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动物映像祖克慰
<= 第525节 看到围上来的人们,那只豹子,再次发出一声低吼,似乎是在警告人们,不要再上前了。兴奋而躁动的人群,并没理会豹子的吼声,小心而缓慢地向前移动。豹子有点躁动不安,在地上不停地转着。此时,有人用手中的土枪瞄准豹子,豹子似乎是意识到什么,突然拖着那只死去的羊,向一棵柿树跑去,蹭蹭几下,爬到了树上,把羊固定在树杈上,然后张开嘴,撕下一块羊rou。谁也没有想到,豹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当人们回过神来时,豹子已把那块羊rou吞了下去。 看到这样的情景,几个年龄大的老人,开始劝阻人们,给这只可怜的豹子一条生路。兴奋的人们,根本听不进去老人的劝阻,他们说:不把豹子打死,以后再来吃我们的牲畜怎么办?老人们没有办法,默默地掂着手中的棍棒下了山,他们实在不愿看到,那只饥饿的豹子惨死的场面。 最气愤的是刘石头刘萝头兄弟俩,他们大声地嚷嚷:“打呀,现在不打,还等到啥时候?”刘石头举起了手中的土枪,看到刘石头举枪,另外几支土枪也对准了豹子。那只豹子,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没有嚎叫,又啃下了一块羊rou,还没等那块羊rou吞下去,几支土枪响了。随着一声低沉的低吼,豹子从树上掉了下来。 看到豹子死了,人们哗地围了过来,都想看看传说中凶猛的豹子。那只豹子,眼睛瞪得很大,明亮的眼睛里,像汪着一潭水。嘴里那块还未吞下的羊rou,血迹斑斑。人们看到,那只豹子,骨瘦如柴。很多人再也看不下去了,扭头走了。 刘石头和刘萝头兄弟和石坪村的人不知道,他们一生中,见到的最后一只豹子,是他们参与打死的那只豹子。对于他们来说,一只豹子,不算什么,可如果他们知道,那是这片山林里最后的豹子,他们的后代,也许将永远无法看到豹子,他们该怎么想? 很多年后,刘石头说:“我不想看到雪天,每年下雪,我就会看到那只骨瘦如柴的豹子,看到豹子嘴里那块没有咽下的羊rou。那只豹子,总是在下雪的时候,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刘石头说的是真话,这我相信。 石坪村后来再也没有来过豹子,可那年雪天的豹子,在石坪村人的眼前,挥之不去。我去石坪村,提起当年打豹子的事,村子里的人都这样对我说。 以上就是《最后的豹子》的全文,宋小梅看罢有些激动地说,黑书记,这个祖克慰是谁?这篇散文写的真好。 黑铁胆笑笑说,这是我河南南阳的一位朋友,散文写的很有功力。 黑铁胆一边说,一边在电脑上点开了祖克慰的博客。 宋小梅起身伏在黑铁胆的傍边看,黑铁胆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体香。 黑铁胆用手一指说,你瞧,这就是祖克慰的简介。 祖克慰,河南省南阳人,现供职于河南省南阳市农村信用社培训中心。1997年从事散文创作以来,先后200多篇散文被《散文》、《北京文学》、《飞天》、《散文选刊》、《山东文学》、《青海湖》、《山花》、《散文百家》、《北方文学》、《草原》下半月、《读者乡土人文版》、《西部散文选刊》、《小品文选刊》、《意林》、等百余家报刊杂志发表与转载。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的散文集有:《乡村文化人》中国文联出版社,3000册;《有一种传奇叫人生》内蒙古出版社,10000册;《有一种手语叫流泪》内蒙古出版社10000册。 宋小梅说,这个祖克慰应当很厉害啊! 黑铁胆说,他的悟性和努力都是一流的,因为他地处偏僻,了解他的人不多。他近两年来专写动物,开了一个《动物影像》的系列,他曾在给我说过,这个系列,他起码要写100篇。 宋小梅说,厉害,厉害啊!有机会见一下才好。 黑铁胆说,怎么,你就看了这一篇就成了祖克慰的粉丝了?这个老祖容易骄傲,你这么漂亮的金牌记者如果成了他的粉丝,他还不把尾巴翘上天。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他说他走在大街上,那回头率可是百分之一百二呢。 宋小梅说,是吗,作家们都率真啊!对了,黑书记,这个《最后的豹子》我用了。你手边还有没有祖克慰别的作品,对,就是这个动物映像系列的?写的这么好,咱们日报的《凤凰山副刊》可以连载啊! 黑铁胆笑笑说,祖克慰近期的稿子上的都是大刊,比如《散文》、《山花》、《山东文学》、《美文》等。你像《散文选刊》、《意林》、《读者》等杂志也经常选发他的作品。因此,像咱们山阳日报这种区域性报纸,他也许还不乐意让咱们连载呢。 宋小梅说,噢,是这样。 黑铁胆说,不过,我可以同他说说,给咱们几篇。 宋小梅说,好,好。 黑铁胆翻了翻文件夹说,对了,这里还有一篇《敬畏老虎》,你也可以看看,如果能用,那就有一只豹子和一只老虎了。我随后再给你向他要一匹狼。那你就可以组成一个小的系列了——虎、豹、狼。 宋小梅说,好,好,铁胆啊,很有创意。 听到宋小梅不叫自己黑书记,而改口称铁胆了,黑铁胆的心里蛮受用。 《敬畏老虎》篇幅不长,宋小梅很快就看完了。 以下是这篇散文的全文。 虎从《诗经》里走来,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几千年,似乎是感到有点不太适应,它们正慢慢地走回《诗经》。 虎有王者之相,额前的斑纹,是“王”的象征。在动物世界里,虎可以称王,但在同样是动物的人的眼里,尤其是猎手的眼里,老虎并非“长百兽”之“山君”。只有人,才是主宰世界的“王”。 虎斗不过人,虎有些疲惫,它们不想再斗下去。于是,虎准备离开这片土地。当一种叫老虎的动物,从我的家乡离去时,我感到有些留恋。这是一种复杂的情感。 突然就想起老家院子里的一棵枣树,那棵枣树站在院子里的时候,我从没有觉得枣树有什么珍贵。枣树在我的眼里,是见惯了的平常的树。可有一天,那棵枣树被我哥哥砍倒了,他用枣树做了一辆架子车,拉麦、运肥。在我哥哥的眼里,枣树站在院子里,怎么也没有做一辆架子车实用。 我从城市回到老家,走到院子里时,感觉就少了什么?我用眼睛在院里寻找,我的记忆让我回忆起一棵枣树,可那棵枣树不见了。我感到心里空落落的。那棵枣树,有我童年的脚印,枣树上挂满的红枣,映着我童年的渴盼。红丢丢的枣子,带给了我多少快乐。可那棵枣树不见了,我童年的梦也消失了。 从一棵枣树,我想到了老虎。这是对逝去的某种事物的怀念,或者说是留恋。 小时候我看见过老虎,远远地站在山上,看一只老虎忽隐忽现。虽说是远距离的观望,那只老虎还是让我产生恐惧,还有恐惧中掺杂着的莫名的兴奋。老虎在我的心中,或多或少地有点神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