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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十五章 黑箱子

    每天早上继续练武的时间不变,自从疯子来了以后我就多了一个伴,不再像以前那样枯燥乏味。

    疯子由于年纪大了点,已经过了练配合意形拳使用的古气功最佳年龄,再接着练也不会有多大的成效。幸好,刘师的武功心法对于年纪的要求不是很高,我在一边练画,疯子就在另一边跟刘师练气。

    自从疯子练武以来,彻头彻尾的成了一个武学疯子。疯子性格比较刚直,不喜欢书画。

    用疯子的原话说就是:“那是小娘子学的玩艺,我才不学。”

    我一听心里就乐了,果然刘师听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刘师罚他扎两个小时的马步,一天不准吃饭。书画在刘师的心目中是神圣的,自然不容疯子这样践踏。

    刘师的厨艺自是不用再夸了,当把饭菜端上来摆在桌子上时,香气四溢。本来叫疯子扎两个小时的马步他还能顶得住,可是当他闻到香味时两腿就摇摆起来。他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我想这天下还没有几个人能挡得住刘师这来自厨房里的诱惑。

    疯子那天憋得那个难受,一直望着太阳早点下山,一边数着绵羊,疯子说一只绵羊就是一秒钟。天刚一黑疯子就去睡觉,他说这样醒来第二天就可以吃东西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听见刘师背着个嗓子大喊:“那么多面包怎么一个都不见了,啊,连那两个生鸡蛋也不见了。”

    我过去看时,地上到处扔着面包袋跟鸡蛋壳。当我们怀疑疯子昨天晚上起来偷食去找他时,他的房间早就人去房空,他居然也玩消失不见人影。有了那次惨痛的饿其体肤的教训以后疯子再也不敢小瞧书画,晚上还陪着我一起看看书,听刘师说古代那些书画大师的故事。

    很快我们便一起相处了三年。我跟疯子两人皮肤都晒得有点黑,肤色略带紫铜色,看上去很健美。我们也都长高了很多,也许是跟我们每天练武锻炼身体有关,平时吃得多长得也够快。

    这三年都是在国内转悠,先沿长江南下,然后再往西边绕回北方。

    风餐露宿单是一年之中就有两百多天,疯子也因此练就了一手暗器功夫。现在他只要看到野鸡野兔之类,只要一个石头砸过去,绝对做到一石必晕。

    我提着全身刚被开水烫过的兔子,拔毛清洗兔子是由我负责。当我们从刘师手中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的时候,刘师也变得越来越懒了。刘师说,那么辛苦地教导你们两个笨蛋徒弟,现在你们学有所成正是报答师父的时候。疯子在支架上烤兔子时,经常忘了滚动兔rou,对火侯掌握不好,不久就烤的黑糊糊的。疯子烤糊几次美食以后,刘师说他笨手笨脚的孺子不可教也,便不再让他搅和这烤rou的事情,这以后可苦了我,每餐准备三个人的食物,现在饮食基本上归我调配。在刘师“你敢怃逆师命?”的大义之下,慢慢的我也只好忍了下来,最后也练就了我烧烤的绝活,只是惨了那些山上的小动物,我们当然是卑鄙的偷猎者,但美味当前也顾不了那么多保护野生动物的教条,人总是要自私一下。

    现在的刘师倒是有点像解放前的老地主,该办什么事只需要挥手指挥吆喝着,我跟疯子这两个他养的长工必定办得妥妥贴贴。刘师有个酒葫芦,里面装的酒就没空过,他经常喝上一口后还咂吧咂吧下嘴巴,活脱脱一个刚剥削完农工的老地主形象。

    关于绘画技巧方面,刘师都已经全部告诉了我,我现在所欠缺的是阅历跟熟练度而已,要想形成自己的风格还得靠自己,当你有一颗成熟经过磨励的心,画中的风骨自然就形了。

    有一件奇怪的事值得一提。

    自从画了那幅《母爱》后,(我离家时晚上画的那幅母亲的微笑,我命名为《母爱》。)我的学习能力似乎一夜之间变强了,刘师讲的很多东西一听就懂。记忆力也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基本上一本书看过两三遍后就会记住内容,而且也不那么容易再忘掉。

