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卷 51章 苦难少年

    1卷51章苦难少年

    1

    从酒店跟王三川和方解放吃饭归来，谷雨丰就给李东方打电话，说，已经得到了十万奖金。李东方叫梁伟业接电话：

    “梁书记，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贪财的人。那十万奖金，你和谷雨丰一分钱都不能要，你们要捐给破庙街的十指网吧。”

    “李大姐，我听你的。不过，是有条件的。”梁伟业说：“今天，我们编故事，让你们当够了英雄把我们打得皮青脸肿，跪得天昏地暗！以后，有一天，你又回到人民医院，恰好我又去看病，求你用最小号的针……”

    “这个好说。喂，你爱人白老师还没生吗？”李东方这个曾经的桃林县的最优秀的妇产科医生似乎认识每一个女人。

    “你不在桃林县人民医院，她不敢生！”梁伟业说。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结婚几年了，老婆就像拒绝生小孩似的。

    聊了一会儿，车子进入了桃林县县城。梁书记把车子放好，跟谷雨丰一起到十指网吧去。

    李东方叫一个名叫辛小妹的小姑娘带他们进入这个极其秘密的地方。

    谷雨丰在小姑娘的陪伴下，来到了一家门口写着“房屋出售”的黑网吧。辛小妹艰难地推开那沉重的铁门，让大家进入。里面，也是昏暗的灯光。网管是一个清丽的小姑娘，认识辛小妹。

    网管小姑娘热情地跟辛小妹拥抱一番，可见她们是极好的闺蜜。

    网管还热情地跟谷雨丰和梁伟业打招呼：“哟，你们也想看熊出没？”

    熊出没？这不是网吧吗？

    不错，里面最少有五十台电脑，但是，似乎每台电脑都在播放熊出没或者是喜洋洋之类的儿童片。

    不对呀？玩电脑的都是一些青少年啊！在他们这个年纪，不玩打打杀杀的游戏，不看那些日本小电影，不当黑客，下载怎么样制造原子弹的资料都奇怪了！

    “怎么回事？”谷雨丰问道，感到十分不妙。他看那些少年的脸色，都是萎靡不振，面黄肌瘦，奄奄一息的样子。

    小姑娘网管竟然一点不管她旁边的看熊出没的少年的感受，就叽叽喳喳地说：“他们一直都来这里玩的，原来，他们多么聪明啊，网上游戏，网上购物，网上炒股，网上恋爱，比闹市还要吵吵闹闹。

    他们还搞什么网上水军，拥有三十万的队伍，一个信息发出去，不是帮人点击小说，就是帮人点评商品，或者是让某个坑他们的游戏网站瞬间瘫痪。

    他们还网上组成大军跟远在天边的重庆大军连杀了一个星期，就为了证明西瓜和南瓜哪一个更有营养，最后，网上停战谈判，叫做重庆谈判：桃林县大军要重庆把直辖市的资格让给桃林县，而重庆大军却要把桃林县做成重庆最繁华的一个区，保证桃林县人不工作工资每天五十万……

    那时候，这里整天都是欢声笑语阴谋诡计。他们饿了就吃烧烤加月饼，但是，后来，他们似乎越来越傻了。有一个特别聪明的，叫做小龙女的男孩，在网播中冒充女孩脱口秀，总能笑翻整个网吧的人，现在竟然病重了，听说被送去省城的医院了。再后来，他们就玩不了这些了。只能由我帮他们开这种儿童片了。”

    女孩还说，现在，这其实是一个收容所，由李东方出五十万块钱，让我们给他们提供食宿、玩乐和药物，就是不能出去。当然，这些人现在也没有力气走出去。不过，现在他们的情况比以前好多了。李东方说，她一定会来给他们彻底把病确诊和治疗的。但是，她也被通缉了，她一在桃林县地界露面，桃林县的警察就要抓她……”说着，女孩都哽咽了：“我亲眼看见一个很可爱的小弟弟，突然就死在我的旁边！那时候，我一点都不怕。我打电话给李东方大姐，她十分钟就到。但是，他真的死了，但是，李大姐还是给他进行急救。李大姐哭了很久，后来，她接到电话，说警察又来抓她了。她给我一个地址，让我去取药。吃了那些药，就没有死人的事情了。我上网查过了，那些要价值最少十七万！”

    “那些烧烤是哪里来的？”谷雨丰问道。

    “永昌鱼行下属的天成烧烤中心，就在金银镇。是孙欣那个老畜生开的！”小姑娘愤愤不平，说，即使在村下，也有很多这样的烧烤瘾君子。

    辛小妹说，她将把他们带到一个村子去看看。

    临走时，谷雨丰把十万块钱交给网管姑娘，她激动得向他们下跪，痛哭。

    2

    路上，辛小妹问他们是否有办法让孩不吃烧烤了。谷雨丰说，他试试看。于是，他走进一片树林，在里面呆了几分钟后才出来。

    辛小妹把他们带入一家庭院，辛小妹说，那是他舅舅家。

    谷雨丰发现，庭院是干净的，但是，厅堂却扔满了烧烤竹签。辛小妹把正在扫地的舅舅拉到一边，告诉谷雨丰和梁伟业的来意。他们这才走向那些正在厅堂享受的少年。

    三个少年正在吃着烧烤，喝着奶茶，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金宝、梁正、夏文东，”老大喊了他们的名字，又指着谷雨丰，说道：“这是医科大学的医生，要来给你们治疗烧烤上瘾的！”

    “我们没有上瘾！”舅舅的儿子金宝振振有词：“我们吃两串烧烤就不可以吗？如果在美国，绝对没有这样的剥夺人权自由的罪行！”

    谷雨丰感到很震惊：这个少年岂止是烧烤中毒啊！

    谷雨丰说：“我不是医生。我只是医科大检疫科的！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吃的烧烤不干净!”

