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温情晓风残月
柳永开始了流浪江湖之旅,说是游历,实则是换个地方散散心。看着柳永一路走走停停,两人也见识了不少迤逦的风光。“过去的景色可真美呀!”吴可乐一边看,一边感慨着,毕竟历史旅游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细致的观察当时朝代的自然风光。“真是绿水青山啊!”孔薇也是赞不绝口,她终于明白了古人所说的皆若空游无所依:那么干净的水,那样活泼的鱼儿,在水中,就像一幅画似的,水也干净凛冽,不见一丝污渍。一切都是那么赏心悦目。“美景果真是能怡情啊!”两人共同感慨着。 柳永这一路,也是可着自己的心意来,想去哪里便去哪里,秦楼楚馆,他几乎都没有错过。“这不整个就一纨绔公子吗?”吴可乐感叹着,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被责备的,那只是古人的一种消遣方式。“不过他也没有看清这些青楼女子的意思。”孔薇认真的说着,“比起那些真正的纨绔公子,他更多的是尊重,没有将她们看作商品,而是真正的把她们当成人去对待。”“唉!”孔薇叹了一口气。“果然有些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 看着柳永为那些歌妓舞女作词,吴可乐对她是由衷的敬佩,在那个年代,歌技和舞女都算得上是社会底层的人。可出身官宦世家的柳永却甘愿这些底层的人放下所谓的文人身段去作诗,甚至不惜用大量华丽的辞藻称赞她们的美貌。“教养从古至今都是有的,只不过是有人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而已。”孔薇悠悠地感慨着。 看着柳永为那些歌女作词: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 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 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柳永真算得上是最有血有rou的一个人他的情感可真是太强烈了。”孔薇感叹着。“是啊,虽然仕途不顺,还是一路显示风景,写事件,写遇到歌女舞女求诗词,他也写。”吴可乐说着,“虽然他的仕途这么不顺,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学识啊!”“毕竟从小出身于官宦世家,一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也不会被轻易消磨的。”“是啊是啊!真正破罐破摔的人,哪里会有这样的尊重?”吴可乐万分赞同的回应着。 之后,柳永旅居杭州,因迷恋湖山美好、都市繁华,遂滞留杭州,沉醉于听歌买笑的浪漫生活之中。“果然是繁华绚丽之景啊!”杭州当时不像如今般高楼耸立,却也依旧是烛火通明,游人不止,不断的有歌女娇柔婉转的声音传出,路边各种摊位也是争奇斗艳。“这些谁看了不迷糊?”吴可乐啧啧感叹着,感叹着那个时代的繁华,竟然也是那样的夺目。也是在这里,柳永结识到了自己的红颜知己—虫娘。“美景,美色,美人,怪不得他流连忘返。”吴可乐看着柳永肆意的生活,说着。 “唉!”孔薇轻轻叹了一口气,“怪不得在历史上他错过了这一年的科举考试。”“如果人一直能这般浏览山河,扩充视野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吧?”吴可乐感慨的说着。“他的出身,他的家庭教养以及同族子弟的攀比,这些种种的束缚,他根本就不能放弃科举。”孔薇对一番话,让吴可乐有些如梦初醒。是啊,要是刘勇一直这般放纵的生活,他一定会被家人所不耻,他是官宦世家,家族从小的教育也不会允许他如此行为。 其实都不必思及家庭,现实的重磅有时也会敲醒这些迷茫的游子。一日,柳永如往常般沉迷于烟花之地,想要和青楼女子倾诉心事,可是此时,一位当地的官员也同样来消遣,柳永只能眼睁睁看着与自己交好的歌女因权势所迫,转而服侍他人。即使他心有不甘,可她却是一介平民,如何能与官府人员相比?“一个才子,居然比不过一个普通的官员。”吴可乐真是感觉无奈。“在我们眼中,他是名留青史的大才子,可在当时青楼老鸨的眼中,他不过是个落魄的平民而已,她总不能为了一个落魄的平民去招惹官府之人,给自己带来祸患吧!”孔薇也同样一脸无奈。“哦!还真是。”吴可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确实在这里,柳永还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对于挣钱的事老鸨来说,客人有没有才学和他挣钱完全毫不相干?真要对他另眼相待,才有问题吧。 看着柳永陷入了沉思,两个人心中也明白,柳永又要开始他的仕途之旅了。“社会的磨难可真是公平,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才子,都得先磨上一磨。”“这倒是,在社会上,哪有什么会保护他的人啊?”听着董永喃喃自语,还有一个布衣之交孙何知杭州,门禁甚严。两人只见柳永枯坐一夜,提笔写下一首《望海潮》: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提笔写下,柳永又自嘲似的说了一句:“没想到一日我也会这般谄媚。”看着柳永那自嘲似的笑容,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柳永知道孙何门庭严格,不能轻易拜访于府拜访,便拜托相熟的歌姬在孙河府上咏唱此诗词,果然,第二日,孙河便邀请柳永赴宴。从此,柳永便跟在孙河左右,渴望得到他的提携。“那么骄傲的才子呀,如今也这般直白的干谒了。”吴可乐有些感伤。“没办法啊,人总是要向现实低头的。”孔薇也是伤感。 不过,孙何虽然对柳永以礼相待,却并未给他提供什么机会。秋天,孙何还京太常礼院,柳永做《玉蝴蝶·渐觉芳郊明媚》,追忆陪孙何游乐情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此隐忍啊。”两人感叹着柳永的毅力,不过,事事并不能随心所欲,孙何依旧没有为柳永提供任何帮助,也或许是他根本就帮不上忙。于是柳永再此心死,柳永离开杭州,沿汴河到苏州,作《双声子·晚天萧索》;不久入扬州,作《临江仙·鸣珂碎撼都门晓》,追忆旧游。 “他这一生可真是不容易呀。”吴可乐真心的难过,“付出了这么多,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若是付出,就一定有回报,那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快乐的人了。”孔薇的眼神暗了暗。“唉”吴可乐重重叹了一口气,显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依旧为柳永的经历而心痛。“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