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事调整
飞车党内部,现在公认的大佬只有三个人。东值,灿荣,阿鲁。这三个人跟阿九最久,个人的能力上,虽然不尽完美,但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部分,在帮派内部的威望也高。还有就是,经年累月下来,三个人即便不故意,也积累下了一些班底,这些人的利益与他们息息相关,自然形成了小团体,这是免不了的人之常情。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稳定态,有他们坐镇,手下人安稳,但如果给这些人换一个老大,难保不会出现不满的情绪,当然换成阿九是没事的,不过除他之外,即便是东值的小弟换到朴灿荣这里,也难免会有不服气的情况发生。 有些事情,严以法是整治不了的,人类的社会,人与人的关系是更主要的事情。 北村现在已经装修完毕,飞车党的总部就设在这里的最高层,整个一层都是,一览众山小。巨大的会议室,可以容纳一百人,以飞车党的组织结构来讲,绰绰有余了。 开会之前,阿九看了朴灿荣统计出来的名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经过这一年的发展,飞车党的正式成员经过三次的缩减,还有一万余人。这已经是精简又精简过的了,年纪超过三十五的不要,身体素质不好的不要,甚至后面都加上了一个学历限制,这样还有一万多人合格的,阿九不禁深思,难道飞车党的待遇太好了么?要知道,韩国的陆军也才不到六十万人啊。 不止这样,这只是正式成员而已,与飞车党相关的人员,其中包括小流氓,从业者,指着飞车党的渠道吃饭的人,竟然高达五万多人……韩国才五千万人而已,飞车党帮他养活了千分之一,想想也是咋舌。 “正式成员必须还得精简、”在开集体的大会之前,阿九先开了几个大佬的小会,没有助理和小弟在场,就算是朴灿荣和东值,也要自己拿笔把阿九的话记下来:“我们的规模不能太大,太大会引起政府的不安——但是我们的实力还不能减少,所以人员精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为了日后的良性发展,我们不能只要打架的小弟,还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甚至各行各业的人才,这样才能在人更少的情况下,确立我们更强大的实力。” 阿九看向东值,道:“纯战斗人员维持在一千人左右就可以了,注意,我要这一千人,维持在高于韩国特种部队的实力以上,我会想办法,搞来这一千人的装备,我要荷枪实弹的一千人,你从现有的人中精选,要衷心,可靠,就算是造反也会听从命令的人。” 东值点点头,把阿九的话记了下来。越成熟,东值的话越少了,现在已经鲜少开口。 “这一千个人,分别在济州岛,釜山和首尔,每个地方三百人,执勤二百,一百人轮休随叫随到,剩下的一百人,特别进行保镖训练,保护主要人物的安全,这部分我会找人来进行。” 阿九又看向阿鲁,道:“接下来就是你的任务了,除了专职战斗人员,我们还需要解决‘小矛盾’的弟兄,这部分人按照一比十的数量,总计九千,每个地方三千。总计要一万人,多出来的一千,你带去星洲。” 阿鲁点头记下,阿九又对朴灿荣吩咐:“剩下靠着咱们吃饭的人,都归你来调配了,规模太小的剔除,我们要的是有势力的合作伙伴,让大鱼去管小鱼,我们只管大鱼的就行了。” “还有就是,也到时候了。你们三个,也应该有自己的产业了。” 话音落下,阿鲁,朴灿荣,东值都抬头看了过来,满眼不解之色,朴灿荣脑袋活泛,瞬间想到了阿九的意思,道:“老大,你这话说得,咱们兄弟不是都有自己产业么,飞车党就是咱们产业……” “你少来这套。”阿九不客气打断,道:“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说了,不是我不信任你们,而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个人能够坚持或者左右的。我相信你们能做到,但是你们的手下,家人,亲属,总是要吃饭的,他们靠着你们,你们还难做,咱们几个一世兄弟,我作为你们老大,并不是要限制你们,而是咱们以前,没有这个实力和能力,现在一是扩张的需求,再者你们也都成长起来了,该试试独当一面,或许结果更好,如果不行,那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到时候,不行就得认,我也不会再给你们第二次机会。” 阿九把话挑明了,朴灿荣也闭上了嘴巴。确实如他所说,跟着阿九一直以来,钱赚的多,事业也扩张的快,但唯独一点,不怎么自由,压力也大。做任何事情,阿九几乎都是一言而决,别人的想法与他相左,总要无条件的让步,这样其实很憋闷的。但阿九百分之九十的时候都是对的,也让他们很无奈。 这其实是一个隐患,在上升期的时候,需要一个明确的领导,但是到了平稳期,大家都是大佬了,有些时候,底下人一撺掇,不该有的心思或许就有了,阿九是不想看到那一幕的发生,所以事先把这话挑明了, “老大,你说吧,你说怎么,就怎么,我没有意见。” “黑道这点事,无非就是‘枪’,‘人’,‘钱’三样。一个组织这三样都有了,那就是一个独立的帮会,所以你们不能这三样都有,那样未来的路就是你们三个火拼了。”阿九看向三个兄弟,道:“按照我之前安排的,枪的渠道归东值,人的渠道归阿鲁,钱的渠道归灿荣,你们三个互相制衡,也是互相扶持,这是我希望看到的局面,你们有什么意见?” 