    每次作画时手很自然地能够做出钩,皴,点染,留白等表现手法,好像以前学过一样,脑子里自然的窜出想要画的技巧来,中途居然有想饮酒的冲动。连刘师都说我进步神速,不是人才能形容的,简直就是一天才少年。每天下午练书法我本来是临摹赵孟頫的字帖,但写出来的字略显强劲奔放,格调奇雄,变化多端,刘师说怎么看着有点像是祝枝山书法的风格,不过祝书横画多突出,且用颤笔,所以我写出来的倒有点不伦不类了。

    这三年来我的绘画倒是已有小成,我个人偏重画技,书法可以慢慢练也需要时间来弥补,假以时日当可自成一格。

    今天我们在报亭看到一则新闻:由中国水墨艺术研究院、台湾美术家协会、中国香港书法协会、中国北京书法协会主办,“金笔杯”第27届书画大展征稿启事。

    刘师说“金笔杯”创办于1952年,每两年一届,是中国最高规模书画赛事之一。

    “小天,我想你可以报名去参加。”我们正住在一家酒店里面,刘师道:“你已经学有所成,应该获得外界的认可,并且看看当今国画大师有何点评,看清自己的优势跟劣势。”

    我想确实有道理,“这几天我会尽力画一幅最好的画。”我们现在在杭州,“我想到西湖旁边作画,我非常喜欢那里的环境,一到那里我就会有股莫名的兴奋。”

    “你跟疯子两人先过去,我去拜访一位老朋友,他会送你一件礼物,到时候你一定喜欢。”刘师故作神秘到。

    我来了兴趣:“什么礼物,这么神秘,可不可以先透露一点。”

    连疯子都在一旁起哄道:“我们天少可是眼高于顶,可没几样东西能入他的法眼。”

    我听着疯子这话怎么像是在说我自命清高一样啊,我可是个很随意的人。

    “等小天的画画好以后就知道了。”刘师说完转身离开去拜访他的老朋友。

    我双目一凝:“等我画好画以后?到底是什么呀。”我看着疯子,他也趴在桌上,歪着头。我用手推了推他,“疯子你就别想了,以你的孺子不可教也,你肯定猜不出来。”

    疯子急了,刘师的戏言岂能当真。我一听乐了,笑着道:“我想不明白的东西,你就不用再考虑了。”

    疯子明白过来我还是在拐着弯说他笨,他站起来就一腿踢了过来,我手一格,我挡。我忙劝住疯子:“现在是在酒店里面,你看旁边好多人在看着你呢。”

    疯子看一下周围的人,小声道:“有什么好看的。”他本想学电视里面的坏人用吼的,可是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吼。底气马上落了下去,真是一个可爱的疯子。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来到西湖边,旅游观光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多。江南水乡的女子小家碧玉,看着柔情无限啊。还有随处可见背着相机的老外,他们会热情地跟西湖女子招手说声HELLO,MM。

    我对疯子道:“今天我们哥俩来这游山玩水,难怪那些平时待在闺房的女子今天都出来抓狂了。”

    疯子很是配合的道:“那倒是。”

    我对做出一个sao客状的疯子道:“疯子,既然我们今天兴致这么好,不如来吟首诗如何?”

    疯子道:“天少,你的提议不错,你先来吧。”

    我说:“来了,水中一群鱼。”

    疯子接着道:“嘘声赶落河。”

    我骂疯子:“Q你,你傻呀,鱼本来就在河里,还让你来赶。”我暗自发笑,我把一群鹅改成鱼,他果然上当。

    疯子忙说:“那我改一句,嘘声往底钻。”

    我满意的点头道:“对得工整啊,脱裤捉鱼医肚饿。”

    疯子:“脱裤回家玩老婆。”

    一对完,我跟疯子哈哈大笑:“妙啊,妙啊,真是千古绝句。”

    此时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风一吹过,荷叶频频起舞。我心中对将要画的内容顿时有了灵感。

    自从在夜间画过《母爱》后,我已经喜欢在夜色撩人的月光下作画,旁边自然少不得一壶酒。在温柔的月色下我才会觉得我已经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除我之本身外,再无其它物。

    以西湖美景为背景,湖中开满大朵大朵的荷花,隐约能见水中鱼儿的嬉戏。湖上有一叶小舟,舟上坐着采莲女。画采莲女时我不禁想起了三年前笑起来喜欢掩嘴的林依依,她是个美丽柔巧的女孩,不知不觉便把她给画了上去。

