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阵 黄天 白莲 阉党
青钢剑在《三国演义》中是曹cao的宝剑,靶上有金嵌“青钢”二字。“曹cao有宝剑二口:一名‘倚天’,一名‘青钢’;倚天剑镇威自佩之,青钢剑杀人令夏侯恩佩之。那青钢剑砍铁如泥,锋利无比。”后夏侯恩被赵云在长板坡一枪刺死,青钢剑亦被赵云所得。 小说中有“赵云力战四将,曹军一齐拥至。云乃拔青钢剑乱砍,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涌泉”,可见其锐利。 曹冲得倚天剑,这丁无忧竟得了青钢剑不得不说这颇有戏剧性。 丁无忧自然知道曹冲有倚天剑也知道这两把剑的来历,她难免回想起金回环跟她说过的话: “无忧啊,你是为师当年游历天下时在祁连山捡到的。你周围寸草不生全是黄沙碎石。你就那么一点点,为师本来看不见你的,毕竟是在天上嘛,哈哈哈哈。不过呢,你身边有一宝物吸引了为师的注意力。那那那,就是这把青钢剑。在阳光下它反射出冷冽的青芒刺得为师眼睛生疼生疼的就像被刀割一样。为师也不知道这等神物为啥会在你身边,不过呢鉴于你把为师教的东西都学了个七七八八也有能力用法宝了。这青钢剑就还给你吧。” 因此青钢剑成为了丁无忧12岁的生日礼物,青钢剑经过丁无忧数年的淬炼变得更加锋利强大。丁无忧也听曹冲唠叨过这些兵器将军令什么的东西。其实丁无忧挺喜欢这个不爱说话的傻小子的,因为丁无忧本身是个喜欢安静的女孩儿,每天听着那些同门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就算是恭维自己的话听多了也就无趣了。反倒不如都不说话只是彼此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一起看看星星月亮啥的不也挺好吗?非得说那么多废话干吗。 丁无忧轻抚剑身又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将军令,她决定戴在手上。当她把将军令扣在左手手腕上时,她忽然觉得这个曾经让各个朝代的英雄豪杰争抢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神物反倒更像是一种枷锁。那些住在里面或是被锁在里面的兵魂真的愿意再出来征战吗?他们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为什么服从将军令的佩戴者也就是那些所谓的“英灵将”。 丁无忧轻轻吹灭蜡烛。昆仑的夜静的可怕,屋子外面没有一点声响,丁无忧静静地躺在床上想到以往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和曹冲一起看月亮的吗? 想到那个有些呆笨不像那些师兄弟那样没事就说什么豪言壮语的少年,丁无忧的嘴角慢慢的弯起了一个弧度...... 次日,清晨,河南洛阳,白马寺的一间禅房之中。 两个男子面对面的坐着,先说左手边的。 左边的男子坐没坐相整个人躺进椅子里加着腿翘着脚,手里晃动着半杯红酒,一双手手指修长骨节粗大,一看便知充满非凡力量。他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却一头白发,额前刘海垂到眉梢,其余的头发梳在脑后用一条发带松松垮垮的绑住。他长得也是个英俊潇洒的充满邪气,尤其是两道剑眉长入鬓角有冲天之势,鼻直口正一副霸气之相只可惜生了一对三角眼破坏了面向,在原本的邪魅霸气之中又添加了一股阴险狡诈凶狠之相。他穿一身白袈裟,袈裟上绣着粉色莲花,袒露右肩和右胸,左肩披挂好,里面穿着一件粉红色衬衣。袈裟是特别改造过的,不是那种单单披在身上的而是加了袖子和收腰,在腰间还有一条腰带,这完美的勾勒出了他虎背狼腰的完美身材。他下身同样穿了一条白色休闲西裤和白色休闲鞋。 他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抿了一小口,在白马寺喝酒可见其胆子不小! “韩教主,你这么做恐怕不好吧,哼哼。”他对面的男子阴阳怪气的说。 不错这个在佛寺喝红酒的人就是白莲教教主、明王——韩山童! 能与韩山童对面而坐的人身份自然不会简单。看那人阴阳怪气大热天的穿一身黑色商务装外面套一件黑色风衣,黑皮鞋擦得锃光瓦亮都能当镜子用了,这身行头看起来像个事业有成的富商。只是......他不热吗? 