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回-- 灰色年华
我家与光云家靠那么近，他人又在家，道理上没和我闹矛盾，我们可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居然保持一个月多不见面，实在让人无法置信，细想这期间大概是彼此毫无见面的念头，以至于总不见得有哪里不对的地方，但如今又恍然的以为是件异常的事。说不出什么，我只能笑叹而过。 虽已多日不见，可不知为何？我依然不有想见光云的欲望，继续以同样的方式过正常活着。将自己安置在房间里，有时候并不是在看书做画，单是静静地坐着逆想，或预想，正是我本人所谓的“做思想”！为何我要做思想？其实，我都在想这个问题。我一直以低调的心态看待生活，便让生活有了可趁之机，剥夺了不少我的快乐，所以我得做思想。 日子平静地过着，眼下我不再知道有什么事可做，这对我来说是好的时间，好的空闲，之后于某日我必备好行李物品，单枪匹马又一次冒险一趟山林里，回到上次的湖边，去到老头子半山腰上居住的地方，那屋子已经不在了，留下一片灰烬。我当然是很吃惊，疑惑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找来一根木棍，拨着灰烬，企图在灰烬里寻找是否有老头子的尸体，最后很庆幸，灰烬里没有他的尸体，不过他的家具用品有在灰烬里。我细找过，倒没见他的那支枪。我不由萌生出一种猜疑，这屋该不会是老头子自己纵火烧去的吧？原因是他要搬去另一处，这是不用脑瓜子的推理，估计准确率只有30%这样子而已。反对的猜想不久便出来，他要搬走，不至于将屋子烧去，留着也未尝不可以，或不至于连家具一起烧去。然而眼下比较有可能的是不小心失火酿成灭顶之灾，但我又感觉上失火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可能，可又找不出好的证明他不是失火。看地上的灰烬，绝不是一二天前烧的，大概是烧在一个月前的，我真担忧灰烬的背后会隐藏着一个惊奇的事，而这个“惊奇”在感官上很大程度是处于不好的，老头子是死是活呢？我非常疑惑这个火灾，心里又对屋的毁灭充满同情。 那天在山里，我不同上回一样了，只在山里呆一晚，第二天一路回返。其实计划本想与老头子呆上几天的，遗憾一座好屋成了灰烬。当天我也有在附近寻找，根本不见有任何的新屋棚，老头子搬走的可能十分微小，那他去哪了呢？死了么？我总在疑惑。 自从打山里回来，我再也寻不到好的去处，好的事干，观书观不下，绘画无灵感。如此，数天过去，但并未感到空虚，因为我在做思想。我想，我如此下去像是以做思想为由在逃避着生活，而归根结底的结局是否就演变成一个废人？！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我确定在做思想的思绪并未错乱。 又数天过了。我的房门每日响一下，近些日子没变过，是爷爷在早上时敲的，叫我起床吃早餐，并且吩咐我要记得做午饭与晚饭，这是我近来每天的任务，也没改变过。 然而，今天我的房门在午饭后过后不久，第二次响起，诚然是打破了近来数日的贯例。我断定将不会是爷爷，我说：进来，门又没锁呢！ 门被轻轻推开，我转过头去看，光云靠着门框，乜斜的目光看我，不说话。我见他外形略有改变，他的头发已成柴红色，我不知他头发成这样是染的还是营养不良所致；结白的脸上看不到一点黑色，唯独的一些黑色是鼻孔下他留着一横不够显眼的胡子。他在门口定定地摆出最帅气的姿态，似乎要给我瞧，我根本不多瞧他，全当是他是一种自恋心态。他改装换面了，可整个人仍不能透露出一丝成熟来，没料到近两个月不见，他就这点儿改变。不，等等！他脸蛋似乎比以往胖了一圈，想必一个多月里，他生活过得是何样的滋润。此刻他的出现，倒使不得我有什么兴奋。看见他变胖了，很有嘲笑他的打算。 光云说：嘿，哥们，Youok！ 我说：哼，少来，我能有什么大样？ 光云说：呵呵，我算是服了你了，守了这么长久在家里居然没把你闷死，这真是一个罕见的奇迹。 我说：假设换是你，必死无疑，对不对？ 光云点点头，说：有可能。 我说：所以我依看，你是很难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光云说：随你怎么说，今天无论如何你得跟我走一趟。 我说：为什么？ 光云说：为向我女朋友证明，我是有朋友的。 我相当惊讶，原来近两个月不见，光云在忙着恋爱的事，我由衷感慨，两个月，外面的世界变故有多大？但光云的说法令人费解，有无朋友与恋爱有何关系。难道是一种幼稚的打赌，要是如此，我拒绝出访！ 我问：你女朋友？什么时候的事？ 光云说：大约在一个半月前跟她认识。 光云脸面浮现甜蜜的笑容。我问：你们怎样认识了？ 光云手机响了两声，他拿出来看了看，说：哎呀，她发信息来催我过去了，现在我就长话跟你短说，我和她认识的前前后后，说完后，你必须同我走。 我说：不，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不说清楚我不走。如果事情太过于无聊，恕我拒绝出访！ 光云坐了下来，说：好吧你听我说。那是一个晚风轻轻吹逐的夜里，我走石曼的街上…… 我打断道：等等，你是在向我念言情小说吗？ 光云显然不耐烦看我，说：你不要打断我，这对我而言是一件美的事情，OK！ 我理解的点头，以手势让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