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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记者处长(第十六章 春风得意)

    我是一个看上去外表开放,骨子里流淌的依旧是沾有传统思想的血液。论穿粗布衣,论妻糟糠妻。糟糠之妻不可丢。尽管对崔华的那种爱刻骨铭心、欲罢不忍,但如果让我主动向妻子提出离婚是万万不可能的,即使刀架脖子上,我也不会向妻子提出个“离”字。妻子是我的初恋,我俩的相识相恋虽没有浪漫和英雄救美的情节,但普通中又写满了奇巧。

    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在单位食堂(新闻单位均是夜间出版报纸)吃饭,那时上夜班的总共才有二十几人,大多是年轻人。报社食堂也不像现在的职工食堂那么正规,整个食堂只有一个厨师,因此大伙想吃什么还要自己动手。那天大伙们想吃饺子,于是你擀皮,他下手包,大伙互相合作。由于不在同一个部门,还不太熟悉,我没有加入他们的行列。而是一个人埋头擀皮,我估算着擀的皮足够自己吃了,便抬起头来,准备动手包饺子,忽然发现,面案上没有一个饺子皮,“谁拿走了我的饺子皮!”我有点声音强硬地向屋内发问。屋子内七八个女孩,看到我发脾气的样子,刚才还吱吱喳喳的声音顿时消失了,个个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

    “你的饺子皮,帮你包成饺子了。你不感谢我,还这么大声质问干吗?”一个留着齐刘海、面部白皙的一位女孩上前搭话。

    说话间,厨师把下好的饺子端了上来,自然也有我的一份。我埋头就吃,不再言语,偷偷地用眼神瞄了瞄那位搭话女孩,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一种好感、一种欣赏,大概这就叫情窦初开吧!

    上世纪80年代流行了一本书,书名是《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当时该书已上市就销售一空,作为怀揣着作家梦的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本书。单位许多同事找我借看,我爱书如命,一律摇头拒绝。一次在单位的过道上,我和她不期而遇。她很大方的向我打招呼:“你就是赵伟吧!听说你有‘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单行本,能借给我看看吗?”

    自从那次饺子风波之后,我俩在食堂就很少见面,平时又不接触,今天突然找我借书,我不知所措,竟鬼使神差般的脱口而出:“可以啊!只是你看的懂吗?”

    “小瞧人。你认为报社就你一位是作家啊!”她说话语速很快,但每个字清清晰晰地传到了我的耳里。

    不费吹灰之力,我迅速地打听到了她的名字——徐梅婷。

    相识未必相恋,有缘未必有份。通过借书、还书我俩算是真正的相识了。我把对梅婷的好感,悄悄地向田峰说了,田峰比我大两岁,工作也比我早两年,对人热情、人缘也好。“该出手时就出手。男人就应该主动点。”在田峰的大力怂恿下,我人生第一次向女孩子射出了丘比特之箭……

    张开弓射向早晨的太阳,红彤彤的太阳从东方缓缓地升起。

    姑娘,也许你太过于丰艳了吧,不知我有没有爱你的福气。

    明天有明天的继续,今天有今天的开始。

    姑娘,请你回答我吧!我们的故事,你是否默许

    太阳有太阳的故事,月亮有月亮的情意。

    姑娘,如果你还在徘徊犹豫,我只好悄悄地离你而去。

    我不会写诗,也没有写过诗,只是把内心的感受浓缩成一段段语言,去接受她的检阅。这是我第一次向一位女孩子写情信。信是让田峰送给她的。结果有了我人生的第一次……

    梅婷的母亲是反对我俩恋爱关系的。理由是文人生就风流倜傥,靠不住。梅婷是无声地反抗。在我俩默默地做了五年地下工作者之后,我才第一次走进了她家的大门。

    在梅婷家真正树立起我的地位,还是梅婷的父亲上班期间突发脑溢血那件事儿。那天下午我到报社食堂吃饭,刚打了饭,报社的一位同事气喘吁吁地从报社编辑楼跑了过来:“赵伟,快去,你岳父躺在他办公室的地下不动了。”当我赶到办公室时,办公室已经围满了人,梅婷的父亲紧闭着双目,身体时而发生一下抽搐。“已经打120了。”一位同事见到我来,插话到。当时我也不知所措。当我坐着“120”一起来到了医院重症监护室后,才从急救的医生口中得知初步诊断是脑溢血,详细的结果还需要进行核磁共振仪后才能下结论。

    我和梅婷、岳母在重症监护室里守候了一夜,梅婷的父亲,不断的抽搐,但没有一点意识,任岳母如何呼喊也没有反映。我只记得第二天岳父进核磁共振仪室时,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结果终于在焦盼中出来了,中度脑溢血。该院神经内科主任告诉我们“病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立即开刀做手术,抽取患者脑部的淤血,但家属要有思想准备,患者或许会留下后遗症;第二保守治疗,通过各种药物和治疗手段对患者进行治疗,但这个方法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患者的意识,至于脑部的淤血看患者的体能和造化自行吸收,不排除淤血压迫神经,留下后遗症。”

    岳母没有了主意,梅婷姐妹两个,她是老大,也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女婿半个儿,母女俩把目光都投向了我。“我们商量商量如何?”我问医生。

    “可以,给你们三个小时的时间,因为我们也要抢时间,抓紧治疗。”医生答。

    三个小时里,我几乎把古城所有的神经内科专家咨询了遍,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印象,开刀非常危险,说不定会发生更可怕的后果。倒是岳母的朋友梁姨提供了一个消息,她认识一位气功大师,也许能提供一些帮助。那是一个气功盛行的时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经过不断的了解和气功大师接触之后,我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保守治疗。其实我并不是迷信气功大师的神奇,只是我和岳母都做了最坏的打算,结果都是留下后遗症,只要能保住性命,保守治疗毕竟比在脑子上开刀安全的多,无非是治疗周期长而已嘛!经过岳母的同意,我给了医院一个明确的答复,在保守治疗方案上签下了我的名字。

    量子血、甘露醇、中医按摩、气功等等等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岳父清醒了,虽然说话吃力,但岳母脸上有了笑容。气功大师李栋一位年届七十的老人每晚准时的来到医院为岳父按摩、发功。我被报社特批专门守候在病床前。四个多月里,人说:“床前百日无孝子”,我整整守候了四个多月,该伺候病人的活儿我全都干了,奇迹也发生了。岳父出院时,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连该院的著名神经内科专家也连连称赞这是一个个案,值得研究。

    岳父、岳母迷上了气功。*门徒众多,要求其出书者一浪高过一浪,岳父也郑重的地给我谈话,要求我帮*整理资料,我是迟疑不决,但一件事促使了我一定要帮*整理资料。一位北京来的记者到古城采访,下火车时,右脚崴了一下,第二天右脚面肿的像发了酵的面包,别说走路,连鞋都穿不上。我和这位记者是朋友,看着朋友痛苦的样子,还有紧急采访任务,我只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到了*的徒弟,请他按摩、发功看能否尽快治好朋友崴肿的右脚。奇迹出现了,在我亲眼目睹的这一刻,*的徒弟用那他那娴熟而又无形的手法,在半个小时的时间内,让我的朋友穿上鞋如常人一样可以走路了。我天生的好奇心也被那神秘的气功所吸引,看来有必要对*的气功进行一次深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