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玖,月帘掩玉
短刃呼啸而过,却只戳到了残影。 天莽却也不停,不断的向姬雪的身影戳去,却一步步落空。 不过他也不急,毕竟一个猎人对于猎物总是很耐心的,但问题是他好像弄错了猎人和猎物的身份。 姬雪也不再躲了,拔出“形凶三”,一下下振天莽的短刃。天莽本觉得自己的力气应该占上风,但天莽发现自己作为一个男生,力量竟比不过姬雪。手上短刃不断震荡卸力,但手上还是一步步发麻。又是一声铿锵,天莽被震退几步,刹那之间,攻守易位。 姬雪挥刀大开大合,却在浓彩泼墨之中夹杂几手点墨,让天莽防不胜防,好在天莽的短刃精悍,舞起来虎虎生威,精彩绝伦。 结果姬雪见此行不通,在天莽再一次格挡之后,马上飞起给了天莽一脚,把天莽踹飞了七八米远。天莽在空中飞了半圈,又在地上滚了起来,顺力站起,又摆上了架势。 姬雪见了叹了口气,闭上眼,等再睁眼的时候,姬雪的眼中纤毫毕现,这个世界的一丝一毫都在姬雪眼中展现,姬雪此时沸腾了身体中的血气,他人眼中,姬雪此时皮肤泛红,肌rou轰鸣,竟有龙虎之声。 姬雪也摆出架势,双手将刀握紧。“斩尽天下人鬼神,唯我夺魁狂刀人。”说着哈哈大笑,冲到天莽面前,速度极快,如同流星瞬到天莽面前,天莽眼瞳紧缩,在天莽眼中姬雪前一步在原地歇息,下一步就到自己面前了,等天莽缓过神来,姬雪的刀刃就已经比在了自己的喉前。 天莽小心翼翼地用手推刀镡,移开自己的脖颈,说,“你是不是喜欢把刀比在别人喉咙前面?”姬雪笑道,“那就不要当我的敌人,而要当我的队友。” 天莽败下阵来,走下擂台,迎来的是云鹰的嗤笑。 “我还以为某人厉害的很呢~哪知道几招就败下阵来。”云鹰嘲讽道。 “我好歹撑了十几个回合,你这报纸壳壳几招就没了。” “我是侧面型选手,能比吗。” 一旁青凤乘机而入,“你们真弱。。。不像我,跟她是平手。”说着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 “你那叫平手吗?”天莽说,云鹰更一针见血,“蚂蚁死前还能搬七八倍重量的东西呢。”青凤恼怒,一团青凤火在手上浮现,三人周围温度一下子上来了。 “不至于不至于!”云鹰和天莽都连忙摆手。 姬雪这血气沸腾的技术很有用,但条件也很苛刻,需要使用人的体质达到可以容纳沸腾的血气而不破裂的地步,就像人人都是一个容器,但姬雪的瓷器往往要比别人更加坚韧牢固。不过针对自己的能力姬雪也相信人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秘术,像羊柳将自身完全鬼气化一样,人人都有自己的本事,只看愿不愿意施展罢了。 姬雪刚刚把云鹰和天莽挑了一遍,天莽还能稍微压一压,那云鹰早就被几刀就弹飞了。 白黑看了结果,说,“既然如此那个人战的顺序就定了,第一个姬雪,白驹压底,就这样,你们再练一下团战吧。”说完便又一溜烟儿不知道去哪儿摸鱼了。 团战就是四个人对四个人,这样的话个人实力的优势将不再显得那么重要,更考验异人们之间的默契,也考验了异人们对大局的判断,也因此团战充满了不确定性,个人有优势的不会一定赢,个人没有优势的也不一定会输。更何况团战的分量比个人战要大,所以异人往往会将眼光放在团战里,毕竟之后异人正式作战都是团队作战。 所以姬雪八人得练四对四的对战,但是白黑走了之后,七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王小雨身上,如果王小雨也可以看自己的话,那就是八个人。 “王小雨怎么办?”