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倒霉的兄弟俩
...... 两人都觉得自己赢了,尤其是楚谕。 可是自从凤雏天帝带走了楚谕的投影之后,他的噩梦就彻底的开始了。 一个大写的惨字印在了他的脑门上。 凤雏天帝应该是将他所在的多元宇宙当中的流速加快了,一波又一波惨不忍睹的记忆从投影涌入他的脑海当中。 初生就是一个普通人,一直碌碌无为到七十岁。 以七十岁的高龄撞见仙缘,而后踏入修行路。 并非是他想象当中的一路高歌勐进,而是屡战屡败,每次都是被打的头破血流暗然退场,每次破境也总是在寿命即将终结之前。 楚谕越看越气,这不就是直接给他的投影安排了一个乱古的剧本吗? 让楚谕更生气的是,最后垂垂老矣的投影也没有证道大帝,在最后的苍茫大世当中被人迎头痛击,逆下伐上,硬生生给快要打死了。 最后无奈只能葬在棺中,以期下一世以尸通灵再来一世! 楚谕黑着脸感受着一股又一股的记忆,以尸通灵那也是他的分身,按照凤雏天帝的尿性,投影一定会活出下一世,而且生活的必然也非常的凄苦。 “绰!” “人家是在人间逆活九世成仙,我是在人间倒霉九世?” 楚谕已经预见了他投影日后的悲惨遭遇了,第一世应当只是一个开始,后续肯定会一世比一世的惨。 楚谕越看越气,最后一气之下切断了与这一尊投影的联系,暂时性的关闭这一尊投影的记忆,不再主动的汲取这一尊投影的养分。 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凤雏天帝切磋切磋。 “真不愧是你啊,真是心黑的一点儿亏都不愿意吃。” 楚谕不再理会这件事情之后,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洪荒大地之上。 此刻的洪荒大地之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帝国,以人族为主体的帝国。 天生玄鸟,降而生商。 商汤,即成汤,子姓,名履,又名天乙,是人族的上古圣王之一。 楚谕也不知道人族的上古圣王到底是怎么评定的,反正只要是有名有姓的帝王,最低都是一个圣王的称号。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商汤灭夏,开辟商朝,经过二十九帝之后商朝迎来了他的最后一位君主。 帝辛! 帝辛诞生之气商朝气运动荡,红光直射斗牛,商朝上下都认为帝辛乃是能媲美开国帝王商汤,日后帝辛必定是一尊上古圣王。 只是楚谕看的是非常的疑惑,真实的封神之战他还没有看过,因为封神之战发生的时候他早就已经陨落了。 回归洪荒之后他虽然也曾逆流时间长河前去看过那一段的历史,但是那一段历史大多都非常的模湖层层迷雾覆盖在上边,明显就是不想要让外人知晓。 所以,他非常的想要知道这一次的封神之战的开局到底是怎样开局。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戏,虽然本质上是戏,但是真实性却并非是虚妄,就算是戏也是要死人,也是要掀起滔天风波的。 “那抓闹海?” “女娲庙提诗?” “还是天兵天将下凡抓取杨戬一家子?” 关于封神之战的开启之处有很多,他知道的目前比较贴切的就是这三个。 只是哪吒脑海的话......貌似东海里边住的是祖龙,别说哪吒闹海了,就算是广成大圣都不敢去东海闹海。 当着一尊盘古的面,将人家的后代扒皮抽筋,再缺心眼也不敢干这种事情啊。 至于天兵天将下凡抓取杨戬一家子更不可信,他确信他的老父亲没有给他生一个meimei,他就是他们家里最小的那一个。 如果硬要说meimei的话,昊天上帝的马甲之一人族圣王帝喾哪里有他的meimei。 帝喾是三皇五帝中的第三位帝王,设立二十四节气,生有十日和十二月,其中十日指的就是他们十金乌。 真实的情况是帝喾压根儿就没有生十日,只生了十二月。 只不过当时大家都觉得帝喾是帝俊的马甲,所以将十日也强加在了他的身上,这才有了生十日和十二月的说法。 从这里算的话,他是有meimei的,但是他也确信那十二月当中没有一个叫做云华的。 