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儿要自强 廉颇老矣

    赵恒在赵德昌脑中说：“第一个好字，是潘八妹潘颖meimei后悔吧！的确这么久我们都忘记她的亲生母亲，而她的亲生父亲却是与前世你的父皇一样四处征战。第二个好字，是我们的潘八妹真的好恨你了。第三个好字，是潘八妹真好恨他为事业奔波的父亲吧！其他好字，其实想的到的话，你就会理解！”

    当潘八妹潘颖去世的消息传到太原去的时候，韩国公潘美心中对宋太宗赵炅的期望就完全破灭了。无论是以前的韩王，还是如今的刚刚新封的襄王，只要还是有潘八妹潘颖的默默支持和督促。

    如是潘八妹潘颖和赵德昌还是他们没有见面那么平凡的话，宋太宗赵炅和韩国公潘美是不会在意韩王赵德昌和潘八妹潘颖的。

    豪门和皇室的法则就是喜欢上进的人。而潘八妹潘颖在没有离开潘府前，她也就每天想着该如何应对欺负她和韩雪依的潘家大夫人沈傲双。赵德昌也好不到那里去，有一个亲哥哥赵元佐是太子，他又被封了一个人们都很讨厌的韩王。

    在赵德昌决定抱着二十斤大白萝卜跟在潘八妹潘颖和丫鬟潘小琴身后的时候，潘八妹潘颖在考验韩王赵德昌，赵恒也在考验他的前世。

    看《西游记》都知道每一次都是猪八戒喊累喊饿的，一路挑重担的沙僧却很少抱怨。其实在开封府潘八妹潘颖当堂打了韩王赵德昌和刘娥，韩王赵德昌还是心中挺高兴的。

    若是一个皇子不被皇帝关注，赵德昌是知道他的几个堂兄的生活是如何的。若是等到他的兄弟当登基的时候，他还是韩王的话，那么他真的每天就只能吃白菜和萝卜了。

    用一句夫妻之间的话，打是亲骂是爱！若是潘八妹潘颖心中没有他，才不会打他呢。

    襄王赵德昌念在丫鬟潘小琴是潘八妹潘颖的贴身丫鬟，而且是因为亲人被潘家大夫人沈傲双要挟了。襄王赵德昌送了潘小琴十两白银。不过潘小琴却是知道潘八妹潘颖的墓地后，她在附近搭了一个草屋，遇到吹风下雨的日子都会给潘八妹潘颖扫墓。

    潘家大夫人沈傲双却被潘美带在身边了。潘美其实知道女儿潘八妹潘颖的娘亲是因为他而死。只是沈傲双从那次到过开封府喝茶后，她心中还是有点畏惧潘八妹潘颖。而朝中的一些官员她多少还是认识一些的，对韩王赵德昌的改观，众人心中跟明镜似的。她真的有点后悔将潘八妹潘颖嫁到韩王府了。

    潘家大夫人虽然不在欺负韩雪依了，不过要她一个潘府的女主人去照顾别人，她沈傲双是办不到。潘八妹潘颖被潘美打得半死的事，沈傲双是知道。

    周瑜是因为身受毒箭，生气引发伤势才跟小乔说再见的。而宋朝开始流行的说书，沈傲双没事的时候也是喜欢听的。潘八妹潘颖关心和在意她的娘亲韩雪依是韩王赵德昌和丫鬟潘小琴、潘家大夫人沈傲双最清楚的。

    为什么潘八妹潘颖的父亲潘美不清楚呢？潘美与宋太宗赵炅的理想是一样的，他们都是想一统九州。南征北战的他们家事最容易被他们忽略了。若要说宋太宗赵炅最在意的还是他的兄弟和赵恒的几位堂兄了，其他亲人他真的不会放在眼中了。

    潘美在韩王府看望潘八妹潘颖的时候，潘美的心声已经很明显了。上阵父子兵，潘美心中还是看好自己的儿子的。

    日日夜夜思念重病的女儿的韩雪依也是忧郁成疾，对汴京的潘府韩雪依最多就是呆在属于她的雪苑。至于自由出入潘府，她没有女儿潘八妹潘颖那样胆大，她也没有过多的生活费到集市去用的。

    而自从潘府的人知道韩王妃潘颖伤重在府中的时候，沈傲双就对潘府的上下人下令说：“你们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私自去韩王府。”

    沈傲双没有说出不停她的话的后果，但是潘府上下人知道没有老爷潘美在汴京潘府，大夫人就是潘家之主。而韩雪依是尝试了几次不过都被潘府的下人送回雪苑了。

    在听到女儿潘八妹潘颖去世的消息，失去唯一支柱的韩雪依因为醉酒失足落水，溺亡！

    潘美带着汴京潘府的所有人离开了他们曾经居住的地方，对潘美来说过去的只是一些伤痛的回忆。潘美一直暗中关注天波府杨家，杨家虽然在暗中练兵，不过他们主要的目的就是从辽国运回杨业杨无敌尸骨。