羊柳说道,但言语中并没有看不起王小雨的意思,王小雨和血碎的一战虽然有些取巧,但王小雨也向大家证明了她的能力,只要在她的领域里,哪怕让别人“一边梦里醉生梦死三千繁华,一边静静的感受什么叫做死亡是凉爽的夜晚”也是做得到的。 青凤沉吟片刻说,“我去拉个人,马上就回来。”说着背后就喷出青凤火,极快的去教学楼抓壮丁。 此时是午饭时间,姬雪七人此时都饿着肚子,仲夏的阳光也是意料之中的毒辣,cao场正中央的擂台被烤的发烫,没有阴影,那是因为cao场没有个屋顶,阳光一泻万丈倾倒在擂台上,姬雪等人皱着眉头,却没有一个人说什么打个伞或着去吃个饭之类的事,哪怕是王小雨,也若无其事地站在姬雪旁边。 异人总是在平常的生活中透露着自己的不同。 不一会儿,七人就感觉更热了,那是因为青凤充当着一个小太阳跑了回来,顺带着她的亲哥。 “你真是我的亲爹啊!我吃个饭吃的好好的你把我拖过来?太阳这么大你知道对我的势有多大的影响吗?”青月很是愤懑。 青凤确实没有考虑到自己亲哥的“月”之势在大太阳下面会有削弱,不过青凤还是贴在青月身旁,嘴巴凑近青月的耳朵,吐气芳兰,惹得青月一阵不适。 一旁血碎白驹看着兄妹二人心想:为什么奖励他!我也可以! 青凤对着耳朵说,“你可以离开吃饭,我也可以把你的硬盘借给别人看。”声音不大,但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旁血碎白驹看着兄妹二人心想:没想到这妹子看着可爱竟如此恶毒! 青月吓在原地,心想着: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便突然笑着对各位说,“和众人切磋增长自身的实力多是一件美事啊各位,今天阳光正好,就让我来和各位练练手如何?” 众人无语,不知道这墙头草是被什么风刮来的。 青凤蹦蹦跳跳颇为得意,“人我拉来了,我们现在开始吧?” 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分组怎么分呢。这些人一个两个阴的很,真实实力谁都没展现出来,可能就姬雪和青凤的实力可以看透一二,哦对,还有白驹,其他人实力不详不好分啊。 石头剪刀布之后,分成两组,一组是姬雪,血碎,青凤,青月,另一组是羊柳,白驹,天莽,云鹰,伴随阳光下的金铃敲响,两方的人都动了。 青凤身后浮现一团团火焰,青月背后也出现一轮隐隐约约的弯月,血碎皮肤表面也浮现一层血皮,使血碎整个人都显得血洗过一般可怕,脸上也出现一层血做的面罩,长出两根獠牙。 另一旁羊柳身边鬼气浮动,白驹背后时钟若隐若现,天莽拔出短刃,云鹰也亮出钢爪,速度极快,论速度最快的应该就是云鹰了。 云鹰很快的跑到青月面前,立马挥出一爪,青月拔剑将剑刃卡住在了指缝之间,刮出火花,顺势将云鹰的钢爪掰向一旁,云鹰见左手被困住,右手又出击,青月将剑柄移个方向,不仅将云鹰的手腕扭的剧痛,还用剑身挡住了下一步攻势。 云鹰落入下风,就在云鹰以为青月要乘胜追击的时候,青月突然拔剑退一步,进而蹲下,云鹰疑惑,但当她看到青月蹲下空出来的空间有一颗火球飞来就不疑惑了,火球恰好在青月刚蹲下时出现,打了个云鹰措手不及,来不及反应,啪的一下,火球到了脸上 啪!火球变成了漂亮的烟花,云鹰也一下子飞出擂台,脸上也漆黑一团,白驹旋即用能力将云鹰的状态回到几秒之前,云鹰的伤一下子好了。但云鹰已经飞出擂台外了。 由于云鹰冲的极快,等云鹰飞出擂台时,羊柳三人才与姬雪死人对上,由于白驹的能力不适合正面作战,所以羊柳陷入了一对二的局面。 姬雪拔刀,和羊柳的棍尖碰撞,又连续碰撞,陷入焦灼的局面。羊柳一边挥舞棍棒虎虎生威,一边嘴中还喷出黑色火焰,让姬雪得翻滚来躲避。 