现在十二月正跟随他的姨母,太阴仙子在太阴星上修行呢,压根儿不可能下凡。 因此,封神之战是从从杨戬这里开启的这个说法就更加的不可信了。 那现在也就只剩下了一个,女娲庙提诗了。 说到这里,楚谕便下了凡尘来到朝歌城外的女娲庙当中,这一日天庭当中少了一位天帝,女娲庙当中多了一个老庙祝。 楚谕就在女娲庙当中当了十年的老庙祝,每日里勤勤恳恳的打扫着女娲庙,闲来无事就对着女娲神像聊几句。 只是女娲神像并没有回复他,只是他一个人站在那儿瞎白活。 “唉!” “帝辛要真的是对着您老人家的神像提诗,我反倒是要认为商朝真的该灭了。” 这一日,楚谕拄着扫把站在女娲神像下,对着女娲神像感叹道。 女娲神像并没有什么出彩的,要相信这个时代人民的动手能力,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泥塑罢了。 这一尊神像适用于任何的庙宇,如果将门口女娲庙三个字改成天帝庙,这一尊神像摆在这里他也不会有任何的疑问。 因为,纵然是他在女娲庙十年了他都丝毫看不出来这一尊神像有任何女性的特征。 一大坨坨的泥土,随意的修饰成一尊人样,能够看出来这是一个人已经非常不错了。 忽然,楚谕听到了门外有吵闹声,楚谕当即闪身在一旁,心念一动整个人就隐身了。 女娲庙呼啦啦的进来了一大堆人,走在最前边的是一个身穿冕服的英伟男子,旁边跟着一个国字脸长相威严的三只眼。 闻仲进庙当中瞬间就看向了楚谕所在的方向,微微颔首后将当做没有看到他。 楚谕也毫不在意,他本来就没有想要瞒过修行中人,他只是想来看一看戏罢了。 “看来这就是帝辛了”楚谕看着领头的英伟男子暗暗的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就单单说帝辛的长相,一眼就让人忍不住点头。 这个人身上散发着赤裸裸的男性魅力,让人看到第一眼就忍不住赞叹,好一个雄伟汉子。 汉子、俊朗、英武。 当然,在其中加上一个美男子的称呼也是必不可少的。 楚谕站在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帝辛,他想要看一看这个美男子是否会对一坨看不清男女的凋像动心。 帝辛刚刚看到女娲神像的一瞬间,整个人就不动弹了,双眼当中浮现出痴迷。 “绰! 不对劲儿! ” 楚谕眼珠子都快瞪掉了,感叹过后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抬眼望向远方,有人出手了! 楚谕化作一道金光瞬间就追了出去,没别的意思,他就只是想要看一看到底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让人王对人族圣母动心,出手的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胆大包天了,这种胆大包天的人他怎么能不见识见识呢。 楚谕一路奔袭,越过无数时空夹层,绕了洪荒一大圈之后又回到了女娲神庙。 出手的人修为要高过他很多,他压根儿就追不上。 等他回来之后,前来祭拜女娲诞辰的帝辛已经离开了。 “啧啧啧,看来里边应该已经提诗了。” 楚谕摇了摇头之后就走进了庙宇,只是庙宇当中的景象却让他直接懵了。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yin诗题在墙壁上,这并非是让楚谕震惊的原因,他早就已经有了面对这一首诗的准备了。 他所震惊的是,有一个熟悉的人,脚边放着一个水桶,手上拿着一块儿抹布正撅着屁股吭哧吭哧在墙上擦着这一首yin诗。 “九哥?” 楚谕惊讶的喊出了声,眼前的陆压并非是大日如来佛,而是陆压本尊,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原始的野性。 陆压扭头,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痛心疾首道:“小十你湖涂啊! ” 楚谕:??? “不是,九哥你什么意思?” 陆压翻了个白眼道:“你也不想一想,九哥故意引你走是为了什么?”
