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欢天喜地白结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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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丫说,你好讨厌呀!那个样子叫白结巴心醉不已。 很多时候,女孩说你讨厌的时候,其实不是说真的讨厌。 恋爱里的女孩很是叫人琢磨不透,白乌鸦在病房外已经待了一阵子了,白乌鸦想这个女孩就是叫白结巴牵肠挂肚的那个四丫吗?这个死结巴,为她能豁出命去。 白乌鸦实在忍不住进了病房,十九岁的白乌鸦青春迫人,极均称的一个身材,眼神墨玉般亮。 四丫很矜持的离了床头,脸上飞上了一片红霞,四丫低了头,手指在胸前的白围巾上划着圈。 白乌鸦目光发眩,内心里还是被四丫的娇怜可爱狠狠的震撼了一下。 别说结巴还真有眼光。白乌鸦心里想,这女孩太炫目了,太炫目的女孩都招人眼,内心里白乌鸦还是觉得白结巴要找也该找个平常点的。 白乌鸦本来想狠狠尅白结巴一顿的,看见四丫的时候,白乌鸦不想了。 白乌鸦说,结巴,觉得怎么样? 姐,没事。真的没事。白结巴被他姐上上下下看得发怵,四丫一边站着,有点尴尬。 见真没事,白乌鸦松了口气,白乌鸦说,血性呢?这个臭小子还有心思上学呀!你哥呢?整天不着屋,现在弟弟被车撞了,还在外折腾,有这样当哥哥的吗? 白结巴头大如斗。 知道白乌鸦又要嘴碎了。白乌鸦这个嘴碎,只要张口没一个时辰停不下来。 你也是学不好好上,整天不是打架就是逃课。白乌鸦看一眼四丫,终究是心软没往追女孩子这上扯,四丫脸更红了,四丫恨不能找条缝钻进去。 白乌鸦把被角给牵了牵继续唠叨,这下好了,看你还折腾不折腾,这要叫爸知道了非打折你腿不可。哼!结巴,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站起来人高马大,咋就缺心眼啊你。吔,你别不爱听,你不爱听姐也要唠叨,不唠叨你真没记性。这要瘸个腿,崴个胳膊啥的,还不叫咱妈苦死了吗?你下半辈子可毁了,又要人端水又要人伺候。血性呢!这臭小子要在看我不煽他。你说,小时候,你多乖啊,就一点,成绩老不好,奇怪血性那臭小子倒是每次都考的你比好。我就想我们家好好一个结巴都叫他带坏了。 白结巴说,姐,你在碎下去,我没事也有事了。我和血性,谁也没带坏谁! 白乌鸦说,还哥们义气哩!你也别替他掖着,打小里他就爱扮猪吃老虎! 白乌鸦这顿唠叨,把四丫憋坏了。四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觉得那都不是,也不知白乌鸦要碎到什么时候。 谁知这时候,白乌鸦想起了什么,一拍床,刚好拍白结巴的痛手上了。 白结巴呲牙咧嘴好玄没喊出来,白结巴不喊是仗于四丫在场,不好意思。白乌鸦说,我忘了,你慢慢吊盐水,我上交费处给你交钱去。 四丫说,交过了,是明哥给交的。四丫声音小的象夏天里的蚊子叫,四丫都不知道自已为啥会接这个茬。 白乌鸦这时才好像看见了四丫,眼神热切起来。 白结巴心里发怵,怕白乌鸦去又得一通唠叨,忙说,这是我同学,四丫。昨晚我哥和强哥、见哥他们都来过了,知道没啥事,哥早上才走的。 白结巴话题往外扯,怕白乌鸦不上道,冲四丫去,赶紧解释一通。 白乌鸦听了,气消了点。觉得白结巴住的这个单人间不错,那时候,住单人间的都是公费能报销的,普通人家都舍不得这个花费。 四丫终究是抹不开面子,依依不舍的去了。 白结巴有点失望,但内心很兴奋。虽然他姐把气氛坏了,但白结巴还是为这个冬天的站有了回报而欣喜若狂。 白乌鸦可不这么想,等四丫一走。白乌鸦开始面目狰狞。 这顿臭骂,叫下了一整夜的雪猝然而止。 白眼披件米黄色的风衣,一身小方领的西装,很精神的走进了病房。 白眼搭拐的来的,黑皮子上滴水不粘。 那年月江城人把三个咕噜的三轮机动车都叫拐的,拐的是哪个年月的独特叫法,是的士的引申,因为那时的拐的是为了照顾残疾人,因此而得名。比如后来江城流行的面包车,叫面的一样,很特色。 白眼手里拎一袋水果,另一手里是麦乳精和龙眼罐头。白眼搁落了东西摆摆手说,结巴,别动。给哥客气啥! 白眼在床的另一头坐下了,说,乌鸦骂什么呢?隔几重屋都能听见你的大嗓门。 很奇怪的是白乌鸦见到白眼后就安静了,白乌鸦扭捏的说,这不都是叫结巴给气的吗?你说他多大了啊,也学坏了。 白眼哈哈一笑说,是吗?不管咋说现在结巴也是个病人啊!你这一通骂,结巴的兄弟一个都不敢进来,全窝过道外了。 白乌鸦说,我正找血性那臭小子呢?我这就找他非好好训训他不可。 白结巴一脸乞求,姐,你别啊,这不管血性事。 好了。好了。白眼说,乌鸦,我们这要老呆在这,估计国庆他们都要冻僵了。走吧,啊!走吧。 白眼从西装内兜里顺出一叠钱塞白结巴枕头下了,白乌鸦说,白眼你给多少钱啊!这么厚一摞。 白眼说,走了。别管了,医生那我问过,结巴体质好,就是失血多了,加上受了冻。结巴,好好养着,饿了叫国庆去外面馆子店弄碗猪肝汤,知道吗,猪肝养血。 白乌鸦说,结巴,好好养着,下了班姐还来看你。 白结巴一听心里就发怵说,姐,都没事了,你别叫爸妈知道了,就说我这几天住明哥哪里,这不也要放假了不是,你就说我给明哥打短工来着。 白乌鸦眉峰微皱,白乌鸦说,你还知道叫妈别担心啊!这个谎姐撒不了。 白眼嘻嘻一笑说,算了,别难为你姐了。我叫明飞去说吧,把血性也绕进去,就说你俩勤工俭学,在店里帮忙。 两人出了病房,白乌鸦斜一眼白眼说,白眼,你们男人说谎怎么都跟玩似的,一个比一个撒的圆满。 白眼还是嘻嘻的一脸笑,白眼说,乌鸦,打个车我送你回纺织厂去。 白乌鸦说,好啊!我正愁这一路雪水污浊哩! 风止了,雪住了。满世界里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