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曾经

    这两电梯曾经是只有她和离墨才能坐的，现在，这一殊荣居然盛了连煦的，兰蔻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件事。要·

    “得意？”连煦一甩手，把兰蔻的爪子从自己手臂上甩开，“你到是很想得意来着，可你能么？”

    “你……”

    “兰蔻，我告诉你，你从我身上抢走的一切，我都会抢回来。”连煦今日穿着鞋子只有五厘米高，她身高一米六八，只矮了兰蔻两公分，但是兰蔻今天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比连煦高了七厘米，她看着兰蔻的时候，竟需要仰视。

    可，就算是仰视，她的气势也是不输给兰蔻的。

    在女人的战争里，胜利者往往比失败者更有气势。

    兰蔻演过那么多宫斗戏，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输了，这一点，她之前心里明白，却不愿意承认，现在却是不的不承认了。

    可，她从来就不是个服输的人，想到连煦的身世，想到离墨对雪儿的态度，兰蔻觉得，其实，自己并不算离墨众多女人当中最悲惨的一个。

    “连煦，你以为他爱你，是真的因为你是你么？”兰蔻突然豁然一笑，“不要以为你赢了，连煦，你今后会是输得最彻底的那一个，我虽然输了心，但身还在，而你呢？献身于他，为他堕胎，还把心献给他，到头来，你会什么都得不到……”

    “垂死挣扎！”连煦不屑一笑，转身踏入电梯，并不把兰蔻的话放在心里。

    “怎么样？”回到离墨的办公司之后，他问。

    “不知道，我之前都是打零工，第一次参加这么正规的面试，其实心里挺没底的。”连煦站在离墨办公桌面前，仔细会想到着刚才面试的场景。

    “确实，还没有开始实习，所以不通过的可能性很大。”离墨站起身走向她。

    “嗯。”连煦点头，主动朝他走近，“刚才面试官也过我这个问题。”

    “你有没有把自己出版过的作品书号写上去？”离墨拉着她，一起做到了办公室的沙发里。

    “有啊。”几天前他说了这件事之后，她就已经开始准备简了，当然会记得把该写的都写上去。

    “那应该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毙掉，雪煦现在可是很出名的。”

    “离墨！”连煦突然严肃起来，“你保证不给我开后门。”

    “我保证。”离墨竟举起右手，一副发誓状。

    “那就好。”连煦这才放心，如果他给她开了后门，她的心中会一直存在一个让人很不舒服的疙瘩的。

    午饭后，连煦在离墨办公室的沙发里睡着，才到上班时间没几分钟，蒋怡敲门进来。

    “什么事？”离墨正拿着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调高，听到蒋怡进门的脚步声也并不转身。

    “编剧部魏经理想要跟您谈一谈新人招聘的事情。”

    “这种事情还需要找我么？”离墨将遥控器放下，转头看一眼连煦，确定她睡得安好之后，才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是。”蒋怡听令离开。

    “蒋秘书，离总怎么说？”魏经理见蒋怡出来，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门，确定离墨没让自己进去之后，立即上前问。

    “魏经理，你就看着办吧，是人才留下，不是，走人。·”

    “这……”魏经理为难了。

    “难道是招聘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难题”

    “实不相瞒，这一次面试的人当中，有一个女孩子，似乎跟离总有一些渊源，所以，我想请示一下离总，蒋小姐看一下这份简。”魏经理说罢将一分简递给蒋怡，“余鑫被开除的时候，我曾经听到他的助理在茶水间里说雪煦是离总的未婚妻，余鑫抄袭了雪煦，所以才有现在的下场的。”

    蒋怡接过魏经理递来的简，一目十行扫过去，确定了这是连煦的简之后，将简还给了他，问：“魏经理觉得这个连煦如何？”

    “我去看过她的作品，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魏经理如实回答。

    “那魏经理觉得她有没有本事留在星棠传媒编剧部？”

    “她的其他条件都没问题，只是，她还在念大学，并没到实习的年纪，因此……”

