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转眼两年过去，秦悦初三了，学习压力让她很是疲惫，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点到家，还要复习一个小时，章小玲看着勤奋又努力的女儿，很是心疼，这天正在打扫卫生的章小玲听到了敲门声，章小玲打开门，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来人道：“这是秦戈家吗？”章小玲道：“是啊，请问你找他什么事？”来人道：“那个，他欠我工资一年多了，麻烦你喊他联系我”因为秦戈公司人员，她也不是很清楚，然后章小玲就把来人电话给秦戈发过去。

    第二天那人又来了，章小玲道：“又怎么了呢？”来人道：“因为他没有打电话给我，还是麻烦你现在亲自给他电话”章小玲道：“到底什么事啊？”来人道：“你自己问他，反正就是现在联系不到他了”章小玲心里想着其中肯定有什么事，还是想帮着秦戈，就道：“那这样吧，等我和他说说，我要他联系你好吗？”来人道：“行”章小玲等他走后打电话问秦戈：“什么情况，有什么事你给他回个电话说清楚啊，真拖欠别人工资的话，赶紧还人家，有钱钱交代，无钱话交代，事情总要解决的啊”秦戈道：“我不欠他钱，下次他再来你就报警”

    搞得章小玲更加一头雾水了道：“到底什么事嘛？”秦戈道：“没事，你别理他就行了”说完挂了电话，再打电话就不接了，蒙圈的章小玲是又急又烦。果不其然，第三天那人又来了，章小玲道：“到底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来人想了想道：“他欠我钱”章小玲道：“多少？”来人道：“七八万”章小玲更不懂了什么工资要欠七八万，然后拨通秦戈电话，让他们当面对质，结果两个人在电话里就吵起来了。最后那人道：“我给你留面子，你再不还钱，我天天来”说完走了。

    章小玲很担心，毕竟一年四季就两母女在家，而且女儿天天八九点回来，那人也刚好八九点回来，万一撞着了，万一是惹不起的人，章小玲赶紧打电话逼问道：“秦戈，你觉得你这事还瞒得住吗？你再不说，我就把这事告诉你叔叔姑姑他们”秦戈不想事情闹大便道：“前几年我回家，跟家里那些朋友玩牌，我被套笼子了，签下了欠条，一起是几十万，我已经年年在还了，利息都让我实在还不起了，这就是个无底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自从秦戈出门做生意起，他的手机就不让章小玲碰，所以她对秦戈的一却除了隔三差五的给她转钱外一无所知，听到这话，章小玲瘫软在地，泪如泉涌，这事情太大了，那些人什么事都可以干出来，章小玲是个安分守己过日子的女人，面对这样的人群，不是章小玲能解决的。

    这些年相处来下，姑姑成了秦家最疼章小玲的人，所以章小玲赶紧给姑姑打去电话，姑姑听后也是对秦戈恨铁不成钢，姑姑又给做事稳重的二叔打电话，二叔又给一个堂叔打电话，堂叔道：“没问题，小意思可以解决，但是必须要秦戈亲自回来面谈”秦戈回来了见到堂叔，堂叔对着秦戈骂道：“一个大男人，出了事就让自己老婆顶着，自己惹的事要自己解决才是男人，看我也欠那些人的钱，谁敢动你婶婶”原来这个堂叔也是出来H的。

    经过堂叔牵线，双方坐下来谈，都是几个熟人朋友的，也还了这些年的高额利息，本金本来也不多，最后就拿几万把这事了结算了，给了秦戈三天时间凑钱，而秦戈没有钱，就向二叔借了点，章小玲也把这几年存的钱全部拿出来，那些人归还了欠条，这事也总算完了。可是在章小玲心里还没有完。吴氏也三天两头的道：“哎，我这又要冲液化气，今天又要去买药”，心烦的章小玲道：“你先找哥哥拿点”吴氏道：“我不找他，有苏氏管家，我那好开口”快过八月十五了，吴氏会说：“小玲啊，你帮我找找你们小时候吃的那种老月饼，我们这里没有”心领神会的章小玲就知道要转钱了。

    章小玲看着每天疲惫的秦悦，她都始终保持着微笑，对秦悦还是那么关心备至，秦悦也早出晚归，章小玲趁秦悦白天去上学了，便道：“秦戈，我们离婚吧”秦戈道：“不离”章小玲道：“不离我就去死”秦戈道：“事都完结了，为什么要闹离婚”章小玲道：“我累了”秦戈深知章小玲的倔强，便道：“女儿现在初三，马上升高中，那样会影响她学习”章小玲道：“离婚的事别让她知道，反正你一年四季都在外面，你在不在她都习惯了，离婚了你也可以随时看她。”看着心如死灰的章小玲，秦戈答应去离婚，签离婚协议的时候，秦戈把共同的房屋，车子，孩子抚养权全部归章小玲所有，所有外债归秦戈，章小玲看着这样的秦戈，也难免有点小小感动。

    正在她表面装无所谓的签字，内心却很难过的时候，看到了在那里上班的大婶婶，大婶婶看着他们站在离婚台前道：“你们干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章小玲瞬间绷不住了泪流面面，还是强装笑脸道：“我们没事啊”婶婶道：“没事？这里不是离婚就是结婚，难道你们结婚啊？别骗我了到底什么事”章小玲道：“我们签字离婚了，不过这事你别说出去，最重要的是别让秦悦知道”不知道原因的婶婶大怒道：“你们搞什么，没事离婚干嘛？”她又赶紧给姑姑打电话，章小玲手机响了，一看是姑姑的便道：“姑姑”姑姑道：“你们在干嘛？啊，那也是随便能做的事吗？孩子怎么办”章小玲道：“我们都办好证了，孩子方面我们两个商量好了，会瞒着她，不影响她学习的”事也办好了，秦戈又出门工作了，家里的章小玲和秦悦还是一成不变的生活。