三人互相看了看,道:“老大,钱,枪,人,都是你给我们的,你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心服口服没有意见。” “那就好、”阿九继续说道:“以后东值就以济州岛为大本营,旅游方面的事情你可以做做,需要人找阿鲁,需要钱找灿荣,你们互相帮忙,不会的互相商量。阿鲁你以釜山为大本营,主管海上的渠道,星洲的农业产业园也由你来负责,对外的贸易方面你可以发展一下,还是那句话,互相帮忙。灿荣,你以后就主要是首尔这边,商业上的事情,你来管理,房地产方面我看你也挺有兴趣的,多接触一些这方面的人,能解决的问题,自己尽量解决,解决不了的问题,找东值帮你。而我,以后就靠这赌场过日子了,赚点零花钱吧。” 阿九一番话,基本上给三人规定了方向。三人也都听得明白,基本上也是按照他们的兴趣和能力分配的,别人的事情交给他,互换了,他也做不了,所以没什么抱怨的。最赚钱,来钱最快的赌场归阿九,他们更是没有任何意见,实质上飞车党的一切,都来源于阿九,只有他这个老大是不可替代的,他拿个省心的,情理之中。 “未来飞车党的经费,你们各自的部分,各自承担,另外每个季度,按照你们收入的多少,按比例拿出一部分来作为储备基金,以备不时之需,赌场的收入也是一样。” 这是题中应有之意,三人也没什么意外的。 “行了,就这样吧,等会开大会,开完大会,你们再各自安排一场小会,人事调整不需要通知我,自己安排把,从今天开始,你们就都是顶梁柱了,好自为之。” 三人点头,眼睛里的目光都是跃跃欲试,没人想生活在他人的羽翼下,能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报复,哪怕机会只有一次,也都是想尝试的事情。 —————— 阿九在韩国的主要城市中,只选择了首尔,釜山和济州岛三个地方,这是有他的考量的。看韩国的地图,这三个地方,分别所处上中下三个位置,彼此呼应,掌控了这三个地方,就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而且他的安排,也是考虑过的。首尔是经济中心,适合商业和房地产,朴灿荣放在这里合理。釜山民风彪悍,而且简单直接,适合发展成新鲜血液,而且是港口,以后星洲产业园成立之后,可以很方便的运输。阿鲁负责‘人’的方面,正适合在此地。济州岛是旅游地,来往人员复杂,没有狠角色镇不住,东值适合在哪里,而且山高皇帝远,有什么事,也有缓冲的时间。 而阿九,虽说让他们各自独立了出去,但首尔,釜山,济州岛三地,未来都会有他的赌场,实际上还是在他的控制中的。
至此为止,飞车党形式上“三权分立”,但实际上‘一人**’的格局算是布局完成了。接下来阿九要做的事情是,先成立一个统计机构,这样可以精算和做预算,然后就是成立一个基金,来储存和使用飞车党的储备基金。这样一来,飞车党的构架才算是真正的完成。 这个统计的机构,阿九打算让金明宪来参与,但他不会给金明宪绝对的权力,他还要把龙十拉进来,然后再从自己老爹那儿,把他的精算师拽来几个。老爹已经准备转移去非洲,他的精算师们用不了那么多,找来几个还是很容易的事情。阿九看上了那个古板的日本人,虽然这家伙看起来讨厌,但做起事情来,还是可以让人放心的。阿九想想自己的统计机构,中日韩代表全了,还是有点意思的。 下午的大会,阿九把事情宣布了一下,然后就放东值他们自便了。一门心思想要在阿九面前展现实力的头目们,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差点闪了腰,但反应过来之后,又都去自己老大哪里表现去了,生怕落了人后。但也有人对阿九的决定,持悲观态度,其中就有金明宪,他不明白阿九为何这样做,自己把自己架空?开完会了,也没他什么事情了,金明宪给金炳世打了电话,俩人约在一个年糕店见了面。 金炳世的消息也很灵通,金明宪没说,他已经知道了情况。飞车党一万多人的架构,他想安插几个眼线还是很容易的。和金明宪这个研究法律都刻板掉的老学究不同,金炳世这些年三教九流接触太多了,见识也广太多了。他敏锐地发现了不同之处,和金明宪的看法不一样。 “……你想错了,老弟。”金炳世和金明宪都姓金,又是学长学弟的关系,私下里俩人干脆就以兄弟称呼了:“龙九其实一点也不担心被架空……因为飞车党没有可以替代他的人。你想想就会明白,现在我们与龙九打交道,但如果龙九换成了朴灿荣,东值,阿鲁中的任何一个,我们还是会一样的做法吗?” 金明宪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如果现在不是阿九坐在飞车党的位置上,以金炳世的性格,或许他就开始‘围剿’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东值还是朴灿荣,或者阿鲁,都不是金炳世的对手。东值,勇有余而谋不足,他或许会悍然对抗,但最后一定失败。朴灿荣虽然聪明,但是性格有弱点,他不够坚毅,施加一定的压力,他自己就扛不住了。而阿鲁,他更善于幕后,如果金炳世围剿,他的第一反应估计就是躲起来,然后到处去找阿九来处理这件事。简而言之,三人都不是帅才,所以他们三个绝对没有代替龙九的可能,龙九也因此根本不需要担心他会被架空的问题。 “龙九这个对手,比你我想象的更加厉害啊。”金炳世喝了口清酒,叹气道:“好在他先伸出了橄榄枝,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真的见过文先生了?” “是的、”金炳世点头,虽然俩人的年纪都与这位‘文先生’相差无几,但出于尊重,俩人都以‘先生’称呼:“他提出了很多苛刻的条件,但是却没说他能帮助什么……这样的合作方式,真是令人费解,他到底哪里来的盲目自信。”8)