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V章
沈鸣都懂,他没再答复,而是干脆利落的揽住殷凛脖子,将人拉进房内,再哐当一声将门顺手锁住。【】 “我们做吧。”沈鸣压住殷凛,在狠狠咬住对方嘴唇的片刻,沉声说,“我现在很清醒。” “我没有趁人之危。” “是。” “我没有逼迫你。” “是。” “我” 沈鸣一巴掌拍过去,“你他妈到底还做不做” 殷凛眼底闪烁的犹豫被彻底覆盖,他倾身而上,压住沈鸣肩膀反吻了回去,强大的气势似要将沈鸣吞噬一般,沈鸣乐意配合,并挑逗性的折磨着殷凛深入虎xue的舌尖。 从门边到床上,他们动作莽撞而冲动,压抑许久的y望被全然释放,再无需有任何忌惮,只想将眼前之人吞噬殆尽,占有对方,污染对方,让对方染上自己的味道,强烈的渴望将热血搅得似要沸腾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在发疯,总觉得还不够,不够,不够 沈鸣承受着被施加的疼痛,他问殷凛,“要是我不松口,你就真的不碰吗” “是。” 过了一会儿,殷凛似乎想起什么,他沉默片刻,轻轻咬了咬沈鸣脚尖,“这是尊重,你以前也是这样做的。” 沈鸣微顿,想起他以前非得等两厢情愿的事情,一阵叹息,“这倒是,我那时候态度稍微强硬一点,也不至于落得现在”他继而无所谓道,“这不重要,我不是非得在上面,只是有些人不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殷凛总觉得沈鸣说的不配两个字冰冷浸骨,但相反,这也代表沈鸣承认,他是配这样做的那个人。 这种时候,还真是激发性奋的一剂良药啊 “明天有急事吗” “你呢” “没有。” 沈鸣语气慵懒,“我也没有。” 他近乎邀请的回应几乎瞬间让殷凛热血沸腾,这时殷凛要真还能把控得住,才算是修身成佛了。 可惜他离成佛还远得很。 沈鸣用力抓着床单,半身凌空的姿势让他有些重心不稳,双腿酸麻,但快感仍然在体内穿行,他曾一度认为自己寡淡,现在才清楚那是错觉,这种事同样需要彼此默契,就像他在跟殷凛做得时候,身体能再次重回畅快淋漓的感受。 他们亲吻着彼此,将每一寸肌肤都沾上对方的痕迹,这是最亲密无间的拥抱,无需再多言语,便明了对方的心意。 在殷凛出现并抱住自己的那刹那,沈鸣就明白,这是他想要的时机,不用什么轰轰烈烈的行动,只要他动摇了,感动了,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殷凛亏欠的早已还清,他现在还能屈尊降贵守在自己身边,何尝不是把自己看得尤其重要,这世上大概再不会有这样一个人,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就算被伤害了,就算绝望了,仍然无法逃离这样的宿命。 殷凛问他:沈鸣,你懂吗 沈鸣何尝不懂,他这些年来困住的只有自己,他过不了自己那道坎,就算那道坎其实并不深,甚至还有人拿了块木板来搭在中间,他曾以为自己能开始新的生活,但四年的尝试却断绝了这种可能性,他曾以为自己跟殷凛就像那样完了,但事实上他们远没有结束,只要一个人不停下,另一个人就不可能抛掉过往。 何况他们之间漫长的纽带将彼此牵系在一起,血rou相连,想要分解谈何容易。 一夜醉生梦死,颠鸾倒凤。 翌日双方纷纷荒废事务,在床第间又磨合了好几个来回,久别重逢嘛,身体总会分外想念彼此,偶尔偷个懒无伤大雅。 “几点了” “10点吧。” “我们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管” “符蒙会来接孩子,保姆会给他们做饭,没有我们能cao心的。” 沈鸣盯着窗外射进的阳光,“我们会不会太不负责了” 殷凛粗鲁吻住沈鸣,不满道:“现在不许提孩子,躺在你旁边的是我。” “” “看着我,我要看你眼里是不是只有我。” 