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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情哥哥也是哥哥!

    人在秦时,浪到失联正文卷第四百七十一章:情哥哥也是哥哥!苍龙七宿,的确对秦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或者说这世上几乎没有任何人能不对苍龙七宿感兴趣。

    不过就眼前这个残缺版的苍龙七宿的力量,对于秦国与韩国之间碾压式的战局来说,根本无济于事,无非是多拖延一段时间灭亡罢了。

    张机没有深入地问韩非有关苍龙七宿的秘密,而也不知韩非是不希望红莲介入苍龙七宿这个惊天秘密,亦或是看不下去自己的meimei坐在别的男人的大腿上与那个男人在自己面前互相投喂的虐狗场面,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妹婿!

    忍住了拔出逆鳞剑的冲动,韩非提着酒壶回了自己的营帐去。

    而在韩非走后,红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靥如花,眼角都笑得泛出了几滴泪花,打湿了朱红色的眼影。

    “瞧我九哥哥被你气的,提着酒壶就走。”

    红莲取出一块丝巾,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另一只手捶打着张机的胸膛。

    最初红莲对于张机这种吃着吃着忽然就把她抱起来坐在他腿上的举动也是有些抗议的,毕竟meimei在哥哥面前永远是那个meimei,那种夫妻间的娇羞举止怎么能展露在自己的哥哥面前?

    但红莲在听到“苍龙七宿”四个字后,也多少明白了些张机的想法。

    这四个字,当初在紫兰轩她也曾不止一次听到过,但每次只要当初是流沙四人组注意到她的到来,就会停止关于“苍龙七宿”的讨论,转而换到其他话题。

    哪怕是当初的红莲,也只是善良和单纯,而不是傻,在经历过一次百毒王的绑架后,红莲也彻底抛弃了过往的单纯。

    她当然看得出,张机是想借这种令她羞耻的行为,从而让自家九哥哥闭嘴,当然也有他刻意想在韩非面前嘚瑟虐狗的恶趣味。

    “那也没见你反抗啊。”张机揽着红莲的腰肢,另一只手捏了捏红莲还有些婴儿肥的软腻脸颊,“分明是你也想看看你九哥哥这副不爽的模样。”1

    红莲拱了拱琼鼻,轻哼一声不作言语。

    是的,红莲在看出张机的双重想法后,果断地选择了配合张机!

    咳,绝不是小棉袄漏风了,一切不过是夫君的任务罢了!

    “不过,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欺负我九哥哥?”想起了张机和韩非讨论苍龙七宿前的另一个话题,红莲柳眉微蹙。

    张机轻咳一声,红莲说的自然不是他当着韩非的面和红莲卿卿我我的事情,而是被攻陷的韩国城邑中贵族、百姓对于七绝堂和九义会的控诉,以及新郑城内爆发的贵族与七绝堂、九义会的纷争。

    这一切,自然少不了罗网的参与。

    虽然卫庄在接管了新郑以后,利用七绝堂对于新郑城的了解,将新郑城那些隐蔽的出入口全部封锁,导致新郑城内的墨鸦、白凤等罗网韩国分坛的杀手们与城外的秦军沟通困难,但也并非彻底断绝联系。

    只是他们的联系是通过墨鸦的乌鸦或是白凤cao控的几只白雀,卫庄并非什么也不懂的人,若是察觉到那些乌鸦或白雀频繁出现,绝对会起疑心。

    乌鸦也就算了,毕竟这里爆发了战争,乌鸦来啃食亡者的遗体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但新郑城附近杀气冲天,血气喷涌,就算城外的一些豺狼虎豹都躲得远远的不敢接近,何况是一只白雀?

    事实上就连寻常的乌鸦也未必敢顶着如此凛冽的杀意来觅食,所以这样的联系方法不能多用,几乎是用一次便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而张机最近一次和墨鸦的联系,便是启动罗网在新郑城内的贵族、七绝堂、九义会中分别埋下的暗子,使其内斗。

    首先便是带坏七绝堂和九义会本就已经糜烂不堪的风气,七绝堂和九义会欺压百姓并非构陷,而是有着实打实的证据,早就是民怨四起,罗网只是让七绝堂和九义会内的暗子将这些帮会勒索打牙祭的对象,从百姓扩增到贵族身上,强抢调戏贵族的女眷,索要保护费,都是在罗网暗子们有意无意地挑动下进行的。

    七绝堂和九义会在东城这块繁华之地的分部的帮众吃了rou,其他几处分部的帮众自然也眼红。

    毕竟老百姓才有几个子?

