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好女孩坏女孩
17中考点门口人山人海，挤满了考生家长，还有卖水果零食的小贩和发辅导班小广告的。 见考试结束了，考生们陆续从考场里走了出来，家长们纷纷围了上来，在人群中寻找自己孩子的身影，关切地询问考得如何。 李哲刚随着涌动的人潮走出学校大门，就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站在不远处笑着朝他挥手。 “小哲这边！” 看见还挺年轻，性格开朗、爱笑的母亲，李哲不禁怔了怔，百感交集，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涌动。 大一时他家里发生了一场变故，母亲赵新梅受到很大打击，性格变得偏激、极端，唠唠叨叨的。 注意李哲神情不对，赵新梅还以为他是没考好，“是不是没发挥好？没事儿，实在不行咱们就复读一年。” 李哲神色恢复如常，自信甚至有点显摆地笑着说：“妈，放心吧，你儿子这次超常发挥了，985/211随便挑。” 赵新梅听了，却根本没信，“行了，还985/211？你能考上一个普通一本我就知足了。” 然后她手里的一张传单递给了李哲。 “这电脑培训是免费的，假期没事你可以去学学，多学点东西将来没准就用得上。” 李哲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市团工委组织的青年就业培训，主要学习五笔打字 软件办公。 “妈，我们回家吧。” 他家就在17中（初中）对面的小区，非常的近，距离也就一两百米。 见李哲要走，赵新梅却一把拽住了他，“你这么着急回家干嘛，洋洋还没出来呢！” 洋洋？ 李哲这才想起来了，这时候他是有女朋友的。 许洋！ 李哲和许洋是同班同学，因为两人都是文科班的尖子生，接触的比较多，他渐渐就对清秀可人，性格活泼的许洋产生了好感。 许洋是住宿生，李哲是走读生，学校食堂的伙食不好，李哲就经常帮许洋买早餐，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都会想着留一份带给她。 时间一长，班上的同学都看出了苗头，起哄两人是一对，李哲默认，许洋也没有反驳，两人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只是许洋说，她不想因为谈恋爱影响到学习，高中两人就先做朋友，一起学习共同进步，等高考后再正式在一起。 对于许洋这个想法，李哲当时也是深表赞同。 因此虽然两人是准男女朋友，但最亲密的接触却仅限于拉手。 高考后许洋选择了去京城，李哲为了和她在一起，放弃了想报考的冰城师大，跟她一块去了京城。 不过，两人这种名义上的恋情，也只维持了一个学期。 大一下学期李哲家庭发生变故不久，许洋就以彼此不合适的理由，跟他提出了分手，然后不久她就和一个富二代在一起了。 时隔多年，李哲再回头想想，才发现当年许洋可能就没喜欢过他，只能说有点好感，更多的是享受被他照顾的感觉，在班上同学的起哄下不好拒绝，就找了一个高考后再在一起的托词。 等高考后大家天南地北了，在一起就是一句空话。 只是她没想到，李哲会和她报考同一所大学，拉不下脸直接说约定不算数了，就名义上做了李哲半年的女朋友，也又享受了他半年的照顾。 就在李哲回忆往事的时候，赵新梅突然冲对面笑着招了招手，“洋洋！” 李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身高160左右，甜美可爱的小女生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女生穿着一件短款碎花裙，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蓬松度高马尾，巴掌大的小脸，一双眼睛又圆又大，清澈透明，挺翘的小鼻子，淡粉色的双唇看起来湿润又柔软。 十几年过去了，李哲早已记不太清许洋的长相了，只记得她很甜美、很可爱，挺好看的，现在看来，确实不差。 尤其是皮肤特别白嫩，仿佛能掐出水来，还有就是她个子娇小，加上一张幼态小脸，让人特别有占……咳咳，是保护欲。 李哲资助过的那些女生，论颜值有好几个都不比许洋差，但像她这么嫩这么纯的却一个都没有。 没办法，谁让他钱不够多呢，那些特别漂亮，特别清纯的，也轮不到他来照顾。 “阿姨！”许洋走过来，亲热地和赵新梅打了招呼。 “洋洋，你考得怎么样？”赵新梅拉住许洋的手，对她很是喜欢。 “我考得还行，应该能过二本线。” “那就好。” …… 不同于那些反对孩子早恋的父母，对于李哲和许洋谈恋爱这事，赵新梅表现得非常支持，觉得儿子能早点找到女朋友是一件好事，只要不影响到学习就行。 她更是特别喜欢许洋，长得好看，学习好，聪明懂事，唯一的缺点就是矮了点，一到周末就让李哲把她领回家来吃饭，还经常特意做一些好吃的让李哲带给她。 甚至可以说，把她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了。 