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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一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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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三百零一章精神文明建设

    陈洁接了关正实的电话之后,犹豫一下,“省电视台的什么时候在场?”

    这个热闹,她肯定是要凑的,现在一说就是“两个文明一起抓”,科委的物质文明建设已经有眉目了,眼下这个案子,却是实打实的精神文明建设,她做为分管副省长,又怎么能不插上一脚?

    可是,她上电视上得挺多,就不会很在意省电视台的人,所以要先落实一下,省台的人是不是在现场,她不可能站在那儿等着省台的人来。

    “在现场呢,”关正实不管不顾地先答应了下来,陈省长那边犹豫一下,“好吧,我半个小时左右过去。”

    挂了电话,关主任看看陈太忠,“太忠,跟你朋友说一下,挺住了啊,陈省长要过去呢,咱们也赶紧动身吧。”

    省级机关和单位,对省电视台就不是特别看重了,衙门大了就是这样,这次又是副省长露面,所以,别说拍完了省电视台的都得等着,就是你们离开了,都得赶紧地回来。

    当然,由于来干活的是陈太忠的朋友,那客客气气地说话就行了,要不然语气硬一点也行——毕竟是省长要来。

    可是那么一来的话,省电视台的微微捣个蛋,关正实那“在现场”的话难免就未必正确了,到时候省电视台的固然要吃排头,关主任也要有点小麻烦,所以说还是人熟好办事。

    不管怎么说,一个副省长临时起意去看一个病人,陈洁这面子给得也够大了,陈太忠和关正实在病房里没待多久,她就赶了过来,面对摄像机,很关切地慰问了躺在病床上的小姜。

    她说了没几句。下关派出所地警察闻风赶到。甚至连东城分局地局长也来了。省长关注地案子。现在嫌人已经捉获了一名。这种时候不往前凑。什么时候往前凑?

    当然。对于警察们地雷厉风行。陈省长也表示出了适当地赞赏。又强调了一下除恶务尽地重要意义。“不能让见义勇为地英雄地血白流。”

    说完之后。她转头交待一下陈太忠。“小陈。这件事你多cao点心。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向我反应。”

    “请陈省长放心。我一定做到。”对着摄像机。陈太忠神情肃穆地点点头。心里却是在嘀咕:看起来陈洁是想再竖一个精神文明建设地标兵啊。

    不过。嘀咕归嘀咕。他可是没什么抗拒心理。有了这个吩咐。能最大程度地帮他自己地人出气。他还巴不得这么做呢。还抗拒个什么?

    他是这么听地。但是关正实又听出了另一层意思。陈省长说了。有这么个引子。以后有什么事儿。小陈你可以直接找我。不必经过小关传来传去地了。

    意识到这个,关主任心里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些许妒意:小陈这家伙的运气,也太好了一点吧?

    当然,嫉妒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关正实心里也明白,小陈已经很为自己考虑了,若是换个人是荆涛的同学,那根本没他什么事儿了,他就算有争风吃醋地心,也断断不可那样行事。

    两人的想法其实都没什么错,在陈洁看来,竖精神文明建设标兵,本来就是一件很有现实意义和象征意义的事情,而这个标兵出在凤凰科委,那就更有意义了不是?

    对于陈太忠从不主动联系自己,通常都是要经过省科委,陈洁一开始是持赞赏之意的,官场中原本就是等级森严的,而陈省长又有一点家长作风,当然不喜欢那些动不动就越级联系自己的官员。

    可是事情展到现在,凤凰科委红火得一塌糊涂,她就又觉得陈太忠有点教条了,你不想越级反应这是好事,可是现在你们凤凰是典型啊,一点不跟我这个分管领导联系,这觉悟也太低了一点吧?

    当然,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外人看待此事,角度也是不一样地,比如说凤凰市那些知道科委、知道陈太忠的人,就是另一种看法:科委地陈主任护短,护得也真叫个离谱,不过就是一个小技术员被人在头上开了个口子而已,这家伙倒是能折腾,直接把分管副省长拽出来了,值得这么小题大做吗?

    这一档子事儿折腾完,差不多就是晚上九点了,陈太忠刚说可以回去休息了,高云风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来了,“太忠,找个地方坐坐,不着急走吧?”

    “咦,刚才陈洁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啊?”陈太忠有点好奇,这家伙一向爱出风头,怎么这种拉风地时刻却是不见了?

