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新片揭晓
“我叼，姜富德居然昏死过去了……” “真假啊，全程都是压着打，这可是现役拳王来的。” “我以为在《黑拳》里，高岗的表现已经够夸张，现在一看，恐怕是真的啊。” “怪不得张扬会提出综合格斗的概念，在没有规则限制后，都这么不堪一击……” 诺大的观赛席上，沸腾的议论声，充斥着整间场馆。 而姜富德在因缺氧短暂昏厥后，也很快恢复过来。 不过当他从懵逼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看着全馆内数以千计的观众，从未感到过屁股下的拳台是如此灼热，以至于让他在上面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姜富德带着沉重的心思，阴沉着脸，从拳台离场。 而张扬，赢下了拳赛的他，却并未离开，反而的是冲台下招了招手。 事先安排好的工作人员立马上来，将一支麦克风，递给张扬。 “喂？喂？” 两声试音，通过体育馆内的喇叭，响彻全场，也压下了观众们的议论声。 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的仵马和洪进宝等人，见张扬居然还有话要说，也都纷纷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好奇的望向拳台。 “让我们聊聊吧。” 张扬将双臂搭在边绳，松弛的靠在了角柱边，望向观众席。 “我想大家今天来这里，可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但不论原因如何，现在结果你们应该也都看到了，正如我先前接受采访时说的，现在的大多数的格斗比赛，都作出了太多不必要的限制，这反倒让我们这些格斗选手和武术家们，失去了太多本该能使用的战术。” “我知道有些观众可能还无法理解我说的意思，我可以举几个例子。” “泰拳最近很火，我相信你们也都听过，但我想你们不知道，在泰拳规则里，摔法虽然不是完全禁止，但摔法却不加分，你们能想象到吗，当我把一个对手举起来，狠狠的砸在擂台上时，在遵守泰拳规则的裁判眼里，他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嘿，裁判，看得到我吗？” 随着张扬抬手在面前晃了晃，现场的观众们也都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当然，不光是泰拳，自由搏击，我相信在很多人眼里，这种格斗应该是时下最开放的规则了吧，但如果我告诉你，在自由搏击的规则里，接到对方进攻腿时，接腿的一方仅仅只能进行一次打击，而连续打击将会被判犯规时，你们感觉怎么样？” “我只是庆幸，我会的格斗技术，不仅仅只有咏春。” 随着张扬的耸肩，现场再度笑声一片。 “很滑稽吧？说真的，像这样的莫名其妙的规则，哪怕仅仅只是自由搏击，我都可以继续罗列许多，什么不允许主动使用抱摔技术中的夹头、抱腰、抱腿，不允许使用肘击、不允许使用劈掌肩撞和拇指，不允许攻击倒地的对手……” 张扬顿了顿，观察着全场观众的表情，同时也在给观众们消化的时间。 待观众们的议论声低声响了一会儿之后，张扬这才再度将麦克风拿到了嘴边。 “李晓龙先生曾说过，功夫最高境界，是自我的表达，是追寻自身的极限。” “我希望大家能告诉我，在这些规则的限制下，人能达到自身极限，如实的表达吗？” 张扬举起麦克，对着观众席，沿着拳台走了起来。 而得益于他先前引导式的演讲，如今的观众们早就已经沸腾，所以面对张扬的提问，他们毫不犹豫的齐声大喊：“不能！不能！不能！” 一声声不能，就像是汹涌汇聚的浪潮般，简直要掀起了体育馆内的天花板。 而张扬也在绕着拳台转了一圈后，重新站定在拳台角落，背靠着角柱。 “我和你们一样，我同样觉得不能。” “所以我开始寻找办法，直到我受到李晓龙的启发，拟定了综合格斗规则。” “我向你们保证，除了保障选手的安全性外，综合格斗，不会限制任何技法，你想用你的拳头证明自己？可以！你想用腿法华丽收尾？OK！你想用抱摔重创对手？完美！伱想像我在《黑拳》中展示的，将对手按在地上，用锁技干脆利落的解决他？我举双手赞成！” “但当你想着解决对手的时候，你也要想清楚，你的对手不再只会是泰拳手，不再只会是拳击手，不再只会是传统的武术家，你要面对的将是一只只掌握了拳法、腿法、摔法、地面的全能型怪兽…… “如果能在这样的赛场上夺冠，告诉我，你们愿不愿意相信，这个人就是最强者！” 张扬再度将麦克风递向了观众席。 下一秒，“最强”的呼喊声，响彻全场。 张扬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意，等观众们将心中的激动宣泄完，方才拿回麦克风。 这次，他来到了拳馆的正中央。 当着无数观众的面，他抬手指了指头顶。 在半空中，悬挂着拳赛开始前，便一直卷起的条幅。 “其实关于综合格斗的意义，我想说的与能说的还有很多，但我相信大家的时间和我一样宝贵，同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来到现场，愿意听我用嘴枯燥的讲述来龙去脉。” “今年年初的《黑拳》，让大家认识了高岗，也认识了我张扬，我相信对大家来言，一部好的电影，会比我乏善可陈的词语，更能让你们了解一件事物的魅力，因此，自打我决定参加今天这场拳赛后，我就一直在谋划着我的下一部电影。” “尽管我新的这部电影还没开拍，但我觉得这部影片也应该可以让大家理解综合格斗的存在意义，同时也会在影片的打戏中展示更多的综合格斗技巧，让大家一饱眼福。” “还记得我先前提到的吗？” “我是受李晓龙先生的启发，才拟定了综合格斗的规则，因此……” 张扬转回头，冲工作人员点头示意。 工作人员心领神会，按下按键。 刹那间，悬挂在半空的条幅，也伴随着无数飘落的彩带，舒展开来。 条幅正中，是龙飞凤舞般的四个大字。 “精武英雄！” 伴随着现场观众沸腾的呼声，张扬最后一次，拿起了麦克风。 “致敬李晓龙先生，再次感谢大家来到现场观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