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历史迷雾
方野此时感动的想流泪。 一个铁质的水壶噗嗤噗嗤的冒着热气，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像锅的东西了，里面翻滚着半壶野菜。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他拿起刚做的两根简易筷子在锅里搅了搅，迫不及待的挑起一筷子，吹了吹热气就送入口中。 哧溜一声，这久违的植物纤维口感，如果能加点盐就更好了。 “你会这本领怎么不早说。”他边吃边说。 “老板也没问呀，对于天心木来说，加速植物的生长再简单不过。”春芽有些得意的扬起小嘴。 “我现在觉得留下你是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感情之前都不情愿是吧。 很快就吃完了一壶，依旧不过瘾，将剩余的菜全都放入继续煮了起来。 看着咕噜咕噜冒泡的水壶，他想起餐丹里有些咸味，不如放进去煮煮看什么效果，立马掏出一颗扔了进去。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都吃这东西吗？”方野望着壶中的餐丹问道。 “我也不知道，其实人类以前不吃这东西的。” “什么，那怎么开始吃这鬼东西了。”春芽的话让他吃了一惊。 “以前人类一直种植农作物，大概在……五百年前吧，那段时间内大部分的农作物都被毁灭没有再种了，后来连果树都很少了。” “究竟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天心木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世间植物的变化。” 方野一时陷入沉思。 “那为什么都没人去吃牲畜动物的rou？” “万物有灵，老板。” 又是这样的回答。 “你们称呼与人类不一样的东西叫妖怪，换个角度，我们会怎么看待人类呢？”春芽问道。 “人……人妖？” 春芽抿嘴一笑：“动物能领悟法则的毕竟很少，势力也很单薄。以前人类是吃rou的，大概也是五百年前吧，所有动物联合起来维护族群，攻击普通人，最后与人类达成了协议，可以依旧驯养动物，但不能捕食。” “所以人类发明了餐丹？” “不是，餐丹的出现是在这之前。” 这就奇怪了，这两件事都在五百年前，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周围的人似乎都不知道。 “我想那些动物是为了族群，只有足够的数量基础才能孕育更多的领悟者。” 春芽说这话时有一丝落寞，它作为数量更为稀少的一种生物，连登上舞台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是旁观者。 沸腾的水汽掀开半掩的壶盖，响声打断方野的思绪，壶中那枚餐丹并没有缩减多少，他用筷子捞起青菜尝了尝，确实多了些味道，只是此时心思已不在这上面。 吃完收拾好后，他坐下进入了识界。 游荡其中，里面还是原来的样子，不对，这是什么，病毒开始感染了？ 病毒连接脑核的触角来回扭动，连接位置已经有一片区域发红，而自己对这片脑核区域的感应也有些细微的不同。 靠，之前的遭遇还以为这是个良性的好东西，终究还是暴露病毒本性。 上次昏迷时看见的闪电又出现了，一道闪电劈在连接处，将红色冲淡了几分，但没过多久又恢复如初。 目前还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他只好又询问这些闪电的来历。 “那是本体的一种防御机制，听说有些生灵还有控制他人识界的本领呢。”春芽又将根须插入了地下。 脑电波？不管如何，既然触发了防御电波，这病毒就真的是在侵蚀自己。 学会催火之术肯定和齐家吃席时的昏倒有关，现在已开启识界，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可现在哪里有席吃啊，山寨里和平的像个农家乐。 如果法则难以直接传承，那自己学的这个怎么来的，难道来自齐家亡故的老太爷？不禁打了个寒颤。 方野带着春芽牌擀面杖回到小屋，距离二当家要求的时间越来越近，这几天得做好准备。 还剩下三天。 今天用碳灰、木屑加煤油制作了几个拳头大小的简易燃烧弹，实验了一个效果还不错，配合催火法则，不说伤人，跑路时阻拦下追兵还是可以的，于是将剩下的几个放在桶里提回小屋。 刚一开门就吓了一跳，大白天进贼？光线照进屋内看见一个背影。 “关门。”，那人轻声说道。 方野听出这声音，压住心中的忐忑，转身关上房门，来人正是二当家祁辛。 “刚刚浇完水？” “是的。”他提着木桶的手有些微微发汗，将桶轻轻的放在了一旁。 “带我去看看。”好在祁辛的注意力并不在桶上。 方野松了口气，瞬间换回一个杂役应有的神态：“二当家，这边请。” 两人沿着山路来到了崖上。 祁辛上到崖上先看了看这片开垦的土地，再回头问道：“依旧没有效果吗？” “小的实在是能力有限。”方野躬身回答。 两人走到一处土堆前，只见土中露出了一截木头，祁辛伸手一抓就将其拔出，赫然正和当初那截原木一模一样。 “虽然没结果，但苦劳也是有的，明天我赏你几样东西。”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似乎很着急。 方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也下崖回屋。 好险。 还好和春芽商量过几种对策，其中一种就是它变回最初的样子后交还给祁辛，至少能先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再逃出来和自己汇合跑路。 刚才正是偷偷让春芽按此行事。 夜色降临，点起灯火，方野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如果能让胡宝再搞到点炸药就好了，头脑昏沉的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还是先休息下恢复精神，熄灯睡觉。 夜色笼罩大地，不见一丝月光。 一个黑色的身影蹲在墙角，屋内的灯光熄灭后依旧一动不动，直到里面传来轻微的鼾声后才起身用刀挑开窗户，轻轻的翻身入屋。 刚一站定，黑影就利落的扑向床边，一刀扎向被窝，另一只手伸向床头想要捂住口鼻防止声响太大。 咦，床上没有人？ 黑影正惊讶时，突然耳后一阵破风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重重的敲在后脑，昏了过去。 灯光点燃，屋内重新亮了起来。 方野此刻正拿着一根木棒站在倒地的黑衣人旁边，长吁一口气后感叹，这么老套的陷阱也能生效，只能怪你见识太少。 拿下此人罩在面上的黑巾，看面容并不眼熟，应该是在别处抽调的人手，对祁辛来说，对付一个杂役还不用亲自动手。 他这时有些犹豫，这人是来杀自己的，按理说自己下狠手不为过，方野不是圣母，但真要就这么动手，还没有心理准备。 正当他有些分神时，地上的黑衣人突然一头撞了过来，方野一惊只来得及将棍子抵在胸前，这一下虽缓解了力道但胸口也被顶的生疼。 这家伙真是抗造啊。 来人见未顶翻成功，随即回身去取插在被褥上的长刀，方野怎会让他如愿，算准在手刚刚摸到刀柄的时机一棍打在手背，痛得他哇哇直叫。 随后几棍皆落在关节上，来人本就头脑昏沉未完全清醒，反应自然慢了很多，几下便被打的倒地不起。 “你逃不掉的。”那人明白处境，面露凶相大喊“来人啊！” 方野见他偷袭不成想大喊脱困，这些人可不会给自己辩驳的机会，面色一变，取出准备好的一颗燃烧弹点燃，照着来人就是一扔，随后翻身出屋轻念催火之术。 屋内顷刻间爆燃起来，熊熊大火烧了半个时辰才被扑灭。 第二天，后山有个杂役被烧死的消息在山中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