    “她啊,嗯,她跟我家不是很熟,”高云风脸上的表情,明白地表现出了“我有隐衷”,下一刻他将话题扯远了,“走走,正好有点事要请教你呢。”

    “你也懂得请教这个字?”陈太忠越地惊奇了,不过,他心里却是在琢磨:这高胜利和陈洁,有那个……那啥?

    “请教是两个字,”高云风信口跟他狡辩着,一边把他往医院外面拽,“没见你地林肯车……走,上我的奥迪。”

    陈太忠的林肯是被吕鹏开走了,不过他的须弥戒里还躺着一辆标致车呢,几个人说笑着往外走,走到外面才愕然现,有人开车接陈太忠来了。

    事实上,用“接人”俩字来形容,不是很妥当,人家是看陈太忠来了,田甜刚从自己的捷达车上下来,“陈主任,我听老段说,你这儿遇到点麻烦?我才下班……不好意思啊。”

    天渐渐地冷了,田甜身披一件白色的短风衣,脖子上系一条深色纱巾,紧绷绷地牛仔裤使她的两条腿瘦直异常,在萧瑟的秋风中,整个人显得相当的单薄。

    “,客气啥呢,没事,”陈太忠信口答她一句,不成想田甜不满意地哼一声,“没事,没事就惊动陈省长了?我说,我也是省台地,遇到事情先联系段天涯,你当不当我是朋友?”

    啧,你真是……陈太忠有点想生气了,可是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对方这话虽然说得咄咄逼人,但本意上是再好不过了,于是笑嘻嘻地回她一句,“走吧,找个地方喝咖

    我赔罪了,成不成?”

    “说谁呢,说谁呢?”段天涯走了过来,看看田甜,又看看陈太忠,眼中满是那种说不出的暧昧,笑嘻嘻地点头,“行,我跟太忠不是朋友,不过今天这个咖啡是要凑着喝一喝,这总算朋友了吧?累了一晚上了……是不是啊,燕辉?”

    矮胖的燕辉就是一个劲儿地笑了,倒是关正实看着面前一帮小年轻,苦笑着摇摇头,“我老了,不跟你们掺乎了,你们玩好啊。”

    所以陈太忠和高云风地私人小坐,就变成了五个人,不过还好,燕辉和段天涯是忙到现在没有吃饭,在西餐厅公然点了客饭吃了起来,田甜捧着果汁在轻啜,只有陈太忠和高云风,两个人拿了啤酒牛饮。

    高云风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刚才又喝了一些,喝着喝着舌头就有点大了,凑过来低声话,“太忠,有个事情,你得帮忙说一说。”

    “什么事情?”陈太忠侧头看他一眼,声音压得也低。

    “有人给我老爹整黑材料啊,”高云风叹口气,一脸的愤懑,“交到省纪检委了,上面地时间地点人物说得一清二楚,事情也是有鼻子有眼,可***就是在关键的地方夸大……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地混蛋搞的。”

    “问题大不大?”陈太忠对纪检委这一套也比较熟,听说是匿名信,就是很在意。

    “要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倒是好办了,肯定是交通厅出了内鬼,”高云风苦笑一声,“这年头真要想查,谁身上还没有点变通的事情?不过我敢保证,我老爹没啥大问题。”

    未必没有大问题,不过大问题背后,可能是更大地人物,谁也不敢查才是真的,陈太忠心里也明白,交通厅不但是一等一的大厅,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厅局,云风这话,实在当不得真。

    “估计也没啥事,”陈太忠琢磨一下,笑着摇摇头,“匿名信能起什么作用?而且蔡莉现在……估计也没心思查这个吧?”

    “万一捅到中纪委了呢?”高云风低声嘀咕,“问题是,现在是我老爹关键的时候,经不起折腾,我琢磨着这件事背后,有黑手啊……”

    哎呀,这倒是个麻烦事,陈太忠当然知道,眼下高胜利也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副省长的宝座呢,当然不希望见到任何地风吹草动,“你想我怎么帮你?”

    “这是有人有意陷害啊,你跟蒙老板打个招呼嘛,”高云风这话人如其名,说得真是风轻云淡,“我老爸对他安排的工作,从来都是一丝不芶地完成。”

    “你还真看得起我了,”陈太忠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看到对方眼中那缕悻悻,他犹豫一点,还是点点头,“行,我尽量吧,不过这事儿得选个时候说,具体时间不敢答应你。”

    “就知道太忠你够义气,”高云风笑嘻嘻地一伸大拇指,却是惊得其他三人齐齐侧头,段天涯三口两口扒完饭,抻抻脖子,“太忠,什么事儿,要帮忙吗?”

