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戏曲风姿
林青玉在书房内，对着丁山他们侃侃而谈之时。 突然他听到屋外传来的谈话声，于是他对着丁山丁云小声说：“外面有人来了，这张纸上所书写的字，可不能被他们瞧见。” 丁山担忧的点头道：“也是，他们看到这张纸，知道了我们私下打听，也不知会不会罚我们…？！” 丁云脚步轻声的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缝，向窗外看去，只见原是墨书过来，正在向侍从询问他们的近况。 丁云赶忙轻声说：“是林大家身旁的墨书哥哥！” 话音刚落，只见墨书已经朝着书房走来了。 “墨书哥哥过来了！”丁云急忙小声说道。 “怎么办？”丁山看着书桌上的纸愁眉不展。 “别慌，我有办法！” 林青玉走到桌子旁，为自己倒上一杯水。 他拿起水杯走到书桌旁，将一口水含在嘴里，喷向纸张，笔墨染成一片。 “你这是...”丁山说。 “咳咳…咳…哈哈哈”林青玉突然一边笑一边说：“丁山兄，我喝水的时候，你跟我将什么笑话呀！” “你看这纸上的字迹都晕染了！” 丁山还未反应过来，丁云见门被缓缓推开，赶忙转过身对着他说道：“是啊，哥哥下次不要在喝水的讲笑话啊！” 丁山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嗯嗯，我下次一定注意！” 一束光直射进房间，照亮了整间屋子，三人装作不知转头看去。 墨书笑着走到书桌旁，看那被水晕染掉的字迹和湿掉的纸张，笑着说：“说的不错，这不就浪费了一张好纸么！” “来人” 墨书对着门外一说，就有侍从过来，他对着侍从说：“将这里收拾一下。” 林青玉将杯子放到桌上，笑着询问道：“也是我自己的缘故，这才浪费了一张好纸。” “不过今日墨书哥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墨书对着林青玉笑着回道：“你们也该开始学东西了，林大家叫我唤你们过去！” 丁山摸了摸脑袋，憨憨的说：“嗯嗯，好的！” “嗯，那我们快去吧！”丁云在一旁对着林青玉说道。 林青玉笑着点头说：“嗯” 【白衣男子搭在红清的肩膀上说：“好无聊啊~”】 【红清淡然的说：“如果没有他唤醒我们，我们不知还要再沉睡多久，沉睡的时候就不无聊了？”】 【“沉睡着么，什么感觉都没有，又怎么会有无聊这两个字呢！”白衣男子反驳道。】 …… 林大家看着面前的三个孩子，说：“今日你们便要开始学了，有几句话我得嘱咐你们一下，往后不管如何你们都得记住！” “是”三人异口同声。 “我也知道外面是怎么看我们梨园，唱戏就是戏子，就等同于下九流。” “可你们要知道，我们是台下10年功，台上才能唱那么一刻钟，那也是往少的说。” “我们是凭本事吃饭，旁人可以看不起你，看轻你！” “但你不能看轻你自己，我话放在这里，如果你连这点目光都接受不了，那就别学唱戏，做个侍从吧！” “你既然站在了台上，不管是什么样的目光，你都要学会接受！” 林大家看着齐齐点头的三人，接着说道： “虽然在梨园可能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但老祖宗的规矩该说还是得说。” “戏一开唱，只要台下还有一人在听，不管你遇到什么都得给我唱完！” “戏比天大！” “角色无大小，甭管是小角色还是大角色，都别给我敷衍，让我知道谁在台上敷衍，三十鞭子加再也上不了台！” 林大家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看向他们三人。 “是”三人郑重的回道。 “梨园内大多的规矩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在外与旁人一起去唱戏时，记住不要犯这些忌讳。” “不许两足击箱。因箱中有各神仙面具，击之不敬” “丑角未开面前，他角均不得抹彩或勾脸。” “旦角既上装后，不许赤身露体。” “我就先讲这三条，其余的让墨书来跟你们讲。” “但你们最好记住这些，不然犯了忌讳登不上台，不要来找我！” “接下来我跟你们讲讲，四功五法。” 林大家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接着说： “四功是：唱、念、做、打” “五法是：手、眼、身、法、步” “你们刚开始学，唱字做到基本便可，这基本的要求是字清腔纯，节奏准确，以字生腔，以情带腔。” “技巧感情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但唱居首位，俗称“一唱遮百丑”，唱得韵味十足或响彻云霄，能弥补其他功力的不足。” “念即道白，讲究清脆有力；做即表演，声音之外的所有形体动作如武生起霸、旦角舞蹈等难以尽数；打即武打。” “生行则是扮演男性角色的一种行当，其中包括老生，小生，武生，红生，娃娃生。” “旦行则是扮演各种不同年龄，不同性格、不同身份的女性角色，其中包括青衣（正旦），花旦，武旦，刀马旦，老旦，彩旦，花衫。” “净行俗称花脸，又叫花面。一般都是扮演在性格，品质或相貌等方面具有突出特点的男性人物。