    天波府和潘府的关系很微妙，因为陈家谷之战，潘家人都会按照潘美的吩咐绕道走。潘美是这样对潘府说：“你们知道吗？我从雁门关大捷开始都会妒忌的杨业，可是我是韩国公，他只是我手下的一员小将。你们也该听说书的说了吧！杨业杨无敌在辽国，因为萧后萧绰的一句话建祠供奉，这是什么？识英雄重英雄，我们应该尊重天波府。”

    而潘美之孙潘少春因为潘美的话，将天波府在沙场牺牲的英烈都暗自供奉起来了。

    公元991年，潘美时常回想陈家谷之战。从北伐三路大军来说，潘美的西路大军除了杨业诱敌的杨家将外，可以说是完成的。而陈家谷之战若是潘美相信杨业的话，心中没有从雁门关大捷的妒忌之火的话。潘美觉得打败追击的辽军而有可能的，而且再次夺回四个州也是有可能的。这样的话潘美就不在韩国公，可能会被封王了。

    在杨业死后一年，潘美的好友也给宋太宗赵炅上书说：“陛下，韩国公！他是遵循陛下旨意掩护四个州的百姓，陛下如此爱戴百姓，韩国公当然会全心全意保护百姓了。”

    宋太宗犯的错就是应该酌情后撤，而不是三路大军都必须的撤。能够与追击辽军在陈家谷一战是多么好的反败为胜的机会，因为宋太宗赵炅的话和潘美心中的妒忌失去了。

    王侁说的精兵数万，没有合理利用也只能算是逃兵了。

    潘美感叹最深的还是觉得对不起小八潘颖，也许随着潘八妹潘颖带着西路大军支援在陈家谷中杨业杨家将。那么再次唤醒宋太宗赵炅心中北伐之志的人就是他潘美了。

    太原潘府，潘家大夫人沈傲双哭着看着日夜忧郁的丈夫韩国公潘美说：“老爷，你要开心一点呀！我知道我错，可是小八她的命是如此，谁让她学习周瑜呢？”

    韩国公潘美微微叹息说：“夫人啦！我是应该感谢你，可是我此生恨我自己，老来一时糊涂呀！为什么我要嫉妒一个让辽国上下都敬仰供奉的英雄呢？”

    沈傲双握住丈夫韩国公潘美的手说：“夫君，其实杨业杨无敌也算是幸运的吧！我想他在北汉的时候，他可曾被北汉重用过吗？没有！可惜的是夫君你成就了杨业杨无敌了！”

    这时潘梅在潘美的脑海中说：“我突然想到了韩信，虽然赵匡胤是杯酒释兵权。但是若是以杨业的才会都会让前世引发妒忌之心，可以想象应该不只是前世你一个人吧？”

    潘美微微点了点头说：“后世，从雁门关大捷过后，也许有人欣赏杨业杨无敌吧！比如太宗皇帝吧！不然他也不会将我诽谤杨业的上书给杨业看了。其实你知道我上书还一个目的，是想知道如是一日我功比淮阴侯韩信的时候，太宗皇帝会做出如何反应。”

    潘梅微微一笑说：“其实我这点打算我看出来了。不过赵炅赵光义怎么夺取皇位，与他是如何对待兄弟和侄子的，前世心中不会知道吧？”

    潘美点了点头说：“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为什么你不在雁门关大捷和陈家谷之战的时候提醒我一下呢？”

    潘梅看了看天空说：“其实我知道前世你发生的一些大事，而这些大事发生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困了。在雁门关大捷的时候，我听人禀报说杨七郎杨延顺来求援的时候，我就瞬间感到一阵困意了。就是在杨无敌的名号传遍中原的时候，我才苏醒过来。”

    潘美看了看潘梅说：“陈家谷之战的时候，八妹偷我的帅印的时候，我怎么感到一种心悸呢？”

    潘梅想了想说：“其实我是最先发现八妹来到西路军军营的。不过我也想知道她要干什么，后世只说她是病死。没有想到是前世的亲卫队按照军规打了一个半死，又被你大夫人设计气死的！”

    潘美微微一笑说：“八妹在开封府打了韩王赵德昌和我那夫人的事，我可是听说了。我家八妹多有本事，我本来想将来对她押注的。可是没有想到我和我那夫人亲手毁了，我后半生的希望呀！”

    潘梅看了看还坐到韩国公潘美身边喂汤药的大夫人沈傲双说：“前世，你知道廉颇与蔺相如的关系吗？蔺相如死了，廉颇就被赵国放弃了。而送宋太宗赵炅没有北伐之志，前世你只能是廉颇老矣。只能在家吃饭了！”

    韩国公潘美看了看在自己不远处的亲人一眼高声感叹说：“廉颇老矣，廉颇老矣！非廉颇之老也，而识廉颇之伯乐不在也！非美之老矣，而炅之志，美之愿也！妒业者，非美一人也。业，美之将，宋之将也！业，美之成；业，美之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