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冬至朝会
今日冬至，赵福昕前一日便回到家中，与刘琼琼相聚。天还没亮，两人对王氏行礼后便离开府上，前往刘光世家中。冬至履长非常重要，不论孝顺与否冬至时都要做做样子，否则会被人唾弃。当然，军营里有赵福昕这样特权的只有寥寥数人。两人到了刘光世府上，赵福昕与刘琼琼在刘光世门外等候，待刘光世夫妇更衣出门时行大礼。 “你们也算孝顺，一起用过早饭后随我到南郊行宫，圣上祭天后会在那里举行朝会。” “父亲大人，圣上祭天怎么没有叫上文武百官？” “前几日圣上下旨，今年祭天除了必要的文臣和圣上后宫中人外，其余百官与家人过冬至，让自家小辈有机会孝顺。” “皇上真是一片苦心，让众臣在家中享受天伦之乐后，再去南郊行宫享受冬至朝会。” “是啊，圣上英明。” 三人来到南郊行宫时，有专人接待。将三人引入会堂右侧第一桌，桌上已经摆满酒水美食，三人席地而坐。赵福昕观望会堂，共有二十桌，左右各十桌。现在时候还早，只三桌有人。刘光世刚才进来时与其余两桌人互相打过招呼，赵福昕得知，这二十桌是当今朝廷文武百官中排名前二十之人物。刘光世能坐在这右侧第一桌，就连太尉都在刘光世之下，可见刘光世在朝廷中的地位。 不久二十桌全部坐满，刘光世之下是江东宣抚使张俊，对面是当今宰相秦桧。 “皇上驾到！” 太监高呼后，在场所有人下跪，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构俯视众人，面带微笑道： “众位爱卿平身！” “谢万岁！” 众人重新入座后，赵构对众人说道： “今日冬至，你我君臣欢聚朝会，也是一件幸事。今日把酒言欢，不谈国事，大家喝了这杯酒吧！” 说罢，身旁的太监端起一杯好酒，赵构向众人示意后一饮而尽。众人也跟随着喝下手中酒。刘琼琼不胜酒力，被呛的咳嗽起来。赵构见后大笑道： “已经大婚许久，怎么还如此娇贵？” “小女不胜酒力，在圣上和贵妃面前怎敢娇贵。” 刘光世出面，生怕刘琼琼说错话。 “刘爱卿，朕只是聊聊家常，你不必这么拘束。” “是啊，琼琼meimei天生丽质，纵然为人妇，也是娇贵的。” 赵构身旁的美贵妃向来喜欢刘琼琼，也为她说话。 “好了，朕说不过你们，喝酒吧！” 今日朝会规模不大，歌舞也很少，大部分时候都是赵构与众人聊天。去年赵构下旨，皇家削减开支，以充军费。受百官的欢迎，也更受百姓爱戴，从今日情形可见一斑。 朝会结束时，赵构将刘光世一家留下。 “刘爱卿，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谢陛下！” 不过刘光世没什么要说的，答应之后便会堂内便安静下来。赵构喝了一口酒，说道： “大宋日前国库空虚，连年征战百姓也是苦不堪言。” “但皇上并没有施加重税，可见皇上的仁爱之心。” 赵福昕听着二人说话，都是有关大宋内政之事，只是这些事情不应该和刘光世说，而是与宰相秦桧说才对。 “所以，若要维持大宋的国库，必须出此下策了。” 赵构似乎说到了主题，赵福昕也精神了起来，他接着说道： “与齐人通商之事，刘爱卿有何看法。” 刘光世迟疑了一下，说道： “与齐人通商，必定会打击大宋百姓爱国情绪，也会腐蚀军士收回故土的决心。时间久了，在民间甚至会出现习惯于南宋北齐的局面。若百姓不思故土，那夺回我大宋北方故土如何实现？” 刘光世的话再明白不过，与齐人通商，时间久了确实会腐化百姓仇视北齐之心。 “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日前大宋所产木材、酒、绸缎、水稻等过剩。而小麦、马匹、铁器又紧缺，这几样可都是打仗的要紧物件。我看我们还是先和北齐通商，但不停止攻打。这样一来，既能得到物资，又不会伤百姓之心，你看如何？” 赵福昕听到这已经明了，今日并不是与刘光世商讨，而是说服他。 “既然皇上已下决断，臣必定鼎力支持。” “哈哈，好！有你的支持，在明日早朝之上此事就容易办了。眼下还有一件要紧事，与齐人通商，先要打通市场。我会派使节去往汴梁，与北齐协商在边境建立市场。” “恩，是该这么做。” “不过，此去汴梁之路凶险异常，刘爱卿可否派出几名护卫，保护使节去汴梁？” “臣回去就挑选几名优秀的战士来保护使节。” “只是优秀还不够，必须要武艺高强才可，我看孟常可担此任。” 刘光世回头看了赵福昕一眼，赵福昕也很错愕，没想到赵构竟想让他去齐国。 “一切都遵照皇上安排！” “孟常可愿意前去？” “臣愿意前往，定不辱使命，护使节完成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