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脚踹小萝莉
那拼命跑回来的江晴，静静站在白灼身边，起伏不定的胸脯和有些恍惚的神情，让她至今难以相信发生的一切。 去后台时，她已经抱着大不了不做这营销员了，就信白灼一次的决心。 她知道，当自己说出：“每台一套五彩神龙套！”时，没人会相信，还被人刁难嘲讽了一番。 而从黑金帝王卡划出1200万时，先前嘲讽她的那几人，从不以为然、然后震惊、羞愧，的面色变化，滑稽得可笑。 她心中很是开心，自豪，看着白灼的眼神有些痴迷。 自己简直走了天大的福运！若是…… “不可能，白哥这么有钱，想必定是那豪门出身，而豪门又讲究个门当户对，怎么会看得上我这种乡村出身的女子……” 她忽然有些伤感，泛着光的眼眸暗淡了许多。 白灼靠着椅背，静静看着手机中收到的资料。 赖忠瑞，粤中歌阳镇人，其父黑吃黑，被人当场砍死。 其母是粤中慈善基金会的高层，收入一般。 ？？？ 那怎么那么有钱？ 干爹，‘闯王会’二把手。 姐夫可有点了不起，粤中商会副会长？！ ……白灼看着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有些唏嘘。 他手指继续往下拉，看着顾粤姐给他发送的资料。 犯罪记录？ 1：多起强jian案被告人， 2：去年除夕夜醉酒后打断了一服务生脊柱，致使其终身瘫痪。 …… 以上都是拜托姐夫花钱摆平。 白灼不禁好笑，看着光鲜亮丽、君子风度十足的一个人，怎得背后如此龌龊不堪？ 资料中还附带了许多证据，类如视频，聊天记录等！ 他回了一句： “曝光吧！” —— 顾粤早已走下了DJ台，走向了吧台，他心神大部都放在了白灼身上。 看着白灼那双泛黑的眸子，她思绪不断，想起了张老（光脚老人）所说的那句话： “这娃儿的神性和人性就像两根线，看似紧挨着，但总有一丝距离，让双方都无法越界。” 她十指相扣，放在吧台上，天生妩媚至极的容颜，有些疑虑，仔细斟酌着： “双方？哪个双方？” “人性和神性？可这小子体内怎么还有这么大的魔性存在？” “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她忽然脑海灵光一现！ “在上为神性，在中为人性，在下为魔性？” 可这找心气，却入了魔…… 是张老安排好的？” 当思绪不知为何想到湮灭战场时，她神情一动！ “不止神性流溢到了蓝星这个渡口！那陨落在天界的化外天魔所遗留的魔性，也是侵染到了蓝星？” “神性和魔性都在寻找继承者？” “而白灼同时被双方争夺？！” 顾粤眉头逐渐紧皱，微微抬头目光停滞在白灼身上，手指却轻轻在桌台上画了三道线！ 人之初，性本恶！也许是句不那么善的言语，但事实往往正是如此。 人之初生，便懂得优胜劣汰，甚至为了生存，可以将魔爪伸向自己的同胞兄妹! 顾粤喃喃道：“人性与魔性，天生便是共存的，就好像人有善有恶！恶人可做好事，善人也难保不会做恶事，是相互转换的！” “而神性……无欲无望，绝对的理智，纯粹的如那白纸，是人性完全没有的。” “神性是后天而得……” 她看着桌上的三条线，在上为神性，在中为人性，在下为魔性。 很明显，白灼选择站在了神性一边，正如光脚老人所说：“看似紧挨，但总有一丝距离！” “这小子，从小就知道压制自己的欲望和心气，理智到让人心惊！” “被埋葬的欲望和心气，便是那魔性最大的力量源泉！” “怪不得……” “看来张老话中有话，还是自己看得太过浅薄。” 顾粤再度轻笑：“既然两个老头子头安排妥当了，我还瞎cao心作甚！喝酒去！” 白灼起身，看了眼显得有些拘谨的江晴，竟是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又捏了捏她的脸颊，至上而下看着江晴已经满是红晕的俏脸，语气淡漠： “长得挺好，就是小了点，再去拿些路易十三，有多少，要多少！甭敲锣打鼓，吵得很！” 那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让江晴心神只有一片空白，连思维都是停滞的，就好比，白灼让她宽衣解带，她都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她下意思点了个头，乖巧地离去。 