    商贾们也早早就逃离新郑了,官吏们毕竟是官身,不好明着下手,而那些贵族才是有钱人。

    而且他们欺负的那部分贵族,只是地位崇高,许多人都早已没有在韩国担任一官半职,剥削起来自然不必担心后果。

    至于那些贵族的私兵?

    和七绝堂、九义会比人多?

    七绝堂和九义会中不乏曾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老兵,七绝堂堂主唐七昔日便是在被上司打压不得不退出行伍的老卒。

    一开始这些帮众还只是对那些没有官身的贵族下手,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就是人心中的贪欲,就如同高山滚石一般,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哪怕是七绝堂和九义会的堂主都无法遏制麾下帮众的行为,以至于爆发了双方的大规模流血冲突。

    至于其他被秦军攻下的韩国城邑中,也是罗网在贵族、三老和百姓中安插的暗子鼓动其他人向韩非这位韩国前任司寇控诉七绝堂、九义会的罪行。

    当然,这些帮众对于贵族和三老的劫掠也是罗网挑起的。

    至于被查抄的劫掠赃款,自然是尽数充公!

    大多数被七绝堂和九义会在新郑城外劫掠的贵族和三老,贵族们基本上都是全族消消乐,三老们则是全家消消乐,主打的就是一个不留活口。

    人都死光了,你们这些来控诉的还要什么归还赃款?替死人追缴?

    张机的这些筹谋,自然没有避着红莲,甚至于许多手令还是红莲坐在张机的腿上,一边帮张机研磨,一边看着张机写出来的,甚至还为张机提供了几个向来横行不法的贵族名单。

    而张机做这一切,也不全是为攻下新郑城和收揽民心,更多是想要剿灭这些贵族。

    为什么嬴政死后,秦国顷刻间分崩离析?

    固然有着胡亥昏庸无能的缘故,也有着赵高祸乱朝纲的缘故,但那是一个建立在旧时代的瓦砾上的空前庞大的帝国,有着悍勇的老秦人,本不该如此迅速便灭亡。

    秦亡的原因,归根结底,是六国的旧贵族。

    虽然这个时代的大一统思想并未普及,甚至认可的人也不多,从而导致国与国之间如同后世的异国之人一般,对他国之人并没有同为炎黄子孙的认同性,甚至于有些地方,城与城之间,乡与乡之间,乃至村与村之间都是如此。

    但百姓的诉求其实很朴实,能吃饱饭便好。若是能再攒些小钱,娶上一房媳妇,那就更好了。

    在这个在识字率低到几乎人尽文盲的刚结束八百年纷争的时代,他们哪里说得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哪里知道楚人爱戴公子扶苏和楚将项燕,哪里能想到借助他们的名号起兵,哪里想得到学狐音夜呼“大楚兴,陈胜王”?

    反秦势力的根基是六国故地上的百姓,但归根到底是因为六国的旧贵族的挑动。

    秦国缺少能治理地方的文人,许多六国故地都是任用六国士子,明面上稳定了地方,却也埋藏了祸患。

    在秦国统一后蒙受了损失的六国旧贵族们,便不甘心于现状,而想要恢复昔日盛况,最好的方法便是恢复故国的统治,六国旧贵族是比六国宗室还要积极的反秦分子。

    而后便是地方的三老,秦国就算有能力将六国故地的官吏都换成秦国的士子,也不可能更换三老。

    三老都是地方上德高望重的老者,而在官吏、三老与六国旧贵族勾结之下,便能起到近乎翻天覆地的危害。

    秦法严苛,却也不失人情,但一如“皇权不下乡”的说法,秦法到了地方上,解释权首先是在地方官吏手中,但他们的解释对象只是地方三老,由三老向民众解释。

    在民众识字率低的时代,指望他们在认识被废除的旧文字的情况下还能认识秦国文字,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法律的解释权就落在了三老们的手中。

