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牢衙卫
次日，中午。 日影移至中庭，秦川方从床上起来。 只要不上班，他一向都是如此嗜睡。 福伯的饭菜早已送了上来，秦川吃的不多，便招呼福伯撤了下去。 吃了饭，接着与福伯打了一场，照例是以福伯认输为结束，还不忘夸奖自家少爷有无敌之资。 可收获只有5点武力值。 秦川怕继续下去会不会把福伯榨干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拿出一个时辰与福伯比武，然后便是回房间打坐修炼内功心法。 虽然没有加点那么快，可也聊胜于无。 晚上则翻阅一些此世的书籍，增进对这个世界的理解。 奇怪的是，后面这几日与福伯对战收获的武力值一直稳定在5点。 可能是系统保底工资，秦川也没多想。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他每日看书、修炼、刷福伯，已是攒了75点武力值。 他拿出了一半多来升级‘三分归元气’，剩余的则升级了‘排云掌’、‘风神腿’与‘天霜拳’。境界已到了化劲境（17%）。 秦川考虑该往津门武馆一行了，毕竟一直刷福伯也不是个事儿。 福伯近几日也是越来越水了，秦川怕这样下去系统生气了连保底都没了。 而武馆有他师傅和一群师兄弟，要是能刷完，足够他突破化劲了。 况且现在半个月过去了，再去表明他已伤势恢复，也就没那么惊世骇俗了。 而福伯听说他要去津门武馆，却告诫他说： “少爷去武馆自然没问题，只是武功却要注意！” “这半月以来，老奴与少爷日日对战，发现少爷除了功力大进之外，所修功法与武学，较之从前，虽感觉系出同源，但气象则胜出十倍不止。” 福伯面色似有些欣慰，继续说到： “老奴猜测，这定是少爷因祸得福，有了什么机缘。” “这当然是好事。可要是在武馆显露出来，凭你师傅的眼力定是能瞧出来的。” 福伯一席话，倒是让秦川一惊。 系统是万万不能暴露出去的，这可是他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本钱。 忙请教福伯该如何处理。 福伯笑道：“这就要看少爷如何抉择了！” “须知‘机缘’二字，可大可小，若是小了，倒还无所谓。可若是大了，那可是能引起至亲相残、师徒反目的。” “反正少爷自己拿主意就行了，也不必有什么负担，那郭元乙虽有些来头，可咱们家还是能把握的住的。” 秦川听完心中大定，决定过去看看再说。 “倒是福伯，看来也是有点实力的。” 不过秦川一想，武林世家嘛，没点实力反倒不正常。 等他成就武林至尊，这都不是事儿。 次日一早他便起床，吃了饭便往津门武馆走去。 走时福伯塞了给他一把收据，让他记得把医药费报了。 结果没记得路，倒是问了好几次道。 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津门武馆，进得门来，只见院中有一群少年正在练武。 一人转头见到秦川，大喊道：“秦师兄回来了......” 一群人听到喊声迅速围了过来，见到秦川激动不已，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有嘘寒问暖的，有交口称赞的。 毕竟秦川是为了武馆，以弱战强。 虽然失败了，自身也受了重伤，可也算是维护了武馆荣誉。 若有人上门踢馆却无人应战，那才是更大的耻辱。 要不是师傅交代他们秦川要静养，这几日他们早就上门探望去了。 秦川笑着一一回复，虽然这些人叫什么名字他都不记得了，可看的出他们的关心都是发自真心的。 这时师傅郭元乙走了出来，喝退一群弟子，便招呼秦川进了正厅。 “没想到你好的这么快，为师还以为你起码得半年才能恢复。”郭元乙看着秦川，心情大好。 “身体已是无碍了。就是脑袋还有些恍惚。”秦川回到。 反正有什么问题他都往脑袋上推。 “能醒过来就是最大的好事，其他的慢慢调养，总会好的。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可别逞强，要及时告诉为师。”郭元乙叮嘱道。 秦川点头应是。 郭元乙接着道：“我一至交好友，乃是地牢镇守使，上次听说了你的事情，正好他那地牢差些人手，便央我把你送过去。” “那地牢关押的都是一些犯事的江湖武者，衙卫本来至少要化劲境的武者才能担任。还得是家世清白，有人担保才行。” “也是见你有几分忠心赤胆，勇武不凡。他那衙门，最是喜欢这样的人。” 他又是夸奖了秦川一番，便问道：“你意下如何？” 秦川倒是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本来还担心武功的事情该如何处理，这要是去了地牢衙门，那就不需担心了。 