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鼓道玄机 人心难测

    那人走后，小鼓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搬运着柴草。那一会是怎样的让他感觉紧张和心跳。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人，不为什么，他觉的这样他好像更像个男人。这一天，他近乎于弄了两天的柴草，阿爹并不知道什么，但，他喜悦的说道；小鼓长大了。知道为家里干活了。弄得小鼓很不好意思。

    小鼓的娘，不在的早。从小有阿爹带大。没有姐妹。只有自己和阿爹。家里的农活有阿爹干，小鼓只做些零碎活。日子还过得去。虽不富裕，但也是殷实人家，有六亩薄田，还有几头猪，一头牛。

    这几年田里收成不错，存有余粮，还养了几头猪，日子过的蛮好的。令小鼓感到最有意义的事，莫过于晚上在屋后的土岭上看星星。这天，小鼓吃过晚饭，照例去看星星。

    他拽了几把柴草，然后就躺在那里。他感觉这天晚上的星星特别的清晰，很多星星之间相互关联，好像诉说着人世间的事情。

    这几个星星，奥，好像，我明白了，这是明天下午，村中张善人家，小佛堂，老鼠撞翻了蜡烛，引发了一场火。这个是刘贵，刘管家，偷了李员外，三订银子。然后埋在花盆下面。还有些看的似懂非懂的。这个时候，他觉的浑身热呼呼的，他试着，调整着这种感觉在浑身流动。他越调整，感觉越强大，直到阿爹在屋后叫他睡觉，他才回去。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之后，感觉神清气爽，他站在院内，深吸了一口气，随机，那种气流瞬间充满体内，他隔空朝院内的柿子书上，猛然一弹食指，啪的一声，柿子树的皮被打烂，打出一个小洞来。整个树被震的一颤一下。

    小鼓，感觉被自己震惊了，他连忙走近，看了又看。这怎么可能。邻村的武师，那个武举人，也没有这个本事。

    他回头看阿爹，他正在牛棚内。他没听见。小鼓静下来。他走道墙角，抓了一把湿土，用手摸在柿子树皮上。直到看不出来。小鼓拿了割草的刀，跟阿爹打了个招呼，就去地里了。

    迎着早上清凉的空气。把整个身子置身与朝阳里。小鼓觉的异常的兴奋，他一边走，而且他还能一边引导着周身的气流。他觉的今天的天气也真不赖，鸟儿也叫的好听。

    小鼓觉的自己就像古书里的侠客。他觉的一切都好像变了一样。他想起邻村的翡翠。是他们这里公认的美女。以前，小鼓想到他，只能是自己感到惭愧，而今天，不，他觉的自己，并非那般让人羞愧，他并不懂得什么是自信，可今天他觉的自己也是个男子汉，一样像镇里边的那个比他大几岁的，秀才，和那些练拳的武师一样。忽然间，他觉的本村的水莲也蛮好看的。

    这个时候，太阳出来了。他像往长一样，开始打猪草。可他又觉的和往常不一样。他开始相信他无意中吞服的是一颗宝珠。从今天早上，不，从昨天，一切都改变了。我要做一个好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小鼓心中暗想着，好，我现在就要做一件善事，我要帮一帮张善人，我要告诉他，告诉他即将发生的火灾。我小鼓也要行侠仗义，救救一救别人，我决定了，小鼓在心中暗自想着，下定了决心，我要帮一帮张善人，小鼓不由的暗自得意，脸上不由的挂满了笑容。张善人算是本村一大户人家，张善人，今年五十几岁，早年就开始跟随祖上经商，直到三十几岁在这里置了几十倾地，又在镇里边，开有商号，刚开始亏损了一些，直到近几年才发达了些。

    地里的活，自然雇有长工，来做。镇里的生意有伙计来搭理，自己劳心管理吧了。

    自前两年，开始信奉佛教，就在自家后边花院内，修了一座佛堂，每天上午或下午，只要是有闲的时候，就去哪里清修。因信了佛教，又经常为村里乡镇，做一些公益事情，修桥补路等，既被众乡邻称作张善人。

    人的一生，分作几个年龄段，五十几岁已进入心灵时期，从外物的需求转入了，内心精神世界的圆满。一个人，静一静，或颂佛经，或参想某个事情，或抄一段佛经，以静其心。算是一种精神上的生活。