    “不信！你就会造谣！如果在美国，你会被当成造谣份子斯诺登一样的人被赶出美国去！”金宝依然离不开美国。

    谷雨丰拿过金宝的那串烧烤，指着他刚刚咬过的地方：“看看，这不是半条虫吗？还有半条呢？”

    什么？金宝拿过自己的那串烧烤，真的，就由半条青色软绵绵的虫在一块rou上挣扎！多恶心啊，但是，还有半条呢？不言自明啊，那半条虫已经被金宝吃到肚子里面去了！

    谷雨丰又拿过梁正的那串烧烤，指着上面的一块鱿鱼说：“看见没有，这里也有半条青虫，哇，虫的屎尿都给你咬出来了！老弟，不要告诉烧烤老板啊，要不，他们会让你们加钱的！”

    “还有这一位老弟，看看，这是什么？”谷雨丰指着夏文东的那串烧烤，更加恐怖了：有两个半截青虫在一块牛rou上面，要断不断，藕断丝连的样子，更加恶心了。

    他们不信，在旁边看的，也不信啊！但是，这是事实。现在，他们傻乎乎地拿着的烧烤串上面的虫子还在那里垂死挣扎！

    “以前，以前，我们吃了那么多，都没有的……”金宝大声说话，但是毫无底气。

    谷雨丰指着那串烧烤：“金宝，你吃吧，吃完，我再给你们讲为什么！”

    他们哪里吃得下啊？他们把烧烤串扔掉了。

    谷雨丰指着他们扔掉的烧烤串说：“我们检验科的人也是人，也怕虫！所以，我们身上总会喷洒一种特别的药水。这种药水，对人是无色无味的，但是，对某些虫子就是辣椒水一样刺激的东西。他们只要在三米远的地方感觉到这种气味，他们就会爬出来，准备逃跑。所以，如果食物里面有虫，它们肯定会在我们的身边现形的！不信，你们到外面检查一下，金宝爸爸刚刚买回来的烧烤串，有虫子吗？”

    他们都去看了，都说没有。

    于是谷雨丰也出去了，他手指指出，就有各样的虫子爬出来，甚至还有一些小小的，但是，有很多脚的。

    就连那个被迫去买烧烤串的给儿子老金也感到奇怪了：不可能啊！刚才他亲自看见烧烤师傅把这些rou烤得油烟乱飞的，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虫子呢？

    但是，眼前，谷雨丰说哪里有虫，哪里就不会没有虫！

    大家都惊呆了。少年无话可说。

    谷雨丰拿出纸笔，给他们大人们开了一张药单：“你们的小家伙都吃了不洁的东西了！这种虫子有极强生命了、极快的繁殖力。只要有一个虫子基因是活的，它在半个小时后，就能依靠周围的营养，长出一条虫子来！

    所以，什么烧烤油炸都不一定有用。这些虫子，在体内一般来说，主要是喜欢定居自爱大脑和脊髓。如果不加以控制，首先就是失去活动能力，然后就是智力减退，痴呆，头疼，最后，就只能像婴儿那样躺在床上，只知道吃喝拉撒，痛得哭天喊地，也许连喜洋洋和熊出没都看不懂了！不信，你们跟去看看那些小弟弟。”

    谷雨丰越说越恐怖，让全部在场的人都脸色惨白。

    最后，谷雨丰还是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了：“经过观察，我看到，这些虫子都还是第一代的。我给你们开几种药，你们自己到药店去买就可以了。这些药每天吃三次，再另外吃两片生大蒜就可以了。平时，每当你们很想吃烧烤，你们就吃核桃或者腰果就可以了。

    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的肚子里面肯定够第一代虫子或者虫子的细胞、基因和虫蛋了。我开的药和大蒜可以很多好地杀灭第一代虫子以及他们的细胞、基因和虫蛋。但是，如果是继续吃不洁的烧烤，让第二代虫子进去，他们已经通过进化，变异，变得更加强大。那时候，说实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谷雨丰的话云里雾里，终于让他们看到了明媚的阳光。

    他们不知道的一个秘密是：谷雨丰有还有很多身份：他还是一个魔术师。反正，桃千枝桃千果姑姑的武术、医术、神偷、造假、幻术，他都必需精通。但是他不能无中生有。那些虫子，都是他刚才树林里面抓的。只是他是怎么样放到那些烧烤rou上的，那可是业内行规，不可泄漏的。

    谷雨丰要离开了。他亲自带着这些人到药店卖药。然后，他才离开。他要去做别的事情了。

    他再次警告他们：不得去找烧烤师傅和烧烤店算帐，因为他们也没有他那种药，不能把虫子引出来的。还是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