    第一千三百零二章胆上生毛

    陈太忠听到这话,心里也是暖洋洋地,段天涯此人虽然性格放荡,嘴皮也有些轻浮,可是能有问出这话的心思,倒也算值得一交。

    “倒是没啥,瞎聊呢,”他笑着摇头,又侧头看看高云风,使个眼色:老高,还有其他事儿吗?

    “那这件事就拜托了啊,”高云风地意思也表达出来了,我没别的事儿了,不过他也没接段天涯地话茬,这是高公子的傲气使然,虽然两人算是惯熟了,可是他养成这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倒也不是故意轻慢。

    段天涯是挑通眉眼的机灵鬼,公子哥儿什么的也见过不少,当然不会介意,倒是继续厚着脸皮套近乎——这可是未来的副省长公子呢,“高总,这地方喝酒没啥意思,找个酒吧?”

    “酒吧?”高云风侧头看他一眼,现这厮冲着田甜地方向歪歪嘴巴,眼中满是诡异之色,“去找些小姐陪着喝嘛,大老爷们儿的干喝,有啥意思?”

    “那倒是,”高云风恍然大悟地一笑,狠狠地点一点头,侧头看一眼陈太忠,“太忠,我们三个走了啊,不带你玩——反正你对小姐也不感兴趣。”

    段天涯这厮忒是可恶,离桌之前,兀自不忘冲田甜笑一笑,“田主播,送陈主任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了啊。”

    田甜地眼睛翻个“卫生球”给他,不过倒也没有说话,也就是半推半就默许的意思了。

    陈太忠一时也想不起来什么说的,只能抱着啤酒没命地灌,两人沉默半晌之后,他才出口问了,“今天这个新闻,你估计你们台里会安排到什么栏目里面播出?”

    “这个我也不知道,看台里领导地安排吧,”田甜有气无力地回答他,心里却是恨得想咬牙,我说,你除了工作,就不能谈一点别的吗?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呢,一旁走过来两个年轻人,都是酒气冲天的样子,手里端着红酒杯,一脸地兴奋,“这不是田甜主持吗?能在这儿见到你,很荣幸啊。”

    另一个的嘴也不慢,“久仰了啊,田主持,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跟您碰一下杯?”

    田甜冲这二位淡淡地一笑,也没搭腔,她见惯这种场面了,倒是无所谓,能在省台干了主持的,背后没有人是不可能的,而她在主持人里面,也算是背景比较强大地了。

    对方要是客客气气,她就淡淡地搭理两句,对方若是不客气,对不起,我田甜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可是陈太忠不知道啊,他一向认为不请自来是个坏习惯,而对方凑过来,明显是因为田甜的美色,这让他有点不爽——你俩隔着挺远看不就挺好?

    他既然不爽了,当然就要表现出来,于是站起身子,“田甜,走吧,时间不早了。”

    他这么一说,这俩年轻人不干了,而且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侧头看这二位一眼,十足的目中无人的架势。

    “我说兄弟,给个面子啦,我们又没别地意思,”先说话的那位伸手

    陈太忠地肩膀,笑容有点讪讪,可是眼中已经有了点

    陈太忠身子微微一侧,让过他的手,脸一沉,“做我兄弟……凭你也配?今天哥哥心情好不想动手,给我滚开。”

    这就是所谓地话赶话没好话了,那两位又喝得有点多,一听这话,再也按捺不住火气了,一摔杯子就冲着陈太忠扑了过来,“小子你找死啊?”

    啧,太业余了,陈太忠一眼就看出,这二位不是什么擅长惹祸的主儿,要不然就算不拿酒泼人,也该知道把酒倒掉之后,将杯子扔过来,而不是直接将杯子丢到地上,拿拳头来打人。

    境界地差异就体现在这里了,他是常打架和欺负人的,眼见这俩是酒后闹事,陈某人也不为己过,抬手轻轻两掌将两人推开,伸手拽了田甜,“咱们走”。

    对他而言这是“轻轻”,可那俩已经喝得站都快站不稳了,登时就被他推得在地上打起滚来,等两人晃晃悠悠站起来的时候,现田主持和那高大汉子已经不见了踪迹。

    “cao,敢打人?”先说话那位恼了,伸手去摸手机,“姓田的我跟你没完!”

    敢有恃无恐地上前找省台女主持搭讪的人,没多有少肯定也是有点背景的,两人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先说话的那个狠狠地唾口唾沫,“呸,这个田甜居然是政法委书记的女儿?”

