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夜来敌
令雨中侧耳倾听，发觉屋外来了很多人，心想莫非是罗猛带人来抓我们了？亦或者是李家人去通风报信的？ 这个念头在他心头只闪了一闪便被他否定。 李家父子不像是卑鄙龌龊之徒，更别说那娇滴滴的小姑娘了。 令雨中见朱茂睡得正沉，打消了叫醒他的念头，悄悄起床穿好衣裤鞋袜溜出了厢房。 他俯身在窗户之下，轻轻掀开一条缝往外打量。 还未等他看清楚屋外的状况，有人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道：“小兄弟，莫要多管闲事。” 令雨中知是李涌到了，暗赞他这么一条大汉，轻身功夫居然也十分了得，自己差点就没发觉。 “哼，阴魂不散，自找死路！”李涌冷哼道。 “外面来的人是你的仇家？”令雨中问道。 “是。”李涌低声道，“你快回屋睡觉去吧，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嘿嘿，我们吃了你家的饭菜，喝了你家的美酒，又睡了你的床，总要帮你做点什么。”令雨中笑道。 李涌轻轻拍了拍令雨中的肩膀，笑道：“这群人可不是一般的盗贼，而是魏蜀凉边境最为残暴的马贼，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有时候还吃人哩！” 令雨中淡淡“哦”了一声，透过缝隙定睛细看来人的举动。 此时大雨已止，天边挂着明月。从缝隙望出去，能看到大约十余条黑影，都是一般的黑衣黑裤，他们蹲伏在树下、棚边、墙边，有两人挤在一起低声商议着什么，另有一人正在木棚下安抚那四匹军马，不让它们发出声音惊动屋中人。 但来此的人应当不止这些，因为令雨中已听到屋后的异响。 “马贼为什么要来你家？”令雨中问道，他必须弄清楚这群人的目的，或者说搞清楚李涌说得是不是真的，再决定自己要不要帮助李家。 李涌不答反问：“我可否求你一件事？” “说。”令雨中道，“只要他们是真的马贼，你让我帮你杀光他们也可以。”作恶多端的马贼没理由活下去。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李涌赞道，“我不用你帮忙杀人，你帮我护着琪儿就行。” 只听屋外响起一声类似于鸟叫的怪声，接着远处也传来一声。 令雨中知道这些人在互通暗号，很可能要发动进攻了，当即拔下门栓，拉开木门，踏地掠了出去。 李涌明显没想到他的身法居然能这么快，回过神来急忙跟了出去。 令雨中一掠而出，伸臂抓过蹲在门边的一人，喝问：“你可是马贼？” 那人被令雨中抓着胸口的衣衫，先是一愣，随即狞笑道：“知道是爷爷来了还敢出来受死！”大力挣脱而不得。 “哼，找死！”令雨中抬起左手扇了此人两个耳光，力贯右臂，直接将他扔了出去。 那人被打得眼冒金星，身在半空双手乱抓，可哪里抓得到东西，“砰”一声掉落在地，摔了个七晕八素，挣扎着爬不起来。 “十二，怎么回事？”有人问道，那人只是哼哼并未答话。 “哈哈哈，不长眼的毛贼，敢来这里撒野。”令雨中大笑，他出屋之后已扫视了一圈，发觉看得见的贼人足有三十多人，故此大笑示警。 “有多少人？”屋内传来令夫人的声音。 “屋前三十人，屋后看不到！”令雨中答道。 “行了，赶紧打发了吧，别吵着我和你娘，明日一早还要赶远路哩！”令行风打了个哈欠说道。 令雨中“嗯”了一声，心想爹爹几时也变得这么幽默了？ “哼，黑虎，你倒真敢追老子到这里！”李涌站到令雨中身边，沉声道，“小兄弟功夫不错啊！”后一句话是对令雨中说得。 “李涌，老子劝你乖乖把人交出来，不要自讨没趣。”一名矮小中年男子在八名手举火把的手下簇拥下踱步而出。 “他就是黑虎？”令雨中问道。 “是，他便是这批马贼的二当家黑虎。”李涌点头道。 令雨中忍不住笑出了声，这黑虎除了长得黑一点，哪里有半分老虎的模样，瘦骨伶仃简直像一只终日没喂饱的绵羊。 “臭小子，待会你还笑得出来我黑虎便真心佩服你！”黑虎恶狠狠说道。 “李老哥，你去对付屋后的，这里的交给我就是了。”令雨中随口说道。 “哈哈，好小子，比我年轻时还狂，不过我很欣赏你这副样子！”李涌笑着去了屋后。 过不多时，屋后传来打斗声音，不时有人闷哼、吆喝、咒骂。 黑虎挥手道：“给我把这小子的腿打断了！”他真正忌惮的只是李涌，见李涌走后，急忙吩咐手下先解决眼前这个小子。 令雨中双眉一挑，突然跨步上前，一拳击向黑虎。 黑虎没想到他会冲自己下手，急忙后退三步，与此同时，护在他身旁的八名手下争先恐后围上来揍令雨中。 令雨中移步躲开击向自己两拳，顺手一掌正中一人胸口，将那人打飞出去，接着一腿蹬中另一人腰部，那人“啊”一声惨呼飞得比前面那人还远。 余下六人见他如此凶悍，不觉气馁，正自犹豫之际，令雨中再次移步出手，掌劈脚踢又打趴下两人。 其余四人急忙亮出兵刃，却不敢上前。 令雨中哈哈大笑，以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抢下一人手中的钢刀，反手以刀背砸晕一人，随即腾身而起，飞腿踹飞两人。 黑虎一声吆喝，另有二十余人各持兵刃缓缓围了过来。 令雨中嘿嘿笑道：“非得逼小爷我大开杀戒了！” “中儿，这伙马贼死有余辜，无须心慈手软。”屋中的令行风淡淡道。 “哪有你这样的爹啊，你还怕儿子身上沾染的杀气不重啊？”令夫人埋怨道。 “真受不了你们！”令雨中嘟囔一句，扬起钢刀杀出。 那些马贼方才见识过他的身手，见他杀来，互相打了个眼色，挥动兵器围攻。 令雨中当即施展杀人的刀法，木屋前哀嚎惨呼声不断，马贼纷纷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