沈鸣便盯着他,心道现在除非有鬼,否则我眼里只能有你的影子。 殷凛直视沈鸣眼睛,过了半晌果然心满意足似乎得偿所愿,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里呈现着所有被隐匿的情绪,但殷凛却看到无比真实的沈鸣,他不必再担心沈鸣过后不认,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 “难受吗” 沈鸣似笑非笑,“既然想就动手吧,我未必能输给你,不过你速战速决,我还真黏得难受,想清清爽爽的洗个澡。” 殷凛咬了下沈鸣耳朵,“那就洗澡的时候再来” “行,这算试用,真舒服了才有下次,明白吗” “我会把你cao得爽到哭。” “哦。”沈鸣不以为然,“那你得多费点劲,我好久没哭了,正好想排解一下毒素。” “” 饱暖思,这话说得没错,尤其是两人,还一点就着,生活过的极为惬意,除了得防备两个小电灯泡,在肆无忌惮的床第生活后,沈鸣某天发现他竟想不起最近做了什么,似乎脑袋一动,就有无数yn靡画面被呈现出来。 这绝非好征兆。 10月中旬,沈鸣开车前往市内最大的墓园,殷凛坐在他身旁,一袭黑色风衣,神情肃穆,目光温和。 天气渐凉,这条路鲜少车辆,两旁伫立的树木演绎着落寞的荒凉寂静。 车前挂着吊饰,随着前行的速度旋转,隐约能窥见那张印刻着四人容貌的照片,将笑容与温暖深深定格,再无变局。 沈鸣侧头问:“你知道为什么来这里吗” “大概能猜到。” “说说看。” “祭拜,今天是你爸的忌日。” 沈鸣微挑唇角,弧度却显得冰冷漠然,“他死后这么多年,我来看他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清。” “嗯,你们关系似乎不太好。” 沈鸣瞟他一眼,对他语气里的犹豫颇有微词,“没有似乎,是真的不好我妈的死跟他有直接关系,他对不起我妈,我会做好应尽职责,但却不可能原谅他。” “哦。” “你肯定奇怪我为什么带你来” 殷凛顺着他的话,“为什么” “你猜。” “” 荆父荆母虽被葬在同个墓园,但墓碑却隔了几条蜿蜒小径,他们先去了荆母的墓前,虽然不是忌日,但沈鸣准备的却比忌日还充分,甚至还帮殷凛预备了一份,他将鲜花等供奉品放在墓前,又让殷凛跟着磕了两个头,轻声道:“妈,我今天顺道来看你,你看我遂了你的愿,把你跟他葬在一个墓园,但我真不想把你们葬在一起,那样我每次来看你都得想起以前的烦心事,你能听得见吧” “他叫殷凛,是我看上的人,以后肯定也要过一辈子的,你放心,我看人比你准,心比你硬,绝不会吃亏的,我们还有两个孩子,你以前见过,等下次我们一家人再来看你” 殷凛悄悄抓住沈鸣的手,“阿姨,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沈鸣的,我们会好好在一起,永不分开。” 沈鸣耐人寻味的拉长调子,“还叫阿姨呢” “妈。” “这才对嘛。”沈鸣就着下跪的姿势看向殷凛,“亲我下。” 殷凛没问为什么,他已经在沈鸣脸上看到了答案,他们经历了太多的坎坷,就愈发显得现在弥足珍贵,他捧住沈鸣头,慎重虔诚的吻在了唇上,有力却无暧昧,更像是一种不容后悔的承诺。 沈鸣回亲了他一下,不顾旁边有人好奇看过来,他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向他妈证明,他们都是认真的,以后也永远会认认真真的过下去。 “你就别担心我了。”沈鸣摩挲着墓碑,“如果还有来世,你一定要投个好胎,好好的对待自己,别再为了任何人忍让低头,不值得。” 殷凛本想跟沈鸣一起去祭拜荆父,但等到了墓前,沈鸣却坚持只身前往,他手里提着祭拜用的物品,视线凝聚在墓碑上,许久才缓缓移开。 等沈鸣走近,殷凛便道:“我应该去祭拜一下的。” “不用”沈鸣本能说完,想了想觉得似乎也有道理,“那就去吧,鞠一下躬就行了,反正他也不在乎虚礼。” 