    秦悦很争气，考起了一中，秦戈也还是隔三差五的回来一次，给女儿买礼物，一起吃东西，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到父母之间那微妙的变化，姑姑婶婶更是夸章小玲会顾家，会教育孩子，他聋子哥哥这房人终于出息了，章小玲是功不可没。亲戚之间章小玲还是跟平时一样，一大家人都是和睦相处。

    可是秦戈这道坎，章小玲始终放不下，放暑假了，章小玲也跟着女儿闲了下来，爬在沙发上玩手机，突然秦敏发消息道：“jiejie，跟你说个事，易依萍要高考，需要回家办理身份证，”章小玲道：“她回来回来呗”秦敏也知道章小玲和她哥哥离婚的事，所以为难的道：“她说要带着依萍去你家”章小玲震惊道：“来我家干嘛？自从老爸去世，她回来几次不都是偷偷摸摸的跟你哥在外面见面吗？还一次你哥哥背着我，偷偷把他朋友的车做中间人出钱买给易家新”秦敏有点尴尬的道：“这事你知道了啊，我也是才知道的”章小玲内心冷笑，一个二个的把她当傻子，章小玲道：“转告你mama，别来我家，我和你哥哥离婚了，所以她跟我扯不上半点关系”

    秦敏道：“我跟她说了，喊她别去的，她说非要去”章小玲道：“我不同意她来，你转告她吧”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完结的事，结果章小玲和秦悦还在睡觉，就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章小玲起来开门一看，李氏背着大包小包，笑着道：“小玲”然后碰了碰一直站身边两手玩着手机的女孩子道：“叫jiejie”章小玲懵了。李氏不客气的把包拿进房间，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女孩道：“宝贝来坐这里”从始至终那女孩子就只低头玩着手机，都没有正眼看过章小玲。

    章小玲像是一大清早吃了狗屎一样恶心难受，便到房间给秦戈打电话道：“秦戈，你mama带你着你meimei要来我家这事你不知道吗？”秦戈道：“我不知道啊，她们来了吗？”章小玲呵呵道：“装，继续装，秦悦还在睡觉，这事我不想吵到她，你赶紧开车回来接走你mama”秦戈道：“既然都进门了，你非要做这么绝吗？”章小玲道：“你让我好好招待她我真的做不到，因为你的事，让我看见她就膈应”秦戈道：“非要这样闹僵吗？就不能好好做一家人吗？”章小玲气愤的道：“秦戈，我们永远不是一家人”秦戈沉默，章小玲道：“我身体不好，你知道的，你别一次一次的气我，如果你还有那么半点情分，考虑下我的心情和感受”

    不一会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李氏拿起了电话，接了电话的李氏道：“章小玲你什么意思啊？”章小玲道：“你觉得呢？”李氏道：“买这房子我儿子出了钱的，我是他mama，过来住几天怎么了？”秦悦睡眼惺忪的起来道：“mama，你跟谁说话”章小玲害怕李氏继续吵下去，这样秦悦就知道了他们离婚的事，赶紧道：“这是你奶奶，和你姑姑”李氏也赶紧起来握着秦悦的手道：“哎呀，我宝贝孙女，你小时候奶奶还带过你呢”秦悦对这个陌生的奶奶尴尬的一笑，抽回了手道：“哦，奶奶好”章小玲赶紧道：“悦悦你先去洗漱”然后跟着女儿到了洗漱间轻轻道：“悦悦，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跟同学聚会吗？mama给你两百，你想吃什么买什么啊，把手机带着，mama好联系你”秦悦道：“你昨天不是不同意吗？”章小玲道：“mama想了想，同学关系还是要好好相处的，再说我让你陪奶奶姑姑，你愿意吗？”秦悦摇摇头道：“不要，我都跟她们不熟”章小玲道：“就是，你快洗完脸去吧”

    “好吧”秦悦高兴的洗完脸，还了衣服准备出去，李氏问道：“那个悦悦你要去哪里啊？”章小玲赶紧推了一把秦悦道：“她跟同学有事”等秦悦出了门，章小玲懒得理李氏，便玩着手机等秦戈来接她们。李氏道：“你这么把女儿推出去干嘛？想让她不认我这个奶奶吗？我们才是一家人”章小玲道：“你信不信我随时让她该姓章？”李氏气的跳脚道：“你改个试试”章小玲起身打开门道：“请你们俩赶紧出去”

    李氏刚想骂人，就看见跑的气喘吁吁的秦戈，秦戈道：“妈，我们走了”李氏道：“我就不走，今天就住这里”秦戈道：“你要是今天不跟我走，以后别认我这个儿子”李氏一想，这么个孝顺的好大儿真不认她了，那以后少多少经济啊，便愤愤不平的走了，易依萍推了推快掉了的眼镜，拿着手机跟着走了。秦戈看了一眼章小玲道：“给你添麻烦了，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和女儿”顺手帮章小玲关上了门。

    下午喝了点酒的秦悦回来了，章小玲没有骂她，把给她煮了醒酒汤，把秦悦安顿睡下，第二天章小玲看着两眼浮肿的秦悦道：“悦悦，你现在还小，不适合喝酒，第一是对身体不好。第二你一个人在外面和什么同学，mama都不知道，万一你喝醉了什么后果都会发生”一向都很听话的秦悦却回道：“我都高中了，这么大了做事心里有数”章小玲又温柔的道：“你们这天同学几个人？和了多少酒啊”秦悦淡淡的道：“就和我们初三时候玩的比较好的同学聚聚”这时秦悦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然后转身走进了卧室，章小玲刚想跟上去，秦悦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