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书阁 - 都市小说 - 狂命自由在线阅读 - 126回-- 就这样了吧,再见

126回-- 就这样了吧,再见

    如此的追赶,确实是有随时毙命的可能,光云能将车控制不倒,技术上是不错,但我仍有担忧,前方还不知有着多少险境,令我们行车步步彷徨。然而,我更担忧的,是光云驾车无法追上,导致总有点疑心存在,不能彻底信赖光云了。我就干脆喊光云停车。我下车。既然他人信赖不得,倒不如自己亲身出阵,有句话讲得没错,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是自己。我把画递给光云,我说:拿好,坐到后面去,我来开吧。

    光云迟疑了片刻,说:开什么玩笑,不适合你,你还没那能耐呢?

    我说:摩托车本就没任何技术含量,别废话了,时间不多,快到后面去!

    光云挪到后座说:我的命就交给你了,愿你能慎重。

    我坐到车上,手扶车头,睥睨前方,说:大可放心,我有分寸,你坐好就是。

    我将车启动,飞驰而去,赶向晨昔离去的方向。

    原来开摩托车并非是很难,本身它技术含量就不高,只是愚笨的人把它看得太难而已。然而自身无能看得它的简单,又偏偏学习那种不良嗜好,头上不盖头盔,技术一有过失,或是意外的降临,变搞得自己满身伤痕累累,或丧失掉生命,这诸多的现象,是典型的塑造悲剧的根源。

    光云说:难以至信,不能想到你能把车开得比我稳定,你怎样做到的?以前没见你开过啊?

    我说:开摩托车并不是很难,是你把它当难事看待了。

    光云说:看得出你车技过人,以前怎么就不见你想开?比如在石曼百货出事那一次,如果是你开,那结局也不至于掉到河里。

    我说:那时候我不想开,就算我开了,结局也未必不至于那样。

    光云说:为什么。

    我说:不为什么,大概是事事难料吧。

    光云说:那为什么现在又想开了?

    我说:这个我不说,你应该也有所感悟,现在是干急的时刻,你不晓得吗?难道你真要被列为至死不悟的那一类不可。

    然后,我便冒险学着光云那天,将车驶上路边狭窄的水泥路上,——的确,车是快了许多。紧接着是二三分钟过去,一辆缓慢而沾满泥土的白色轿车呈现在我们的视线里,车速差不多每小时**公里的时速,显然,路让它走得如此跌宕曲折。

    我使摩托车略略“愤怒”,它默默变快,距离渐渐被拉近了。

    把车停在他们车前方十余米的路边。我下车,拿过光云手中的画,在路边等车停。车停了下来,我心中莫名气愤,可是细想,这气又不知为何而生,想想不至于。开车的人是晨昔的父亲,一副企业家的面孔,也是一副老顽固的面孔,更是一副我见得不便眼的面孔。

    晨昔看到我们,便与其父亲在车内商讨些什么,而我却多么急迫能她赶紧出来!

    晨昔从车里出来了,她仅仅是对着我静静看,不放一词。她大概是无话可说。见她这样,我又一时寻不出适合场合的开头语言,我并不想把这样的沉默继续保持下去的。然而目前的情景,接下来,我只能左右打量。我所了解的这种沉默,是足够无聊的。不知为何,我顿时有些后悔来了这一趟,那是之前预想不到此刻氛围竟是如此尴尬。

    我不再等,说:听说你要回武汉了?

    晨昔说:你听谁说的?

    我说:呵,其实是猜的。

    晨昔低沉地说:对,我要回去了。

    我说:怎么走也不打声招呼?

    开车的人从晨昔后面走过来,很不耐烦地说:晨昔,他们是什么人啊?

    晨昔刚要说,我就说:大叔,您好,我们是晨昔的朋友,我叫暗雨。

    光云说:呵,您好,我叫光云。

    他说:嗯,走吧晨昔,你在这边就别结交什么友谊了,以后说不准你永远也不会回到这种地方。何况这两人……

    晨昔阻止说:爸……!你怎么这么说话?!

    她爸说:男人说话女孩子家不得打岔,让我把话说完全,我就没见过像你们这个样,根本不有一点交通观念,假如刚刚我没刹住车(刚刚我在超他车时在他车头因车距靠得过近,几乎被他撞到,不过他急刹住了。)你们可能就去见马克思了!(愤怒的表情)

    面对晨昔她爸这么理直气壮的言论,我无话而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一切想要说的话,似乎皆被他的话给枪毙了一样,没有留下活口。

    或许是晨昔见得我们太难堪,无奈地说:爸要不你先回车上等我,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很快就好。

    她爸说:我不去。我告诉你,你不要和这些人在一起鬼混,到后底你就自然晓得不是实际的过活了!(表情仍然愤怒)

    我依然不想开口,倒是光云说:叔叔,其实我们并没你想象那么纨绔子弟,我们是很舍得为前程奋斗的,懂吗?别把我们瞧得那么无用。

    光云嘴里出了这样积极奋发向上的话,我不禁扭头看着他,顿时对其刮目相看。好久了,都不听过光云嘴出好话,今儿听之,耳欲再听。

    她爸说:这恐怕只是某些人的妖言惑众,凭什么叫我相信你?

    晨昔默不作声响,一把将我拉到一边去,刚要说什么,她爸嘴里嚷嚷着跟了过来,晨昔与我都没对上一句话,也就被他拉回去了,且上了车上。

    这时候我懂得她爸的不可理喻,简直是乱来一场,全然不当我是一回事,所以我很不高兴了,致使我的体内有许多话要发出来,可是体内的话颇有一些毒性,我感觉。如若我不是顾着晨昔感受,这一肚子的话,我必定是像喷血一般发出来的。

    她爸说:你妈仍在医院呢,你还有心思和这样的人浪费时间,难道你不有担忧吗?

    于是,车子启动,慢慢驶去。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我始终原地未动,彻底不知到底怎么做这回。现脑袋乱似捆淆的结,仿佛无法解开了。晨昔从车窗回头看我,没说什么,眼睛流淌着泪水,在这一刻,我的后脑勺宛然被大棍一击,脑袋里捆淆的结霎时得解。见她的样子使我不禁有些不好过,毕竟她的家人住院了,加上她父亲又这个样子,够难为她的。然而这时,我发现自己手里还是拿着一幅画,忘了送给晨昔,怎么办呢?我便赶忙地跑上去,在车窗递给她,说:拿好了,不必难过,……就这样了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