净行可分为正净（大花脸），副净（二花脸），武净（武花脸）。” “丑行又叫小花脸、三花脸。包括文丑，武丑。” “……” 说着林大家当着三人的面，唱了一段青衣的戏，无任何配乐的清唱，手跟着唱词舞动，步伐轻盈，眼神灵动，如同那妙龄身处闺阁的端庄女子。 虽留着胡须，一身青衫，未做半点戏曲的打扮，但也却不觉得有什么异样感。 看着他的身姿便觉得美极了，听着耳旁传来唱腔，真是享受。 这便是戏曲的魅力吗？ 『关于四功五法与这些行，全都来自于百度，如果有错误，可以在评论区指出，敬请见谅！』 『这里主要是让大家了解一下京剧的角色具体有那些，后续不会再写了。』 …… 两年后 黄昏将至，天色渐暗。 院中有十余个孩童，看着前方的墨竹一同做着基本功。 而其院中有三个孩子，让其余的孩子特别羡慕。 林青玉跟着墨竹做完所有基本功的训练，整个人如同从水中被捞出来一样，衣服都已湿透，汗流浃背。 一阵风吹过，他赶忙拿起外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一旁的丁山瞧见，说：“青玉，你也太注意了吧，不过是一点风罢了！” 丁云说：“哥，你就别说青玉了，像你这样一点都不注意，才是不好！” 丁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好好好，我注意还不行么！” “就是，丁山兄！”林青玉笑着道，“我们都得注意自己的身体！” “古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我们虽无父母在身侧，可身体是自己的，自己如不爱乎，难道叫旁人来？！” 丁山连连摇头道：“旁人来，我可不想被旁人占了身子！” 林青玉听此话，笑着摇了摇头，并未再说。 丁云拿起外袍为自己披上说：“哥，这个旁人不是这个意思，是叫你爱惜身体的意思！” “哦哦，青玉你别咬文嚼字！”丁山一边说着一边披上外袍。 丁云看着丁山，恨铁不成钢的说： “哥，林大家特准我们三人跟着先生一起学习，你怎么一点都没学进去呢？！” “在这梨园内，又不是学会唱戏就可以了…” 丁山听着这话，笑呵呵的说：“能吃饱饭，一世平安，便可！” 丁云说：“可这人情世故，谈吐言论，但凡以后你上台唱的好了，那些达官贵人找你下来问话，你诺这样，岂不是…” 丁山回道：“别担心，我慢慢学，先生不也说了吗，我还没开窍呢！” 林青玉走到丁云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说：“丁云兄，何必如此担忧呢，往后的事皆没有定数。” “就说我们这唱，待到我们长大之后，这嗓音还会变声，到那时再唱才算作数！” 丁云轻叹一声回道：“是啊，到时再唱，才算作数…” “那走吧，回房洗漱。”林青玉升了个懒腰，说。 “好~”丁山丁云二人应答好后，走在林青玉身侧，三人并肩而行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墨竹的声音，“青玉，主子唤你过去。” 林青玉停住脚步，对着身后摆了摆手，说：“墨竹哥哥，待我整理好衣冠，我便过去。” 说完，便不再理会身后之人，接着往前走去。 近两年，林大家对他愈发优待，他就越想知道，林大家为什么会对他这般好？ 必定是有所图谋，可他身无长物… 那就只能是…可为什么呢？ 林大家是查到什么了么？ 还是…有什么别的事？ 这次的晚去，是一次试探，看他对于林大家而言，是不是一个值得让他等待的存在… 其余孩童看着林青玉这样对着墨竹哥哥说话，墨竹哥哥都没动怒。 他们在院中看着三人走远的身影，眼里满是艳羡。 丁山担忧的说：“这样好么？” “没事，我这满身汗味去见林大家，才是不好吧！”林青玉淡然的说道。 丁云嘴上说着：“对啊，哥！别说这些了，快回去吧！” 但眼中满是担忧，因他知道如今他们三人待遇，皆是托了林青玉的福泽。 诺是青玉出事，他们会不会受到波及。 他微微的摇了摇头，不该这么想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兄弟啊。 一旁的林青玉将兄弟二人的担忧都看进眼中，二人担忧的不同，他也皆知。 但那又如何，丁云未曾害过他，只要他还把他当兄弟便可！ 回到屋中 三人一同沐浴，洗去一身汗水，穿上衣衫后，林青玉笑着说：“走了，晚点归。” 丁山说：“你刚沐浴好，不吃点东西垫垫肚？” 丁云说：“哥，你刚才不还说让林大家等不好，如今怎么又叫青玉再吃点东西呢？” “这不是林大家已经…等了么…那再等一会儿…让…青玉吃点东西…垫垫肚么…”丁山许是知道自己话中的不对，越说头越往下低。 林青玉走过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没事，我早点去早点回，快点回来用晚食。” 丁山抬起头，注视着他说：“嗯，好！” 丁云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心里想着：哥，真应该跟青玉学学人情世故这四字。 …… 烛火摇曳，映照着屋内，点点星光，闪烁着点滴光辉，将屋子照耀得通亮。 