    “魏经理自己考虑考虑吧，想想离总要求你亲自去面试应聘者的目的？我们要的是这里灵活的人。”蒋怡说罢，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余鑫抄袭事件之后，我想你比离总更明白现在的编剧圈子最缺少的是什么？”

    “是。”魏经理经过蒋怡的一番提醒，立即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去通知应聘者吧。”蒋怡点头，“再见。”

    “再见。”

    “他说了什么。”蒋怡回到离墨办公室的时候，离墨头也没抬，便抛出了一个问题。

    蒋怡笑了笑，上前，将刚才再门外的事情跟离墨说了一边，最后很不解的问：“离总既然想安排连小姐来公司，直接忍让她空降大编辑部不就行了，何必还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离墨抬头，蒋怡有此一问也属自然，因为之前他在工作方面就给兰蔻开过很多后门，这才使得兰蔻能有如今的成绩。

    但是连煦不一样，她一直都很独立，他若是给她安排，以她的性子，恐怕他们之间会生出隔阂来。

    “她年纪小，需要练。”离墨将视线移到沙发上，连煦依旧睡得安详。

    蒋怡会心一笑，心中再一次确定，离总对现在这位女朋友，是不一样的。

    只希望编剧部的魏经理的脑子能再灵活一点，别让离总和连小姐为难。

    离墨将视线自连煦身上收回，将一分文件递给蒋怡：“整理一下，交给小宋。”

    “是。”蒋怡接过，拿着文件去找小宋去了。

    离墨再看一眼睡得香甜的连煦，笑了笑，收心工作。

    将近一小时后。

    “呜呜呜……”手机震动声在静谧的办公室里响起，离墨本能地皱眉，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手边的手机，没有反应，那应该是她手机在吵。

    想着也该醒了，便往椅背靠去，看着她幽幽转醒的样子，先是闭着眼睛转了转眼珠子，而后睫毛动了动，最后，慢慢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唔……”连煦很没形象地躺在沙发里伸了个懒腰，这才意识到什么，勐然朝离墨往来，他果然在看着自己。

    “嘿嘿……”连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坐起身来。

    “接电话吧，可能是编剧部打来的。”离墨坐正身体，一边看着文件一边提醒她。

    “好！”连煦拿出手机，也不看来电显示，就点了接听，“你好。”

    “请问是连煦连小姐么？”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很女声，语速均匀，很有礼貌。

    “我是。”

    “你好，这里是星棠传媒编剧部，恭喜你通过了我们公司的面试，请你在明天早上十点钟准时到我公司人事部参加复试，人事部地址和相关注意事项我们稍后会发到您的手机里，若未收到短信，请打这个电话告知。”

    “好，谢谢。”连煦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通过了？”见她挂了电话，他问。

    “嗯，只是复试。”她高兴地拿着手机在沙发里傻笑。

    “嗯。”离墨满意地勾起嘴角，还算那个魏经理有些眼光。

    很快，连煦就收到了短信，还编辑了“短信已收到，谢谢！”回复过去。

    第二天参加复试的只有三人，除连煦外，另外还有两人，其中一个是国内较出名的传媒大学应届毕业生，另外一个是中文系毕业，已经有过两年的编剧助理经验。

    唯独连煦年纪最小，甚至还没大学毕业。

    “你是连煦小姐？”连煦才进入人事部，立即就有人走向她，是一个穿得比较文艺的女子，三十岁年纪。

    “你好，我是连煦。”连煦含笑回答。

    “请跟我来。”女子快速打量了连煦一眼，便将她往某个方向领，“我是编剧部魏经理的助理纪薇，大家都叫我薇姐。”

    “薇姐好。”连煦嘴巴甜，立即叫了人。

    “你好。”纪薇将连煦领到一个办公室门口，“魏总和人事部廖总在里面等你，进去吧。”

    “谢谢。”连煦说罢推门而入，看到里面坐着四个人，两男两女，其中两个穿得比较正式的。另外两个看上去年轻一点，见到连煦来，那个年轻的男人看了她一眼，便傲慢地转移了视线，女的则朝连煦微微一笑。

