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投胎_第一部投胎 第十四章 情人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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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与村长在李正好家的小院子里聊着,听他讲起多年前的往事,不想无意中却得知了瞎眼蠓的事,而更令老杜没想到的是,这个大烟袋似乎也与安家有着什么联系。老杜从秦风那里多少知道了一些关于安家的事,尤其对于安稼武这个名字,他的印象是非常深的,其原因无怪乎这个老道士与自己已故的好友安若曦还有着血源关系。但是对于安家祥细的事,他却所知甚少,这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给秦风打个电话,不知他听到这件事后会有多么地吃惊。同时安家好象与小鬼子的地下实验室有着剪不断的关联,这条线索会不会对秦风有所帮助呢? 当然,目前还不能肯定瞎眼蠓就是安家的后代,因此老杜又问村长:“那个大烟袋,他叫什么名字?” 村长挠了挠脑袋,用力回想了下,“大烟袋叫什么名字我还真就记不太清,好象村里也没几个人知道他叫什么,不过听老一辈人说,他好象也是你们东北那块儿过来的。对了,你问下丹丹爷,他可能知道大烟袋叫什么。” “大烟袋啊?呃,我想想啊……”丹丹爷一边磨着快要掉光的几颗老牙,一边嘴里在不住地咕噜着,谁也听不清他在念叨些什么。 老杜和村长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声,就怕打断了老爷子的思路。但是他们等来等去却也不见老爷子的下文,老杜轻轻喊了一声,丹丹爷还是低垂着头,一声不吭。老杜推了他两下,还是没有反应,接着他们就听到了老爷子那拉着“长笛”的鼾声! 嘿!老杜的鼻子几乎要被气歪了。合着他们俩等了半天,这位老人家却睡他的觉去了!他还想去摇丹丹爷,被村长拉住了。 “算了吧。老爷子年岁大了,问了也是白搭。改天我给你问下村里的其他几个岁数大的人。” 这时老杜问了句很白痴的话:“那个大烟袋现在还在不在?” “哎!早没了,在瞎眼蠓失踪后的第三年老两口就相继死了。” “那他们就没有其他的亲戚?” “哪来的亲戚啊?他们两口子都是外来的,不要说亲戚,就是他们的老家在哪里也没人知道。” 老杜没吱声。这时村长又想起了什么,他神神密密地说:“这个大烟袋啊,他死的可是有些蹊跷啊!” 老杜又来了精神,请村长说说大烟袋是怎么死的。两人又来到院里的小石敦坐下,村长又开始了他的讲述。 “说到大烟袋的死啊,那还是与黄皮子有关。那时候还有生产队,队里有个粉粮点儿,那时我还不是队长呢,主要负责的就是粉粮点儿的工作。这活儿在当时可是个肥缺啊,又不用上山,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更主要的是这在村里怎么说也属于一门手艺活儿,不是人人都能做得来的。 我记得当时的粉粮点儿是两间小土房,它的前面是很大的一个半拉院子,之所以说是半拉,是因为它只有三面有墙,在西面是没有墙的,每到秋天,那个院子里就堆满了花生蔓与地瓜蔓什么的,那些东西粉成糠可以用来喂猪。那草垛堆的,象小山似的,村里的孩子们都在上面闹腾,不到天擦黑不回家,他们在那上面翻找着一些没摘净的花生啦、地爬*啦。嗐!那段日子,可真是一段美好的日子噢!……” 村长啰里啰嗦地说了许多,却还没有接入正题,老杜不耐烦了,他打断了村长的话:“那大烟袋是怎么死的?” “哎,你得听我慢慢说呀。粉粮点儿的两间房子一间放着些粉碎机,一间整个挖了个大地窖,粉好的玉米面什么的就放在那个大地窖里。外面的粉碎间里有一个电闸,控制着整个粉碎点儿的电源。我每天下工前最后做的一件事就是把电闸拉下来,多少年来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从来没有误过。 可是有一年初冬的夜里,村里人忽然被一阵机器声吵醒了,那机器声响了一阵后就停了,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多想,可是第二天队长在大会上狠狠把我撸了一顿,说我偷懒耍滑,白天的活儿没干完,半夜跑到粉粮点儿去穷折腾,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当时可是一肚子的委曲啊!这么多年来我什么时候偷过懒?白天的活儿早就干完了,谁愿意在这大冷天儿跑到粉粮点儿去折腾?但是我们村长是个大老粗,平时一个说不好就要动手打人,我也没敢顶嘴,窝了一肚子火开工了。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晚上粉粮点儿里又传来了机器的轰鸣声,响声持续了能有半小时后又消失了。我从炕上爬起来,披上件老棉袄,打算去看看怎么回事。要知道粉粮点儿的钥匙只有两把,分别由我和队长保管着,怎么这两天半夜里总有人到粉粮点儿去折腾,那除了队长还有谁?