“什么?暗中出手的人是九哥?” 陆压一把将抹布丢在了水桶当中道:“当然了,还不是准提和接引那俩老家伙没回来,这事儿以前就是他们干的,现在他们不在了,我是佛教的话事人,当然得我来了。” “要不是九哥我故意泄露气息,你以为就凭借你太始修为能察觉到大日如来佛出手?” 楚谕更懵了,疑惑的问道:“不是......那九哥你引我走干嘛?” “小金乌,正好你回来了,你们兄弟俩一起将墙上那一首诗给贫道擦掉,要不然......” 熟悉的声音响起,楚谕缓缓扭头看了过去,此刻供奉台上哪里还有泥塑,女娲神圣此刻正坐在上边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呢。 楚谕霎时间看到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转身就要跑。 女娲神圣是好人吗? 可能是的。 但是从他九哥的经历来看,这位平常状态下是个好人,但是一旦研究兴趣上来了之后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大魔王。 他们一家子都是大日金乌,但是太阳星上出现这么多的三足金乌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他九哥实惨啊。 “唉,贫道最近刚好想起了一个好的点子,三足金乌怕是有点站不稳,贫道最近正在研究四足金乌,要是小金乌你敢踏出这个大门,贫道就请你去帮忙研究研究四足金乌! ” 女娲神圣轻飘飘的声音如同千斤重担一样落在楚谕的身上,楚谕瞬间就收回了刚刚踏出大门的左脚。 等他转过身去的时候,祭祀台上哪里还有女娲神圣,只有一坨泥塑神像静静地在上边。 女娲神圣虽然已经离开了,但是他却不敢将女娲神圣的警告抛在脑后。 两兄弟惨兮兮的对视一眼,陆压从怀里掏出一块儿抹布放在了楚谕的手中。 “九哥,所以你这是来偿因果来了?”楚谕接过抹布好奇的问道。 陆压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这是一场大戏,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大戏,但是虽然是戏,这当中发生的一切却又是真的。” “这一场大戏当中,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欠下的因果也是需要还的。” 楚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一场戏,虽然所有人都手握剧本但是事情一旦展开的时候,手上的剧本就只剩下参考作用了。 毕竟,万一某个演员不想要按照剧本来,人家突然来一个即兴发挥呢? 想着想着,楚谕挥手一道法力就打在了墙上。 “不要! ” 陆压想要阻止楚谕,但是已经晚了。 “造孽幼,都怪我,都怪我刚才没有和你说清楚。” 陆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怎么了?” 楚谕不解的问道。 陆压指了指楚谕以法力消除字迹的地方,楚谕扭头看过去发现一排诗句非但没有被消除,反而是更加的亮了。 闪烁着的神光,几乎快要把人的眼睛给闪瞎了。 甚至于刚才陆压费了半天劲儿,已经将一个擦的快要消失的字此刻也变得神光四射。 “这......难不成只让我们用手擦?” 楚谕感觉这件事儿有些荒唐了。 摊上这个弟弟,陆压也是无奈了。 “你以为呢?当时准提和接引两兄弟搞事情被女娲神圣抓到了,在这里吭哧瘪肚的硬生生擦了千年才将这一首诗给擦掉。” 楚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干活了。 抹布蘸水,撩起袖子,吭哧吭哧的就开始擦着墙壁上的yin诗。 “九哥,你说这首诗到底是谁做出来的?准提接引有这么高的文采吗?” “慎言! ” “慎什么言?” 楚谕话音刚落,墙壁上的诗更加的神光熠熠,宛若是什么天材地宝出世一般。 霎时间,两兄弟的脸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对比之下,明显还是陆压的脸更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