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 生死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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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看到你你站起来没啥大事儿，我就放心了。”龙四海一进门儿。拉着海蛇说道。 “大哥，我没事了，再养几天就好了，回来后。酒井又给我处理了伤口，好的更快了。”海蛇一看到这几个人也是很高兴。 “幸亏弟妹医术高明，你有福气。” “感谢大哥和老当家的来看我，来来快请，晚上别走了，好好和我吃一顿呗。”海蛇说道。 “你，现在能喝酒吗？伤没好利索喝酒了让弟妹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啊。”龙四海小声说道。 “你不用背着我，你喝酒我啥时候管过，你都喝不过我呢。”林中燕一看龙四海流口水说道。 “哈哈哈，老当家行。少喝点没事儿。我的酒量当年和我干爹闯撼天龙的山门你可是看见过的。”海蛇说道。 “行，说点正经的，军队最近没啥大事儿。你的事儿最大，一切都安排有序，你回来就好了，我这几天代理职务才发现这事情还他妈挺多，我这脑子让我冲锋打仗没得说，让我看文件，我是头疼啊。还有，今天除了看你，还有个事儿，乔师爷病重，估计就这几天的事儿了。如果方便，他毕竟是咱们三界沟的元老，旅长能不能过去看一眼老爷子？”龙四海看了看林中燕说道。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海蛇吃惊道。 “来了黑龙江以后，老爷子一天不如一天，这几天看了不少大夫，都说不行了。你夫人也去看过，说是什么肺里有癌，已经没办法治疗了。能吃点啥吃点啥吧。”林中燕说道。 “不说了，赶紧的，现在就去，吃饭的事儿后面说。” 海蛇交待人，换好衣服出发了。 乔师爷住在一个安静的四合院里，没啥家人，过去是林中燕安排人伺候他。 “乔师爷，师爷。”海蛇进屋喊道。 乔师爷躺在炕上，身边一个血盆子，嘴里时不时吐几口血。面容消瘦，胡子头发花白，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没有了，仿佛一具活着的骷髅一般，让人看了心疼。 “大当家的，大，老当家的，你们，来，来了。”看到有人来看他，乔师爷眼睛一亮。 “乔师爷，晚辈不才，这才得知您病重，来晚了。”海蛇激动的说道。 “不怪你，燕子，她经常来看我。老朽知足了。你们的事儿我都知道，只是老朽这身子骨已经埋，埋到土里到了脖梗子了，以后再不能出谋划策了。”乔师爷咳嗽两声，嘴里又吐出一口鲜血。 “师爷？！”林中燕关切的说道。 “没事儿，凤儿，扶我起来坐，坐下。”乔师爷执意要坐下说话。 垫了被子枕头，让他靠着。 “我这痛苦不堪，算过了，撑不过去明天了，我，我，太难过了，早点死也算是解脱。”乔师爷这个病是非常痛的。他也实在难以忍受。 “唉，来，你们去找赛东方，让他带上这个。”海蛇交代人小声说道。 大概不到一个钟头，赛东方来了。 “旅长，这乔师爷的病要用这个？”赛东方说道。 “能好受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可是用了以后好受，很可能药劲儿过了人就走了。” “就这一两天的事儿了。” “唉，好吧。” 什么东西？海草！又叫福.寿膏，也叫大烟。具有麻醉作用。 用了这个以后，乔师爷的眉头用于舒展开。暂时让他的痛苦感觉不到了。 “几位，我没儿女，我希望你们看在我给三界沟出力一辈子的份上，答应我几个身后事。”乔师爷眼睛亮了起来。 “师爷您客气了，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海蛇说道。 “我死以后，找个南山阳坡把我埋了，做了一辈子土匪，见不得人，死了希望能看见光亮，不要立碑，不要立坟。