我们队长是个急性子,那两天粉粮点儿正是最忙的时候,他不会是心里着急,在半夜里跑去干活的吧? 我这样想着,在推开门时却与队长撞个正着。他一脸怒气,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刮子。我被打懵了,捂着脸问干嘛打我?队长骂骂咧咧的,问我没事大半夜的总到粉粮点儿去折腾啥?这次我可不能背黑锅了,我争辩了两句,说是我没有到粉粮点儿去,队长一听火更大了,他说不是我还有谁?合共就两把钥匙,不是我还是他啊?他说‘不是你的兔崽子,你穿得这么整齐到哪里去?去跟哪家的老娘们鬼混啊?’,说着又踹了我两脚,并没收了我的钥匙,说是明天让我到地里干活去,粉粮点儿的事他交给别人了。我这就算是被撸下来了,用你们城里的话说就是被解职了。 我当然是一肚子的委贡,但又没地方说去,没办法,转过天只好下地干活了。粉粮点儿的事一时没找到合适的人,就由队长亲自出马。就在这天夜里机器声又响了起来。妈了个巴子,这回可有热闹看了,我钥匙都交出来了,两把全在队长那里把着呢,这不是他还有谁啊?我开始幸灾乐祸起来。不料天亮后队长通知我们几个党员去开会,我至今还记得那个老黑子。噢,我们当时的队长叫老黑。他的脸更黑了,拉得象个马脸,怪吓人的,他先是一脸严肃地、没头没脑地分析了国内比较复杂的阶级斗争形势,然后郑重其事地说:‘同志们,我想我们椎石盘屯可能出特务了,为了彻底铲除这个隐藏在人民内部的敌特破坏分子,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夜里所有党员到粉粮点儿去蹲守,一定要把坏分子给揪出来!’。 说完这句话后队长才说起粉粮点儿的事,以他的看法,每天夜里那奇怪的机器声肯定是敌特在搞什么破坏活动。这是扰乱社会主义建设大军的秩序啊,是一种极其阴险的破坏活动,一定要给予严厉的打击!队长说完后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就开始分派起任务。前半夜是我与李毛子站岗,后半夜是队长与大烟袋。我到现在也弄不明白大烟袋是什么时候入的党。 前半夜我与李毛子蹲在草垛旮旯里,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后半夜队长与大烟袋来换我们了。我看到大烟袋佝偻个腰,走到场院里已经喘得呼哧呼哧直响,连脚底的烂帮鞋不知什么时候都跑掉了一只,就是这样他还是落后了队长能有十来米远。他的手中拿着把豁牙漏齿的砍柴刀,刀在他的手里几乎都快要攥不住了。李毛子担心地问队长:‘这个大烟袋能行吗?可别让他死在这里了。’‘没事,’队长说,‘有我呢,况且这是比较严肃的抓特务活动,党员当然得起带头作用’,我见李毛子还想说什么,就拉了拉他,我们俩离开了。老黑这人,虎拉八叽的,再啰嗦他又要骂娘了。 第二天一大早队长又敲开了我家的门,我看到他的脸色不太对,就问发生了什么事。队长什么也没说,只是通知全体党员到生产队去开会。又是开会,我在心里骂了声娘,脸也没洗就到了设在饲料棚里的生产队队部。四个党员全在,我发现大烟袋的脸色更难看,双眼布满了血丝,两只手还在微微抖动着,看那样子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 这时队长开口了,他说,‘同志们,形势很复杂啊!敌人很顽固,数目还不小,我们的工作是坚剧的,任务是繁重的。现在请所有党员同志们一起举手表态,我们一定要与这些牛鬼蛇神斗争到底!’我与李毛子大眼瞪小眼,不知他在说些什么。这时队长才说出了他与大烟袋在昨天夜里的发现。 据他讲,他们两人躲在草垛后面不知不觉间困劲都上来了,两人的眼皮正在打架时却忽然听到一阵吱吱的叫声,并且有什么东西从墙头上跑过,在月亮地下投下了长长的影子,两人回过头,就看到有一溜十多只黄皮子排着他从土墙上跑了过去,它们直接从粉粮点儿的破窗户洞中钻到里面。两人悄悄跟了过去,凑到窗根底下向里面看,一时间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那十来只黄皮子一只骑着一只,一直连到一人多高的墙上,最上面的那只伸出小抓推上了电闸。于时整个粉粮点里都亮了起来,随后它们又把墙角的一只只苞米棒子寒到了粉碎机中,然后又用同样的办法按下了粉碎机的开关。 粉碎机轰鸣着转动起,玉米棒子的粒被搅脱下来。有两只黄皮子抬着一个簸箕,把脱下的苞米粒接在里面,然后跳着把这些苞米粒倒进另一强粉碎机中,苞米粒就变成了玉米面,它们用一保棉布口袋接着,只一会儿工夫就接了半袋子玉米面。随后又把脱下粒的玉米棒用另一只口袋装上。最后又关了机器,拉下电闸,一个接一个地从窗洞里爬了出来,这些小东西拖着半袋玉米面与苞米棒闹轰轰地走了。 村长说到这里,我与李毛子张口结舌,这不成聊斋里的故事了吗?怎么做为堂堂生产队长的老黑还讲这一套?” 村长说到这里,老杜也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这八成又是农村的另一个鬼怪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