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书阁 - 都市小说 - 狂命自由在线阅读 - 153回-- 卑微的世俗

153回-- 卑微的世俗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呵呵,近来我发觉你变聪明了。

    光云说:其实是你一直没发现。

    为小叶说:吹牛。

    作为光云最好的朋友,刚几到分钟就要告辞,情理上多少是对不住他的,但或者已是最好之友的交情,我的这点失礼他会理解。说来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匆匆而别,难道是因这阵子培育了一种跟着感觉走的心态,感觉是什么就是什么决定。

    光云说:我就不陪你回去了,车钥匙给你,记得今晚十点来接我。又不会弹,买这东西干嘛?

    我说:二位我走了,晚上再见。

    说完,我便转身走出了店外。身后背有吉它,我很有音乐人的感觉了,而这一感类似流浪的音乐人,漂泊无定居,苦不堪言的。不待多久,感觉为此破灭去。

    吉他在身。摩托车驶进多人地带,四处的目光全集中过来,或许,他们都有一个羡慕的误会,以为我是搞音乐的吧,而事实上我却很想以面色向他们坦诚。

    我推开房门,马上把吉他这从黑色的套子中取出来,竖立桌上,依靠墙面。我毫无想弹奏的念头,只想静静观望,蓝色吉它他散发的优雅与低迷的光泽,我目不转睛。其实不管是什么物品,在生活中它再如何有用,在我心里它的另一个角色也只是一件装饰品,就好比吉他,在音乐里它是不可缺失的主角,可在我手里,它只成为我房间里的一道风景。

    晚饭过后,暮色浓重,爷爷才问起:暗雨啊,这光云把车放我们门口做什么?

    我说:是我开回来的,你也不用怀疑。

    爷爷说:噢,我明白了,这世界坏人多,车搁在外别给人推走了,要不,你先把它推进院里,这不安全多了吗?

    我说:不用,不久我就得出去的。

    灯光下那把蓝色的吉他总是很夺目,我躺在床上视线时不时移向它,想着多年来,我一直没发觉自己房里无一样美化的摆设,成了我的一种疏忽。渐渐的,眼睛不知不觉闭了。

    感觉心情一阵烦闷,想一个人在房间里静一静,心里尤其希望外界的声音自己听不到。想在安静里,就像一个人沉在宽阔的水底下,听不到任何声音,那与世融觉般的享受,是足以驱赶烦闷的。可过去很久,烦闷没去除反而加剧了,我无法自拔,掀翻桌子,抓起吉他往地上拼命打,不够,再用脚狠命踩踏,直到见吉他成为碎片,我方才缓些神有清醒的迹象。我呆若木鸡看地上的碎片,非常奇怪着,心情更烦躁起来。突然,从外云叔破门而入,我由此又被卷入吵闹中,我由衷的奋惠,转身就是一挥拳,打在云叔的脸面上。

    云叔用手模着他的左脸,忿怒道:我你长辈!你也敢打?反了!

    我说:对不起,我修理人是不分辈分的!

    云叔说:那你为何打我?!

    我说:因为你吵到我了!

    云叔说:岂有此理!(说着,他便向我扑过来)

    几分钟后,云叔把我的腿打断,就离开了;爷爷进房来对我的行为严厉批评一番,也离开了,都没把我往医院送。他们的狠毒与冷漠,令我伤心欲死。

    我醒过来,发现这只是一场恶梦。现实里,云叔不可能对我下手这样重;爷爷也会送我去医院的;我更不会做出自食其果的事。

    起床便觉口干舌燥,想喝水并非是偶然。我就倒满了一杯水,记得我已经把杯抓紧了的,但杯子仍是落下,碎了一地,我又如梦中呆若木鸡看地上碎片,若有所思。难道我仍未彻底脱离梦境?

    爷爷拿着扫把过来,说:哎呀,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

    我说:没什么可讲,当它是一个典型的意外吧。

    看桌上的手表,时间已晚上是十点过几分。也正是出去接光云的合理时间。光云和她们大致也吃饭了,待我去到时,就有不得和他们一同吃饭的理由。

    无需多久,我把车开进她们店里,是光云的意思。其实她们才刚忙完,正在吃饭,见我到来便纷纷邀我入围一同。她们不知道,我是坚决拒绝,理由是我已吃过。

    光云与我熟,他没同她们一般的热情邀请,只说一句讽刺的话,他说:你们不用理他,他一向害羞于不熟人的饭局上。

    因光云的一番言词,令二位女士更热情了,非让我坐下不可,哪怕是吃一点也算是给他们面子。于是我被訄坐下了,随意同她们吃些什么,也并非是受于光云的所赐。我根本就想不到,连一点低级的计划也会失败掉。

    她们晚饭过后一些时间,据说仍要继续营业,到22点才闭门。但在21点就无别的什么买客来光顾,她们也要坚守到22点,据说是要体现自身的敬业精神,然而想想,也合乎常理。

    夜了,见买客愈来愈少,光云声称与为小叶出去逛逛,须买些什么的。身为外人请尊便,我是没什么意见。然后这店里就剩两人。两位不太熟悉的孤男寡女,已经没什么可以聊的,只在刚刚的饭局里,大致的该问问题我已问了,她俩也做了一些回答,有些只用“保密”二字做回答,既然保密,我也不再好意思追究问个彻底。她们保密的那些,我估计光云也未知晓。幸好她们保密的不多,才二三个。

    我们在店内沉默无语,我总想寻话题打碎这僵局。我于心下只怪饭局时问得太干净,没留后路,导致僵局如此放肆似座大山,把我俩分隔在那遥远的远方。说来平日里我又不擅长找话与不够熟悉的人搭讪。

    为叶一突然说:帅哥,你怎么都不说话?

    听她如此诉说,我宛如被人波了冷水一盆。竟然可以这样清脆了然直接,我都略有招架不住。

    我如实道:其实我是想和你谈些什么来着?可找不出好谈的来。

    为叶一粲然一笑,说:是么?看来是我让你无话可说了。

    我瞅着角落那台钢琴,灵机一动,说:你是卖乐器的人,对乐器有比常人有深入的了解,钢琴,应该会弹吧?

    为叶一轻快应道:会!

    我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弹一曲,在我面前展现一下你的才华。

    她说:你都这么说了,看来不弹不行了,那接下来我弹奏舒伯特的《小夜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