    连煦也很礼貌地冲她微笑，直接无视了刚才那年轻男人的不屑眼神。

    “连煦连小姐？”另外上了年纪的一个女子站起身，朝连煦走来。

    “你好，我是连煦。”连煦伸手与她握住，面前的女子给人一种很文艺的感觉，一眼便让看出她是从事文字方面工作的。

    “我是星棠传媒编剧部经理魏如烟。”魏经理说罢看向另外一人，“这位是人事部廖经理。”

    “廖经理你好。”

    “你好，请坐。”廖经理示意连煦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里，而后开始和人事部谈薪资问题，将星棠的开出的条件说明之后，便问他们三人，“你们还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

    连煦率先举手，魏经理立即示意她开口，她这才说：“廖经理，我没什么别的条件，只是我还在念大二，所以上班的时间恐怕做不到每天八个小时的保证。”

    “你的情况魏经理已经跟我说过了。”廖经理廖仍然一笑，“你是实习生，所以我们给你开的薪酬是一个小时十块钱，不能再高。”

    “好。”连煦点头。

    时新十块钱对正式参加工作的人来说是相当低的，但是对连煦来说就不一样了，她是想要来学习，因此工资多少并不重要。

    “你们二位还有什么条件么？”廖经理又转头去看另外两人。

    “没有。”两人一口同时，星棠开出的条件是很诱人的。

    “好，这是合同，你们拿回去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明天交到魏经理那里。。”廖经理说罢让助手拿了三分合同过来，发到了三人手中。

    三人将合同收好，一起离开了星棠传媒。

    “诶，你不进来么？”跟连煦一起参加复试的两人进入电梯之后，女孩子见连煦不进去，立即提醒她。

    “不了，我不下去。”连煦摇摇头，“你们先走吧，再见。”

    “哦，再见。”女孩子笑了笑，这才按了关门键。

    连煦继续等了一下，连煦另外一部要上去的电梯终于在这个楼层停下，门一开，连煦傻眼了，电梯里只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时尚，眼神傲慢，见到连煦之后，更是不悦。

    “不知道这是一线明星专用电梯么？乱按什么啊你”另外一个助理模样的女孩子见到电梯门外的人是连煦，又见连煦脸上不施粉黛，服饰简单，立即没好气地埋怨起来。

    “对不起。”连煦抱歉一笑。

    “还不按关门。”电梯内的时尚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连煦，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又被不屑取代。

    连煦也不看她，正欲转身去另外一辆电梯旁边等，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连小姐，你这是要回顶楼么？”

    连煦转头，居然看到小宋，便应声：“嗯。”

    “一起。”小宋站在了连煦旁边。

    “嗯。”连煦点头，心里对他很是感激。

    “宋泽天。”电梯内的时尚女孩自门缝内看到小宋之后，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小宋的全名。

    连煦闻言，望向门缝内，只看到时尚女孩也一脸疑惑地朝自己往来。

    只是，两人的对视的时间并不长久，因为电梯门已经完全合上。

    连煦跟小宋一起乘着离墨的电梯上了顶楼，离墨明日要回michelle，因此召集了高层开会，连煦只好去自己回他的办公室等他。

    而小宋，在跟他一起回到顶楼之后就去了会议室，连煦心底涌出阵阵暖意，心里明白，是他让小宋下去接她的。

    回到办公室，连煦先码了一会儿字，最后才拿出合同来仔细看了几遍，想到他是不会框她的，于是决定签字，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签字笔，只好去他的办公桌拿。

    拉开第一个抽屉，里面躺着一支笔，连煦伸手去拿，这才发现里抽屉里还有一个相框。

    连煦笑起来，不知道他会把谁的照片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这么想着，连煦没有任何恶意地将那个相框拿出来，转过正面，心里，一丝酸涩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

    相框里是一张老旧的合照，照片中的离墨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脸上的五官还很稚嫩，与他合照的是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女。两人并肩站在a市的河边，脸上都挂着青涩的笑。似乎他们照相的时候风很大，女孩的几缕长发被风吹得拂过了她清丽的脸颊，让连煦看不清楚她的脸，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很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连煦拿着相框蹙眉回想着女孩的身份，耳边却传来了开门声，她本能地抬头望去，看到离墨正拿着一叠文件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