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废弃工厂
昨天发生的事情在我脑海中折磨了我一整晚，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引起了宿舍剩余那三人的“公愤”。为了向我表达他们的“怒意”，比往常拽我起床的时间还提前了半个小时， 我愤愤不平道：“你们仨至于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不管，反正我昨晚没睡好就对了。”凯子瞥了我一眼。 “你吵醒了我三次！每次都在我刚睡着时吵醒！”云胜一脸怒气。 孟忱嘿嘿一笑：“你倒是没吵到我，不过他们俩要报仇，我得少数服从多数，你说对吧，邵轩？” “我……”我竟发现他们这番话给我怼的无言以对。 无奈我方阵容就我一人，敌不过对手三人，迅速败下阵来，只好长叹一口气，洗了把脸，比往常提前半小时开始早读，平常作息本就不规律，经常晚睡、睡眠不足，昨晚再一整宿没睡，去学校食堂的途中好几次眼前发黑，险些跌倒。 吃了两口鸡柳夹饼，就没食欲的放下了，右手拿着小勺慢慢地舀着豆浆，每舀几口就控制不知睡意点下头，差点一头扣碗里。 “呦，轩子，你这大清早给我磕哪门子头啊？”云胜坐在我对面，对我坏坏的笑着。 “滚！”让他这么一激，倒是清醒了不少，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但很显然没用，不过一会儿我又继续开始给云胜拜起了早年。 进班后，我坐到我的座位上不久后，还是和周公唠起了烧嗑。 听到一些声音，抬头半睁着眼一看，眼前放着一瓶瓶装咖啡，睡眼迷离的我直了直身子，眨眨眼睛。 “你醒啦，你昨晚应该是没睡好吧，我刚顺路给你带了瓶咖啡，赶紧喝了，看看有没有效果。”卞雪霏在做一道物理题，头也不抬的说。 “哦好，谢谢了。”拧开盖子，一股脑灌了下去。 “是有什么心事吗？能让你一晚睡不着”卞雪霏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呃……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昨天的……”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表情变化，生怕她再露出昨天的那种恼羞成怒的表情。 “昨天的事啊”卞雪霏直接打断我的话，“其实也没什么，不过现在告诉你这些事不太好，时机不对，等等吧，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会让你知道的。” “啊——是吗，是吧。”大脑一片混沌的我没有多想，并直接回答道。心里引发了些许的疑惑：“哪种叫时机对了？” “不要多想，现在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卞雪霏冲我眨眨眼睛，看得我呆了呆，被她这么一整，倒是让我清醒了不少。 “啊，哦，没事，就是有些问题可以请教下你吗？”我试探性问道。 “现在不是问的时候，会有让你问的时候的。”卞雪霏突然加重了语气，令我再度陷入了发懵状态。 “哦，好吧”搓了搓脸，尽量让自己更加清醒点。 “放学你是不是要急着去食堂排队？” 突然被这么一问，大脑快速思考，忙回答道：“也不急，一般实在来不及就在校外吃了，种类也多，就是健康方面可能欠点儿。” “放学我可以占用你点儿时间吗？带你去个地方”卞雪霏双眸平静注视着我，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行呗，反正不值钱，去哪？”随口问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呗，保密。”卞雪霏对我眨了眨左眼。 “那事情办完了我顺便请你吃个饭吧？”我试探性的问道。 “不行不行，是我占用了你的时间，必须我请你。”十分肯定的驳回了我的请求。 “让你请总觉得不好，让我请你算了，下次有机会再请我。”我还打算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不要再争了，我请你，好了，我要学习了。”卞雪霏嫣然一笑。 “那……好吧”不知为何，卞雪霏的笑容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每次看见她的笑容，似乎心都被瞬间填满，任何烦恼的心事都被吹散。 怀着期待的心情，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放学。 卞雪霏整理好书包等着我，看到维和四人组不嫌事大的在不远处张望着我俩， “对了，给你那几个朋友说下，别让他们跟着。”卞雪霏注意到了那三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皱了皱眉，提醒道。 “我差点忘了这仨了，等我下。” 收拾好书包，走向教室门外，还没等我开口，云胜一句话就给我噎着了。 “轩子，你个渣男，怎么能横刀夺爱！”抓住我的衣领用力摇晃。 “放开我，我咋渣了，你再嚷嚷什么？” “你既然和我的女神去约会！”云胜情绪激动，手舞足蹈。 “放开我，你这哪跟哪啊？” 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凯子的话又铺天盖地涌过来。 “你和她怎么回事？” “你俩是不是约会去？” “不带上我们仨？” 我被他连珠炮似的提问弄的招架不住，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孟忱。 “看我也没用，我也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你就说下得了。” 我哭笑着：“要不过两天给你们说？” “不能！”这三人异口同声，群情激昂。 “行了，就是……” “各位，我找邵轩有点事，时间有些紧迫，等他回来再找他聊天好吗？”刚说出口的话被卞雪霏打断，说罢她便大步走出了教学楼，冲我挥挥手，示意我赶紧跟上去。 “那个……我先走了哈，回来再给你们解释。对了，如果晚自习前我没回来，你们就帮我请个假哈”我抱了抱拳，“闪现”跟了上去，留下那三个“活宝”抓耳挠腮。 卞雪霏骑上电动车，带我来到郊区的废弃工厂，远远观望过去，可以看到那破旧如鲁尔区锈带一般的铁质加工设备，整个工厂是一大堆错综重叠的建筑物：井架、拱门、栈桥、钢筋混凝土的和石头的大厦等，有的仿佛是轻飘飘的；像是一些巨大的水泡，有的整齐匀称，具有朴实的风格与建筑物固有的凝重气魄，已经几十年没有人去过了。没有一堵墙是整的。变成了一片瓦砾。只剩下了厂址，任何建筑都无一不落满灰，远处看上去就是灰蒙蒙的一片。等到电动车靠近了那片区域，才终于看清了这一座废弃工厂的内部情况，随处可见的如断壁残垣一般的围墙，破旧的楼盘上裸露出来随风摇曳的钢筋，金属制的设备，无一不是锈迹斑斑，到处是淤积的灰尘。可以看出是一所废弃了的化工厂，不过整个废弃化工厂尽显破败不堪。 “你把我带到这化工厂是要演灰姑娘吗？”我强行克制着内心略微的恐惧，试探性的问卞雪霏。 “是一个废弃了的化工厂，具体干什么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卞雪霏继续在前面领路，头也不回的道。 走过这老旧的厂房破碎的门窗斑驳的墙面，一股寒意从心底升出，一堆匪夷所思的问题也从心底冒出。 “她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她会不会要组织人绑架我？” “我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她带我走进了一个大概是工厂中心的一间仓库，应该是全工厂占地面积最大的仓库，走到了仓库的中心处，她停下脚步，转过声，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接下来让你看到的东西可能会有些刷新你的三观，你仔细的思考下是否要看，不看也没关系，我们直接回去就行。” 被她认真的样子怔了怔，大脑思考片刻， “你这句话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看！毕竟都来了，不能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