打着打着羊柳感觉不对劲了。血碎人呢? 一旁青月和天莽纠缠,青月已经将“月”之势释放,让天莽陷入幻象,在天莽眼中,眼前只有青月的重影和他背后的明月。 但蛇是冷血动物,他可以看到青月的热量,虽然会有些模糊,但天莽靠着蛇的感知和青月对付,一下下用短刃隔开青月的剑。 一朵朵青凤火接二连三的从青月背后袭来,带着惊人的热量干扰着天莽,让天莽不时受些伤,但每当火焰要撞到天莽时,白驹的时钟便会亮起倒退,用沧海雨上倒退自己之外的事物,那一朵朵火焰便不知消散到了哪里。 正当天莽不断对抗的时候,一个血色身影从一旁窜出,带着劲风,撞向白驹。由于太为迅速,白驹还没看到血碎就被撞飞了,直指擂台之外。白驹本想着倒退时间,但想到自己倒退回又会被击飞,血碎攻击自己之前白驹又没怎么变换位置,白驹只能含着不甘,给天莽奶了一口后不甘出局。 血碎见一击得手,又回头和青月二打一对天莽,天莽越发的陷入绝境。血碎一把揽住天莽的腰部,将想把天莽来个抱摔。天莽浮在半空,忽然从手中掏出一面铜镜,铜镜没有照到任何人,镜面上却映出一位女子。半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子,让青月和血碎没有反应过来,电光火石之间,两枚镜片就比在了血碎和青月的脖子上,哪怕是血碎的血皮,也被割了个裂缝,镜鬼稍微用力一下,两人便饮恨西北。 不过好在天莽也被血碎这一下砸晕过去,这下来场上看样子就只剩下羊柳一人与姬雪两人。 姬雪道,“还有什么绝招就使出来把。”羊柳笑了笑,“看来你觉得你胜券在握了。”“场上现在二打一,难道你还会赢吗?”姬雪说道。 羊柳没有回答,只是不知为何笑着。羊柳屏气凝神,又使出了对付白驹的那一招,场上顿时蔓延这黑紫色的烟雾,让姬雪阵阵发冷,就算是青凤的青凤火也暗淡了许多。 姬雪对着雾中的青凤道,“小心一点,羊柳此时只是强弓之末,把他的鬼气耗完便是了。”哪知话没说完,青凤处就传来一声惨叫,随即擂台外传来蹦的一声,青凤已经出局了。 姬雪十分小心且疑惑,青凤在怎么也不会被暗处的羊柳一击必杀,但此时危急,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给姬雪来思索了,姬雪在明,羊柳在暗,攻守之势顿时易也,姬雪一下子落入下风。 姬雪背后顿时出现寒芒,黑色的铁棍此时戳向姬雪背后,姬雪拔刀回挡,但要命的是与此同时姬雪脑后也有几点寒芒向姬雪攻去。 姬雪顿时明白了,这根本不是羊柳一己之力淘汰青凤并把自己逼入绝境的,而是两个人。 羊柳那一队可以确定的是已经淘汰了天莽和白驹,那还剩那两个人就呼之欲出了。 看来云鹰并不是鲁莽,而是和羊柳本就商量好的对策,虽然云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被火球击飞,但火焰太过于剧烈,没人知道云鹰是出了局还是往天上飞了。 原来如此,姬雪轻叹。云鹰的能力是鹰,姬雪要命地忽略了此点,云鹰飞到了众人看不到的空中,悄然无声息地偷袭姬雪。 姬雪无奈地闭上眼,进入“血气沸腾”的状态,握着刀的手青筋尽显,在嫩白的手背极其显眼。姬雪拔刀,斜着挥出了一个整圆,身体腾在半径之中,竭尽着全力,用尽每一块肌rou使着力气。 此时姬雪不仅进入血气沸腾的状态,还隐隐约约的摸到了见刀也是刀的状态,刀挥过的地方留着白色的刀痕,那是姬雪残余的血气,在刀刃上释放出来染成了白色。 在场外的眼里,黑紫的雾气如同黑云压城一般压抑,却在中间出现了一道白光,白的璀璨,如同夜半时分漆黑的半空中乌云散尽,皎洁的月光从云中出现,带着不容亵渎的高雅与神圣。 