    画完后我在画的右边写上: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我抓着酒壶再往嘴里倒酒时,酒已经见底,经风一吹才觉得有些头晕,我叫一旁的疯子:“疯子,过来扶我一下。”疯子说他喜欢看我作画时的潇洒自如,他说无意间看我过我一次作画后对他的武学修为提升很大,以后他就会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作画。

    基本一壶酒后我就会醉,疯子扶我回房休息,然后再帮我把画跟画具收拾好。我平时不饮酒,只有在特别有兴致作画时才会有喝酒的想法,所以我的酒量三年来并未见长多少。

    每次喝酒作画我都有种奇妙的感觉,身体很轻盈,手法干脆利落,好像我是一个曾经画过几十年的老画师一般。

    第二天刘师回来,他正在欣赏我的画,我看到他不住的点头。

    刘师看到我过来,“看来你最近又有提高啊。荷花用墨以水为动力,借助水的扩张性和纸的沁润性,达到水墨自然交融,浑然一体,清新雅致的视觉效果。特别是这采莲女掩嘴的神情颇为传神,实来点睛之笔。这诗跟此画意境一致,而且你行书时的颤笔控制得也越来越好了。”

    倒是疯子在听了刘师一席画后,想着我作画时的神态,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也对这幅作品挺满意的,看着画上的林依依,形象淑女而眉间又透着秀气,看得出来是一个有着柔弱外表温柔大方的女孩。

    “刘师,你不是说去拜访你的老朋友,回来给我带礼物的吗。”我缓过神来,看着刘师问道。

    疯子也凑了上来,两眼盯着刘师,想见识一下什么宝贝让刘师吹得那么神秘。

    刘师手摸向怀中,我跟疯子两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黑黑的方形石头,然后往我的《西湖采莲图》上一印。原来是一枚印章,印着“先生秋水”。

    先生二字较小是横着雕刻的,秋水二字是竖着的,先生两字的宽度为秋水当中一个字的宽度。

    刘师说每个画师不管成名与否后都有自己的名号,他问我想取什么名。我说,我爸妈给我取的名字来源于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中的长天,所以我想取名号叫秋水先生。

    刘师笑着戏侃我,先生二字听来未免有未老先衰之意,不过以你现在的才识勉强当得先生这一称谓,主要还是我教导有方啊。当时看着刘师的臭屁样,我反驳道:“还不是学生天资聪颖,才智过人。”

    当时本以为刘师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刘师是为了提前叫他的朋友刻印,很是令我感动,我感激地望了一眼刘师。

    疯子看着那黑黑的方印,“刘师,这黑黑的有什么好啊,样子太丑了。”

    我跟刘师一听就笑了,疯子疑惑地望着我俩。这块印的材料我是猜得到的,便调笑疯子:“叫你小子平时不好好学习,现在丢脸了吧,出去别说你是我小弟。”我得意地笑。

    “中国的印章石种类繁多,但最著名的印章石莫过于所谓“四大系印章石”-寿山、青田、昌化、巴林。

    而鸡血石最罕见的珍品有:满地全红的“大红袍”、淡灰如藕粉的“藕粉冻”、腻结似羊脂冻的“白玉冻”;红(关羽)、白(刘备)、黑(张飞)三色参合的“刘关张”,乌黑光亮的“牛角冻”。”刘师告诉疯子这块印的来历。

    很明显这块‘先生秋水’印是极品中的牛角冻,我惊奇地问刘师:“刘师,这么宝贝的东西你的老朋友这么好心的就送给我了?”

    刘师这时吹了吹胡子,瞪着眼道:“你以为那个老小子真有那么好心,那是我用我珍藏的石涛的《山水清音图》和《四边水色图》两幅图再加怀素的一张狂草字帖才换来的,那个贪得无厌的老小子,下次有事别求我。”

    对于平时把珍藏的字画看得比生命还宝贝的刘师,我此时心中的感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只能真心地对他说一句:“刘师,谢谢你。”

    刘师知道我此时内心的想法,豪不在意地对我道,“那些字画也不过是我收藏的一小部分,换他老小子一块极品牛角冻也不算吃亏,赚啦。”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刘师反而拍了拍我的头道:“你小子给我争气点,就行了。”

    为了调节一下现在的气氛,我昂头大声道:“刘师,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能差嘛。”

    刘师显然对这记马屁很是受用,“那是,名师出高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