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姑爷汤

    刚过年，到了农历正月十六后，工地上干活的农民工回来的人就越来越多，这几天天气不好，整天灰蒙蒙，有时还下着小雨。天气好一点，就变成很潮湿，南方的人称为回南天。天气不好，可能人的心情也不太好，也可能是是更年期吧。傻B在工地每天的例行巡场里，发现有不少的管道井口盖的不好，尤其是那些电梯井口封闭的不太安全。回到在办公室里，叫那些施工员、安全员和那些小包工头们来，臭骂了一顿，叫他们要注意那些管道口的安全。过了一回，冷静下来，又觉的自己管得太多，有点过界了，自己又不是管安全的。反正自己又不是老板，真是出现问题，也没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有一天干一天就是了。

    坐车回家的路上，路过步行街，看看还不算太晚，就下车到步行街走走。忽然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脸孔，对方也认出了傻B，就走过来打招呼：

    “B工，身体好吧，还是干建筑工程，恭喜你发财了”。是姑爷汤，傻B笑着说：“是汤先生，我身体还可以，不干建筑又能做什么呢？打工能发财吗？看你红光满脸，你就一定又发了不少横财了”。

    几年前的事又想起来了，傻B有一个老朋友，以前是搞装修的，后来连那些私人房的重建也搞，由于这个朋友不懂建房子，连房子的结构图也不太会看，所以就找傻B来帮忙看图纸，顺便指导那些工人做工，帮忙在新建的房子放线，检查那些拄子和楼面的钢筋有没有搞错。

    傻B就在那里认识了姑爷汤，那时候姑爷汤是帮一个老女华侨一起炒楼房。他们用低价买那些旧城区的破房子，然后重新建好，再分层卖出，赚取差价，利润还满好的。当然了，炒楼的本钱肯定是那个女老华侨出啦。听闻说那个女老华侨原本也是广州市的人，从少就想嫁给一个有钱有脸的人，所以在七十年代中期嫁给了一个大她三十多岁旅美国的老华侨，（广东的人喜欢称这些人叫金山啊伯），当然啦，她当年嫁给这个老华侨的时候，也三十多岁了，在八十年代初就出国了。不久，那个老华侨死了。她又再次嫁给一个老华侨，在九十年代末再嫁的那个老华侨又死了，反正没钱嫁到有钱就是了，现在有没有再嫁多一次这就不清楚了。但这个女老华侨很有钱这就是千真万确的，在大马路商铺，几百万的一栋房子也能买下二间。

    可能这老女华侨一生嫁的老公都是年纪大她很多，现在有了钱，就想找一些年轻漂亮，高大威猛的年轻男人吧。当然，她找的那些男人算是相好，不算是老公，因为这个老女华侨绝对不会和这些年轻男人登记结婚的，给找男妓回来应该高尚很多。按照国情和风俗，女的年纪大男十多二十年，如果是结婚，在世俗人的眼里，就有点那个了。而且这个老女华侨也是聪明人，她也明白，和这些年轻的男人玩玩就可以，也没有必要结婚，但这个老女华侨有没有孩子，傻B就不太清楚了。

    当年傻B听那个朋友说，姓汤的其实并不是这栋房子的房东，亦不是什么合伙人，而是那个老女华侨看上姓汤的人，把他包养起来，顺便叫他帮忙来工地看看，出点主意。因为那些建筑包工头基本都是男的，所以要姓汤的出面和那些包工头打交道，可能她觉得女人经常和这些工头们打交道，有时候也不太方便，也有点害怕那些建筑工头欺负她。

    姑爷汤的长相也算不错，有一米七多高，是那种可称得上高大威猛，白白净净，说话阴声细气的那种人，北方人多称为小白脸。姑爷仔在南方广东一带就是那种带女孩子卖yin的人，也叫扯皮条。但姑爷汤不是做这个买卖，他是给女人养起来的那种人，只要有钱，和什么样的女人上床也可以，广东的人称做这种生意的人叫“鸭子”。也可以说，姑爷汤是那种专骗女人钱的人。

    姑爷汤也真有点本事和眼光，傻B朋友帮那老女华侨建的房子，不管原来买的旧房子，或是建成后怎样分隔卖出去，价钱多少，都是姑爷汤说了算。应该说，姑爷汤在从中也得了很多好处，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可能只要有钱赚，那个老女华侨也就不管这么多了。那老女华侨本来就有点钱，在国内炒楼又能赚钱，所以经常和姑爷汤一起四边游玩，也满幸福的啊，至于她现在有没有老公，这也可能她自己才知道。

    傻B的朋友一共帮那个老女华侨建过三栋房子，有二栋是建好就卖掉，一栋建来收租。也算他们有眼光，选的地方也不错，都是那些广州西关的大屋，也可能楼价一路上长。傻B记得那二栋房子都是刚建好，内部的简单装修还没做好，就马上卖掉，而且卖出的价钱也很高。另外一间在市中心，那是用来出租，是三层高的楼房。一层一百四十多平方的建筑面积，叫傻B的朋友建成十套房来出租，共建成三十套。三十套的厨房厕所，一到做饭的时候，老实说，附近的住户也就好受极了。姑爷汤的小名是傻B的朋友改的，说他赚的钱全部都是靠女人，虽然他挣钱也有点本事，但和那些姑爷仔差不多，是欺骗女人发财的。

    傻B和姑爷汤也有过一些接触，发现姑爷汤也赚了不少的钱，开的是八十来万的奔驰小车，做人处事也比较干脆，也算大方。听姑爷汤说：他有一栋别墅在郊区，有二百多平方米，在市区里有一套一百多平方米的豪宅，有一个儿子，那年刚读高中。其实姑爷汤也很了不起，经常周旋在二三个老女人的身上，而且那些老女人都很有钱。

    傻B也确实见过姑爷汤的老婆，是在游泳场无意之中见到的，相貌一般。当时姑爷汤也大方的介绍给傻B，傻B想，他老婆应该是知道姑爷汤干这个买卖，因为姑爷汤要经常出外一二个月。可能姑爷汤赚钱多，生活还算可以，那就睁一只眼、开一只眼。就是觉得老公做这样的工作不好，但那有什么好的工作有这么多的收入，反正有钱拿回家就是了。

    有一次姑爷汤对傻B说：“你是搞建筑的，打工能赚到多少钱，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扳高爬底，不如学一下去炒楼，真的能赚到钱的，而且你又是做这一行”。傻B笑着说：“打份工，那有本钱去炒楼，有套房子住就算好了”。姑爷汤又说：“没本钱也无所为啊，我炒楼从来不用出本钱，想办法找那些有钱，又想再赚钱，又不懂建筑和炒楼的女人合作嘛”。

    傻B说：“这个我知道，但我去那里找又有钱，又想炒楼的女人呢？就是找到，她会相信我吗？我没有你这么高大威猛，漂亮的脸面和身材，身体强壮，更没有你阴声细气，能说会道的讨人喜欢的话题啊”。

    有一个专门从事设计那些旧房子的有名设计师对傻B说过：“我整天构思设计的计划和画图，想到头疼、画图也画到眼花，每个月只能赚一万几千块钱，连休息时间和晚上也用上了，汤先生靠口才和身材就能赚大钱，真有点心里不平行”。

    傻B和故爷汤客气了几句话就分手了，有点感触，人生百态，适者生存，什么事都有人做。故爷汤做这种卖买是好，还是不好，会不会犯法，傻B觉得他没法解释，也不懂解答，心里总有点那个，说不出来。

    故妄言之，故妄听之，如有相同，实在巧合，茶余饭后笑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