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回--悲凉的夜 二篇

    大约有十余分钟了吧，腿终于蹲得有些累，才有一名警官在那边说：你们快把那几个人审了。

    一个说：队长太晚了，要不明天吧！

    那队长说：不能拖到明天，所长吩咐我了，说明天有要紧事要办。

    另一个警官说：唉……不早说。

    那警官想把审问我们的是安排在明天，这安排听着就很是极不明智的，好在老天爷给予我们一些宽恕，他的计划落败掉了。他或者是个懒惰的警官，虽然是群犯人，不值有好待遇，但也不能抛开人性思量，好歹我们这样在此待一宿也真心不容易啊！况且，当审判下来，我们不知还要在此待多少个日日夜夜。

    警官们分成三组，一组审问我，另外两组分别审问那三人当中的两人。光云和其余一人被留在后。

    我被领到了审问室，见到旧白的墙壁，灯光昏暗，压迫感油然生起，如把灯一关，点蜡烛两根，其亮度都不亚于这盏灯，用这么低瓦的灯，但愿不是为了省电。地板是水泥的，已斑驳陆离。桌椅倒是很陈旧，但并没有那种古迹韵味。桌上放着一台风扇，自然，也是那样的破旧。室里除了这些，就不再有其它了，当然，要是还有就是，这空气是不如外边的好的，沉闷得很，细闻起来似乎还带有微妙的血腥味，这难不成他们以前审犯时使用了拳脚的手段？刻意的想想，面对狡猾嫌犯，这手段也许是他们无法省略。屋里环境其实就与以往电视里所看的不相上下，可是电视里的要比我所在的这间好些。我在想，偌大的一张桌，只摆一台风扇，就显得桌面极为空荡，觉得警官们不妨在桌的中间摆放一盘花，如此一来，屋内的感觉就改观了许多，就不至于同现在的感觉，一味的冷色调，令人慌张，深感不再有重生了一般，万一因紧张说不出话或说错话，最终说不定还是招到警官们的拳脚对来，这样横竖都合不了情理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的这样美梦，很不切实际。

    警官开始问：来，你交代一下，自己做过的违法勾当。

    警官的开门见山，实在让我措手不及，为此，我傻住了，真不知从何说起。见我没出话，警官面色冷酷地看了一下表，严肃地说：我看你的样子，我想你应该不是个傻子，可别想着要我给你“按摩”你才肯说！

    他的态度表示不难懂，显然的，他的话意是要给我颜色看的预告，估计我再不说话，我又要给这屋子呈现一些血腥味了。我说：可能我自己交代的并不是你直接想知道的，你还是问吧。

    警官说：好吧，你们一共做案多少启？

    我所不解？我无非就是打了人，难道我从前仍做过违法的事，在我懂事以前？我艰苦回忆着，记忆里又没有，我说：我听不懂你说的“多少启”是什么意思？

    显然，警官对我的表现很不高兴，说：小子，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没时间陪你玩，别逼我（用手指着我）。老实说，你们几个偷了多少次车？我劝你还别硬撑着不说，这样对你只有百害无一益。到了这里你还想跟我玩装傻，告诉你没用小子，你这是自取灭亡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