殷凛过去鞠躬,又将刚才跟荆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压低声音道:“你后悔吗” 后悔吗 妻子死去,被小三破坏了家庭,被亲生儿子埋怨,直至死后,连个来扫墓的人都很少,但这些都无从得知了。 沈鸣心情有些沉重,“他当年为了离婚没少折磨我妈,但死后安娜跟荆为胜却连给他扫墓都不愿意来,我查过,他们一共就来过两次,还都是来骂人的,指责他为什么把家产全留给我,你觉得他是后悔内疚吗我爸那个人太自负了,我宁愿相信他只是不想败掉荆家,他知道我会怎么做,真他妈可笑” 殷凛试图让他冷静下来,“那些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你早就应该放下了。” 沈鸣抬头深吸一口气,他用力抹了一把脸,朝殷凛露出一个笑容,“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据殷凛所知,荆母是病死的,她那时候病得非常严重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却一直拒绝吃药,这样拖着身体总是熬不住的,她没多久也就过世了。 沈鸣在墓园台阶边坐下,他这个位置能看见城市的轮廓,风恰好从正前方迎面吹来。 他低声道:“我妈那时候拒绝吃药,是因为她怀孕了。” 殷凛愕然看向沈鸣,却见对方低着头,神情难掩落寞,“她真傻,都那个时候了,还想着几乎没成形的孩子,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是真爱那个男人,愿意为她付出自己拥有的一切,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却还奢望能支撑到孩子出世,这其实也是可能的,如果那个男人没有因为离婚跟她发生争执的话” “那天我亲眼看见她血流满地,看见她惶恐害怕,看见她像个疯子一样求任何人救她的孩子后来她的孩子没了,她也没了,我更远离那个所谓的家,但那个男人却没有收敛,他在我妈刚过世没多久,就急着把那个女人接了回来,还连同他们比我不小几岁的儿子,这实在太他妈荒唐了” 殷凛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他抓着沈鸣的手,以最沉默的方式告诉对方自己的存在,他没猜错,沈鸣心里的确有一道过不去的坎,但现在沈鸣既然愿意说出来,就意味着横贯在他们中间的那道沟壑,终于开始被平复了吧。 他会陪在沈鸣身边,在他需要自己的时候站出来。 但殷凛相信,沈鸣远比自己想象的坚强,他不会过度幻想沈鸣的脆弱,因为这是能够站在他身边的男人,他讲述的所有事情都不是为了唤起自己的同情。 伤疤,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无坚不摧。 沈鸣讲完便看向殷凛,“我跟你说这些的原因,你知道吗”他表情平静,似乎刚才那些落寞不过是从未存在的幻觉。 殷凛想起他跟沈鸣的过往,想起他们因为孩子发生的争执,他想自己已经懂了,沈鸣在消除彼此最后的嫌隙,于是他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沈鸣相信他能懂,他自然相信沈鸣也能懂。 “别拉着脸,你在同情我吗” “没有。” “笑一下。” 笑。 “太假了,不够真诚。” 真诚笑。 殷凛换了多种表情,沈鸣才勉强点头,“好了,相信你没同情我。” “”殷凛不禁松一口气,却听沈鸣又道。 “逗你玩的。”他挥了挥手机,“刚才的画面我可全录下来了。” “沈鸣”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