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记忆
“哎哟哟!好可怕,好可怕的娃儿啊!” 尽管已经死亡,但是龙姬身上的这份威吓却还是让王奶奶的灵魂感到紧张。·火焰身体的破碎更是需要时间修复,她不得不退下来。 不过,王奶奶刚刚退下,一条丝巾却是从海面之下猛地升起,环绕着龙姬的身体不断盘旋,最后将其紧紧地捆绑住。那丝带的头部化为毒蛇,张开,眼看着就朝龙姬的脖子咬下。 毒蛇丝带的牙齿深深嵌入……却没有。在远处cao控的星璃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因为在那毒蛇丝带的脑袋再次抬起来的时候,可以很明显地看到,龙姬的脖子处的肌肤竟然覆盖上了一层鳞片! “你根本就不是人类!” 毒蛇头化为利剑,在还没有来得及插入龙姬身体的时候,一股力量从龙姬体内爆出来,将这些丝巾全部崩断。 对此,那面纱之下的脸庞露出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还算是人类了” 说罢,手指划过琴弦,一头海妖从琴声中浮现,向着星璃撞去。星璃咬了咬牙,丝带一挥,再次将其一撕为二!可是没有料到的是,这头海妖的身体被切开,里面却还有着无数的小海妖,在星璃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之际涌上她的身体,开始疯狂地撕咬起来。 “流冰爆!” 一团巨大的冰莲花在刚刚落入水面的星璃身前炸开,巨大的寒气将那些小海妖纷纷冻死。要·星璃奋力破开身上的寒冰,而陶寨德却已经是服下第二枚丹药,再次冲了上去。 脚步落地,踩踏之处,海面上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在逼近龙姬的那一刻,陶寨德迅跃起,在空中将力量凝聚在右手,向着下方的龙姬挥去。 刹那间,数十朵冰莲花在那龙姬的身旁盛放!看起来。简直是如同一片花的海洋! 而面对着这片充满了霜寒的花海,龙姬,刹那间,却是看的痴了…… —————————————— “龙姬龙姬!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这是牡丹傻子,你是从哪里摘来的牡丹可不是路边的野花,可以随便摘的。” “嘻嘻,我把我冬天的衣服当了,然后拜托卖花的张叔叔给了我一朵呢。” “傻子!你为什么……为什么把冬天的衣服当了” “没关系啦。师父说我修炼的功法很热,以后可能用不着再穿了。而且,你不是说我只能活三年吗那么我今年也活不到冬天了,所以我就干脆换了·你不是说你想要看看新鲜的花朵吗” “…………傻子……” “唉龙姬,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来,你看,牡丹花好看吧我给你插在花瓶里。然后,我知道一个地方!等到了盛夏的时候,那里开满了满山遍野的花朵呢!到时候我背你去看。好不好到时候我会把你放在花丛之中,龙姬你那么漂亮,到时候一定也会变得更加漂亮的!” “好……好的……傻子……” —————————————— 冰莲,怒放。 看着簇拥在身旁的冰莲,面纱之下的面庞,现在却是流露出了一抹温柔。 尽管在这之后,那个傻子没日没夜都被逼着去练功,再也没有空去那什么花丛。但是现在…… “你……依然遵守诺言了呢……” 哗啦啦啦啦————————!!! 原本可以躲开的流冰爆在这一瞬间全部爆,爆炸出来的念力更是将龙姬的身形完全掩盖!激出来的寒气冻结海面,甚至蔓延到了身后的天柱之上。将面向这一边较低位置的珊瑚全部冻死! 半空中的陶寨德呼出一口气,取出第三粒丹药扔进嘴里,落向海面之时轻轻站定,更是如同猛兽一般地冲进那爆裂的寒气之中! 水雾与寒气。就是陶寨德的领域。 他毫不犹豫地向着所能够感知到的那个方向挥出一掌,果不其然,那古琴横起,硬生生地挡下了他的这一掌。 掌力爆裂,这把古琴身上更是散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听到声响,陶寨德微微一愣。而这个时候龙姬却是猛地收回古琴!看到寒气中龙姬的侧身,陶寨德的下一掌毫不停留地挥出,正中其肩部,将龙姬整个人轰出冰雾,撞向后方的天柱。 冰雾,散开。
陶寨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维持着出掌的那一瞬间。 天柱之上,那被镶嵌在那珊瑚礁与水晶石之中的龙姬也是嘴角渗出了一抹鲜血。但是,她却是轻轻地抚摸着怀中的古琴,就好像比起自己的生命,这把古琴更为重要一样。 陶寨德收回手掌,大大地喘了一口气:“你……真的把它保护的很好。” 龙姬轻轻抚摸着古琴,手指划过古琴上那些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而呈现出来的裂痕,轻轻地,点了点头。 ———————————————— “龙姬,我又要出去了。最近身体的燃烧痛苦显得越来越明显了,师父让我出去历练,去各个地方多抢一点天材地宝,好用来让我的仙法变得更强。同时,镇痛。” “傻子……我倒是忘了,你师父给你取了个傲凌天这个名字。” “是吗我倒是觉得这个名字倒是感觉很奇怪哦。” “凌天……你真的……想要变得更强吗” “变不变强我其实倒是无所谓啦……倒是我竟然没有如同龙姬你所说,三年内死掉耶!嘻嘻。” “凌天!你……你这一次……也会回来的……对不对就像你以前一样,一样会回来的……对不对” “当然啦!我一定会回来的!不,只要是龙姬在的地方,我就一定会回来!” “那么好……那么下一次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把琴,好不好” “琴什么琴” “随便什么琴……只要你能够带回来,我就满足了……” ———————————————— 是的,最后,他带回来了。 一年后,带着浑身的伤痛。带着浑身上下几乎如同被铁烙烙过一样的伤痛。他跌跌撞撞地回来,手中,抱着这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古琴。 那一次,他甚至都没有能够和自己好好地说说话。每天他唯一能够出来的声音就是因为痛楚而嘶喊,比起之前感染了瘴毒之时,只有更加痛苦的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