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九章 城隍的愿望!
“地宫?”苏航听了,错愕了一下。 一壶点了点头,“那地方你也去过,应该还记得吧?” 苏航微微颔首,那地方他当然去过,而且不仅去过,还把地宫里张天师留下的很多典籍都给卷走了! 可以说,这事他当年干的是有些不太光彩的,若是一壶追究的话,他老脸可没处搁。 想不到,一壶居然这么开明,把这么隐秘的地方都给贡献了出来,还给外人试炼。 这时候,一壶道,“实力低的,基本上现在都出来了,现在留在里面的,也就那三五和,羽儿也跟着进去了,我可是盼着他能在这次试炼之后突破到后天境界,两年时间,能成就后天,也足以笑傲华夏玄门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壶的脸上充满了欣慰,两年时间能培养出一位后天修士,他这个当师父的,脸上也是倍儿有面子。 “我们在说段林!”吴桂花在旁边道了一句,这家伙,刚说着正事呢,就扯他徒弟身上去了,没这么嘚瑟的。 一壶干笑了一声,道,“段林也还在地宫里没有出来,如果没死在地宫里,那可能怕是要突破先天境界才会出来了!” “死在地宫里?”苏航摇了摇头,“那被他换命之人,能活到一百二十岁,他怎么可能死?” “帝师,待老身去把他揪出来!”吴桂花道。 苏航摆手止住,“不必,等着吧!” 随即,苏航便让一壶借个住处,准备小住一夜,等段林出来,正好,趁这机会,看看段林背后之人会不会露面。 …… __ 翌日,龙虎山,地宫! 山水环绕之间,一处相当隐秘的所在,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两年多以前,想当时,自己在这里可捞到了不少好处。 苏航泛舟于水面之上,看着周围那一幅幅奇景,思绪不由得随之回到了两年以前,这两年,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当年从这里离开之后,自己就去了桃源,对了,桃源? 那一对小姐妹的身影,浮现在苏航的脑海,不知那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当年还说要嫁给自己,现在只怕已经嫁人了吧? 或许,自己也该去桃源看看呢? “帝师笑得这么开心,许是想到什么美好的过往了吧?”就在苏航遐思的时候,吴桂花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苏航收回神思,叹了口气,“你总是这么扫人兴致。” “老身之罪。”吴桂花埋下了头,有几分讪讪。 “罢了罢了。”苏航摇了摇头,轻舟缓缓前行。 苏航突然冷不丁的问道,“桂花,你可还有什么家人么?” 吴桂花一滞,“很早的时候,有过一个儿子,大概是在一千多年前吧,死于一恶鬼之手,因为未受天庭地府册封,只得入了轮回,唉,如今老身已是孓然一身,好不悲凉……” 苏航听了,也是有几分同情,不过听她那最后一句话,再看她那老脸上的表情,苏航却是觉得有几分的滑稽。 顿了顿,苏航道,“你可有什么愿望么?比如,我或许可以让你儿子复生,与你团圆。” 苏航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的,以他的身份地位,的确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吴桂花听了,却是摇了摇头,苦笑道,“多谢帝师好意,只是,逆乱轮回,乃是违天之事,老身一生都在守护地府律例,守法者怎能知法而犯法?况且,一入轮回,前缘尽断,他已经做了别人的儿子,轮回数世,我又何必再去打扰他的生活呢?这些年来,老身孤身一人,早已经习惯了。” 苏航听了,默然无声,这个吴桂花,着实有几分凄凉。 “若说心愿,老身确实有一心愿。”这时候,吴桂花突然道了一句。 “哦?”苏航转而看着吴桂花,“说来听听。” 吴桂花道,“老身修行千年,得天庭敕封为一地城隍,可是,天庭离开地球之后,我等城隍、土地等族,都成了游兵散勇,渐渐没落,至今已是门人凋零,老身有一心愿,天庭能够回归,地府能够重开人界之门,我阴神一族能够复兴。”
苏航听了,却是苦笑了一下,道,“如今这一方世界,还有几个信这些鬼神,天庭地府之所以离开地球,必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我无法答应你什么,不过,我可以许昊天降一道旨意,将你们引神一族,领回天庭如今的驻地……” 吴桂花这个心愿,对于苏航来说,并不难,苏航只需要一句话,昊天肯定巴巴的回地球重建天庭,地府亦会对地球开启鬼门关,但是,这并不现实,如今的地球,已经无法存在这些东西了。 这些东西的出现,必定会打破如今地球上的格局,这是苏航并不希望看到的。 吴桂花听了,有几分失望,摇了摇头,道,“这方世界,还需要我等守护,我等实力虽然绵薄,但是,一旦我等离开,无人镇压地气,这方世界会乱套的。” 苏航转而看着吴桂花,这老太婆,看起来不怎么的,但是内心却是真的伟大。 这样的一个老人,或者说,还有她背后的这样一族人,为了这芸芸众生而守候,或许,也是该给他们一些补偿吧? 想着,船已经靠了岸,先后下了船,来到地宫所在山前,一壶跟在后面,听着刚刚苏航二人的谈话,完全早就已经凌乱了。 这还是苏航么,连传说中的城隍都对他毕恭毕敬,两年来,这小家伙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地宫还是那座地宫,当年苏航从这里面盗走了宝物无数,在当年来说,可以说是一场巨大的造化了。 苏航对这地宫中的情况,可是相当的清楚,地下九层,一层更比一层危险,抛开地宫中的宝物不讲,此处用来试炼,倒是一个绝佳的地方。 刚上岸,便见那地宫石门微微的颤动了一下,随即向着两旁分开,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缓缓的从大门之中走了出来。 头发凌乱,衣裳带血,脸色苍白,步履沉重,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