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杀人
一方面,是感叹这个年轻人真的敢打警察,另一方面是骇与秦沧澜完全超出常人理解的恐怖力量。 其他几个警察呆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 秦沧澜冷冷的看向那个自称郭少的家伙,向他走去。郭少脸色大变,挥手喊道:“上,上,给我打死他,他袭警,出了事我负责。” 他身后的两个大汉,搓着自己的手腕,果断的从背后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秦沧澜奔来。而那几个警察也得令似得围了上来。 小白见秦沧澜被围攻,挣脱了秦爸手中得狗绳,一把扑到了他认为威胁最大得拿枪得那个警察,可能是咬丧尸咬习惯了,小白可是完全没有留守,嘎嘣一下,直接将那个警察拿枪得手给咬了下来,甩到一边,顿时血腥味弥漫,地上的那个警察发出惨烈的嘶嚎,周围围观的人惊恐的尖叫四散,再也不敢上去。 闻到血腥味,小白的凶性也被激发,对着周围指指点点,拍照,拍视频的围观群众发出一声狂吠,然后有扑向了另一个警察。 这些人,常年生活在安乐的世界里,没有经历过灾难区人间惨局的洗礼,这个场面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地狱了,被小白这一吼,又吓得跑出去老远。 秦沧澜听着那个青年说要打死他,冷笑一声,看着冲来拿着匕首的两个壮汉,身体往前一倾,以极快的速度侧身一躲,一拳击打在左边一个壮汉的肋骨处,肋骨断裂的声音咔咔作响,他也不想闹出人命,力道用的不大,即使如此也不是这些普通人能承受的,壮汉捂着肋骨跪了下去,秦沧澜又是一击膝撞顶到他的下巴,那人吐着牙和血就飞了出去。 右侧的那人看到一瞬间同伴就飞了出去,心中大骇,转身想跑,秦沧澜如他所愿,飞起一脚,踢中了那人后背,那人被这一脚踢中,整个人飞起,飞向了那个青年,撞在青年身上,两个人抱成一团,一起撞到后面的灌木丛里,没了反应,似乎是都被打晕了过去。 而这时,小白也已经摁倒了另一个警察,还有个警察已经吓得仓惶逃走,秦沧澜没再去管他,而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断手,又看了看小白,叹了口气。 他知道,小白这下用力过度,怕是闯了一些祸,他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后,便没有再管,拉着已经呆滞的秦爸和满脸忧心的小婉一起回家。 待他门走了好远,周围得人才敢围上来,那个只是被摁到的警察慌忙起身,先去看了看疼的昏迷过去断了手的同事,想起来那个郭少,赶忙跑去灌木丛里寻找。 一看,发现那个被打晕的壮汉还趴在郭少身上,而郭少脸色惨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小警察过去拍了拍郭少,发现没有反应,把他身上的壮汉往边上一翻过来,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郭少的胸口正插着一把匕首,正是那个壮汉先前手中拿着的,此时正插在郭少的心脏位置,而郭少的白色西装,已经被染成了血红的。 “完……完……完了,郭……郭……郭少死了!!!” 灌木丛里发出了一声惊骇无比的惨呼,传遍了公园里。 另一边 秦沧澜回到家里,安抚了秦爸之后,他便出去给郑东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他并不知道郭少已死,只是说了一下小白咬断了一个警察的手臂。 郑东听了沉默了一会,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别担心,不算什么大事,我来处理。”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他想起许组长说过,要多注意秦沧澜,怕他会惹事,结果这才几天,还真出事了,不由得佩服许组长真是神机妙算。 建安市,研究所。 “博士,那名觉醒者和异能者的心理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黑框眼睛,头发被干练的盘在身后,她把手中的一摞文件递给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结果报告,看了一下,点点头,说道:“看来确实如此啊,异变除了会带给人力量以外,也会潜移默化的对他们的思想做出影响,扩大他们的心里情绪,胆小的更胆小,暴力的更暴力,善良的更善良,凶恶的更凶恶啊。” 