    三老说秦国要收取八成赋税就是八成赋税,三老说秦国残暴不仁,秦国便是残暴不仁。

    否则也不会出现陈胜一句“失期当斩”就能忽悠同行的戍卒了。

    《秦律·徭律》:“失期三日五日,谇;六日到旬,赀一盾;过旬,赀一甲。”

    监管他们去渔阳数遍的将尉也不可能没有为一些可能遇到的自然灾害导致的行程耽搁而在出行计划中预留时间,就算没有,处罚的也是监管并带领他们去渔阳的将尉,而非陈胜、吴广和底下的戍卒。

    况且,他们的目的地是渔阳边境,从大泽乡到渔阳有着两千多里,陈胜凭什么认定一场暴雨就能让他们失期了?

    什么叫农民起义?

    不过是六国旧贵族的把戏罢了。

    所以,张机就启用了罗网埋在七绝堂和九义会中的罗网暗子,在新郑城内挑起了与贵族的纷争,使得卫庄不得不对手中的江湖帮会和未必同心的贵族们进行抉择。

    无论卫庄如何抉择,新郑之中的内乱都不可避免,损失的是新郑城中的力量。

    而只要卫庄不犯蠢,都会力保七绝堂和九义会这两支能够替卫庄掌控住新郑城的人手。

    而力保七绝堂和九义会,就势必会使得贵族离心。

    在大战之时,在城内留下一帮有钱有粮还有私兵的离心之人,这不是给自己挖坑么?

    所以,卫庄选择力保七绝堂和九义会的同时,就必须消灭这些贵族势力。

    而卫庄的举动,也就是替张机动手消灭那些旧贵族了。

    至于没有被消灭逃出新郑投靠秦国的旧贵族,自然是视秦军为正义凛然的解放者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了,反秦的成分虽然不可能完全消除,但至少也能消除一部分。

    至于面对如此窘境的卫庄,自然也可以选择放弃新郑。

    但若是卫庄真的出逃,来到了某个贵族或是大夫的封地所在的城邑固守,那才是羊入虎口。

    届时那些贵族、大夫高举义旗,摆出一番含垢忍辱只为放松卫庄警惕,而后大义凛然地杀死卫庄这个掀起叛乱的jian臣,不仅能留下清名,还能从秦国手中得到封赏,何乐而不为,不比跟着卫庄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叛贼等死强?

    为红莲解释了其中缘由的张机忽然露出一抹不正经的笑容:“我也想听红莲叫我两声哥哥。”

    红莲茫然地看向张机,却听张机诡辩道:“情哥哥也是哥哥,不是么?”

    红莲有心想要白张机一眼,但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与张机对视一眼,狡黠如狐般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旋即看了看已经昏暗下去的天色,彻底靠在了张机的怀中,贴在张机的耳旁,丁香划过耳廓,留下一缕芳香和氵显滑,吐气如兰,声音娇柔妩媚:“哥哥~”

    “哥哥,天色不早了,哥哥是否要meimei为哥哥宽衣解带,铺床就寝呢?”

    张机对上红莲媚眼如丝的双眸,有些意动,但心中也忍不住感慨。

    明明当初的红莲是多么纯真的青春活力少女,如今却也学会了这般妖娆勾人的手段。

    唉,作为哥哥,他自然应当好好批判批判meimei如此轻浮的举止的。

    哦!他只是情哥哥来着!

    张机默默地挥了挥衣袖,一团墨色的内力拉下了帅帐的门帘,在红莲的惊呼声中,张机将红莲一把抱起,走向了床榻。

    “哥哥又要对meimei做坏坏的事情了么?”

    红莲眨巴着美眸,乍一看倒像是个被“哥哥”欺凌的meimei,但那悄然勾住了张机腰身的修长双腿,和那双淡粉色的薄纱罗袜与张机腰身处的衣衫布料摩擦时发出的簌簌声响,暴露了此刻红莲这位“好meimei”同样掀起了波澜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