘已经对里世界产生了更强的归属感，仿佛他天生就属于这里。 今天是新一批囚犯到18号监狱的日子，庆尘照例吩咐路广义把新囚犯带走。 这时余夜歌也走出了牢房，可新囚犯突然的一声川州话令余夜歌脸色大变。 “遭了。” 连忙大声道：“表哥，别让他开口。” 路广义虽然说不知道余夜歌有何用意，但看他那么焦急，还是照他说的做，准备直接打晕他。 这家伙是一个穿越者，方言直接暴露了他与里世界人的不同。 里世界语言都统一了，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异类，太明显了。 可一切都晚了，李叔同他们听到了。 一瞬间，李叔同就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不正常的事情联想起来，不可以把别人当傻子。 李叔同吩咐道：“林小笑，去把他带走，还有之前的黄济先。” 就在林小笑快走时，李叔同又想到了一个人，余夜歌。不，应该说是余夜歌之前单独关起来的那个人，刘德柱。 “还有刘德柱，他也一定有问题。”李叔同补充道。 林小笑走到路广义面前说：“把这个人给我。” 路广义比较为难，庆尘见林小笑亲自要人只得同意。 余夜歌见林小笑过来，便知道一切都晚了。 他一直怕李叔同知道表世界的事情，是因为庆尘原本就是庆氏，李氏和骑士组织的交易的一部分。 庆尘本就是里世界送往表世界的人。可是，自己呢？ 自己可是到里世界取代了一个人，也就是说，自己“杀”了一个人。 表世界暴露是迟早的事情，尤其是在林小笑的审问面前，梦魇太可怕了，那几个人抗不住的。 李叔同他们知道自己是时间行者后，以他们的价值观会怎么看自己。 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吃饭时的余夜歌和庆尘看似冷静，但他们内心的风起云涌和担忧只有自己知道。 另一边，刘德柱百无聊赖，每天看到的只有一些机械狱警，脚步声响起。 有人来了。 自己可以被放出去了吗？刘德柱有些欣喜。 来的人并没有跟他说什么，一只手提起他，把他带到了黄济先和之前的川州人关押的地方。 刘德柱什么都说了，指望他能抗住审讯是不可能的。林小笑还没有动刑，刘德柱就全招了。 林小笑对穿越这件事情不太敢相信，可它就是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林小笑回到了餐厅，看着庆尘和余夜歌沉默不语。 余夜歌和庆尘知道，自己要面临穿越以来最大的危机了。 最忐忑的还是余夜歌，庆尘在原著里可是从此走上了骑士之路，自己呢，才是完全未知的命运。 熟悉林小笑的李叔同明白了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才会让一向嬉皮笑脸的林小笑如此。 庆尘没有请求李叔同饶自己一命，只是让李叔同再吹一遍送别。 像是表世界的死刑犯在执刑前可以点一首自己喜欢的歌。 在庆尘和余夜歌被带走前，李叔同说了一句：“知交半零落，我很喜欢。” 晚上，庆尘和余夜歌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黑，只有黑暗，余夜歌只有看着倒计时才会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是很可怕的，会崩溃，会惶恐。 回归倒计时144：14：32 一天过去了，第一天，余夜歌让自己睡着来度过。 孤独感缠绕着余夜歌，这种孤独感比林小笑的梦魇要强烈很多。 回归倒计时122：10：00 第二天，余夜歌睡不着了，只能躺在那里，注视着黑暗。 余夜歌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所以在林小笑审问期间，他已经尽量多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可是，没用，现在的他饿了，渴了，让他的心情无比的烦躁。 回归倒计时98：09：02 第三天，余夜歌已经快抗不住了，人缺水水三天就会死的。 余夜歌晕过去了，人体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降低身体的一切损耗。 庆尘因为最开始就减慢了自己呼吸的频率，所以还有一点精力。还在默默对抗着黑暗。 18号监狱里，李叔同看起来非常淡定。 林小笑禀报道：“老板，余夜歌已经晕过去了，庆尘也是迟早的事。” 林小笑迟疑了一下道：“老板，再这样下去，余夜歌会死的。” 李叔同诧异了一下，林小笑现在这么关心这个余夜歌，这可是很少见啊。 叶晚也认同道：“是啊，老板，现在黑屋已经没什么用了。” 李叔同同意了，但是还是冷冷的说：“换水刑。” 余夜歌被绑在了椅子上，一块厚厚的毛巾盖住了余夜歌脸，水不断的留下。 余夜歌在脸上冰冷的刺激下醒过来了，身上是无尽的疲惫。 余夜歌克制住了自己对水深深的渴望。 骑士里一直有一句话，经历过苦痛的人生，才更加高等。 余夜歌没有庆尘庆氏的身份，没有他那变态的能力。 余夜歌只有自己。 不就是赌命吗？我只有这一条烂命，死了就死了。 不死，就继续给我撑下去。 余夜歌试图紧紧闭住口鼻，没有用，水还是一点点流入他的气管，肺部。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余夜歌第一次体会到离死亡是那么近，仿佛下一次，自己的呼吸就会永远停止。 不知过去了多久，揭去了他脸上的毛巾，是李叔同。 余夜歌经历了太久的黑暗，有一点微弱的光刺的他眼睛生疼，过了几分钟，眼睛才熟悉光亮。 李叔同本来不看好余夜歌，可就是这个少年，硬生生凭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了现在，甚至还博得了林小笑的认可。 李叔同问了一句曾经问过庆尘的问题：“你想要什么？” 余夜歌看着李叔同斩钉截铁道：“我想要修炼，想要超凡脱俗，想要走那人世间最长，最远的路！” 这是支持余夜歌走到现在的唯一的目标。 李叔同笑了，大声的笑了。 庆尘在刚才已经经历了水刑，结果李叔同同样很满意。 庆尘被叶晚从隔壁的审讯室里带了出来。 林小笑解开捆绑着余夜歌的绳子，扶起余夜歌。 李叔同转身向外走去，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从明天开始，我亲自教你们俩，我带你们走这人世间所有捷径里，最远的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