他的头发两鬓雪白一直到后脑勺的头发都是雪白的,头顶的头发却是乌黑的,鬓角的长发随意捶在胸前,后面的头发被编成了一条大辫子黑白混杂着。看他的面向居然生的一副女子之相,柳眉凤目,鹰鼻鹿口,不知为何嘴唇有些发紫,看岁数也是二十啷当岁相比是个美少年,只是他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媚态阴柔之气让人觉得颇为不爽。 身材对男子来说也太过纤细,他的双手白皙修长可说是纤纤玉手连女人都会嫉妒,十指指甲略长呈黑色上面画着白色的玫瑰花,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荧光,看来他还做过美甲。 韩山童不以为然地说:“你个死太监,朝廷有一半的人都是你的,你岂不是比本座还胆大妄为!” “死太监?韩教主这么称呼杂家可就有些不对了,哦呵呵呵呵。”被称作死太监不仅不生气反而轻笑起来,不是他脾气好随和,而是韩山童说的是事实,他无从辩解。他就是权势最大的太监——赵高! 白莲教教主韩山童和阉党大总管赵高在白马寺禅房会面,半天了也没说什么有用的事情可见他们还在等什么人。 “怎么还不来呢?嗯......”赵高的声音没有多么尖锐,也有喉结,只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女子神态,这跟体内的雄性激素不足有关系,也怨不得他。 韩山童哈哈大笑道:“哈哈,娘们儿吗,事多正常,迟到是她们的专利。再者说她那边损失不小,处理内政也很麻烦,哈哈哈哈!” “也对......”赵高看了看窗外又看向韩山童,“哪像韩教主这么有男子气概,说一不二......” 韩山童眉毛一挑打了个冷战,怎么看怎么觉得赵高是在对自己抛媚眼,其实赵高是没有不过谁让他就长这样呢。 韩山童尴尬的笑了笑说:“本座也不过是守时而已。” 赵高欣赏着自己的宝贝指甲说:“守时就代表守信用,杂家可是听说韩教主有一个小寺庙的人被人杀光了。真是可惜杂家本来还想让他们成为杂家的人呢。” “嗯......”韩山童抿了口酒说,“本座想他们宁可死也不想变成你这样。” “杂家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六根清净专心练功,杂家可是潜心修佛的。”赵高说着真向禅房里的如来金身双手合十行礼。 “你再多杀些人就更有说服力了!”韩山童嘲笑道,“而且你应该信弥勒,如来已经是过时的东西了。” “信仰是不会过时的。”赵高笑着说。 “其实......”韩山童看着手中的红酒说,“你信仰的是秦始皇吧,嘿嘿。” 赵高只是笑而不语看着窗外的鸟语花香享受着清晨的阳光。 “你们不如都改信黄天吧。”门外突然传来黄莺般的悦耳女声。 吱呀一声,门被一个穿着黄衣的侍女打开,后面还有一个被侍女搀扶着的人。那也是个女生,不过十几岁长发披肩穿一身黄色道袍,行走之间在袍子下摆的缝隙间露出如玉的大腿。她手里拄着一个拐杖,脸上带着黄色眼罩遮住双目,由此可见这是个盲人。她脸上戴着的与其说是眼罩更像是面具,把她的眉目都遮了起来,不过那巧鼻樱口倒是生的颇为精致。身段玲珑丰胸细腰双腿笔直修长,看身材听声音就猜得出这一定是个绝色美女。 侍女搀扶着她坐下和韩山童赵高成掎角之势,正好是个等边三角形。一个小姑娘和两大邪恶组织的头目坐在一起依然恬静闲适。 侍女在她耳边说:“张天师,那韩山童在您左手边,那赵高在您右手边。” 韩山童举杯对黄袍女孩儿说:“好久不见啊,张角。” 赵高拱手抱拳道:“张天师别来无恙!” 小女孩张角嫌弃的说:“你个死人妖怎么还没死?还有那边那个死变态,你俩最好一起下地狱。黄天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哎呦喂!还是嘴上不饶人!”韩山童一点没把张角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哈哈大笑。 “杂家的时还没做完怎么能死呢?”赵高叹口气说道。 “其实死太监想说的是只有秦始皇才杀的了他,哈哈!”韩山童把酒一饮而尽,忽然坐直身子双腿放好正襟危坐,一股王霸之气自然发散。 张角用拐杖墩了一下地说:“好了说正事吧,两个老不死!” “呼呼,哼哼哼。小meimei终于也严肃起来了!”赵高的手肘杵在椅子扶手上手托着头一副懒散的样子,仿佛这事与他无关。 三大组织的头目要在这小小的禅房里决定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