中年男人把报告递还给女人,说道:“上报上去,请求对他们执行心理建设预案,这也不一定是坏事,只要给他们灌输正确的思想,反而可以利用起来。”中年男人又想了想说道:“基因药剂的实验者也有类似反应,记得一起上报上去。” “好的。”女人结果资料,向远处走去。 建安市,指挥中心。 许昕正在整理着一堆资料,最近,建安市外似乎也开始聚积的丧尸潮似乎安静了很多,在发起几次进攻无果后,丧尸似乎都退去了,留下了一地的丧尸尸体。 研究所内的基因药剂研究工作也正在开展,相关的病毒研究活动也在一直进行,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许昕心里总有不祥的预感,似乎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天空,他总觉得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即将发生。 叮叮叮! 许昕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是京都打来的,她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许昕,郑东,有什么事吗?”许昕接起电话问道,少许过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匆匆挂断电话,驻足了好一会,然后眉头紧缩的急忙跑出门去,奔向李首长的办公室。 李首长正在喝着茶,看着手中的一份文件,忽然门就被一把撞开,吓得他手中的茶杯都差点摔倒了地上。 看到来人是一脸忧色的许昕,他不满的拿过一旁的毛巾擦着自己胸口的茶水,说道:“许昕啊,和你说了多少次,做事别慌慌张张的,要沉稳。”说着,放下毛巾,又端起茶杯,美滋滋的唑了一小口。 许昕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首长,刚接到京都传来的消息……,秦沧澜……杀了郭家的公子。” 噗!李荣光又是被惊到了,一口水喷了出去,手中茶杯里满满的茶水泼了一身,这下他在没去管自己的胸口,而是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问道:“京都郭家的那个纨绔二世祖郭淮死了?” 许昕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李首长倒吸一口凉气,在办公桌后来回跺着步子,步伐很快,显示着他内心的焦急。“怎么办,李首长。”许昕皱眉问道。 李首长摸着自己的胡须,停下步伐,说道:“那小子现在在哪?” “还在XX小区。” 李首长指着许昕说道:“立刻,安排人带他离开,绕路避开直接通往我们这里的路,去别的省,具体去哪你自己安排,一定要赶在第六军区出动前把人带走。” “好的!”许昕见李首长这是明显要袒护秦沧澜,高兴之余立刻回身出去安排了。 李首长见她出门,想了想,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喂,我是李荣光。” “嗯,向你问一个事,一个叫秦沧澜的小子,现住在XX小区。” “对,就是他。” “我知道,这事我担了,他对我们部队有恩,我要保他。” “老子不管,一个纨绔二世祖,死了就死了,要不是老郭总是护着他,老子早就想毙了他!我告诉你,那小子是我的人,谁敢动他,先问问我们第二军区答不答应!” “少给老子来这套!我话放在这,谁要动他,别怪老子带着枪去京城找他们算账!”李荣光说完气冲冲的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后,他面色反而平静了,坐到了自己的座位。 李首长长出了一口气,掏出了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妈蛋的,这小子真他妈能惹事,不过倒是对老子胃口。” 李首长靠在座椅背上,微微转动着,看着手中升起的烟雾,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话说秦沧澜带着小婉和秦爸回到家中,众人扶着秦爸坐到了沙发啥,秦妈跑出来看到秦爸惨白的脸色,差点急哭了,忙问怎么回事。 秦沧澜和秦妈说了一下情况,秦妈怒骂那些人真不是东西,随后又担心的问道:“小澜啊,不会有什么事吧。” 秦沧澜安慰道:“妈,放心吧,应该没什么事。” 秦妈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稍微安心,他们刚来京城不久,人生地不熟的,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办法。 