窗纸上倒映着一道人影，此刻那人影拿着一卷书，立于窗前，背影挺拔如松，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 屋外传来的虫鸣声似乎也没能扰乱他的心情。 “啪嗒啪嗒......“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顿于门前。 只见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不知林大家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孩童清脆的童声，带着些许疑惑。 林大家闻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望向林青玉，道：“还记得两年前，你与我那茶水之谈么。” 林青玉笑着回道：“记得！” “那时我便有了一个疑惑，究竟是哪里的人家可以培养出，你这样的孩童。” 林大家走到桌旁，将书卷放于桌上，笑着注视着他说：“我知你心中有许多疑惑，坐下说。” 林青玉丝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上凳子，双手放于桌上托着头，双眼注视着林大家道： “那林大家是找到了吗？” “未曾” 林大家说完后，便也落座，注视着他。 “既未曾找到，那林大家唤我前来是何事？” 林青玉心中有些隐隐约约的感觉，但面上还是一副孩童天真疑惑的模样。 “你如此聪慧，不如猜猜？” 林大家亲自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上两杯茶，放于他们二人面前，不紧不慢的看着他说。 林青玉想了想，决定将最有可能的猜测，认真的说出口。 “我猜林大家想——养我！” 他拖着长音，说出后两字，眼神中笑意不在，严肃而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 林大家笑着说：“难道我现在不是在养你么？” “二者不同” 他收起放在桌上手，好好坐好，面带笑意的说。 林大家缓缓一笑，眼神认真注视着他说：“那你可愿？” “愿，为何不愿？” “如你日后找” 话还未说完，林青玉就说道：“他们自己放弃了我，不是吗？！” “许是…不是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古有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林大家您这两年来对我的厚待，请先生教导我习字道理，教我明理知孝义。还教我戏曲，给我一技之长，是为师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便是不能称您为…父亲，您待我也如同亲子，在我心中并无不同！” 他眼神坚定的注视着林大家说道。 “如果你真被我领养，在府衙的那张纸上，我们便是父子，你就会有我这样一个曾为戏子的父亲。” “你不后悔？” 林大家注视着他的眼睛，将利害关系与他讲明。 “我为何要后悔，去年您问我，我可有生辰，可我早已将前程往事忘得一干二净，怎会知道自己的生辰。” “我愣在原地，您看出了我的尴尬，是您说，要不就将当天作为我的生辰，还问我有无心愿。” 林青玉看向林大家的眼中满是真诚。 林大家眼神温柔的看着他说：“我记得，我还记得你提的心愿是，想看我唱一出真正的戏曲。” “对，您满足了我的心愿，剃下胡须，脸上画着戏曲妆，换下一身青衣，换上一身华贵的戏袍。” “我与丁山他们看着您在院中在月下，那舞动的身姿唱词念句，那一刻的您真的很耀眼，也是那一眼使我真的喜欢上了戏曲！” “我喜欢上了唱戏，我想等我长大，有朝一日我要登上那台子，在台上唱一出属于我的戏！” “既然这样，有一个您这样的父亲，不应该是我前进的目标，一盏照亮我之后人生的明灯么！” 林青玉真诚的眼神望进林大家的眼中，接着说：“我不觉得这有什么，我可以成为您的骄傲，您也亦是我的骄傲。” “是您给了我姓名，给了我生辰！” “也是您告诉我，既然要站在台上，就不要在意旁人的目光！” “今日我不悔，日后也不会悔！” “好！” 林大家眼中含泪说。 【“好吧，我承认这次进来的人不错！”白衣男子看着光幕，转头看向红清表示道。】 【红清嘴角微微上扬。】 【“但能不能完成执念，这可就说不准！”白衣男子笑容灿烂的对红清说。】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么！”红清抬起眼看向白衣男子说。】 …… 次日，林大家领着林青玉来到府衙，正式领养他。 在那一纸文书上，林大家的户籍上，添上了林青玉三字，此后他成了他的儿子。 林青玉随林大家走出府衙，阳光撒在他们身上，他看着他笑着喊了一声：“爹爹！” “哎，儿子！”林大家眼神温柔，满面笑容的回应了这一句‘爹爹’。 …… 『我知道发在作话里里的消息，大家可能不会去看，但希望大家看一下。』 『我创了一个群，欢迎大家入群，讨论剧情，捉虫等…』 『群号：8830414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