离开了白灼一段距离，那心神涟漪才渐起波澜，她反应过来，那白哥亲密的动作，自己那涨红到了脖子根的样子。 真是羞死个人了！ “白哥说我小，是说我年纪吗？” 她只是低头望了一眼，脚踝都能看得到！！ 板上钉钉啊！ 她‘哼’了一声，步伐变快。 羞涩中又带着点小不忿的迷人表情， 看得路过男子心神荡漾，不时回头再瞧上一眼！ 身后两个被派来的安保人员也只得快步跟上。 赖忠瑞与身旁各女言笑晏晏，其中一同学（也可看作他的小弟，跟班），俯在他身旁，在耳边轻声言语：“搞定！” 赖忠瑞顿时笑意更浓，瞟了一眼许又仙身前的一杯调制鸡尾酒，只在那一刹那流露yin邪至极的神色，下一刻又恢复正常。 正在想象晚上在酒店的种种惊心动魄的场景。 临近午夜，本是最为高潮的阶段，酒吧音乐却是忽然停止，灯光聚拢在最引人注目的DJ台前。 只有人群偶尔攀谈的声音传来，赖忠瑞表情有些疑惑，他抬头看去。 只见DJ台上，走上来一光头男子，西装革履，他认识，是云中月酒吧的总经理。 再就看到光头男子，伸手正了正衣襟，声音有些沙哑，道： “今日，我们酒吧迎来了一位非常尊贵的客人，作为云中月酒吧的总经理，鄙某非常非常感谢这位客人的大驾光临，使得本酒吧蓬荜生辉！说实话，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我也是吓了一跳，反复确认核实……先容我先卖个关子。” 光头总经理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喊道： “那位客人为今天所有桌台，各开了一套五彩神龙套！共122套，价值1200万！” 整个酒吧一刹那寂静了，落针可闻！ 那可是酒吧啊! 啥时候这么安静过？ 许多人张大了嘴，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 就见一个刚才还在舞池蹦迪，忽然被打断一脸怒容的男子，一转刚才面容，笑问道： “是哪位土豪啊！我去拜见拜见！” “你是去拍马屁吧！” 就见那总经理却是笑而不言，你以为他在卖关子？ 并不是，是点的酒大多了，他要拖延下时间，好让后台准备妥当！ 上酒慢了，惹那客人不满，就完蛋了，八成总经理位置得不保！ 刚才听说开了122套五彩神龙套的时候，故作优雅状饮酒的赖忠瑞直接一口香槟喷了对面几人一脸。 他也是惊奇不已，站起身来。 “赖公子，肯定是赖公子！”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喊了这么一声。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临近卡座有几人直接大声道谢： “谢谢赖公子的五彩神龙套，赖公子您真的太大方了！” 赖忠瑞一脸的黑线，“有这钱我会给你们开酒？我特么又不傻！” 刚想解释一二，只见那小迷妹苑灵儿却是站起身来对着道谢的那几人挥挥手：“不用谢，不用谢，我家忠瑞哥哥大气的很！对于他来说都是毛毛雨！” 苑灵儿转身看向他的忠瑞哥哥！ “是吧，忠瑞哥哥！” 怕是真的蠢，连赖忠瑞那黑得发青的脸色都看不出来吗？ 她又快步跑向另一边，对着站起身感谢的卡座客人大声道：“大家都坐，都坐，别客气。” 一连几次，四面八方都没一处遗漏。 赖忠瑞握着高脚杯的手都有些颤抖，看着到自己面前邀功的苑灵儿。 她阴沉着脸，真想一巴掌直接呼死算了。 难道真让我硬着头皮，也开上122桌神龙套？ 本以为有这小迷妹苑灵儿在一旁时不时为自己贴金，好让自己显得更加优秀，可这？ 灵机一动，找个机会？送给‘天将军’，增加点感情？ 他望了眼许又仙身前的那杯鸡尾酒，刚好，一人一个，就这么办！ 忽然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那干净利落的寸发，显得其面庞极为坚毅。 但是与之前有些不同，有股子…… 邪气？ 正是白灼！ 白灼走到其卡座前，手中那支金装黑桃A随意丢向赖忠瑞身前。 “砰”得一声！ 落地的黑桃A，炸裂的声音惊呆了赖忠瑞一众人。 片刻之后，其中数人直接起身，有一人直接拽着白灼衣领，眼神阴冷： “想死是吧，赖哥送你的酒都敢丢，给脸不要脸。” 他又瞥了白灼浑身上下一眼：“看你这穷酸样，这么贵的酒，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拿回家供起来，日日上香呢！” “哈哈哈……”身后一众人跟着狂笑。 他狗腿子般回头看向赖忠瑞，看赖忠瑞对自己表现很是满意，瞬间嚣张气焰更是狂起。 再回头看白灼的刹那，直觉小腹一股大力汹涌撞来，一口鲜血喷出，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摔进了远处人群中。 本是遇到闹事者，立即阻止的安保人员和台上总经理，工作人员，却毫无动静，视而不见。 十几分钟前，顾粤已经传讯所有人，今日发生所有暴力事情，不用理会，酒吧负责！ 不明就里的人群，见一男子砸入人群，好奇心瞬间涌起，朝那始作俑者白灼望去。 天性使然，就爱做那吃瓜群众，哪个怕瓜大，几个不嫌事大者竟是欢呼起来。 那总经理得到后台人员回信，已准备妥当。 仅是瞟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他拿起话筒： “开了122套五彩神龙套的尊贵客人就是……” 当众人听到总经理的声音，纷纷又转向台前。 这个才更有意思嘛！毕竟99000的酒，可是全拜这位神豪所赐！ 小母狗苑灵儿，看到此景，瞪大眼睛，便是冲了上来。 还是老一套，指着白灼脑门骂那难听至极的： “狗东西!叽里呱啦……狗东西!巴拉巴拉……” 此时，那卖个关子十万八千，差点被台下顾客骂到祖宗一百代的总经理终于揭开了谜底： “正是白灼，白大少爷，我们云中月最为尊贵的客人！” 所有人一脸迷惑， 白灼是谁，几年的老顾客都没听过啊？ 在就见那场中聚光灯一下子笼罩在白灼身上，才恍然大悟，纷纷转头看去。 “哦！原来是这位公子啊！” 人人神色却不由一变，下巴差点惊到了地上。 只见那白大公子好似没发觉身上的聚光灯，左右开弓，给了那样貌着实可爱的女生两耳光，接着拿起脚下垃圾桶，对着那一脸懵逼捂着自己脸颊的女生脑袋，直接套了上去！ 接着？ 那可爱女子被一脚直接踹飞！ 许多人忽然想起一时极为火爆的一句话: “这么可爱的萝莉一脚可以踹出去多远呢？” 入了魔的白灼给了众人答案：从这到垃圾桶那么远。 正中靶心！ 众人一脸的懵逼！ 有些人竟开始骂骂咧咧，说白灼无耻，忍心对这小萝莉下这么狠的手！ 当然，白灼听不到。 那赖忠瑞一桌，个个面色古怪，看着那聚光灯打在白灼身上。 “就这个平时一身地摊货的穷酸鬼，开了122套五彩神龙套给全场所有人？” 1200万呐！可不是欢乐豆！就算是欢乐豆，对于有些只有几千，小几万的人来说，也是笔巨款了！ 怎么可能！ 看着那随白灼而移动的聚光灯，事实又告诉众人，是真的。 在赖忠瑞一桌的众人，个个脸色犹豫不定，怕是在考虑还要不要站在赖忠瑞这一边。 有几人甚至对着赖忠瑞尴尬一笑，站起身拍马离去！ 看出来了，眼前这有些邪乎的白灼，冲着赖忠瑞来的。 树倒猢狲散，可树还没倒，已经跑了一小半，可笑至极。 但想想那资料中赖忠瑞的种种恶劣行径，足以得出身旁人的品行。 毕竟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这句至理名言在前！ 赖忠瑞，面色冷若寒霜，好似十分冷静，心中阴狠无比： “等‘天将军’到了，我定让你跪在我面前磕头，舔那倒在地上的酒！” 可忽然又发觉那白灼今日有些邪乎！那眼神中…… 他心头唯一的念头，便是自己可能会死！ 他看着那从包中摸索东西，入了魔的白灼，装作镇定：“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爹！”白灼毫不客气，眸中泛着寒光，冷厉至极的音色，让人心头一震！ 白灼掏出一碗口大小的绿色头盔，朝着赖忠瑞脑门就是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