就在一家人正在说着话的时候,门忽然被急促的敲响了,秦沧澜跑过去打开门,发现门口是一头大汗的郑东。 秦沧澜见他面色不是很好看,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问道:“郑东,怎么了?” 郑东急急的喘了两口气,说道:“快,快和我走,什么都别带,出事了。”秦沧澜一呆,回头看了看正担心的看向这里的秦爸等人,问道:“怎么了?不是说事情不大吗?” 郑东看他似乎并不知道郭少已死的消息,不过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急急的说着:“快点和我走,带上狗,一起,再不走来不及了。” 秦沧澜心中不由得有些慌张,知道可能事情有变,但是他又担心他得父母,回头看了看。郑东看出他得犹豫,当下说道:“二老有人保着,这事和他们没直接得关系,没事得,你赶紧和我走,不然来不及了。” 秦沧澜看郑东头上汗珠直往下掉,知道估计事情真的不小,点点头,说道:“好,你等我换个衣服。” 郑东大骇,说道:“换什么衣服,马上就走。”说着拉着他就往门外跑。 看他要走,秦爸和秦妈都有些焦急,连忙就要跟上,却见门外有来了一个人,对他们说:“二老就在这,我们会保护你们得安全。” 小婉见他没说自己,转头多秦妈说:“干妈,你们别着急,我去看看。” 秦妈点点头,嘱咐她小心一些。唐小婉也不犹豫,急忙跟了上去。 等她出门,却见秦沧澜已经被安排上了车,小白正在被领着往车里塞,小婉要上去,被一个人拦下,秦沧澜和郑东说了一句什么,郑东点点头,让他们放她过来了。 唐小婉跟着秦沧澜钻上了车,坐在车里,这时小白已经上了车,车门全被关上,车子立刻发动,用极快的速度冲出了小区,往外行驶。 等车子启动开走,郑东才终于松了口气,面色稍缓。 秦沧澜看他稍好得脸色,问道:“郑东,到底怎么回事。” 郑东看着他说道:“你们今天出事得时候是不是还有个青年人在旁边?”秦沧澜点点头,他想到那个青年,估计问题在他身上,可是自己又没对他怎么样,只不过被撞了一下,不至于吧。 郑东看着他缓缓说道:“他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秦沧澜不可置信。 郑东顿了顿说:“听目击者说,是你踢飞了一个人,那人手上有匕首,正好插中了他得要害,救护车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秦沧澜无语异常,这也行? 郑东看他张大了嘴,继续说道:“如果是个普通人,以你得军功还不至于如何,但是,那个人也也不是普通人,这次他家族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好在李首长保你,暂时拦住了来抓你的人,不过估计撑不了多久,毕竟他不在这里,所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赶在他们的人来这里之前。” 秦沧澜一脸不可思议,这叫个什么事,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杀人犯,死的还是个不得了的人物,这倒霉的劲已经不是刨人家祖坟可以达到的效果了,这起码得炸一座山才行啊! 想到家里的父母,他焦急的问道:“我们走了,我爸妈呢我爸妈不会出事吧!” 郑东摇摇头,说道:“应该没事,有李首长在,应该不会做到祸及家人的地步,倒是你,这次恐怕京城你是待不成了。” 想到爸妈没事,秦沧澜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京城待不成就待不成吧,反正自己也没多喜欢这里,这段时间虽然感受到了在家的温暖,可是他也一直觉得,自己似乎和周围格格不入,一切都显得十分陌生。
明明离开正常社会没几天,但是给他的感觉却仿佛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似乎湖海和西城市那里才应该是自己的归宿,体内时常出现的躁动仿佛一直在提醒他,应该离开。 车飞快的行驶在高架桥上,朝着京城外围驶去。 当他们快要开出京城时,发现各个路口已经有人开始排查了,不过好在郑东有特殊证件,并没有受到阻拦,众人算是有惊无险的通过了。 看着车开往西南放下,秦沧澜问车上的郑东道:“郑东,我们现在去哪里?” 郑东说道:“许组长有交代,南下通往建安市方向的路一定会被严查,他让我们绕开南下的路,先去NL市避避风头,她说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让你先去那住几天,等风声散了,再接你去建安市。” 秦沧澜点点头,他相信许昕的安排,便不在多问。 