咱们一辈子得罪的仇家不少，让人知道了，就得刨坟掘墓。不要办丧事，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乔师爷挺怪。 “啊，这，师爷，您这是？”林中燕眼泪出来了。 “能答应不，要不我闭不上眼啊。” “成，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办。” “我还有点积蓄，大概1万个大洋，我年轻时候，有一次差点死了，三界沟有个太平村，里面有个王寡妇，带着个儿子，救过我一命，这个钱给他们吧，算是我的一点报答。” “好我一定送到。”林中燕答应道。 “我的事儿了了。你们的事儿我也知道个大概，海蛇你受伤，我也知道，老朽还让你这个受伤的人来看我过意不去。不过你的遭遇很蹊跷，说来，接你财神做你生意的一定是南山东北虎。说起来你们不信，我也不信，但是我又一想，他们老子不干不等于儿子不干，如果他们家里不合，很可能是有人借东北虎的手，办了自己的事儿，按照这个方向去踩踩盘子。一定能找到人。”咳咳，师爷又吐了一口血。 “啊，让师爷费心了。”海蛇也是眼睛湿润。师爷给绺子出了不少好主意。 海蛇一激灵，心说，东北虎的儿子陈大平，平时对自己就阴阳怪气的，难道是他嫉妒自己做了干儿子？ “他的确有个儿子！” “剩下的老朽没有交代了。能和林老爷子出生入死，能保着燕子在三界沟，能和海蛇一起南征北战，老朽知足了。”说完，乔师爷的眼睛慢慢失去了光泽，手往下一耷拉，断了气了。 “师爷，乔师爷！” 几个人一看，师爷去了。按照师爷的吩咐，没办丧事儿，找了几个人，去南山弄了一块地，用檀木做了棺椁，没立坟也没有立碑，挖了能有8米深的大坑，下葬。 处理完师爷的事儿，已经是第三天，海蛇有伤在身，都是林中燕安排办的。 来到海蛇家里，她心情沉重。 “老爷子当我是亲闺女一般，这一走还真有点空唠唠的。” “老当家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都说冲冲喜，今天要不就在我这吃饭，把大哥叫来，我告诉你个事儿，可能知道了，你饭都不吃就得走。信不信？”海蛇说道。 “现在能有啥喜事儿。我还能生个大胖小子还是咋的。还不吃饭，你的酒我喝定了。”林中燕可是不服气的主儿。 “好，那我告诉你，你要当奶奶了。刘老大有喜了，据说已经2个多月了。” “啥？！你说的当真？”林中燕大吃一惊。 “这能有假吗，能随便开玩笑吗？” “不能吧，这么大的事儿，我儿子能不先告诉我，你能先知道？” “你儿子估计也不知道，头天刘老大来说踩盘子的事儿，我问了一句，结果才看了医生。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哈哈哈，行啊，臭小子。没白忙活，姑奶奶也是要做奶奶的人了。这回真的成了奶奶了。” “还吃饭不？老当家的？我准备好酒，咱们把大哥找来押押白，搬搬姜子。”海蛇故意说道。 “还吃饭？吃个屁，这么大的事儿还有心在你这吃饭？你有龙心凤肝还是咋滴？拉倒吧，不和你磨牙花子了，我赶紧走了。”林中燕一扫脸上的伤心，死去的人去了，活着的人生活还得继续。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得了你赶紧回去吧，你宝贝孙子咱们可得罪不起。改日我去你家喝酒。”海蛇不开玩笑了。 林中燕是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飞身上马带着人就赶回林成山的住处。 “燕子，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快。”龙四海出来了。 “四海，喜事儿。”林中燕说道，脸上的激动让龙四海不敢相信，这乔师爷才死了2天，她不就是受到啥刺激了吧。 “你没事儿吧燕子。” “你个傻样，孩子他爷。” 龙四海听了这话，愣了一下。 “你是说，成山？！”龙四海明白了。 “别傻笑了，赶紧随我一起去看看。”林中燕栓好了马，拉着龙四海朝着成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