街旁柳影,小桥流水,天上炽阳如盘玉,却不过地下一斩雾中尽侠客。月色如帘,却为刀芒,卷卷铿锵如磨盘,尽遮琳琅一玉光。 羊柳和云鹰感受到千百口刀横斜竖直地立在自己面前,滚滚刀气割的羊柳面上出现个小口子,刀未到,而势先至。 在这一刻,云鹰仿佛看到了儿时在草地上仰望天上的流星,羊柳仿佛看到了自己第一次铲除恶鬼的时候,他们都想起了以往的时光,想起了生前的快乐。在这一刻,两人都感受到了死亡,都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的人生。 唰! 刀光过处,如犁扒过的田地一样纵横交错,刀光碰到了两人,却没有想象之中的血rou横飞,而是一下子被击飞,一个被打到几十米的地上趴着,一个打飞到一旁的灌木丛中。 “大道太极,锋钝两仪。” 白黑的呢喃从不远处传来,锋利如岁月的刀锋变成了沉钝的力量,尽管羊柳云鹰两人还是伤的不轻,但避免了被切成两半的结果。 “你这一刀很眼熟。”白黑说道。 “竹氏不过眼的刀法罢了。”姬雪回答。 “方便说下此招的名字吗?”白黑此时把姬雪放在自己平等的位置问道。
“月帘掩玉,不过目的半成品罢了。”姬雪风轻云淡的回答,但没人会因为这随意的语气而轻视这招的威力,恐怕在整个年级,都没有几人能接下这一刀。 白黑沉吟片刻道,“其余人休息,姬雪跟我过来一下。” 姬雪和白黑回到了教室办公室,现在办公室里只有姬雪两人,其他班主任怕也正在训练学生以备不久到来的比赛。 “你是竹家人?”白黑问。 “不是。” “那你是竹门弟子?” “是,但也不是。” 白黑有些疑惑,更仔细的问,“竹门知道你这号人吗?” “不知道。” “那。。。我还是劝你以后不要轻易展现自己会竹门的刀术吧,我也不细问你从哪儿学来的了。” 从哪儿学来的。。。几百年前学来的。。。姬雪腹诽,但表面疑惑的问,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十分惹眼。 “为什么呢?” “要知道,竹门的人要是知道你不是竹门人但会竹门刀术,肯定会找你麻烦,轻则废你武功,重则取你性命。”白黑心还是好的,为的是姬雪的安全。 “既然都取了竹这个名字,自然应该是刚正不阿,我不相信竹门会做这等下三滥的阴险招数。”姬雪回答,有些不满,大部分是因为觉得白黑冤枉竹门,毕竟在姬雪的那个年代,竹门就是正直的代名词,好人可以去竹门借宿,坏人听到竹门也只能逃走。 当然,这都建立在竹侠客和竹不孤的实力上,竹不孤就是姬雪的前世名,意在不在孤独,一生有朋友,一生依伴侣,竹侠客初心很好,但姬雪每想到前世死前自己便孤身一人,不禁揣测这是祝福还是诅咒。 “不是我污蔑,而是近来竹门名声实在不是很好,我只知前几十年竹门式微,但不知为什么又越来越壮大,而且。。。”白黑又忽然不说了,凑到姬雪耳边,惹得姬雪一阵不适。 但白黑也没注意,小声说,“我看你真的为竹门打抱不平,想来你确确实实的算是竹门之人,为人必然正直,那我告诉你也没关系了,竹门壮大后几个月,那时的竹门门主竟弑了妻,让天下人哗然,江湖动荡,谁能想到光明磊落正直不阿的竹门门主竟做的出这种事呢?”白黑连用两个“竟”字,显然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又接着说。 “但这又确确实实的发生,再不可能也不能否认,竹门门主之妻的尸骨第二天一早就送到了娘家,忘了说了,竹门门主之妻是当时太极门门主,所以两门主喜结连理之后两门关系较好,结果竹门门主这么一做,当天两门就决裂,更何况那太极门门主的尸骨经检查发现,缺个心眼!” 姬雪脸上疑惑,“缺了个啥?” “缺了颗心!