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受欢迎的人
山洞中虽然光华无限，但是始终有照不到的对方，在山洞的最深处却有着难言的寒冷与黑暗，如同黑洞一般漆黑，带给人窒息的压迫感，陈东惊疑地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这又是什么地方。” “呵，什么都不记得也敢来这，真是个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家伙，你不必想太多，你很快就能回去，至于这是什么地方，你以后自己就会知道。” “现在的你知道太多没有任何好处，火毒是没有那么容易吸收的，完整的蜃毒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死也残废，把这个拿去吧。”山洞深处响起那道冷漠的声音，说完后便扔出一块仿佛有生命的冰晶。 这是块晶莹剔透、光华流转的冰晶，放在手心有种寒而不冰的感觉，看着它陈东觉的很亲切、很舒服，“这是什么？为什么我有种熟悉感？” “哼，别管那么多，现在说了你也不理解，这本来就是你的一部分，我用不了自然还你，还有没事不要来这，这里根本就不欢迎你，否则下次可没那么好说话。”那人冷哼一声带着威胁的语气。 “等等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我好像认识你……你”陈东剩下的话还没说完，便瞬间失去了意识，当自己清醒时，便发现周围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冰晶，就连昏迷中得女孩也是变成了冰人，陈东赶忙去看她的状况，好在她并没有大碍，“这俩天太多事无法了理解了，根本想不通，那叫玄冥子的老人好像知道不少，改天去问问算了。” 抓了抓头发，便不再多想，将女孩的手指与自己的相对，不一会儿伤口处便传来了阵阵刺骨的阴寒，来的快去的也快，陈东立刻发现女孩的脸不再流脓，伤口也立即结痂了，但是少女的血管开始显现遍布全身。 而就在此刻陈东的身体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头发黑中泛红，好像披了件血红的霓裳，连眼睛也是红光闪现，但是这样的变化带给他翻江倒海的痛苦。 他觉得血管都在爆开，浑身每一处肌肤、每一个细胞都被尖锐的针扎着，他的脸已经扭曲了，但是他喊不出来，只好默默的忍受着，每当快忍受不住时，胸口处便出来柔和的力量缓解了痛楚。 强烈的痛楚持续了两个小时，到后面就在自己快习惯时，突然从刺痛变成了严寒，几乎使原来的痛苦加强了一倍，好在持续的不久便过去了，他喘着粗气，心中暗道：“呼呼，这就是副作用？没有亲身体验真是无法想象啊，不知道她会不会如此。” 陈东无力的抬起头看向少女，发现她的神情依旧安宁祥和，也就慢慢放下心了，颤抖着撑起自己的身体迈向厨房，厨房的设备虽然老旧不过还是很齐全的，陈东便按照药方熬药，看着锅里沸腾的药汁，他的神情很是痛苦，但眼神中充满了坚毅。 但是疼痛愈发的剧烈，他很想喊出声来，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了，哪怕是一丝沙哑的嘶叫都做不到。 “这就是副作用？竟然这么快！”陈东吃惊的想道。 “算了，已经到了这地步了，回头也没有任何意义，但是这样的日子要是持续个一年半载，真不是人过的。” 在他的记忆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强烈的痛楚，本以为会疼晕过去，没想到竟然疼的他想晕过去都难，要不是胸口传来的舒适感，自己真的会活活疼死。 陈东摸了摸胸口依旧什么也没有，“难道是那块冰晶，它带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可是那个地方真的像在梦里一般，却偏偏那么真实。” 太多的疑问交织在心头，令他无比的郁闷，他总有种被人cao控和算计的感觉，退去这不切实际的想法，陈东将熬好的药喝了半碗下去，不一会儿一种绞痛从腹中传来。 或许是是因为经历了前面的痛苦，汤药带来的痛苦轻减了不少，待到药力遍布全身时，陈东不想被人看到伤口，便割开了手肘的皮肤，当看到女孩喝下药剂，全身血管不再显现后，心中对玄冥子多了份信任和感激。 几天后，陈东找了份在工地里搬砖的工作，晚上时就在家照顾那女孩，每次的试药虽然给陈东带来了不小的痛苦，但每当看到女孩气色渐好，他的心中也有了些许安慰，心中也越发坚定。 