李哲看着正在跟他母亲说话的许洋，却在想要不要提前分手，先把对方给甩了。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随即被他否定了。 傻子才会现在就分手。 他鞍前马后地照顾了许洋两三年，一点便宜没占……不对，这怎么能叫占便宜？ 是他作为男朋友应该行使的权力，还一点都没有行使过，就分手岂不是太亏了！ 那句名言怎么说的来着，好女孩别别辜负，坏女孩别浪费。 怎么也要拿了一……让他上一世受伤的身心得到补偿后，再把人甩…… 算了，作为男人他应该大度一点，还是让许洋把他甩了吧。 哪怕为此要背上劈腿的骂名，他也认了。 …… 似乎注意到了，李哲在盯着她看，许洋转过头来笑着问：“李哲，英语你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 李哲一带而过，然后他笑看着许洋说：“许……洋洋，你还就不记得我们的约定？” 许洋听了稍愣了一下，神情有点不自然，“记得啊！” “那我是不是可以行使一下男朋友的权利了？” 李哲说完，不给许洋的拒绝的机会，微微低下头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示意她亲一口。 许洋表情略显为难，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赵新梅，却发现赵新梅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她犹豫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的往李哲脸上碰了一下，却没想到，李哲突然转过头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许洋直接呆住了，过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羞红了脸蛋，有点恼怒地说：“你怎么能这样……” 说到一半，她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稍微缓和了几分，又看了赵新梅一眼，“阿姨还在呢！” 李哲故作惊喜地说，“这么说只要我妈不在，就可以这样了？” “妈，你赶紧回避一下。” “那也不行！”许洋连忙说。 一旁的赵新梅这才笑着打圆场，“好了，小哲你别欺负洋洋了。” 李哲随意地笑了笑，没经验的小女生撩拨起来就是有意思。 “走，我们回家吧，你爸他应该弄好饭等我们了。” 赵新梅说完，又对许洋说：“洋洋，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家吃完饭再走吧。” “阿姨，不用了，我跟家里人说好了，考完试就一早回去。” “那好吧，阿姨就不多留你了。” “小哲，你送送洋洋。” 李哲把许洋送到了不远处的公交站点。 许洋家在兴山市下辖的滨江县，要到汽车站坐大巴。 上一世，李哲很舔狗的……不对，是很体贴的把许洋一直送到了汽车站，眼看着她上了车。 到了站点，许洋对李哲说：“送到这儿就行了，你回去吧、” 赵新梅不在了，她表现得有点冷淡。 “那你再亲我一下？” 见许洋脸上明显露出了不情愿之色，李哲转而又笑着说：“那抱一下总可以吧？” 先提一个过份的要求，再提一个小的要求，这时候小要求被满足的可能性就会增加，这叫“面子效应。” 果然，许洋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李哲张开双臂，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她娇小的身子。 他这小女友身材真不戳，白白嫩嫩的，抱着十分舒服。 “好了吧？”大约过了有十几秒，许洋轻声说。 “好了！” 李哲没有再得寸进尺，直接放开了她。 来日方长，不必cao之过急。 这时，远处的公交开了过来。 “我走了。”许洋说。 她感觉李哲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大胆起来，甚至有点……肆意。 两人在一起快两年了，他一直规规矩矩的，可刚才他竟然敢…… “等一下！” 李哲又叫住了许洋，在她略显疑惑的目光中，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了，走吧，到家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好！” 等公交开走了，李哲立刻收敛了笑意，脸色变得冷淡起来。 当年他真是太老实了，或者说太过纯情了。 要稍微有一点手段，早就把许洋给拿下了。 只要有了男朋友的名分，女生又不是特别反感你，拿下对方就不是难事。 有了实质性突破，哪怕两人最后成不了，也能谈个一两年恋爱，至少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