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态度的转变
夜晚，梁山已经变成等灯火的世界，擂台早已经改成了舞台，巨大的篝火堆和花灯将黑夜中的梁山泊照得如同白昼，人们逛着花灯会，看着各处的表演。 而最大舞台就是那擂台，周边已经摆满了酒宴，坐满了观看表演的江湖人物，最外围自然少不了围观的平民。 孙磊正带着花婵和李师师坐在一张大桌子边饮酒看遍表演。 台上是孙磊专门选的两队蹴鞠高手表演，而配乐特地选的鸡你太美，这种从未有过的音乐风格倒是很欢迎。 蹴鞠的形式采用白打，不设球门，两队共二十名蹴鞠高手在场中轮流表演，以头、肩、背、膝、脚等身体部位顶球颠球，和现代足球一样，只要不用手，身体任何部位都可以。 而表演的好坏就根据动作难度的高低来看，表演的好自然会迎来一阵阵叫好声。 “这球员水平还真不得了啊！” 孙磊看着那卖力表演的球员一阵感叹，就眼前这球员颠球的水平，放在后世怕是能甩国足十条街。 “哥哥，这些还是一般，那大州府，特别是东京，还有专门培养表演的球员地方，那高俅就在府里养了几十名蹴鞠高手。” 时迁笑着说道，在东京待了些日子他也算是长了见识。 “大名府也有这等表演，不过还是筑球更受欢迎。” 燕青笑着说道，筑球就是两队分立，球场中间会竖起一个大球门，高约三丈，宽约一丈，以彩带结网，只留出一个尺许见方的网眼，叫“风流眼”，双方互踢，球过“风流眼”落地为得分。 “哈哈，如果哪天高俅过来和咱们玩蹴鞠，咱们怕是玩不过！” 孙磊笑着说道，高俅可是蹴鞠高手，这要是晚生一千多年怎么也得是个球王。 “哈哈，哥哥放心，小弟也精通这蹴鞠之术，到时候小弟定来帮忙。” 燕青笑着说道，对于这些玩乐之术他可是很精通。 “到时候就多靠小乙了！” 孙磊笑着说道。 台上蹴鞠表演完了，又上了一个杂剧班子，表演起了杂剧，这种戏曲的前身很受大众欢迎，算是老少皆宜。 众人正看的起劲，北方忽然火光亮起，大队军马举着火把走了过来。 “哥哥，北面大胜，一万官军被尽数击退，俘虏三千多，擒获步军太尉段常。” 萧嘉穗笑着上前对着孙磊抱拳笑道，他声音很大，周围之人都能听清楚。 “好！” 孙磊起身笑着看着回来的众人道。 “众位兄弟辛苦了，都坐！上酒宴！” 孙磊指着前方早已摆好的空桌椅笑道，因为天气冷，酒菜并没有急着摆上。 “谢哥哥！” 众人齐声抱拳道，声音震彻全场，一下子把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酒宴摆上，台上杂剧继续，梁山众人欢声笑语中互相劝酒，热闹非凡。 看戏的平民听得大胜的消息也是欢欣鼓舞，他们早已经接受了梁山泊，不愿意再受宋廷统治，梁山能打败来犯之敌，他们就能继续安然过日子。 和欢乐气氛不同的是那些江湖之人，大部分都以为只有呼延灼这么一支大军，梁山有准备之下，借助地利击败也说得过去，可如果还有一万大军秘密偷袭那就完全不同了。 “还有官军偷袭？假的吧！” 方杰有些不相信，如果是两路大军夹击，孙磊怎么可能赢得这么轻松，还在这大摇大摆的举办婚礼。 “应该不假，那些盔甲之上有刀剑的痕迹，而且是刚划上去的。” 一直看不惯梁山的杜徽这次一改常态，他负责明教军械打造，对于这些东西很敏感，梁山那些头领头目甲胄上全是刀剑的划痕，而且明显是刚刚划上的。 “这事不可能有假，刚才他们说俘虏三千，其中还有太尉段常，这些事情明日就有分晓，如果是假的，梁山如何自处？” 娄敏忠沉默片刻分析道，击溃一万官军，俘虏三千，还有一名太尉，这等大仗是不可能作假的，今天天黑消息没穿开，等到明天早上方圆百里怕是要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 “也就是说孙磊可以若无其事的娶着媳妇，然后手下就把两万官军击败了？” 方杰看着娄敏忠问道，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因为他们明教都不敢说能轻易做到。 娄敏忠沉默了，他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他心里泛起滔天巨浪，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梁山有多么可怕，这种实力已经可以说不惧朝廷了。 “方护法，这次回去恐怕要重新商议对待孙磊的态度了。” 娄敏忠看着方杰开口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杰脸色一变看着娄敏忠。 “梁山的强大远超我们预料，如此强大的势力只可结交不可为敌啊！” 娄敏忠压低声音对方杰说道。 “结交？他与我们明教有仇！” 方杰强调道。 “只是些许误会而已，相比于大事，不值一提。教主是要做大事的，将来举旗起义，席卷天下，单靠江南的人手还是太单薄了，想成大事就需要一些帮手，孙磊的梁山就很不错，以今天孙磊展现的实力，朝廷就是起兵十万怕也拿不下梁山！此等强援，何不交好？” 娄敏忠摇头道。 方杰听完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此事还需要教主定夺！” 方杰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一口喝干了酒杯里的酒说道，他的眼睛却看向了远处正在饮酒谈笑的孙磊，眼里满是不甘。 “邓护法，你觉得呢？” 娄敏忠看向邓元觉，此次来梁山方杰为主，邓元觉为辅，回去之后还需要这两人向方腊言明情况。 “娄坛主说得很好，与梁山相处结盟远大于结仇，此次回去贫僧会向教主言明。” 邓元觉点头道，对于梁山他最了解的还是孙磊和鲁智深，鲁智深是个爽直之人一眼就能看出心里在想什么，是个值得结交之人。 而孙磊就不同了，一副玩世不恭，放浪形骸，可实际上原则性很强，想法极为偏激，却又不乏道理，让他也是琢磨不透，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愿意明教与梁山为敌。 “那就这么办。” 娄敏忠松了一口气，如今他的心里很有紧迫感，梁山的强大让他窒息，这也是在逼着他们明教发展，不然过几年也许梁山就能碾压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