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雍王妃的死因
“你这是何意?透露一二,让我有个准备。” “你可忘了前世东宫那些余孽?”郑喻詹捏紧了拳头。“那次我们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就是防范意识太差了。如今既然这府里有旁人眼线,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呢。” 自然记得那次的事。 他们的孩子差一点都因那次的事而丧命。东宫余孽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是清水身份不明了,廖金禾又顾虑圣人那边。“如果清水是圣人安排的呢?毕竟前世清水也没做什么事吧。” “你就那么确定清水没害过我们?也许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她都不一定给我们埋了多少坑了。” 郑喻詹托着腮,指尖在脸颊上轻轻敲打着。廖金禾见他思索着事情,也就没再出声打扰他。 他们俩重生,虽说占了一些先机,可是又打乱了原有的轨迹,前途还是未知。 廖金禾觉得在太子薨逝前他们确实不该有大动作,只要主线不变,郑喻詹登基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虽然郑喻詹也是这般想,但是他多规划了一个未雨绸缪的布局。 在太子薨逝后,前世那些东宫余孽,他要一网打尽,不再留下后患,给妻儿带来伤害。 只是他对清水的背叛也是没想到的,心里头有那么点不自在。主仆多年,他从来没有亏待她,甚至当做亲近之人看待。 可最后呢? 他还真是有点眼瞎! 前世廖金禾骂的没错! 他信了那么多人,最后没几个人是忠诚的。看人这一点,他确实不如廖金禾。 第二天二人选择骑马去了附近的一个小镇子。 今天正好是赶集的日子,小镇子上人也不少,也是挺热闹的。廖金禾找了一个茶寮歇歇脚,顺便和邻桌的一个人聊了起来。 郑喻詹只是端着茶杯听着,丝毫喝不下眼前的茶。 还不如来杯白开水直接饮下。 廖金禾正说着,却被郑喻詹打断。她刚要开口说话,却看到郑喻詹指向了远处铺面门口忙碌的一个人。 “那是……” 廖金禾瞅着那人眼熟。 “懂药理,又识字,替母妃管理小厨房的,钟家嫂子。” 听到郑喻詹说出钟家嫂子,廖金禾立刻想起来了。 “她不是寡妇吗?那窗口探出头的那个男人是谁?瞧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廖金禾立刻叫来茶寮的老板询问。 茶寮老板本不想道人是非,可是看廖金禾塞过来的银子便如实道来。 “客官有所不知,那钟家嫂子是寡妇,那男人是她现在的相好的。那男人据说在京城太子妃娘家府里当差。也是有他帮衬着,钟家嫂子药铺才能维持下去。” 听到太子妃娘家字眼,廖金禾和郑喻詹不约而同想到了前世雍王妃的死。 那钟家嫂子进入雍王府时王府会盘问底细,她却隐瞒了相好的男人是太子妃娘家仆役的事。 再想到这钟家嫂子打理雍王妃小厨房,雍王妃又是因为小小的春寒没了,廖金禾不禁手脚有些发颤。 郑喻詹向茶寮老板道了声谢谢,又叮嘱他不要对旁人说起他们询问过此事。茶寮老板自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笑着应承。 郑喻詹让护卫付了茶水钱就冲着廖金禾使了个眼色。二人静静从茶寮走出来,往相反方向走了,又在街上随意转了转就走向药铺。 钟家嫂子热情招待着二人,那个男人从郑喻詹进屋起就缩到角落里不吭声。 廖金禾欲言又止地看着钟家嫂子。 钟家嫂子只当她身患难言之隐,立刻招呼她进了里间。 “这位娘子有何不适就直说便是。我们都是女子,无妨的。” 廖金禾又探头往外瞅瞅,遂小心翼翼掏出一锭银子,忙塞进钟家嫂子手心里。 “娘子有所不知,我府里有位妾室,实在……烦得紧。不知娘子这有没有什么药吃了之后一点点耗掉生机的。” 钟家嫂子一听忙把银子塞回去,不甚满意地摆摆手。“娘子寻错地方了,我这只卖看病的药。” 廖金禾一听,无声笑笑,又取出一锭银子,连同先前那块一起塞进钟家嫂子手里。
“嗐,瞧我这笨嘴拙舌的,连病情都没描述明白。人呀,平日里身子骨不是特别康健,虽无大病小灾,但是精气神不足,是因以前小产伤了身子,不能生了。昨日听我庄子里庄头娘子说娘子的药铺不错,就特意来询问娘子这可有些固本培元的药?” 瞧着廖金禾那眼睛一眨一眨的,眼神带着深意,知道这是个上道的人。钟李氏翻看了一下银锭,没发现标记,便坦然收到了怀里。 “我这有个方子,女子用最适合。要长年累月吃着才能固本培元。但是,切记不要在生病时同旁的药一同吃,不然小病能恶化成大病,到时候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大宅门里的阴私她见多了。这又是哪家大妇看不惯妾室想动手除掉妾室了。 反正她只是卖个固本培元的药,放到哪里查不出来问题,万无一失。 廖金禾满意笑笑。“嫂子真是好心,不提醒我,还真有可能混着吃呢。就劳烦嫂子帮抓几副,我回去先用用看。” 待她们从里间出来,廖金禾面色无意,看也没看郑喻詹一眼。 郑喻詹也没多言,只是看她一眼之后就转回身了。 抓好了药,廖金禾付了药钱,和钟李氏如寻常往来般道了声谢谢,便随着郑喻詹回了庄园。 回到庄园,廖金禾把药放好,和郑喻詹去泡了会汤泉。 在汤泉里,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便聊起了那钟家嫂子。 “前世母妃必定是她害死的。她说那药是固本培元的,需要长年累月来吃,但不能同其他的药同吃,不然会把小病拖成大病。” 廖金禾一直心绪难平。一面是恨害死雍王妃的凶手,一面是恨自己前世没有丝毫察觉,让雍王妃白白丧命,却让凶手逍遥法外! 不止她恨,郑喻詹更是愤恨! 死的是他的亲生母亲!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一刀砍死那钟李氏,可是理智让他克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