过了俩周，工地的工头叫住了陈东：“你的身体素质实在不行，这工作真的不适合你，看你戴眼镜挺斯文的，去坐办公室多适合啊，何必来我这受苦。” 陈东呵呵一笑,在笔记本上写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戴眼镜可不能说就能坐办公室，不然谁都去了，行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我走了。” 那工头不屑的切了一声：“一个臭哑巴，还戴个眼镜来这里装逼，没学历、没力气，话都说不了的残废，扫大街都没人要，这种废物活着干嘛，还不如找栋楼跳下去。” 陈东清楚的听到了那工头的话，但他没有恼羞成怒的随便找个什么东西攻击那个工头，这样的人陈东见多了，高中毕业以来他就尝试找过工作，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现代的社会没有好文凭、好背景，就别想找到好工作，更何况先进的科技化技术正渐渐深入各个阶层，如今就算扫大街都已经不需要人了。 只不过他并不赞同那人的话，他始终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既然如此何必与他怄气，留着有用之身做自己该做的事，岂不更好？更何况陈东有他自己的傲气，不会因为别人掐住自己的饭碗，而放下尊严，尊严不能当饭吃，但是为了薄利而丢失的尊严却是永远也换不回来的。 生活的拮据比之试药的痛苦更令陈东苦恼，也为自己的弱小和无能失望，虽然他总是安慰自己，努力寻找自己的优点，但是他发现这些并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些，为了不仅是女孩和他的生活，也是为了不动摇他心中的信念。 说实话他真的不想来这里，出于人类的天性与本能，未知的事物给予他很大的压力和恐惧，这世间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未知的一切，看着九宫迷阵的地图，最后还是迈开了前进的步伐。木居中得摆设依旧不变，老人躺在摇椅上悠闲的哼着小曲。 “来了？那丫头还没醒吧，她的脑中枢被毒侵蚀，想要恢复没有一个月怕是醒不来的，也好在这毒特殊，是从腰为界向俩边扩散，要是一开始从大脑蔓延，怕是连神仙也就不回来了，嗯？” 老人突然猛地睁开了微眯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面前的少年看，随后可能发现自己失态了，咳嗽一声又回到原先的样子，陈东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玄冥子，你到底是谁？难道是仙人？为什么我身上发生了这么多怪事？”陈东拿出一个小本子，将自己的话写在上面询问道，玄冥子一脸肃然的看着他，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心痛。 “看来你失去了五感中的味觉，所以说不出话来了。” “唉，现在的你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好处，等到时机允许时我自会告诉你，对了屋后的药园里有我给那丫头的药材，在那之前你要为我做件事。”老人阴测测的笑了笑。 陈东眉头皱了皱，神色郑重地看着老人，本子上写道：“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一定办到。” “哈哈，放心吧，你一定办到，而且是你这个月最常做的事：试药。”玄冥子说着站了起来推开内屋的门走了进去，陈东一愣随即一咬牙也跟了进去。 不一会儿屋内传来阵阵引人遐想的摇床声，屋内少年的脸色惨白，后衣襟已经湿透了，老人满意的笑了笑，“令人惊叹的强韧的灵魂，顽强的意志力，这么大的痛苦竟然没昏过去，去拿吧，药材就在门后，以后常来看我这老头啊，我还有很多好吃的呢，我这人最疼小孩了。” 玄冥子捋了捋胡须，重新变成一副慈祥的模样，看着玄冥子这副恶心的面容，陈东强忍着揍他的冲动，踉跄地往门外走，玄冥子站在内屋门外目送陈东远去，他回头看着房间内陈东躺得那张床，此刻那张床仿佛被拆解了一般，散架在地上，玄冥子徐老眼神中透出一股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