    这天上午，快中午时分。小鼓敲开了张善人家的门。开门的是张善人家的仆人，大牛。大牛感到吃惊，一个孩子竟然敢来这里，大牛不仅高傲的问道；小鼓，你来干什么？这儿是你随便来的吗！小鼓一阵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小鼓道：我来找张善人，有事情。大牛，觉的可笑，遂摆出威风的架势说到：有什么事跟我说，张善人是你随便见的吗？小鼓，鼓起勇气灵机一动说道：我找张善人，你不让见，那就算了，可误了事，你来承担。便假意要走。大牛一时倒慌乱起来，便道：你这小东西，你等着。便咣的关上了门。

    上午，小鼓想了很多：自己，今年也不小了，我不能这样活一辈子。自小鼓早上感觉道，自己捡到的宝贝的威力，小鼓好像换了个人。所以他才有勇气去敲张善人的门。他，首先觉的要做一个好人。

    门开了，大牛把门打开。进来吧，大牛不耐烦的道。小鼓见状也故意颠起架子。

    一进门，小鼓便花了眼，大牛在前面走，小鼓跟在后面。进门三间正房，两边是两排厢房，具是干净气派，窗棂上全是雕刻精工的花鸟山水。门前屋檐下放着花草，盆鱼。往西是一游廊。游廊两边是花草树木，游廊里还挂着几个画眉笼子，几只山画眉，在笼里跳来跳去。顺着游廊往西，是几间下房，几间厢房。都是精雕细啄，一派奢华。

    小鼓一阵迷糊，只是感觉跟着大牛，穿堂过院，七拐八拐进了一处辟静的厢房。

    进的门来，小鼓觉的一阵凉意。屋里静静的。你就是小鼓，一阵声音从屋子的西面传来。小鼓抬起头，看见了一个中年人。四五十岁的样子，微胖，五官干净，没有胡子。小鼓以前以为张善人肯定像画里的老爷，长长的胡子。

    小鼓看见他正坐在一个桌子面前，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研。小鼓倒生出一阵亲近。

    张善人站起了身来，对大牛道：上茶，小鼓，坐下说话。小鼓慌乱的说道：我不喝茶。大牛下去，随毕恭毕敬捧上一盏茶来，放在小鼓身边的茶几上。张善人连声道：坐，坐坐，坐下说话。

    张善人起初，听说小鼓找他，觉的好笑，一个孩子家，找他。但他反过来一想，便觉的肯定有事，要不然一个孩子怎么会来找他，反而慎重起来。于是便让大牛，带他进来。

    小鼓，慢慢来说，什么事，张善人亲近的说到。小鼓一时心怯，倒不知从何说起。张善人一看这样反而耐心的说：别急，喝口茶慢慢讲；小鼓鼓起勇气讲道：下午，你家的佛堂，会发生火灾。张善人一听，猛然惊慌，然而随机既平静下来。他慢慢的问小鼓：你怎么知道，莫非有人要加害与我，小鼓你细细说，有我你别怕。

    小鼓猛然一愣，他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想告诉张善人，让他防备。自己是个男人，自己应该做好人。他想说是星星告诉他的，可是突然觉的谁会相信。一时间愣住了。

    张善人见小鼓愣在那里，反而觉的荒唐，想想自己的仇家，不会这样冒冒然然的这样做。几年了他也只是踏踏实实做生意，没有理由。自己怎么会相信这样一个毛头小伙子，但他那样老实，倒不像是开玩笑，他也不敢。

    张善人静静的笑道：小鼓你总得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吧，你能告诉我这件事，我还得谢你呢。

    小鼓觉的说得的也对，我总得告诉人家为什么，小鼓这时才觉的自己没有考虑周全。小鼓一时慌了起来，一急说道：没有人加害与你，我自己知道的，反正信不信有你，小鼓结结巴巴的说道。

    张善人一看反而觉的有意思，看来他也是一番好意，觉得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骗不骗我，我到应该看看再说。于是说：好了，小鼓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下午真那样，我再谢你。

    小鼓出了张善人的家，好一会身上的汗才下去，安静下来，想道：我才不会骗他，下午他就知道了。谢我，我才不稀罕。突然觉的自己将来会超过张善人，不由的踏着大步自信的朝家走去。

    小鼓无意遇奇宝，少年自古出英雄。

    年少不知世凶险，磨砺之中出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