这不仅弑妻,还犯下如此大恶,让天下江湖门派顿时不怎么与竹门交好了,除了几个和竹门关系极好的门派,其他人对竹门的印象可是一落千丈。” “我怎么觉得。。。你越说越气愤呢?”姬雪问道,白黑顿时语塞,说不下去,姬雪见势乘胜追击,“你怕不是太极门的人吧。”白黑又是语塞,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这么聪慧。“ 姬雪腹诽,“这不是明眼人都听得出来的吗。。。” 哪知白黑又说出个重量级消息,“没错,我就是现在太极门少主。”姬雪眼睛顿时瞪得好大,其他人不知道太极门,不代表姬雪不知道。 当年姬雪做门主的时候,就听闻了太极门,相传这太极门第一代门主有天人相助,说是门主一日酣睡时,一道人梦中授书,太极门门主才得以学会太极功法,创立太极门。 传闻这功法颠倒黑白,可让水火相融,进可攻,退可守,性质温和,用法万千,简而言之就是没有副作用的万金油。姬雪看着白黑,哪能想到这穷乡僻壤里容得下这尊大佛呢? “所以从那时起,竹门就不再是包拯的代名词啦。”白黑语重心长。姬雪听了问道,“那从那之后竹门还去作恶吗?”白黑听了知道姬雪还不死心道“是这样的,竹门算是彻底改变了,虽然逐渐变强,但这种强又有何意呢?” 是啊,这种强大又有什么用,姬雪知道,不论是竹侠客还是竹不孤,都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白黑见姬雪脸色黯然,知道姬雪此时心情不太好,便说道,“你先回去吧,好生歇息,下周比赛就要开始了。” 姬雪一言不发,默默地向外走去。看来这种信仰层面的抨击对她伤害真的好大。 回到教室,姬雪沉闷闷的入了座,心思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直到一旁的羊柳戳了下自己,姬雪转过头道,“干什么?” 羊柳对她说,“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出来说。”姬雪没动,而是望着他说,“不想动。” 这哪是不想动,分明就是姬雪不想做白工。 羊柳叹了口气说,“事成之后少不了好处。”感觉像是要烧杀抢掠一样。 姬雪和羊柳出了教室,找了个角落,羊柳说,“这件事大概是,额,想让你做个保险。” “嗯?”姬雪发出疑惑的声音。 “就是我接下来要解决一件私事,但是和我合作的那个人我不放心。” 姬雪恍然大悟,“哦~你就是害怕黑吃黑所以要我保险是吧?” “不是!唉,给你说明白吧,我其实是一个鬼师,但是我要解决我解决不了的鬼,就得合作,但是和我合作的人呢,虽然说是好人,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就想让你做个保障。” 姬雪闻言明白说,“那个人厉害吗?” 羊柳说,“如果你一直能用中午那一招就和他差不多。不过不是让你直接跟他打,而是见势行事,我看你也不笨,实力也高。” 姬雪问的差不多了,最后问了个问题,“报酬呢?” 羊柳对她势利不太感冒,“事成去我家库存里挑一件,我家虽然不大,但还是有点底蕴的。”姬雪听出来羊柳应该是异人世家的人,不然怎么可能随手就拿出几件异物。 羊柳见姬雪答应了,也就不藏着掖着,“我跟你说下事情的本末吧,这是昨年的事,那是我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鬼师,本想着捉个鬼挣个零花钱,哪里知道这里面水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