车辆没有走高速,而是一直走的省道,有时候还会在乡镇之间穿行,尽量避开一些重要的检查路口,一路上虽然时间有些长,但是并没有什么危险。 车辆走了一天一夜后,他们终于来到了NN市,不过并没有进市区,而是开往了NN市附近的一个小乡村停了下来。 郑东带着秦沧澜和唐小婉进到了村里,小白也下了车,引得很多人得围观,郑东带着秦沧澜走进了一户拥有一个超大院子的住户,住房没有什么特别,是华夏农村里很常见的自己搭建的二层的住宅,有一个很大的大门,看进去也没什么特别,住房门大开着。 唯一显得和普通家庭不同的或许就是他院子里的摆设。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农具,而是放了一些石锁,石磨之类的,还有两个固定在地面的木人桩。 门口的有一大片水泥地,水泥地旁边被圈起了一块土地,里面养了十几只鸡和鸭,正在圈内跺着步子,看到有人来了,惊慌的躲进了旁边木头搭建起来的一个鸡蓬。 房子大门前有一个由二层突出而行出的过道,过道遮挡了阳光,过道里有个摇椅,一个人躺在摇椅上,一顶草帽被他抓在手里,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胸口,翘起的二郎腿也一下一下的抖动着,挂在脚趾上的拖鞋随着抖动摇晃,同时还能看见那人发黄的脚底板。 郑东看到那人,面带微笑,带着秦沧澜走了过去,来到那人身边,那人闭着眼,可以听见那人嘴里哼出来的不知道是歌还是戏曲。 “杨老,人我给你带来了。”郑东走到那个老头身边,拱手作揖道。 秦沧澜和唐小婉看到郑东恭敬的神色,不由有些诧异,这个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农民模样的人,难道有什么特殊吗? 看着老人头顶随风摆动的几根顽强的白头发,秦沧澜心想,这人肯定不一般,一般人秃顶也不会秃的这么桀骜不驯。 老头微微睁开眼,撇了撇秦沧澜和唐小婉,又闭上了眼,微微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看老头又继续躺着,哼起了歌,郑东也没在意,而是转过身对秦沧澜说:“你接下来就先在这里落脚,这里是我们的控制范围,这个杨家村也都是以杨老马首是瞻,小白虽然特异,但是不会被人到处乱说的,你可以放心。” 秦沧澜点点头,看了看杨老悠闲的模样,示意着问了下。 郑东也看了看杨老,笑了笑,低声对他说道:“你可别看他这个样子,他可是太极正儿八经的传人,可以说是现在仅存的几大内家拳高手了,一身功夫那也是出神入化,不是那些江湖骗子可比的。”说着他也露出了敬佩之色。 不过闻着随风怕飘来的一阵阵酸酸的脚臭味,他脸上肌rou跳了跳,又凑到秦沧澜耳边说道:“就是人磕碜了点。” 听到郑东这么说,秦沧澜算是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了,他就觉得NN市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才想起来,许昕和他说过,她认识一个内家拳的大师,要介绍给秦沧澜,教他一些武技。如今看来就是这位了。 这边话刚说完,就听到杨老懒洋洋的声音说道:“小东啊,挺久没来我这特训了吧,啥时我和你们组长说说,让你来练练。” 郑东的脸色立马变了,身体僵直,和秦沧澜他们胡乱交代了几句,告诉他们生活用品稍后会有人送来,就和杨老告了辞,像有什么恐怖东西一样,落荒而逃了。 临走前好像还嘱咐了一句让他看住小白,也不知道啥意思,估计是怕小白会在村子里捣乱吧。 看着郑东的模样,秦沧澜感觉有些好笑,一个小老头,把他吓成这样。 秦沧澜转过头来,看着摇椅上的老头,和小婉互视了一眼,也恭敬的拱手道:“杨老。” 老头还是没有睁眼,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这一眼却是瞟到了后面的小白,忽然笑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说道:“来就来吗,还带什么东西啊。” 秦沧澜和小婉都有些诧异,看了看双手,他俩没带东西啊。 谁知道老头站起来,笑眯眯的跑到小白身边,围着它转了一拳,抬了抬小白巨大的脚掌,点点头,说道:“嗯,不错不错。”然后又看了看小白的屁股和尾巴,说道:“这应该扒皮,不用去毛的。” 秦沧澜听了顿时一惊,连忙拦到小白身前说道:“杨老啊,小白是我宠物狗,不能吃的。” 小白更是毛都炸了,对着老头龇牙咧嘴。 老头听了顿时惊奇,说道:“宠物狗都这么大啦,我还以为吃激素长的呢。”说着发现到嘴的rou飞了,撇撇嘴,往房内走去。 看着老头悠闲的模样,秦沧澜和小婉对视一眼,都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