    另一个一听,也愣了,好半天才晃一晃脑袋,“政法委书记,那是管警察的吧?让我老爸出面行不行?”

    “级别上就差着呢,”那位苦笑着摇摇头,“唉,怎么这么扫兴啊?”

    他觉得扫兴,可是田甜不觉得扫兴,陈太忠握着她的手带着她飞奔,暖洋洋的大手在寒冷的秋夜里带来地暖意直沁她的心扉。

    他是为我打架的,她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却不妨那厮开口了,“你不用送我了,我送你回家,再自己打车走好了。”

    这次,田甜并没有将车开到家门口,而是在离家门口不远地一片树荫下停了车下来,“你打车吧。”

    陈太忠晕晕乎乎地下来,四面看看,正琢磨这出租车怎么这么少呢,冷不丁感觉脸上被人啄了一口,田甜娇笑着向车里钻去,“这算是谢你英雄救美的。”

    上次我为了救你打了赵杰,你也没有这么大动静啊,陈太忠一时就有点把持不住了,身子微微动动,又强自按捺了下来,算了,呆会儿有雷蕾呢,哥们儿就不招惹这个了……

    第二天陈太忠一起床,又得到一个坏消息,凤凰市电业局的将科委本部地电掐了,临时过去一个“停电通知书”,却是说由于天气渐冷,不少单位和住户要取暖,导致用电量激增,而这线路又年久失修,考虑到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的安全,有必要做必要地检修,以彻底排除隐患。

    其实都是一些废话,说穿了就是电业局的说了:你科委不是牛逼吗?老子给你拉闸!

    呀哈,这电业局什么时候胆子上生毛了?陈太忠有点不解,刚放下张爱国的电话,文海的电话又打进来了,“小陈,谭啸托我转告你,这不是他地本意,实在是赵如山亲自过问的,他不答应不行。”

    谭啸就是供电局湖西分局的局长,想来谭局长知道陈主任的厉害,在拉闸的同时,就到老熟人文海那儿撇清去了。

    “我对这个借口不感兴趣,”陈太忠哼一声,“不过你告诉老谭,只要他不耍花样,看在你面子上,我不难为他。”

    “他答应了,晚上偷偷给咱们供电,”文海压低了声音,“毕竟现在天冷了,晚上家里没电的话,睡都睡不好。”

    这赵如山到底怎么回事呢?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有点不解,这不是凭空给我提供一个攻击夏言冰地利器吗?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地队友啊。

    其实,赵局长这么做,也是阴差阳错的结果,原本他以为陈太忠很牛逼,而且掐了电业局几天水后,他越肯定了这一点。

    但是没过多久,供水恢复了,秦小方打来给他卖人情,一时间赵如山就想歪了,敢情你陈太忠也不是铁打地,一样怕秦系,一样怕纪检委啊?

    他原本有心问问秦书记,说我卡了他们的电行不行?不过转念一想,何必呢?万一秦书记不让这么做,岂不是不美了?

    先做了再说吧,赵如山吩咐人将自己办公室那盆价值二十万地君子兰搬到车上,亲自给秦小方送了过去,秦书记眼红这一盆花很久了呢。

    赵局长也舍不得送,不过这年头,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呢,既然陈太忠欺人太甚,他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回头再找人买一盆三十万或者五十万的花回来嘛。

    秦书记笑眯眯地接受了这一盆花,于是,赵局长就胆上生毛地拉了科委的闸。

    这个电话打得挺早,雷蕾上午有采访任务,不需要去单位报到,正在床上赖着呢,看到陈太忠接了电话之后在那里沉吟不语,于是懒洋洋地问了,“怎么回事?”

    “电业局拉了我们科委的闸了,”陈太忠悻悻地答她,“我得好好地收拾他们一顿,才出得了心里这口气。”

    “哦,那可太好了,交给我吧,”雷蕾一听就兴奋了起来,“昨天的事情你没通知我,今天可是不能不给我这个任务了啊。”

    “昨天的事情,我不是怕别人怀你吗?”陈太忠笑着答她,“而且那种事上省党报,意思也不大,等炒作起来再上报也不迟嘛。”

    “那我今天就走,”雷蕾直起身子,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兴奋地叨叨,“正好要充实你们凤凰科委的素材呢,我叫上胡主任一起去。”

    那今天晚上我怎么过啊?陈太忠郁闷地撇一撇嘴,脑子里却是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昨天田甜的一吻。

    (终于赶出了两章,今天又是9k了,疯狂呼唤大家月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