况且地牢关押的是江湖武者，这不就是武力值最好的刷分工具人吗？ 至少应该比福伯效果好啊！ 便供手道：“多谢师傅举荐，弟子愿去！” 郭元乙欣慰地点点头，叮嘱道：“既然愿去，那就给我好好干，可别丢了我津门武馆的脸面。” “武功也不能落下，‘虎啸龙吟功’早已传授与你，你可要勤加修习。有什么不懂的，就回武馆来请教为师。” 秦川满口答应。 接下来，郭元乙又叮嘱了一下地牢的注意事项，便将举荐信交给秦川，让他择日去报道。 秦川出了正厅，一帮师兄弟又围了过来。 听说秦川要去地牢当衙卫，一个个满脸羡慕。 毕竟他们习武不就是想找个好工作嘛。 众人皆开口道喜，毕竟这算是秦川拿命换来的，倒也无人嫉妒。 秦川与他们一一道别，便回了家中。 福伯听说秦川要去地牢应差，却是有些不愿。 “少爷糊涂啊，那地牢关押的都是一些江湖武者，时常有越狱或劫狱的事情发生。” “少爷虽然有无敌之资，可毕竟还没成长起来，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老奴如何跟老爷交代！” “何况老爷留下的盘缠虽然不多，咱两人还是撑的住的。” “少爷天纵之资，只要按部就班地修炼，天下第一非少爷莫属，何必踏入这危险之地呢？” 秦川耐心劝解道：“自古哪有在家里就能练成的天下第一，温室里的花朵，可是禁不起风吹雨打的。” “你家少爷我既然是武学奇才，岂会不懂这些道理！” “地牢不过是我踏入江湖的第一步，将来还要试剑天下，问鼎巅峰，怎会怕这小小的危险？” “何况穿越者的危险叫危险吗？那叫机遇！”秦川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福伯见自家少爷决心已定，便不在多说，只是面色更担忧了。 次日一早，秦川便携了举荐信去了地牢报道。 镇守使看了举荐信，欣喜地说到：“那日与老郭闲谈，听他说有化劲武者上门踢馆，是你临危不惧，挺身而出。” “以炼体圆满战化劲巅峰，而只是略输一筹。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好家伙，脑袋都打烂了还叫略输一筹，师傅掺水过分了啊。”秦川有些心虚，忙回道： “大人过奖了，都是师傅谬赞！” 镇守使听完更加欣慰，“不错，谦逊知礼。你在这里好好干。本使定不会亏待于你。” 秦川点头应是。 接下来，镇守使便唤人来为秦川办了入职手续，领了官服与佩刀。便让秦川自去与同僚交流一下，顺便把地牢的职责与规矩了解清楚。 秦川便去了衙卫大厅，里面正有一位穿着同样官服的青年坐在堂上。 秦川上前见过，并道明来意。 那人一听是新来的同僚，忙下来寒暄。 一番交谈，秦川对这地牢已是了解了大概。 原来这镐京城共有三种犯人关押之地。分为人牢、地牢与天牢。 人牢关的是普通犯人，地牢关的是江湖武者，天牢关的是什么他没说。秦川猜测可能是重要官吏吧。 这地牢名副其实，是往地下挖的牢房，共有三层。分别对应炼体境、化劲境和罡气境。 镇守使名为诸葛平，是地牢最高战力，罡气境高手。下面便是八位衙卫，其中一位前些日子战损了，故才有秦川补了进来。 八位衙卫基本都是化劲境，还有一位罡气入门境，是衙卫的老大。再下还有衙差、狱卒约一百多人。 他所属的衙卫职责很简单，押解与镇守犯人而已。其他事情自有衙差和狱卒来干。 平时若不押解犯人，便在各自的房间修炼。若有越狱和劫狱的事情发生，就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 若是他州或下辖府县的犯人押送到了京城，他们也要负责接收押送到地牢。避免出现犯人暴走，伤到京城百姓的情况。 不过这种情况一般很少见，因为犯人在被捕后就穿了琵琶骨，带了精钢锁链。武功高一些的，还要喂麻药。 当然，遇到棘手一些的犯人，还是会出现意外情况。 那位在秦川到来之前战损的老兄，就是因为犯人身体特殊，麻药没起作用，又精通开锁技术，打开了锁链，趁他疏忽大意，突手袭击之后逃跑了。 据说现在此人还未归案。 秦川对此倒并不担心，还是那句话，穿越者遇到的危险叫危险吗？那叫机遇！ 他甚至幻想起来，有一天遇到这种情况，他展露实力，大显身手，打响了他成名的第一战。 接着他又问清楚了假期与福利制度。 上五休五，八人轮休。上班的五天吃住都在地牢，不分白天黑夜，有活就干。 一月俸禄30两银子。加班有加班费，法定节日和重要任务有赏钱。 秦川对此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在现代他996那么久还没见过加班费。 一切都了解清楚后，秦川辞别了同僚，并向镇守使打了招呼，约定三天之后上衙履职，便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