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开始行动
凯瑟将筷子放下，捏着报纸想这起灭门案。 又一家，也是鱼人后裔。血rou荣光究竟想干什么？鱼人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诅咒我？ 他叹着气，整理好房间后，准备去事务所。 他站在事务所门前，望着那城堡和花园。以后就要在这里工作了。 今天进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一时间没看到熟人。他直接上楼进图书室，继续看那本看到一半的书。 中午，凯瑟下楼吃一些甜点拯救饥饿的肠胃。 “新人！新人！”一位年轻男人从他身后向他快步走来，正是优雅爵士。“条子发现重要线索了。跟我来。” 还是那间会议室，罕见的是奥利维亚也坐在里面，竟然没有摸鱼。 条子神色凝重地开口：“在第二家受害者的家里，发现了一本记满了邪恶魔法和仪式的笔记。其中有一种仪式需要以人类和非人智慧生物的后裔的心脏为祭品，召唤出强大的邪神。血rou荣光可能……在召唤邪神。” 众人都沉默了。 奥利维亚开口打破沉默，她看向优雅爵士：“你那里呢？” “我的线人无法参与这次行动，他们只安排最信任忠诚的成员参与。但它推测，他们的活动地点在某处沿海渔村。”他拿起茶杯。 “渔村？会不会是鱼人家族起源地？”凯瑟听到这里顿时打起精神。 “有可能。骗子？” “狼人进入巷口就消失了。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怎么离开。我的珠子没有动静。” 凯瑟回想起曾经看过的鱼人卡：“鱼人寄居在阴影和大海中。那附近有海吗？或者河？” “有河。” “看来我们要出外勤了。”优雅爵士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条子，情报交给特勤组了吗？” “还没有。” “马上写信。你们三个去一趟渔村。要是遇到特勤组的就和他们一起行动。不用事事回来报告了。任务结束后，除了警察那边的赏金，依照惯例，事务所还会满足你们每人一个愿望。” 愿望？难道什么都行？怪不得有这么多贵族会每天来事务所。就算单纯将这里当娱乐场所都物超所值啊。老大的背景得多深厚？ “各位，现在就行动吧。” 下午两点，吃完午餐后，四人坐上马车准备出发。 “等等！等等我！”车外一道年轻的呼喊声传来。 “我就知道，老大不来这家伙肯定来。”优雅爵士罕见的不顾形象地翻白眼。 “你说这话我可全听到了。”那男人提着小公文包挤进马车。“哎？新人啊。你好你好。”他抱着公文包一屁股坐下，挤在凯瑟和优雅爵士中间，狭小的车厢里空间更加紧张。 “老大真应该换个大马车。”优雅爵士和骗子尽力腾出空间。 “快走快走！”他转头冲着优雅爵士说，“你懂什么，这叫低调，节约经费！老大可不像你们普通贵族那么铺张浪费。” “呵呵，你要是嫌挤可以坐对面。”骗子笑着看优雅爵士。 “我怎么可能去挤女士，我是优雅爵士啊。骗子你竟然帮舔狗1号说话。” “什么？舔狗？你们这么说我？” “我这里位置挺大的，没关系的。” “哈哈哈我可没帮他。” “谁不知道你是我们老大的头号舔狗啊。老大不出外勤你抢着去。” “感觉爵士喜欢老大啊。”条子小声地对凯瑟说。 凯瑟顺着她那八卦的小眼神看向优雅爵士。他正用挑衅的目光瞪着舔狗1号。 “你这是在侮辱老大！”舔狗1号气得一下子站起来，不料头磕在车厢顶，又捂着头坐了回去。骗子，条子，凯瑟早已笑出了声。 “老大怎么会和男人在一起。老大是神！我们都是祂的信徒！神和信徒怎么会在一起？所以你们私下里传我们是舔狗简直是侮辱老大！老大和凡人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祂无所不能，立于万物之上……”信徒1号唾沫横飞滔滔不绝地讲。其他几人全沉默了，露出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不愧为舔狗1号，简直没救了……这家事务所好像所有人都对老大非常崇拜，但崇拜到这种地步也是少见了。 优雅爵士和舔狗1号互相讽刺着，骗子，条子和凯瑟劝着他们别打起来。一车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聊着天到了渔村外。 此时已是傍晚。车夫大叔撩起帘子，很是不耐烦地道：“行了，已经到了。不过天色晚了，你们要住店还是直接调查去？” 这几个人互相看着，优雅爵士说：“先订房间。不知道特勤组来了没。” “本地的警察署肯定先得到消息了，我们去警察署呗。”舔狗1号反驳道。 “我们先去警察署，说不定他们那里有资料。各位都没意见吧？”骗子接过团结队伍的重任。 大家达成一致后，马车驶向渔村的警察署。 村中是难以想象的荒凉。自从鱼人崇拜被消灭后，这里就好像停滞了下来。街道破败不堪，房屋多半还保持着两百年前样式，只有一些样式偏新的房屋还有住人的痕迹。 主道两边，有住人痕迹的房屋非常稀少，多半都是破败的废墟。沿主道向里走，才渐渐出现人影。 这条街道直通向一座小广场。广场中间是一座残缺的雕像，无法看出原样。广场周围有小杂货铺，旅店和警局，甚至连邮局都没有。 天渐渐黑了，广场上人已经不多。车夫大叔把车停在警局门口，大家纷纷下车进入警局。 刚走到警局门口，他们就看见一位村民出来。村民微笑着走向外面，完全没注意到他们五人。 他在笑什么……凯瑟看着他走在街道上，心里总有怪怪的感觉。 前台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小姐，看起来甚至比凯瑟还小。她不像村民一样微笑，反而愁眉苦脸，这让凯瑟感觉正常不少。 “你好，这位美丽的小姐。我们是调查一起案件的。”优雅爵士以最彬彬有礼的态度抢先问道：“请问是否有异能特勤组的人来访呢？” 前台小姐看着这位帅气出众又优雅的先生忍不住羞红了脸。“嗯嗯，你们是谁？” “搞事儿事务所，这是会员证。你可以交给他们验证。”骗子一步越过他，将自己的会员证拍在桌面上。 前台小姐略微愣了下，接着恢复公事公办的态度说：“稍等。”接着拿过会员证就上了楼。 骗子一手拄着桌面，独自愣了两秒，思考着说：“为什么态度完全不一样……”优雅爵士只是叹气着拍了下他的肩膀。 …… 米尔斯检查了一下手中的证件，就把它交给了前台小姐：“把他们请上来吧。有他们的辅助，我们的调查会轻松不少。” “我就知道事务所肯定会来。”弗雷特看着手中的文件回道。 “毕竟我们的关键线索就是他们提供的。我们的文件库可没有这种小家族的详细族谱。只有他们老大有资源有闲心派人整理这种东西。”卡尔满含艳羡地说。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夸我们啊。卡尔老弟！”优雅爵士阔步走来，张开怀抱，“好久不见！” 卡尔同样笑着站起，与他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准确来说，我是在夸你们老大。” “哦，那要加入吗？”他边说着边和另两位握手。 “还是算了吧。” “哈！凯瑟，你也在！” 凯瑟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流客。“流客，你也在？” “是啊，被叫来帮忙。毕竟是直面过那个的人。”流客和凯瑟握手，“你加入搞事儿事务所了？不错嘛。”“还好还好，第一次出任务。” 这一大群人就算想快速进入正题也没法做到，光是寒暄，介绍和握手都用了不少的时间。我们直接略过。 “好，我们进入正题吧。”米尔斯起头说：“根据警察署和事务所的情报，可以确认受害者家族就是当初的鱼人家族后裔。而血rou荣光正谋划着召唤邪神。只是邪恶魔法的进度还不清楚。哪里都找不到仪式的具体步骤。我们接下来的目标就是鱼人家族的住宅遗址。” “你们比我们先到，竟然还没去吗？” “我们不比你们早多少。”米尔斯认真解释道，“我们本想直接去，可却被村民拦住。” “是啊，他们的表情太奇怪了。”弗雷特甚至打了个寒颤。 “所以，只能晚上行动。” “我们不能直接去。恐怕有血rou荣光的人埋伏。我们这里还有不适合战斗的人。”流客提议道。大家的目光都或多或少地看了眼凯瑟。 “我先说明，涉及血rou荣光这种残忍激进的邪教的行动会非常危险。我不建议能力不适合战斗和战斗经验不足的人一起去。弗雷特，你留下保护警察署。” “是，队长。还有谁想留下？”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我，我想留下。”条子举起手说道，“我战斗经验不足，去了只会拖后腿。” “凯瑟，你留下。”流客说，“你的能力太显眼了。” 凯瑟其实不想留下。任何人发现自己拖后腿时都不会好受，何况是他这种自尊心很强的人。但是现实不容许任性。他只是答了句“好。” “还有我啊，我不去，我就是个车夫。”车夫大叔坐在远处吃着房间里的瓜子。 等大家达成一致后，他们穿着黑衣，借着房屋的阴影和月色，悄悄靠近鱼人家族住宅遗址。 城中疗养院里，护士正检查着各项仪器的数据。 老费奇正躺在床上，沉默地看着护士。 病房里突然一暗，接着恢复了正常。 病房中只剩下了破碎的衣服和残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